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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缚江湖 第24章

    自如雪被少亭救回后,殷六的日子越发不好过了,二当家为人随和在马贼中深受敬重,上下均对殷六胆小保命颇为不耻,自然冷言冷语起来,更被四当家不时殴打,这些日叫苦连天,便连大当家见此人色迷心窍,让如雪两次逃脱,亦是有心让其吃了苦头,也不再管了。

    马贼数日来分批四处探寻,这殷六被晾在山上心里苦闷之极,实挨不住便经常寻了借口去了镇子独自饮酒解愁,数日后马贼一无所获,四当家暴跳如雷,殷六更是心悸,整日心神不宁,数日未碰女人色心也是难耐,便带了绳索,想缚个女子上山发泄。

    但殷六尝过如雪的滋味,在这小镇左看右看,只觉净是些庸脂俗粉,丝毫提不起欲望,便在酒馆时常饮到夜深,今夜酒楼客人颇多,一干人大喊吵闹,殷六觉得似又回到从前与弟兄们饮酒大喊的情形,不觉已到深夜,那财主带了手下出门去了。

    恍惚间听见门外喊叫声,却也未多在意,过了片刻忽然传来惊叫打斗之声,殷六酒已喝够,便出门顺道看是何事,只见一女子立在场中,那财主和几个手下倒在地上,余人四下奔逃,殷六忽然全身剧震,只见那女子身着黄衣,胸前双乳肥大无比,面容俏丽,小嘴微喘,正是走脱的如雪。

    殷六顿时呆住了,待到如雪快速离去,方才反应过来,只觉全身血液沸腾,日思夜想让自己倍受煎熬的贱人便在眼前,顿时酒醒了大半,急忙大步追去,追了几步,却见如雪其速甚快已用上轻功,顿时想起地上的几人,心中一惊,酒已全醒,见如雪似又有了功力,记起如雪的武功,心中有些惧怕起来。

    但心中又是兴奋又是怨恨,如何肯舍,又见如雪身形有些滞涩,暗想:这贱人受伤极重,定然未愈,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却也小心起来,见其身行放慢,便暗暗跟随寻机而动。

    如雪跑了一阵只觉有些心跳加速,身体乏力,便缓了下来,不多时到了晓枬的旧居,一见这宅子甚小,只有两间大屋一间小屋,经过方才之事如雪也是心中有些不安,便想速速取了快回,忽然一呆原来出门匆忙忘了问是在何处,只得先进了一间大屋,在油灯处寻了火舌将灯点亮。

    许久后在此屋搜寻不得,只得向屋外走去,忽然头上风声响起,如雪此时心中刚定,突然遭袭顿时大惊,情急间全力提起内力向后退去,猛见一只大掌落在眼前,跟着来人落下直扑过来,如雪方才急切间运力过猛胸口一阵疼痛,见来人攻了过来,顾不得调息急忙挥掌迎敌。

    二人数招后,如雪立战上风,虽还提不起一半内力,却仗着招数精妙将来人迫回,旋风十八骑纵横许久,个个手上颇硬俱为二流之上,如雪一掌将来人震开,只觉牵引到了伤势,气血翻腾胸口愈疼,心中暗惊只怕今夜凶多吉少,顿时大恨自己不听晓枬之言。

    如雪想到少亭,一咬银牙,便要拼着两败俱伤强行提力,只见来人被震出门外,缓缓走了进来,如雪借着灯火仔细一见,此人嘴角流着血恶狠狠的盯着自己,一瞬之间仿佛天塌了下来,如雪似看见了这世上最可怕的事物,极度痛苦又可怕的记忆涌上心头。

    “贱人!”

    殷六狠狠大喝一声,大步向前,如雪一步步向后退去,方才拼命的勇气哪还剩下一丝,如雪只觉身体似已不属于自己,力气一丝丝被剥离,退到无路可退已至床边。

    殷六见了如雪惊惧的模样,愈加兴奋,伸手自怀中取出长针表情狰狞起来,如雪见了惊叫一声坐倒在床,全身颤抖起来,已是怕到极致,殷六又大喝一声,上前狠狠打了如雪两级耳光,只觉这些日受的怨气终得到发泄。

    见如雪吓得哭了出来,殷六大笑起来只觉痛快之极,一拳打在如雪腹部,将如雪疼的弯下腰来,又一把抓住秀发提了起来,用力将如雪扔在床来,取出绳索紧紧缚了起来。

    如雪见到捆绑自己数十日牛筋绳,哭泣声愈大,熟悉的紧缚感觉涌现出来,绳索飞快在如雪身上缠绕,双手被扭在身后高高吊起,殷六兴奋之极,绑的极为用力小心,自如雪肩上腋下绕了数道,当然不会忘了那一双巨乳,肥大的奶子被绳索穿梭其间,勒得愈加高涨饱满,似是随时要破衣而出,乳尖清晰无比。

    殷六怎会满足,又在肥大的双奶中间狠狠勒了一道,缚得如雪惊叫连连,只觉自己双乳刺激不堪,全身如同蚂蚁在啃一般,捆好上身,绳索转下自如雪大腿根部缚了起来,一直向下直缚到脚踝将双腿死死绑在一起,如此如雪小腰被紧缚,丰满的屁股看的殷六兴奋的下身一阵抽搐。

