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守则2: 场景补充:厕所 (备注:高风险)

    像方舟舟和蓝乔恩说的，她就算再恨，面对这些有钱人，即使傅南宣赔上自己的一切，对他们都难以造成太大伤害。再她有能力前，都没办法和这些人对抗。

    甚至如果她想要在学校里，尽可能平稳读完书，安静地考上大学脱离。她还必须要趁现在戚眠像个正常人的时候试着讨好她。讨好这个五、六个星期前才将她锁在厕所、撕她作业，她极端厌恶的人。

    这间学校大部分的人都怕戚眠，只要能营造出她们交情好，就能减少很多针对傅南宣的情况。

    咬着筷子，长睫毛映在午后阳光下，撒落的温度却照不进她眼底。

    既然现在她好像在补偿她，那么为了补偿，依照她所需要的方式任她利用也可以吧?

    戚眠。傅南宣在心中冷淡的默念。

    女主角每天雷打不动的送饭，送的人尽皆知，大家都传言戚眠果然安分不了太久，直接欺负傅南宣强迫当她仆人。

    戚眠还是偶然经过某层楼听见学生再讲八卦，才知道自己成为反派boss…。难怪最近蓝乔恩也不敢来找她。

    事情以她设想情况中最糟的方式运作，本想撇清跟女主角关系，从学校中最引人注目的疯子身分退下成为边缘人。结果现在反而坐实她很坏。

    可是她知道对傅南宣是种另类保护。其他人晓得戚眠在欺负她，就不会选择在这时候对傅南宣做些什么。因为戚眠最讨厌”属于她的东西”沾染别人的味道。

    还不是Alpha却已经染上Alpha的恶习。

    戚眠自暴自弃的想着:对，我很坏。我这么坏，不要凑上来啊。

    疲倦的放学下楼，经过女生厕所时，忽然听见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拍门声。步伐逐渐慢下，掉头走进女厕。里面只有一间是关上，锁被用强力胶沾着。

    戚眠心想自己可真是大好人啊，她盯着锁，敲门对里面的人说:“这锁被黏上了，你等下，我找老师叫保安。”

    门内的人听见敲门声时就停下拍门板的动作，等到戚眠说话后，她反而安静了。

    “你听见了吗?”戚眠还在讲话安慰对方，拿着手机传讯息给老师告知她三楼一年级靠底的女厕有人被锁着，锁上有胶。请她找保安带工具来。收到老师回复后，她才收起手机。然后注意到里面的人没出声。

    “不用怕，老师等等就过来了。”戚眠靠在门上。“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班的?”其实她心里以为应该是一年级的，因为这里是一年级的厕所。

    “二年一班…傅南宣。”门里的人

    “…。”戚眠心想自己离开教室前人不是还在，她中间就去趟洗手间，这么短的时候人就被锁到三楼了。心里可怜女主角的招灾体质，说话时语气截然相反的烦躁:“你怎么这么蠢。”

    傅南宣在隔间内面无表情地盯着门板。自从被戚眠锁过后，她就刻意跑低一层楼，减少和戚眠碰到的可能性。谁知道戚眠是碰不到了，却遇到方舟舟。

    方舟舟是少数没那么怕戚眠的人，以前沆瀣一气结伙欺负其他人，所以戚眠乐意看她出手教训看上的对象。

    只是这次方舟舟更像是要证明自己不怕戚眠。把傅南宣关起来时，得意地说就算她打死戚眠的狗，戚眠一样不会有反应。学生餐厅不就是吗?她只把傅南宣带走而已。

    “我碰到方舟舟。”傅南宣手碰在门板上，想看戚眠会怎么做。“她把我锁在这里，说就算把我关一整晚，你也不会去找她麻烦。”

    戚眠发现自从来到这世界后，她无话可说的情况激增。猜对方大概是听信了她拿傅南宣当仆人的谣言，所以故意这么做，想找回上次餐厅的面子，故意挑衅。她觉得自己很无辜，但傅南宣一样无辜。

    虽然不想参与进这些剧情中，只是如果事情因她而起，她不好置身事外。想着发了条讯息给对方，约方舟舟见面。但这件事她没必要告诉傅南宣。

    门板里的人等不到戚眠的答复，眸色渐沉，心中嘲讽。果然戚眠的改过向善是装的。不是要补偿她吗?怎么碰到方舟舟就不说话了。

    收到老师带保安来的消息，戚眠才忽然想到时候傅南宣怎么没自己求救。“你的手机呢?”

    “…被砸坏了。”门内传来闷闷地回答声。

    老师来的还算快，让保安将门板卸下，傅南宣出来后，才发现她身上的衣服湿透了，在场人一看都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傅南宣浑身湿透的状态，如果被锁在厕所整晚没人发现，明天一定会生病。

    “你们…”老师知道这所学校里有些人会欺负背景没那么好的学生，但她反应过几次都没下文后，心灰意冷。只能尽可能在看的见的地方照顾他们。

    “老师，我先带她去换衣服。”戚眠在老师面前装不来原主模样，脱下外套披在傅南宣身上。

    衣服上的香味让傅南宣看了她一眼。

    老师让她快走，在她们走前，语重心长的说:“戚眠，你现在很好，希望你能一直保持，不要再作弄同学了。”委婉地将欺负换成作弄。

    “嗯…”戚眠低声回答。

    傅南宣原来打算自己回去，戚眠像是梗着一股气，非要陪她走到宿舍，打开门时，里面恰巧没有人在。

    傅南宣的床位是最差的，在门后正对厕所。潮湿晒不到阳光。她的东西不多，都是课本跟文具。戚眠盯着她的书桌半晌，察觉到傅南宣的目光，想起对方需要换衣服，连忙退出去。

    “我在外面等你。”戚眠怕她不开门了，用大小姐的语气补充。“等等陪我出去。”

