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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穹铁道景元X玉阙剑首】猫猫需要安慰

    在仙舟联盟,剑首这一名号通常意味着仙舟即时战力第一人,当然这要把被巡猎赐福开挂的将军们踢出榜单,同理,龙尊这种通常要守后方的特殊职位也没能进入选拔范围。哪怕热衷于打架的曜青天风君,十年如一日强烈要求龙尊也当获得参赛资格,但每一次提上来的方案都会保持差一票赞成被打回,真可谓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大原则上,每座仙舟上都会有剑首,但鉴于剑首的政治意味远大于其竞技属性,各仙舟武斗大会上的前三位获胜者还需要再分别比试,积分垫底的仙舟则被剥夺仙舟剑首称号,而积分第一人则被称为剑魁,于是,每五十年一次的武斗大会,罗浮自前任剑首镜流于900岁数的高龄进入过榜单一次外,在之后700多年间再无一人获得剑首称号。

    请问景元将军,您对罗浮这样的人才储备有什么思考吗?

    于是乎每次的武斗大会比试结果出来,景元的表情都是各舟将军所最期待的,但除了第一次还年轻的景元心虚地找补,后面成了老油条都是摆了一副看困了的表情,比元帅还像领导一般作出发言:“比赛完了吗?那恭喜各位,大家都辛苦了,好好歇息吧。”

    事后景元甚至大大方方地安慰一脸无地自容的将士,谈及战场上的个人勇武比不得团队协作,然后还举了现任联盟剑魁在演习中被罗浮云骑活捉的例子,最后还升华了主题,即便个人能力有限,但也可以成为牢牢的螺丝钉通过提高团体的实力来实现团体目标,直接把对方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誓要发挥自己的血与汗还要鼓动所有的将士一起努力,全心全意报效将军。

    再一次保住自己剑魁位置的玉阙剑首霄一,眉心紧了紧,他的感官远超常人的敏锐,即便是隔了大半个会场,也能捕捉到景元的声音。

    霄一此人,左眼冰蓝右眼纯金,右眼有一条消不掉的金痕从眉骨贯穿至颧骨,黑发半长,刚好在脑后扎个小啾,面容冷酷英俊,身型高大健壮。虽称为剑魁,但他本人更爱用长兵器,尤其是长枪,战场上被他一把长缨银枪挑飞和横扫丰饶孽物不计其数。他不好虐杀,往往一击毙命,但由于势沉力大,逸散的力量往往也会把敌人的尸首毁得惨不忍睹,其暴力往往让丰饶孽物也都敬而远之。

    实际上仙舟联盟的剑首多数也不用剑,剑仅作为君子之礼被冠以名,比试时各种武器均可使用。

    他抬起一对鸳鸯眼,看向姿态放松,正在单手插腰的景元。

    景元感知到了他的目光,于是偏过头wink了一下,扎高的马尾在脑后晃了晃,因为整个人看起来毛茸茸,所以哪怕是这样略显轻浮的动作由他做起来都会显得,十分可爱。

    常年没有表情的霄一其实也是一个毛绒控,自己养了不少宠物不说,甚至是景元养的雪狮子也是他送的。

    在罗浮仙舟,有着这么一个传言,铁打的将军,流水的继承人,而玉阙仙舟则是,铁打的剑首,流水的将军。这两个人其实还有一个本人特别不喜欢的称号,叫作复仇者联盟,毕竟苦心培养的继承人死了,一路追随的将军没了,那剩下那个只能义无反顾得提刀或是抬枪,去身体力行地贯彻巡猎的复仇。

    景元和霄一的缘分可以追溯到,霄一第一次以不足三十岁的年龄夺得联盟剑魁称号,然后就在下一次仙舟联合军演中被景元的下属成功活捉。

    当然,玉阙当时的将军在获知这一结果比霄一还懵,她的测算竟然出了错。

    事后,无论用六合穷观阵再如何测算,得出的结论还是同之前无差,于是玉阙将军顺便去领回霄一的同时也询问了景元是怎么做到的。

    景元说了一个字:“人。”

    玉阙将军求解,景元又解释道,他自然知道玉阙善于测算,即考虑所有的情况来拟订战术,甚至是景元本身的作战习惯也会被考虑在内,而罗浮也有策士测算团队,在这方面并不逊于玉阙,在这种情况下,双方的博弈就会进入到一个十分关键的地方,如何去做对方预料之外的安排且不会被测算修正。

    那就是情报的时间差和军队的上限。

    他大笑着说,罗浮那位没有获得剑首称号的云骑将士痛定思痛,专门研究了针对霄一的作战方案,且在开始之初就已经潜伏在战场多时,还邀请了景元旁观他和他的小队拿下霄一。这位云骑将士自始自终都没有能同霄一单打独斗的实力,但他却善于提升并集结所有团队成员的力量达到1+1远大于2的效果。

    啧,看这一脸的骄傲样,猫尾巴要翘上天了,玉阙将军没好气地白了景元一眼,说道:“你培养的?看好他接你班?”