    总算殷六是受了教训,极力忍了下来欲先带回寨子邀功,想到与二当家对敌那青年发出寒光的双眼,不敢再留,便要急忙离开,又见如雪哭泣不已,手一伸将如雪雪臀上的衣裙整个撕了下来,雪白的屁股露在眼前,殷六一见只觉似乎又肥大了一些,不知为何心中升起怒意。

    “小贱人,是否这些日让那小白脸干得爽了。”

    殷六愤愤将衣裙狠狠塞满如雪的小嘴,手一提将如雪抗在肩上,急切用力揉捏起丰满的臀瓣来,出门行不多时,在远处见酒楼外灯火通明数十人围在那里,便转身在暗处绕到马厩,上马将如雪横放在马前,用力打了下肥大的屁股,向山寨急行而去。

    一个多时辰后,晓枬的旧居房内立着三人,正是少亭与云水瑶晓枬,只见少亭面色铁青一言

    不发,晓枬在一旁低头泣着,云水瑶秀眉紧锁似在沉思,许久后,云水瑶叹了一声,言道:“依这屋内情形来看,小雪必是被马贼擒了回去。”“云jiejie,久闻你才智高绝,快想想办法救救小姐,小姐再落入贼手,还不知要吃多少苦,全怪枬儿不好,夫君你责罚我吧。”

    晓枬眼中带泪,面上极为情急,见少亭表情不变还是不出言,心中更加惊慌不已,便跪在其面前大哭起来。

    云水瑶上前拉起晓枬抱入怀中,轻抚后背,又叹了一声道:“小雪乃我至亲,我之心急不在你下,怎会不想办法,你且静下心来。”

    看了少亭一眼,见其还是那模样不知在想些什幺,但显然已是极为恼怒。

    “小雪已三次被擒,虽依枬儿所言那马贼欲图谋与我,但其二当家死于少亭手下,久闻十八骑彪悍,恐其不在顾忌,如此小雪便极为凶险,为今之计欲救需早,不可多等。”

    云水瑶说完见少亭虽不接口,眼光却望了过来。

    “既马贼欲图我,擒到小雪后必会寻我踪迹,明日我现身镇上酒楼,依十八骑行事必会引我前去埋伏所在,多半必为山寨之中,少亭你轻功极佳可暗中跟随寻机出手,十八骑仅有高手已被你我所除,余人无多少威胁,至少有八分把握可安然救回小雪,但世事难料,少亭你还需谨慎行事。”

    云水瑶缓缓道出。

    “云jiejie的伤势不知可有大碍。”

    少亭看着云水瑶问道,云水瑶见其终开口心中也是一松,听其关心便笑道:“少亭无需多虑,这内伤一时间虽复原不了,却也能用上七成内力,小心些便无大碍,只是若动手伤口处甚为疼痛,但我这做jiejie的欲救回meimei怎会怕了这点痛楚。”“如此便好,枬儿你陪云jiejie回去,好生服侍,我出门走走,静下心。”

    说完也不多留转身行了出去。

    晓枬急忙应了,看着少亭的背影出门后,在云水瑶怀中慌道:“夫君今夜的模样怕死我了,到现在还觉心慌,希望明日可顺利救回小姐。”“少亭心中难受,我看的出来,且让他静一静吧,今夜若不是他相救我也来不了此处了,你这丫头只顾和小雪顽皮打闹,说来你也有错,好了,我们回去吧,你将你们三人的事情仔细说与我听,可不许在瞒了。”

    云水瑶拉起晓枬出门向住所行去。

    少亭在镇上慢行,方才面上虽冷静,实则已是心乱如麻,与如雪的一幕幕在脑中想起,此次虽是如雪不听话私自出门,但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一股自责,愈加强烈,不觉行到了酒楼前,只见还有数人站在门前,方才赶路并未多看,此时不禁停了下来,又见酒楼今夜如此晚了竟还开着,正觉心中烦闷,便行了进去,叫了酒饮了起来。

    “木秀于林风必催之,家中妻妾俱都美艳无比,即便我离了江湖也未必能保其一生平安,武功自然不能荒废,但我孤身一人又非三头六臂,如同今夜,该如何是好。”

    少亭酒愈喝多,脑子愈发乱了起来。

    二女回了屋内,云水瑶欲自行包扎伤口,但晓枬执意服侍其沐浴清洗,云水瑶只得作罢,二女缓缓褪了衣物,晓枬见其衣裙小腹处染红一片,再看云水瑶雪白的身子小腹出也是血红一片,心中疼惜,取了手巾小心清洗血迹,盈盈一握的柳腰,可爱的肚脐上面露出一处剑伤。

    “我随身带了师门灵药,枬儿无需担忧,并无大碍。”

    云水瑶见晓枬露出心疼之色,甚为可爱,忍不住安慰道,二女相谈颇久,此时晓枬不敢再瞒,连同自己的身份也如实道出,晓枬抛弃红影的身份露出本性后,甚为讨人喜欢,二女已较为亲密起来。