    傅南宣换上干净的衣服，本想把外套还给戚眠，想起上次戚眠丢给她一件外套说被她弄脏了不会再穿，那件外套到现在都还挂在她衣柜里。傅南宣莫名的收起外套。

    “你真的很敢让我等。”戚眠拿着手机在门外做题，等傅南宣出来后，她背台词似的呛完一句。“快走吧。”

    没说要去哪，傅南宣也没问，默默跟在她身后。直到搭上戚眠家的车一路来到附近最大的商场。

    戚眠熟悉的带她去餐厅，等服务生带位落座后，拿着菜单随意点几道后丢给她。“你看着想吃什么，随便点。”抓起包离开了。

    傅南宣看着菜单上的店名，上次保健室戚眠给她的晚餐就是这家店外卖，目光晃了晃。

    “傅南宣?你怎么在这里?”蓝乔恩和朋友今晚约在这间店吃饭，从洗手间回来时一眼就见到她。诧异地上前。

    在这间餐厅很容易碰见同校学生，唯独不可能遇到傅南宣。

    自从上次被戚眠敲打后，蓝乔恩几天都不敢去她们那了。然而在餐厅遇见傅南宣，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和人吃饭。想到这里，蓝乔恩心生怨怼。

    她百般讨好傅南宣，对方始终不屑一顾。现在在这和人吃饭?所以傅南宣不过就是装清高。

    看见蓝乔恩，傅南宣依旧清冷，点头。

    “我约你吃饭那么多次，你都不答应。还以为你真的这么清高。结果还是和别人出来了。”蓝乔恩被她冷淡的态度刺激，嘲讽的说。“所以不是不愿意和别人吃饭，是还要挑人吗?”

    “哪种人能让你陪吃饭?钱给的多的?还是你打算找个干爹干妈了?”蓝乔恩语带恶意，越说越过分。

    只是语言的恶意，傅南宣听得够多了，她早已体会不到伤害。平淡的反问她:“你应该是和女朋友出来吃饭吧。把人丢着在这和我说话，没关系吗?”

    蓝乔恩一愣，脸上的恶意都来不及收起。

    “你不是有女朋友吗?”傅南宣故作疑惑。“我看过你们在体育馆见面，三年级的学姐吧。”

    “你不要乱说。”蓝乔恩冷下脸，浑身透着凉意。难怪她不管对傅南宣怎么温柔，对方都不为所动。“就算我有伴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我可是已经分化成Alpha了。”

    “但是你…”蓝乔恩轻蔑的上下打量她。“要小心点，不要还没分化就先玩烂了。”她发现傅南宣压根儿没看她，视线落在她身后。

    “玩烂什么?”

    戚眠的声音忽然出现，蓝乔恩吓一跳，转身看见她，皱着眉表情难看。

    “你说玩烂什么?”戚眠又重复一次。她刚才进来就看见蓝乔恩站在傅南宣旁边不晓得说些什么。她很敏锐地察觉傅南宣不高兴。

    先前蓝乔恩崩人设后，她对书里描述每个人的性格抱有怀疑。走过来就听见蓝乔恩用低俗的语言贬低女主角。

    难怪她只能当女配，连后宫都进不去。

    “你跟戚眠一起吃饭?”蓝乔恩方才还有些心虚，但在注意到两人是一起过来时，情绪压过心虚质问傅南宣:“因为戚眠家比我有钱吗?”蓝乔恩冷笑，对着戚眠又是另一副样子，亲昵的建议她:“这种人玩玩就算了。我还有其他更好的人选可以介绍给你。戚眠。”

    她这番话里的意涵让戚眠受不了，露出厌烦的表情。“我要吃饭了，如果你没有其他话要说，可以走开，别留在这。”

    戚眠以前都是这副没耐心的模样，蓝乔恩一时没看出差异。想她不会因为傅南宣而跟自己撕破脸，毕竟以前的戚眠远比自己过分的多。悻悻然离开。

    “给你。”戚眠将手里提着的纸袋放到傅南宣面前。第一次和她说:“你有通讯簿吧，把我的电话加进去，以后有事打给我。”

    傅南宣看着纸袋上的知名LOGO，沉默地拿出里面的物品，一支新手机。“为什么?”忍不住问。

    戚眠实在烦透方舟舟或蓝乔恩这类人，毫无家教，虚伪不尊重别人。只是虽然想帮女主，她也不想崩人设:“看你可怜，善心大发。”她沉脸:“我现在心情好，允许你利用我的名字。”

    见傅南宣茫然的眼神，她心里一急，开口刺激她:“如果你连这点都没办法把握，还是早点退学吧，省的在这里碍眼被欺负。反正你的成绩去哪都能当第一名，是吧?也许看我最近想做善事的份上，我可以帮你处理转学。”

    “你自己想清楚。”戚眠铺开另一条路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