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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敌侵犯,不得不把他们打回去。官家老想着要从自己身上掏出这军费来,倒不如靠一靠那些个老百姓。”傅辛缓缓偏头,定定地看着她的娟秀侧颜,又望进了她那一双琥珀石般的眸子里去,收了笑意,凝声说道:“你倒是和傅从嘉想到一块儿了。他想的是,募捐于民。无论富庶,皆可掏银子,掏得多了,就予以爵位,赐下御墨,便是不掏,也是无妨,全凭自愿。但是,从古至今,从来没有哪朝哪代的君主,会在打仗的时候说自己钱紧,让百姓捐钱的。这个先河,朕不愿开。一来,朕确实稀罕脸面,二来,朕怕的是,百姓不买账。”他顿了顿,又颇有些无奈地道:“是,一般来说,就该直接提高税率,加收财税。只是先前薛微之的那土改之法,闹得民怨四起,如今不过勉强平息,若是再贸然加税,只怕外乱未平,内患又起。”在中国古代,当因战争之故,财政支出与收入失衡时,统治者往往会改革赋税制度,巧立名目,加收税钱,尤以春秋战国时期最为常见,至于君主直接说打仗缺钱,向百姓要的,确实是没有。不过在近现代,尤其一二战期间,加收战争税的国家却也并不鲜见。流珠笑了笑,又道:“正是因为先前民怨四起,所以才要借着战争之故,多多渲染强调那北蛮有多讨厌、多烦人,说说他们屠戮了多少城池,而我大宋又有多少子民亡与敌手,让百姓们于此时团结一心,一致对外。攘外不必先安内,反倒还可以把咱们宋国里边的矛盾,转移到疆域之外呢。”她笑意渐收,温声絮絮说道:“再说了,若是募捐的话,咱们也不算是强收。百姓只会同仇敌忾,心甘情愿地掏腰包,才不会怨恨官家呢。”在封建制度下,人民无法得知他们被收取的税钱都用向了何处,是用在了妃嫔美人新得的胭脂水粉上,还是皇子公主新织就的华贵衣袍上,均无从得知。这就是为何在中国古代,即便是战争时期,统治者也不得不巧立名目来加收税钱的原因之一。而到了近现代的民主国家内,政府对人民负责,所以若是为了战争收税,大可以直接说明。若想动摇一个封建制度根深蒂固,连底下百姓都浑浑噩噩的国家,那么,仅仅是杀掉统治者,或是扶持几个思想开明的官员,都是远远不够的。自从知道了海外国家已经基本建立了民主制度后,流珠便希望借由他们的力量——野心也好,贪欲也罢,来改变这个国家的民众的思维。募捐于民,听起来仿佛只是一件与从前有些不同,但也说不上天翻地覆的小事,但是在流珠看来,或许会起上一些微妙的作用,甚至,是为未来可能到来的海外文明的冲击奠定一定程度的基础。百姓为了国难掏钱,或许会有一种参与到了政治生活中的感受,他会觉得,自己与国家是一体的,而自己所以为尊的朝廷,其实也是要靠自己的。流珠也只是试上一试,并不敢有十成十的把握。而傅辛听后,竟果真有些动摇,径自思量了起来。及至八月下旬的这一日,棉衣已经赶制大半,而徐道正及崔坦正待在一起,热火朝天地讨论着该如何让运送的车载动更多的衣物,而速度也并不因此而减慢。两个人想了许久,不住改着草图,流珠在旁看了一会儿,却是看得不甚明白。便是此时,仆侍来报,说是官家下旨,宋国子民应团结一心,抵御外敌。军费紧张,制作棉衣、研发武器都需大笔银两,官家以身作则,严命皇后、皇子、公主等都削减开支用度,节衣缩食,并在旨中对于官员、贵族等都做出了严格限制。而官家又另颁皇诏——其一,若有商户甘愿以相对低廉的银钱,为国家制作武器、棉衣等军需品,则封为皇商,此后做买卖将有许多便利之处,其二,便是募捐之令,不强求,亦不强定数额,甚至不必非捐银钱不可,但若有人捐的超出一定数额,朝廷将予以封赏。此外,傅辛从先前的土改之法,也彻彻底底地清楚了底下官员有如何贪婪,因而他也说明,若有人想借此机会,发一把国难财,一旦发现,直接处斩并抄家,此后三代不得为官。而颇有些微妙的是,募捐之事的负责之人,乃是勋国公,阮镰。傅辛的诏令,令得尚且还歌舞升平的汴京城,骤然进入了相当紧张的备战状态,一时间,流珠竟看尽了众生百态。有那放浪公子哥儿,得知国家危机,战事不利后,捐尽大半家产,还自愿奔赴战场的,也有那富贵至极的商户,却一份银子也不肯掏,反倒因此还忧虑起来,琢磨着向南迁居的。虽说傅辛之举,搅得一部分人心中惶惶,但无论如何,募捐得来的军费仍是不断增多,可见民间百姓,对于这个国家,还是有荣辱与共之心的。那惶惶之辈中,便有徐家大伯哥,徐道协。他想着这汴京城离北面也不算远,又听得如今蛮子接连攻下数城,势不可挡,且见官家都跟百姓卖可怜了,不由得暗中盘算起来,想要回南边老家避一避难。这一年过去了,就算老家当年被洪水淹了,但如今也该早就退下去了才对不是?他找上徐道正,非要管他要银子,说自己是要去回家看管祖坟的,他和阮流珠这两房,必须要给银钱。徐道正见他有意离开,实在是巴不得,跟送瘟神一般送走了这徐道协。徐道协拿了银钱,乘着马车,本打算一路南下,可谁知走着走着,却被人给指错了路,误往北面去了。这话暂且不提,却说大批棉衣送至边关之时,已是九月中下旬。候在京中的流珠,再一次收到了徐子期的家书,这一次时间倒是近了些,信是八月份写的。第78章一枰翻覆战枯棋(二)这一回送信来的人,流珠也有几分面熟,恰是先前跟在徐子期手下的一个小武官。他此番回京,也是依照徐子期遵嘱,面见官家,向他汇报战况的,顺带着,也给流珠一家送来了家书。却说这徐家大哥儿,反倒从先前花太岁潘湜藏在贺贴里的艳诗一事,找着了灵感,有样学样,在那信封里放了一封信,又贴了一封信,如意和瑞安拿走了头一封,一个字一个字挨着读,而那武官,则将信封颇为郑重地递与了流珠。流珠摸了摸,又打开一看,总算是发觉了个中玄机,先是勾唇一笑,随后又是心上一喜。她匆匆回屋,点了灯盏,细细研读,越看越是忍俊不禁,心里头甜丝丝地想道:这家伙果然闷sao,看着板着个脸,正经得不行,这写起情话儿来,简直腻歪到了骨子里去。这阮二娘在这里读着自遥遥千里外寄来,尚带着狼烟烽火之息的情书,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