    “jiejie快些入浴桶中,好好让热水泡一下,枬儿自会服侍好jiejie。”

    云水瑶很久未曾裸身于女子前,今夜不知为何一时心软禁不住晓枬相求,只得抬脚入了浴桶。

    晓枬方才褪衣时被云水瑶发觉未着内衣,云水瑶眼神虽异样,但晓枬脸皮早已甚厚,不以为意取了浴巾替其擦起背来。

    晓枬方才关切其伤势,此时一触云水瑶肌肤,只觉极为柔软光滑,看上去甚为晶莹透白,而虽其已是大了自己几岁,身子却甚为纤细苗条,略有些丰满,不及自己这般丰腴,实还是冰清玉洁的处子,晓枬本有些满意自己的身子,见了其竟有些自惭形秽起来,自己宝贵的处子之身未能献给夫君实为心中之痛。

    晓枬呆了一呆忽见云水瑶转过身子含笑看着自己,回过神来,便又同其相谈起来,忽然看见云水瑶的双乳,顿时心头略震,方才只顾发呆,此时细细一打量只觉如雪这jiejie胸前也是波涛汹涌,还是处子便已不在自己之下,心中一动忍不住伸手去捉,忽然只觉小手被握住。

    只见云水瑶握住自己欲行凶的小手,脸上有些红晕,笑道:“你这妮子,这般顽皮,平日是否也如此欺负小雪。”

    晓枬连忙认错,也笑了起来,忽然只觉一股内力自手背传入体内,顿知是云水瑶所使,便任其而为。

    云水瑶运气探查了晓枬周身,眉头紧邹,便将晓枬拉进浴桶抱在怀中,嗔道:“枬儿你内伤极重,怎还能让你服侍,依你的内伤来看少亭的内力极为不凡,闻所未闻,你经脉也受损颇大,往后不可劳累。”

    晓枬乖乖应了,云水瑶起身出了浴桶,取了伤药敷在小腹,再看衣物已不可再穿,

    想起自己包袱还留在他处,脸上又红了一下。

    晓枬躺在水中,在云水瑶背后打量,柳腰隆臀,屁股甚为雪白,又圆又大,走路间臀瓣的两团美rou扭动,一时间看得目不转睛起来,待见其擦身弯腰时,肥美的又圆大的屁股也藏不住那美艳的yinchun,唇边的芳草也不能掩盖多少。

    “jiejie的衣物我已备好了,便是如雪jiejie用的,却还是夫君亲手买的。”

    晓枬欣赏了半天其诱人的裸体,想到云水瑶要穿夫君买的衣物也觉甚为有趣。

    云水瑶闻言面上更红,却无奈过去穿了起来。

    听闻晓枬嘻嘻娇笑起来,忍不住嗔道:“你这丫头,需得让太衍山的风神惩戒一番,如此顽皮。”“山村愚民的传言,枬儿却是不怕。”

    晓枬还是娇笑不断,云水瑶也没了办法只得让其欺负了。

    少亭独自静静的喝着,过了二个时辰,伙计过来催促要打烊方才离开,一路向家半醉而行,不多时到了院前,纵身跃了进去,刚要回去自己房间,忽然见院中立着一人,只见晓枬面上显出关切,双眼透出水气,楚楚可怜的看着自己。

    无限美好的月光照在二人身上,长长的影子相互对立着,神秘而又相连,少亭看着眼前娇美的女子,忽然被触动了心神,觉得其似缓缓流动的湖水长久在自己身边流转,无处不在,本平波不惊的心,不知何时已被这暖暖的水包围,少亭突然一阵感触,方知晓眼前这本毫不放在心上的女子,不知不觉间已溶入了自己的生命。

    晓枬与少亭对望却不言,本甚为紧张的心在少亭温柔的眼神下平静起来,一切尽在不言中,只见少亭张开双臂微笑起来,晓枬忽然心中生出激动,有种想哭的感觉,渐再也抑制不住,向前跃入了夫君怀中,二人相拥,这一刻晓枬终于知晓何为幸福。

    这一夜,云水瑶度日如年,耳边充斥着男女欢爱的快乐之音,而晓枬这死丫头毫不知羞耻,叫得越来越大,也愈加浪了起来,到了后来竟出来鞭打呻吟之声,而晓枬的呻吟更是媚意十足,云水瑶见识广博,非是如雪那般无知,听了许久,暗骂这二人当真大胆,好一对jian夫yin妇。

    云水瑶渐浑身发热,而晓枬那欲仙欲死,快活到了极致的叫声哪有丝毫假装,也不知是否受了内伤,或是meimei被擒心情抑郁,许久后心中生出些软弱之意,思绪越飘越远,渐渐定格在一个少年身上,再也移不开目光。

    昨夜劳累,少亭睁开眼时,已近中午,晓枬如猫儿一般还蜷缩在自己怀中,而自己一双大手还抓着雪白的两只奶子,忍不住轻轻捏了下,柔软的乳rou在指尖流动,舒爽的感觉传入双手,还留在晓枬美xue里的roubang顿时挺了一下,向前探了一些,顿时被紧凑的软rou夹住,只见怀中的美人轻声娇吟一声,亦渐醒了过来。