    景元手环胸前,姿态从容潇洒,背靠着栏杆,任凉风将他把长长的马尾和披风吹乱,他浅笑道:“我也当了一百多年的将军了,是该找个人接班了,但能不能接手,还是看他的个人努力吧。”

    后来,这位云骑将士的骨灰同他的队友混在一块,由后续参与救援的霄一带回罗浮。

    而景元带领着罗浮迎归队伍郑重地接下了归程的亡者,那时的景元两百岁出头,看着往日活蹦乱跳的手下安睡在这么小小的罐子里,表情温柔而又难过。

    霄一在仪式后思虑再三,还是去找了景元,结果发现对方已经喝多了,难为他这么高大的身型也能缩成一团,蜷在亭子的桌角,像是独自舔舐伤口的大猫。

    景元的眼尾红红的,鼻尖红红的,额发也有些凌乱,看到霄一时,他眨了眨眼,吸了吸鼻子,还有意识自己此刻不宜见客,于是强撑要站起身,但因为喝多了走路连飘带撞,就要重新摔回去。

    霄一下意识就扶住了景元的腰,金属的腰封砸在了霄一的手臂,他微皱了眉,这人怎么这时候还穿着盔甲,不嫌磕着腰难受,于是他很自然地开口:“景元将军,要我帮你解开吗?”

    “解,开?”因为酒精的作用,景元的反应有点迟钝,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霄一的话。

    霄一误以为他同意了,便在景元思考后正要说出“不用”之前就已经摸着景元的腰迅速解完了。

    “瘦。”霄一刻薄地评价道,这个是以他作为武人的标准,景元看上去挺大的一只猫,结果扒完了战甲后,就如同无处可依赖的猫淋了一身雨瑟瑟缩缩成细长的一条。

    “……那自然是不如玉阙剑首威武。”如果是平时的景元绝对不会这样半嘲讽地回怼,但他现在心情很糟糕,并不想体贴别人。

    被传说中人又好看说话又好听的罗浮将军回敬的霄一有片刻的宕机:“景元将军?”

    “别来烦我!你混!”被酒精迷糊的大脑还有意识不该这么说话,但景元确实不想理人,于是推开了对方,结果自己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又被重新捞着腰撞到了对方硬梆梆的肩甲,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又要下来,他想骂人,但刻在骨子的礼节让他一时想不出怎么骂才比较得体,于是话到口中又憋了回去。

    “景元将军,你喝多了。”为了不让酒鬼摔倒,霄一直接把人摁住,毫无疑问,景元的力气很大,但单凭力气,并不是霄一的对手。

    修习,这是霄一多年间持之以恒在做的事情,他从不自认为天才,只专注于锤炼武艺。只追求武艺的霄一本有意带着自家宠物四处漂泊寻人比武,只是玉阙将军待他有恩,他便入了行伍,用丰饶孽物的血继续淬亮他的武器,然后在武斗大会寻找对手,再之后,剑魁之位一坐就是好些时候了。

    “放肆!”像是野惯了的流浪猫突然被塞进笼子一般,景元直接炸毛了,管他是剑魁还是剑什么玩意,先打了再说,于是他扭腰提起手肘一气呵成,直接就往霄一的下巴砸。

    “景元,你冷静。”霄一顺势坐下,用自己的手臂将景元的双手全都禁锢在他自己的胸口,双腿也夹住对方要发力的腰身,为了避免自己下手过重,他不得不把人搂住再就地一滚,顺势坐在景元腰腹上,手脚并用地压制对方。

    但景元并不体谅他,现在只想打架,不管是谁,他见一个揍一个。

    霄一眼见对方身上神君的金光都快已经冒出来了,他不介意跟神君打一架,但等他们打完,景元的府邸包括这一片洞天就要变成废墟,于是他跟安慰自家宠物一样低声道:“猫猫乖,不要闹,听话。”

    结果原本应该亲吻在额头的安抚,因为景元挣扎太过,直接撞上了嘴唇。

    “疼!”

    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口中的血腥味,景元已经下意识报复回来,整齐的牙齿在他的嘴唇留下齿痕,而这惹恼了霄一,他捏住了景元下巴强迫突然发狠的人抬起头,报复心极重地啃咬了回去。

    比起吻,这更像是两头野兽互相啃噬对方。

    薄薄的两片rou被折腾得血rou模糊,口腔里混杂着醇辣的酒和咸腥的血,密密麻麻地刺着神经。

    在搏斗的过程中,他们撞裂了尚未开封的可怜酒坛,坛子碎了一地,那酒蔓延着湿了景元的后背,鼻子间萦绕着尽是浓烈的酒味,让霄一的大脑也跟着有几分醺醺然,不然他怎么会在火气上头,直接拍开另一坛酒,并将清澈的酒液尽数倒在景元身上。

    这可真成了湿答答的野猫了。

    那解开了外甲的上衣被酒液浸透后,隐隐约约显出了几分美好的rou色,较之消瘦的腰身,结实的胸廓愈发显得饱满,而那在近身摩擦中挺立的茱萸也分外引人注意。

    霄一后面回忆,他本意是取来冷水,让不理智的人冷静下来,可当高浓度的酒精持续熏了一脸,本就酒量不佳的霄一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也一块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