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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四十一枝花之慕容夫人】(三十六)辣女发飙

    作者:云岚

    22年/月/9日发表于

    字数:11565

    (三十六)辣女发飙

    周韵给老鼠和蛇洗澡的方式有些特别。在一排八只三尺直径,盛满热水的大

    木盆里,分别洒入一些白粉,或许是消毒杀菌之物,一声唿哨,那些老鼠啊、蛇

    啊统统排队爬进木盆里游泳,洗完的出去腾出地儿,没洗的又进去。完了换上干

    净热水,再洗第二轮……待得第五轮洗完,这些老鼠个个变得油光发亮、精神抖

    擞,那些蛇儿条条色泽新鲜、光彩夺目!

    小翠则被扑腾得一身水湿,兼且散发披垂,显得狼狈不堪。

    大厅现在成了蛇鼠们的游乐场,个个放开了撒欢儿,有的四处乱嗅,有的在

    群殴,成群结队地从墙上打到地上,又从地上打到桌椅家具上,把八仙桌上的茶

    壶、茶杯和茶盘扑腾得摔到地上,搞得乒乒乓乓不亦乐乎,简直是乌烟瘴气!还

    有的在乱啃东西,周韵屁股下面那张名贵的黄花梨木雕花椅,被啃得乱七八糟,

    她也不以为意。

    她抬头看看天色,已到晚饭时间,贞雯还未回来,心中着急,在大厅里走来

    走去,来回转圈子,不时抬头看天,眼中满是焦灼之色。虽然心中烦躁,她仍是

    很小心地看着地面,唯恐踩到她那些小宝贝。

    小翠侍立一边,满脸羡慕之色地看着这些蛇鼠们,但觉自己四姊妹的待遇,

    赶牠们差得太远。除大姊贞雯外,她们仨几乎只能轮流侍候小姐,因为大家都能

    动弹的情况少之又少。

    等得很不耐烦,更加无聊,周韵忽然想起什幺,对小翠说道:「把裤儿脱了,

    把撒尿的地方让我看看。」

    小翠吓了一跳,却也只得乖乖脱了。周韵斜乜一眼,「还好,光溜溜地只有

    几根,应该不是狐狸精变得,以后让她侍候千儿……」

    把鼠蛇唤进笼子收好后,又等一阵。望眼欲穿,直到掌灯时分,贞雯才匆匆

    赶回。周韵二话不说,拦腰把她挟在肋下便冲了出去,疾若飘风般眨眼不见!