    “夫君大人,晨间便让奴婢再服侍一回。”

    晓枬醒了醒头脑,感到xue中的充实之感,想到昨夜的动人滋味,忍不住又想要了,如今晓枬对男女之事已颇有经验,自然知晓晨间男子阳气甚足,便扭起肥大肥美的雪臀娇笑起来。

    “小yin女,太阳都晒到屁股了,哪里还是晨间,也罢,先让你这色女知晓为夫的厉害。”

    说罢起身托起晓枬的小腰,放跪伏在床上,雪白的身子跪在眼前,肥美的两片臀瓣翘在眼前,少亭在其上抓捏不停,想到今日之事,忽生出豪情,笑道:“旋风十八骑,今日定要除名江湖,待我救回雪儿,你二人随我同回柳镇成亲。”

    少亭说完低喝一声,提枪便战,勇猛无比,晓枬只觉rouxue被攻的极猛,不多时已有些承受不住,想到夫君昨夜表明心意,又听到回柳镇,心花怒放,便使出浑身解数,竭力满足夫君,yin水在roubang抽插间渐渐溢出,晓枬身子得天独厚在几女中床上功夫最为厉害,蜜xue内的软rou一圈圈紧紧夹向roubang,亦是堪堪让少亭得到满足。

    待到晓枬丢了两次,少亭将roubang深入,一股浓稠guntang的阳精直射花芯,晓枬浑身一颤伏在床上再无半点力气,今日有大事要办,却不能纵欲过度,少亭见好即收,抽出分身,yin水混着jingye自晓枬厚大的yinchun边流出,少亭一见蜜xue四周的芳草又生的颇长,哈哈笑道:“枬儿,这美xue若被掩盖,甚为可惜,需得时时清理一下。”

    见晓枬并未答话,撅着屁股伏在床上还在低吟,似仍沉浸在快感之中,少亭也不以为意,下床取了小刀,小心清理完,肥美厚大的yinchun露了出来,少亭伸出两指分开双唇,露出里面两片小唇,鲜嫩的软rou忽然一阵收缩,看得少亭欲念又高,不禁叹道:“女子最好看的模样便是此景。”

    少亭说完忽然发觉自己最为喜欢看着女子跪伏高翘雪臀的美景,脑中不禁生出几位娇妻靠成一排,撅起雪白肥美的屁股的情景,心中一阵刺激,暗想最好还能加上心瑶。

    胡思乱想时见晓枬缓缓立起转过身来,云雨后的风情甚为引人。

    少亭见了在其脸上轻吻了一下,温声道:“清洗后,你先去服侍下云jiejie,午间我亲自下厨做菜,昨夜云jiejie受了内伤,此刻应还在床上。”“紧尊主人之命,枬儿定会服侍得云jiejie舒舒服服。”

    说完笑着抱住少亭在其脸上也深深吻了一口,少亭见晓枬老实一夜又调皮起来,摇着头穿衣走出门去。

    晓枬端了盆温水敲了敲云水瑶房门,见其并未应声,便推门

    轻轻走了进去,见云水瑶还未醒,便走至床边坐了下来,细细打量眼前的睡美人,一张俏脸生的甚美,更在如雪之上,晓枬不禁心中暗赞,不觉轻轻伸手去抚摸其脸颊,却见云水瑶缓缓睁开了美目。

    晓枬如此动作,云水瑶怎会不觉,昨夜被二人欢好声所扰睡的也是甚晚,不料晨间刚醒又闻晓枬娇吟之声,暗嗔已日上三竿此二人竟白日喧yin,待二人完事只觉懒懒的不想起身,方才晓枬敲门时不禁觉得尴尬便假装未醒。

    见眼前的晓枬笑容满面,似一夜之见变了一人,暗想这小子外表倒是个正人君子,不想对女子还颇有一手功夫,却不知少亭又哪会巧言讨女子欢心,晓枬真要说起来,却还是其强抢来的。

    晓枬小心服侍云水瑶换了伤药缠上白布,便叽叽喳喳拉着其聊个不停,云水瑶见此女竟甚为调皮,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温顺,心中愈加欢喜。

    少亭送来饭菜,云水瑶本已颇饿,加之少亭手艺不凡,一尝之下顿时赞不绝口,不禁对少亭另眼相看,暗想道:难怪这小子能娶到这许多娇妻美妾,不仅身手不凡更能为妻子下厨,这天下间的男子但凡有些本领,又哪里肯去做这些妇孺应作之事。

    云水瑶吃的大为满意,而少亭也不知在想些什幺有些走神,晓枬不时为二人添菜,见夫君模样不敢打扰与云水瑶在一旁低语,但二女心忧如雪心情俱十分沉重,不多时三人用完饭,晓枬见夫君终回过神,来看向自己似要开口,晓枬知其脾气连忙说道:“夫君尽可安心,枬儿绝不出门半步,在家等候夫君同云jiejie的好消息,但愿如雪jiejie少受些苦。”

    晓枬提起如雪心知要遭,果然少亭面上难看起来,而云水瑶也显出担忧,晓枬知这jiejie修养极好,平时喜怒不形于色,如此看已是极为忧虑,当下不敢再言,收拾碗筷出门去了。

    晓枬这一走,少亭便望向云水瑶,忽然一怔只见其穿着自己为如雪购置的黄衣,当真美貌非常更在如雪之上,只是又想到如雪,哪有心情欣赏内心愈加烦躁,云水瑶见少亭打量自己忽然心中一震,猛然想起自己却还穿着如雪的衣物,据闻是此人所买,联想到昨夜被其抱在怀中的情形,不禁有些尴尬,又有些微恼,便起身出门走入院中。

    晴空万里,日光照在身上,云水瑶觉得甚为舒服,仿佛体内的伤势也好了许多,只见少亭也行了出来立在不远处,也在抬头望天,似乎也平静下来了,二人静立院中片刻,云水瑶也静了下心刚想出言今日行事,忽然只听少亭说道:“云jiejie,我习武时日不长,又未拜师乃是自行修炼,时至今日心中疑惑甚多,想请教下jiejie。”

    云水瑶闻言一愣未想此人竟开口论起武功,便回想一下昨夜情形,开口道:“听小月所言,少亭你习武时日尚短,昨夜我观你武功已是甚为厉害,尤其身法精妙,天分才情让jiejie甘拜下风,你有何疑惑,但说无妨,只是我近几年心有旁鹜,武功进展甚缓,指教不敢当。”“云jiejie过谦了,我近日武功有所突破,却心中更加迷茫,我原本认为招式固然重要,却还是基于功力,如今我功力日益增加,而掌法亦是愈加纯熟,但却不知为何总要一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昨日对敌便觉若不遵循掌法套路似能更有威力,却又不知该如何出手,我曾观一高手出招,现回想起来,其人掌法看似简单却极有效果,且并未依仗内力,我一时间也说不明白,只觉心神浸入此间甚为快意。”

    少亭如今武功大进心中疑问愈多,遇上云水瑶那肯放过,略加客套便询问起来。

    “招式需得配合内力方能显出威力,二者缺一不可,你此情形应是还不能二者合一,此乃常情,习武之人皆会遇见此情形,我亦是如此。”

    云水瑶听其说的不清不楚,略加思索便猜是招式使用生涩。

    少亭听后便沉思起来,云水瑶所言乃是武学常理少亭本也知晓,只是心中却觉非是如此,又回忆起血神经来,此经大半所说都是内力修炼,而那掌法现在想来只有小半册,看来也非什幺绝学,那日轩辕魂的掌法又显在脑中,只觉血神掌有如鸡肋,便暗忖:如今我六处大脉亦能运转催生内息,也非武学常理,也罢,日后再自行摸索,习武之事即便得了绝学终也只能靠自己领悟。

    “此时已是午后,那伙山贼虽依你所言弃了寨子,但狡兔三窟,你后又在山中救回小雪,料想山中还另有藏身之处,今日行事便依昨夜所定之计行事,以少亭轻功定可安然成事,不知意下如何。”

    云水瑶对着少亭终有些不自在,见其不在询问便转口道。

    “全凭云jiejie做主,便依计行事,只不知jiejie现觉得伤势如何。”

    少亭回过神不在去想武功之事,眼下还是救回如雪要紧。

    云水瑶见其面露关切之意,先前的微恼便也消去,答道:“刀伤虽不重,却受了些内伤,好在你出手及时,现已压制住,只要不全力出手便无大碍,这伙马贼我曾交过手,如今二个好手已亡,余贼不足为虑,少亭你小心行事,出手救出小雪我等便稳cao胜券。”“事不宜迟,若我所料未差,这两日便会有消息,这便动身吧。”

    云水瑶顿了一下说道,少亭点点头,二人略做准备一前一后出门而去。

    云水瑶在镇上走了半圈入了酒楼坐下,少亭远远也坐下,果不出云水瑶所料,只二个时辰便有了消息,见伙计送了张纸条交予云水瑶

    ,少亭暗凛这伙马贼非是等闲,昨夜擒了如雪今日便来镇上搜寻,其当家定非莽夫,见云水瑶看完字条并未看过来,起身便出了门,正是二人所定暗号,果然是那伙马贼。

    少亭远远暗随,出镇后便藏于林中,紧随而去,一路向山间而行,云水瑶略运起轻功快行,不多时已至山角处,已是人迹罕至之所,少亭藏身暗处运功一查,便感知有三股气息分散藏于四周,但功力有限,料想是寻常角色,见这三贼未有反应便静心忍耐,而云水瑶理应已察觉,却也未出声只是静立。

    又过去一盏茶的时辰,少亭忽然感到一股气息自先前过来之路行了过来,细细一想,心中暗震此伙马贼狡猾异常,竟安排人手自后观察云水瑶有无同伴,但少亭对自己藏息功夫如今已极有自信,昨夜那妖女都未发觉,何况这伙马贼,即便有心算无心,少亭也觉无碍。

    不多时那人已致云水瑶不远处,来人面容黝黑,正是那大当家,见了云水瑶哈哈一笑道:“云仙子乃是天下三智之一,想来不需我在多言,如雪仙子正在寨中做客,先与我等回了山寨再做商议如何。”

    暗处那三贼也走了出来。

    云水瑶方才一直感觉不到少亭,心中暗赞此人了得,心中又多了几分把握,见大当家出言,也不再多言,点了点头跟随而去,大当家一人在前领路,而那三贼远远坠在后面,暗查四方,少亭见了冷笑一声,远远在暗处跟随,在其视线之外。

    少亭在群山中暗随许久,只觉绕来绕去,自己都有些迷失方向,心中暗骂马贼狡猾,但所行之路俱都颇为宽大平坦,想来是因骑马之故,如此这寨子定不会在山上。

    又行了许久,太阳渐向西边落去,少亭忽然觉几人慢了下来,便在暗处一看,果然前方山脚下一个寨子出现在眼前。

    只见云水瑶跟随缓缓行了进去,身后那三贼却留下二人在寨门口把守,少亭见贼人如此小心,这寨子依山而建,二贼在门前一览无遗,自己如此却无法潜进去,少亭不知里面情形又恐云水瑶有失,顿时大急,若正面而入则云水瑶计谋则失去作用,此乃其千叮万嘱,在救回如雪前不可暴露。

    少亭本也聪慧,怎能不明此理,忽然听见里面男子大笑声传来,透出得意之色,显是其内情形不妙,少亭此时反冷静下来,又仔细一看山寨,心中一动,身形急动,绕了一个大圈去了寨子的山后,少亭全力施展轻功,其速极快,绕至山后,跃上山腰一些便绕向寨子。

    不多时已至寨子数丈之上的山腰,在暗处运极目力向下一看,只觉心中猛跳,跟着一股怒火自心底燃烧起来,只见下方寨子的广场之上,并排竖插两根粗大的圆木,其间约有半人之距,一女子垂着头,整个身子呈大字型,手脚皆被缚在柱上,身上血迹斑斑,一身黄衣破烂得剩些细条挂在身上,胸前一双巨乳却还傲然挺立,其上露出两大条血痕,不是如雪却又是谁。

    少亭见如雪竟被重鞭虐打,只觉全身真气在咆哮不已,似要破体而出,忽然又想起云水瑶所交代,极力压抑怒火,又看向场中,只见如雪被缚在场中心,云水瑶在寨门口,二人中间站了十数人,少亭怒火中烧,料想是那伙马贼哪里还会去细看,此处离得颇远,只见云水瑶与那伙马贼在说些什幺。

    忽然只听一人怒喝一声,少亭寻声望去,只见一贼人赤着上身,手提一把大弓,走出人群向旁边行了几步,又高声喝道:“你这贱人,害了三当家,如今你meimei在我等手中,今日你插翅难逃,还不束手就擒,却还在这里纠缠。”

    少亭自是知云水瑶在拖延时间要等自己寻机出手,只是如雪在场中心,而如雪身旁不远处还留有两贼,一时间难以下手,正寻机间,只见此大汉喝完忽然拉开长弓一箭射向如雪,少亭顿时巨惊,此箭去速极快,少亭极目望去,只见此箭猛然射入如雪伸开的手心,将一只雪白娇嫩的玉手钉在柱上。

    少亭震惊过后,也不知是否怒到了极致,人忽然出奇的冷静下来,心知马贼下手绝不留情,情形已是危机万分,再看如雪双手的手指也被缚在柱上,显然此箭已是早有预谋,只见如雪颤抖着抬起头,显是被剧痛疼醒,俏脸转看向被射穿的小手,全身扭动似难以忍受剧痛,嘴角露出布团,已被塞的严严实实,想要惨呼又如何发得出声,眼泪顺着脸颊直流而下。

    面上凄楚可怜之极,少亭看着如雪,心中一个声音在大喊,这是你的妻子!

    不知不觉间疯狂的杀戮之意添满了少亭心头,双眼发出白光紧紧盯着场中,只见云水瑶身子微颤,呼吸有些急促,面上已是甚为惊急,手中长剑却还紧握着。

    那四当家见云水瑶还不弃剑,顿时大怒,大吼一声,缓缓向着山脚下行来,忽然停下又是一箭射出,出弦的箭急速射入如雪的另一只玉掌,鲜血将两只雪臂映的鲜红,四当家射出此箭后缓缓走至如雪侧面,又大喝道:“再不弃剑,这一箭便要将这对奶子射穿在一起。”

    云水瑶见了如雪全身扭动的痛苦的模样,不禁泪水也涌了出来,只觉心痛得仿佛不能呼吸一般,再听此言,便手一松将长剑抛在地上,场上顿时数声得意的大笑传来,而那二个蒙面人也在人群中却未出声。

    少亭见云水瑶弃剑,二个贼人手中拿着绳索便要上前捆绑,而如雪身旁那两个贼人也向前走了上去,便紧握住手中石块

    ,从山腰急速跃下,在空中时将石块射向下方的四当家,正中其后背,只见四当家顿时向前扑倒在地上,少亭用了内劲,料想此人当无威胁,虽已是恨急一时间也顾不得上前结果了其。

    少亭落地身形极快行向如雪,云水瑶见到少亭落下时同一时间,取了地上长剑杀向群贼,而手上拿着牛筋绳走至身前的二贼,一个照面顿时被了了帐,云水瑶已是怒极出手绝不再留情,场上局面瞬间逆转,群贼顿时二面受敌,四当家倒下身死不知,群贼不禁楞了一愣,少亭眼看已快至如雪身前,忽然只觉身旁一阵劲风传来,只见一蒙面之人身形甚快挥掌攻了过来,少亭不想群贼中竟还有如此高手,观其掌风之强还在自己之上,便转身与其战在一起,瞬间交了数招。

    少亭心中大讶,此人武功之高比那二当家高出甚多,自己武功连有突破单以出招内力竟还处于下风,虽少亭自信凭借身法和寒气当能取胜,但又见数贼向如雪奔去,显是要以其为要挟,少亭知成败在此一举,绝不能被此人缠住,再看了云水瑶一眼。

    见亦是被一黑衣人缠住,虽云水瑶已大战上风,一时间却不得过来,少亭看了场上局势,顿时身形加快又与其换了几招,忽然急速跃出圈外飞向那数贼,大当家首当其冲,一见少亭来势便知不可挡,急忙退开一边,少亭跃入人群,将寒气全力催动,脑中忽然想到轩辕魂那日出手的情形,多日苦思,少亭此时灵光一闪,隐隐有些明白其出招的轨迹之意,而这伙马贼马贼武艺岂能与杜诗雨相比,那黑衣人只见少亭身形奇快无比,穿梭于众人之间,而自己被马贼所挡一时竟插不上手。

    片刻后已倒下数贼,大当家顿时大急,心中此人是为如雪而来,与那黑衣人对望一眼,二人心神领会,忽然都向如雪奔去,果然少亭顾不得剩下几贼展开身形拦在二人之前,那黑衣人一掌击来,少亭见大当家随后攻来,为了如雪无法再退,将天剑内劲运至手掌,猛然向前与黑衣人硬对了一掌,大当家见黑衣向后退了两步,而少亭却退了足有四步,顿时大喜,知眼前此少年内力逊了一筹,此时便一拳击向少亭。

    少亭如今奇经八脉已通其六,天剑血神二功又有突破,功力已非昔日阿蒙,却差不了这黑衣人多少,表面上是少亭吃亏,实际少亭虽被震得气血翻腾却无大碍,反而那黑衣人被寒气破入体内吃了不小的亏,一时间只感全身大寒内息滞涩。

    虽是如此但三当家攻来时,少亭一时间却也提不上全力,此拳瞬间已至眼前,少亭观其出手劲风,便知此人武艺未入一流,哪还放在心上,而此拳则是江湖上甚长见的崩拳,少亭心中冷笑,暗想即便一时间提不起全力亦能破你,却待到拳攻来时,方才觉这本甚为平常的崩拳,用在此处,对自己而言竟是无懈可击,少亭猛然隐隐有了些觉悟,这些日本时常为武功不明之处烦恼。

    而此时自己内力不能提起,竟然发觉无法能破此招,此情形虽是自己身形未稳有很大劣势,但却不得不赞此本稀松平常的一拳用在此处,却是完美至极,此念头只在转瞬之间,少亭对武功理解更大进一步,但此时如何能多想,急忙展开身法避开,虽还是被击中却已卸掉大半拳劲。

    大当家一击不中,又感黑衣人并未跟进,心知不妙急忙向后退去,但少亭如今运气功夫何等厉害,全身内息生生不息,瞬间便回复了先前对掌气息不稳之态,二当家的半拳自然无半分作用,少亭对十八骑已是怒到极致,哪会给其机会逃离,大当家只觉此人身形极快瞬间便至眼前,当真退无可退,一拳挥出,拳掌相交,只觉一股寒流冲入手臂直冲心脉,剧痛袭来,少亭双目白光射出,身形向前一掌印在大当家额头。

    那黑衣人得大当家拖了一拖,也回复过来,二人先前对掌未出全力,此人平日便自负内力,大感不服,当下全力将内力聚于掌上,少亭一见便知其意,方才击杀大当家时已将内力全力运转,暗道来得好,顿时体内七股内力聚于掌上,急速旋转起来,二人大喊一声再不退让,一声大响传来,二人各自向后退了数大步,少亭只觉此人内劲刚猛无比,全身连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

    虽依靠体内奇妙流转的内息化解了劲力,一时间只觉手臂发麻似没了知觉,全身乏力,而那黑衣人倒退时,右臂长袖寸寸崩裂,碎布在空中旋转,不多时已至上臂,此人竟突然狂喝一声,左掌猛击自己右手上臂,再用力一拉将右臂整个撕了下来,瞬间一股暗劲自断臂狂涌而出,将鲜血喷红了此人半边身子,黑衣人惨叫中用力点了断臂几处大xue。

    少亭见状已是胜券在握,顿时松了口气,忽然猛觉身前一声箭响,急忙望去,只见四当家跪在地上,手握长弓,一箭急速飞向如雪正是心窝,少亭想用右手去接,却发觉右臂已没了知觉,来不及多想,猛然向左一移,其速极快竟过了一些,长箭直射入左胸,少亭竭力催起内劲终将箭势阻住,却已没入甚深,鲜血流出。

    一只长剑飞向四当家直将其穿了个透心凉,正是云水瑶出手,而其对手的黑衣人已是脚步踉跄,正向后寨狂奔,断了一臂的黑衣男子狠狠看了一眼少亭亦不敢再留,二人急忙逃去,片刻便没了人影。

    片刻后场上群贼余下皆被云水瑶所杀,如雪方才见少亭左胸中箭,便觉一阵天旋地转,仿佛世界已然毁灭,连手心的剧痛也再感觉不到分毫,少亭慢慢转身走到如雪身前,温柔的摸了摸如雪俏脸,取

    出小嘴布团,便觉一阵力竭双眼一黑,向后倒去,耳边似隐隐听见如雪撕心裂肺的哭喊。

    十日后,一辆甚为宽大马车行在长长的官道上,一男子坐于马后车前驾着车,此人相貌俊秀脸色却有些苍白,正是俞少亭带着诸女行往去柳镇的路上,车厢内忽又传出低低的泣声,少亭不禁叹了口气。

    车厢内如雪晓枬云水瑶坐于其内,而如雪伏在云水瑶怀中又在哭泣,只见云水瑶轻轻伏着如雪后背,微笑道:“小雪,你日日都要哭上几回,你的少亭夫君不是还好好的在车前嘛。”

    如雪渐止住哭声,低声道:“jiejie快些将夫君换进来吧,如今夫君伤势未愈不可cao劳。”

    晓枬听了笑道:“哎呀我的小姐,夫君这才出去了一盏茶的功夫,你便又哭了起来,你jiejie可也是伤势不轻,那晚云jiejie将你二人用马送回来便也倒在院中,可吓死我了,可见云jiejie内伤并非无碍,小姐你这是有了夫君便要jiejie做牛做马了,看来还是我去换夫君进来好了。”

    如雪听了却未向往常一般去教训晓枬,只是脸红红的看了眼晓枬,反将脸埋入jiejie怀中,转变竟更为变本加厉,如今这性子已是更为软弱了,云水瑶心中叹息一声,未想自己这个平日颇为好强的meimei,竟变成如此模样了。

    “雪儿可不许在哭了,一天三哭成何体统,还怎幺见你如月meimei,前面山脚下有座小店,便先去用饭休息片刻。”

    少亭的话音传入车内,只见如雪果然不敢在哭,用手捂住嘴,看得二女连连摇头,云水瑶见晓枬也在摇头,不禁暗笑道,你这丫头在少亭面前只怕比小雪还要乖巧。

    四人下车,刚要入店,忽然见一妇人用绳索牵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约莫七八岁的年纪,手脚都被一条细细的短链缚住,颈子被一个绳套套住,身子极为瘦小单薄,跟着妇人从四人眼前而过,那妇人还不时喝骂。

    如雪躲在少亭怀中偷偷看去,云水瑶邹了邹眉头却未说话,晓枬快步行了过去质问了两句,此妇人见一女身负长剑,衣着光鲜,倒也不敢怠慢,说道:“这孩子本是我半年前在此地,抱回的在路边被弃的婴儿,我住此山中村子,夫君死的早,日子本就清苦,一时心软养大这孩子极为不易,数次起过念头将其卖掉,怎奈心有不舍,一直辛苦至今,谁知前日村子祭祀时,这孩子突然口出不逊,竟对风神不敬,惹怒众人,幸得我苦苦哀求方才保了一条命,只是却要受些惩罚,我心情大坏,是以方才出言责骂。”

    云水瑶抬头看了看四周,忽然开口道:“对了,此地便是太衍山下,此山脉极大,向西一直连绵到荆州附近,传言山中有一位风神,为这附近百姓所信奉。”

    晓枬在小女孩面前蹲了下来,轻轻摸了其长发,只见小女孩并不畏生,小脸亦是消瘦无比,一双大眼睛却生的极为好看,平静的看着众人。

    “小meimei,为何要对山神不敬呀,虽然只是山村愚民的传言,如此却不礼貌哦。”

    晓枬对着小女孩笑道,那妇人听了有些不悦,小女孩却还十分平静,少亭见了不禁大感诧异,暗想不知这小女在何环境生长,小小年纪,心志竟已颇坚。

    “大蛇欺负大白,还吃了小灰,是个坏神。”

    那妇人一听大怒又要去打,忽然只觉眼前一花,那少年竟已立在眼前,不禁有些惊慌,少亭看了看小女孩,又转头对妇人说道:“无论你信奉何神,这财神总是要信的,好好待这孩子吧。”

    说完取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交予妇人。

    那妇人何时见过如此多的银两,一时间惊呆了,少亭看着小女孩微笑道:“你母亲抚养你极为幸苦,切不可任性,还需听话。”

    那小女孩不知为何只是张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少亭却也不说话,直到四人入了小店。

    “这风神的名声我也听过,想不到受附近居民如此信奉,当真愚不可及,只可怜好好的一个小meimei,却要为此受苦。”

    晓枬向少亭埋怨道,如雪听着二人说话,却只是依偎在少亭怀中,轻抚着其胸膛,似乎其他都不在关心。

    四人吃完离开小店,又向柳镇行去,过了数日,柳镇已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