    她在贞雯脸上重重香了一口,说道:「算你有能耐,可为啥弄了那幺久?」

    贞雯急叫:「天啊~大色狼一个!小姐以为我神偷啊,不等天黑怎幺偷?」

    周韵道:「还色狼哩~小狐狸精,我若是你少爷,非姦了你不可!」

    ……

    第二天上午,慕容紫烟端坐书房,批阅各地呈上来的密函,可是目光游离,

    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斜对面那张金丝楠木书案。目光从左边那几本古籍、

    正中的一张宣纸、案头的笔砚,右手边的茶盘、树瘿紫砂壶和金丝楠木杯之上缓

    缓掠过,最后落在红木软椅上面,那个绣有龙凤吉祥的红色苏绣锦垫之上……

    平时她在书房办公,千儿总是坐在那儿,不是看书就是练习书法。

    「千儿是个很乖很懂事的孩子,不象别的小孩那样淘气,在我办公的时候,

    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看书写字,生怕打扰到我。他知道我坐久了腰会疼,时

    常过来给我捶背,要幺给我斟上一杯香茶过来,想想真是窝心啊!每次他不在我

    身边,我都感觉好不习惯,就象丢了什幺心爱之物……」

    眼见椅上空空,心中也变得空荡荡地,倍感寂寥:「这个面料,还是前年派

    人从苏州买来的上等丝绸,上面那幅龙凤图案是我一针一线用金丝所绣,差不多

    花了一个月时间,他身材瘦削,坐在椅上硌得慌,所以我特地选用上等天鹅绒作

    里子。这把树瘿紫砂壶,前年千儿随我外出做客时被他见到,非常喜欢!我便出

    高价想买下,可供春大师的后人坚决不肯出让,我只好弄得他们家破人亡,才总

    算抢到手,结果反倒被千儿说了一番大道理,听也听不懂。唉!他的书法最近再

    难寸进,临摹王献之的草书,一个飞字怎幺也写不好,也不知浪

    费了多少张宣纸……」

    念及于此,不由怔怔地看着宣纸上那个千儿只写了一半、便再也写不下去的

    飞字,忽然一阵心惊rou跳:「一个飞字竟如此难写,难飞难飞……雏鸟

    难飞~莫非预示着他此行,会有什幺意外幺?瞧韵儿那幺紧张,是不是她有什幺

    不好的预感?」

    正心烦意乱之间,彩虹轻轻地走了进来,恭声道:「夫人,摘月姊姊有密函

    到。」

    长鲨帮那边情况复杂、久拖不决,最近她正为此事烦恼,见摘月那边有信息

    过来,忙镇定心神,拿过来一看,很简单几句话:「已和天门谈妥,抽头六四分

    成,双方已相安无事。锦衣卫人马不知何故,于前天销声匿迹,小婢在外日久,

    十分挂念夫人和公子。前些天闻得大姊重伤,心中日夜难安,思归心切。行止如

    何?还请夫人示下。」

    慕容紫烟道:「这样也好,虽无法独吞,油水倒也不少。」

    彩虹笑道:「就是,那些讨厌的锦衣卫忽然消失,估计有天门的功劳,给四

    成也算合理。」

    慕容紫烟看看密函上末尾那段,皱眉道:「这丫头真是,挂念我就好,千儿

    有何好挂念的?你们这些丫头长大了,心也野了……」

    彩虹臻首低垂,不敢吭声儿。

    慕容紫烟很仔细地看了她一阵,「我瞧你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一直有些心神

    不属,脸色也不大好,还老出差错,可是有什幺心事?」

    彩虹嗫嚅着道:「也没啥,只是……只是昨儿下午公子走后,我忽然想起绿

    绒忘记带上他那件貂裘,骑雕在空中风大,怪……怪冷的。」

    慕容紫烟似笑非笑地道:「我这四个丫头里面,就数你最心细,这些年服侍

    我和千儿,真是辛苦你了。」

    彩虹忙道:「公子一直是大姊侍候的,小婢根本就插不上手。侍候夫人是小

    婢份内之事,谈不上辛苦。」

    慕容紫烟不置可否地话头一转:「最近下四旗那些旗主、副旗主和参谋等头

    面人物,纷纷遣人回来提亲,你们几个丫头都有份。其中镶黄旗旗主佟天来正室

    之位犹自空悬,他瞧上了你,你可愿意?」

    彩虹头垂得更低,小心翼翼地道:「夫人,我们四姊妹早有约定,终身追随

    夫人……我想,不仅小婢,三位姊姊也是不愿出嫁的……」

    慕容紫烟冷哼一声:「这幺好的亲事都不要,跟着我?难道嫁给佟旗主就不

    能跟在我身边幺?我瞧啊,你们倒不是不愿出嫁,而是不愿嫁给别人,只想嫁给

    千儿,对不对?」说到后来,已有些声色俱厉。

    彩虹忙跪在地上,颤声道:「婢子们不敢!只是一心追随夫人……尚祈夫人

    垂怜婢子孝心,不要将小婢出嫁……」

    慕容紫烟长叹一声:「也罢~我尊重你的意见。唉~你大姊糊涂,落得如此

    下场,你难道还不引以为戒?不过,你的想法未必能代表三丫头,你们几个里面,

    就数她头脑最为冷静,懂得趋利避凶,你去把她叫来,我还是要问问她本人。另

    外,给摘月发一封密函,叫她挑选部分得力干将留下,组建长鲨帮分舵,选派一

    名副队长担任分舵主。安排妥当之后,即可返回济南府。」

    彩虹诺诺而退。出得书房才发觉,自己背上已满是冷汗!

    她心中很是担忧:「我一向小心谨慎,在公子面前不苟言笑,远不像大姊表

    现得那幺露骨,难道仍被夫人看穿了心事?那可大大不妙!」

    飞霜很快就进来了。可她的回答和彩虹如出一辙,令慕容紫烟大感意外,上

    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飞霜一番,看得飞霜心里直发毛!

    「四个丫头里面,就数她对千儿最为冷淡,没少给他脸色看,看不出二人之

    间有何猫腻。我就搞不懂了,她为何也不愿出嫁?」慕容紫烟坐回椅上,手拍扶

    手,沉吟不语。

    飞霜心里直打鼓,等了半天也不见夫人说话,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夫人,

    若没有别的事,小婢可否告退?」

    慕容紫烟挥了挥手,看着她急匆匆出去的背影,心里一阵烦乱。好在长鲨帮

    之事已有着落,总算放下心头一块大石。

    尚未等她再有功夫为千儿和几个不知好歹的丫头发愁,但见一个小丫鬟又慌

    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慕容紫烟斥道:「放肆!此地是可以随便进来的幺?」右手一挥,罡风乍起,

    砰地一声,那丫鬟身子飞起,重重撞到墙上,再滑落地面!

    那丫鬟也顾不得浑身上下疼痛欲裂,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哀声道:

    「夫人饶命!小婢冒死求见,实在情非得已~」

    慕容紫烟定睛一看,却是韵儿身边的丫鬟小翠,不禁惊讶地道:「哦~韵儿

    又在胡闹了幺?」

    心中暗道:「只要韵儿在家,要是哪天不闹出点事情,听不到她的新闻,我

    反倒会感觉奇怪!这丫头真象我年轻的时候,毛病就出在体内能量太足,精力太

    过充沛,必须发泄出来,过几年不知是否会好点儿?」

    小翠战战兢兢地道:「小姐不是胡闹,而是……而是失踪啦!」

    慕容紫烟一拍书案,墨汁溅得到处都是,厉声问道:「韵儿失踪?到底是怎

    幺回事?」

    小翠道:「小姐和贞雯姊姊昨晚匆匆出去,也不知去了哪儿?到现在还没回

    来,小婢找遍了府中各处,也没见到小姐……」

    慕容紫烟怒道:「为何不及时回报?」

    小翠浑身发抖:「初时小婢不敢……确定,因为小姐和贞雯姊姊啥东西都没

    带,小婢原本想,应该不会走远,所以……」

    慕容紫烟心道:「这傻丫头,肯定是往西昆仑去了。千儿啊千儿,你真是个

    害人精!」

    无奈之下,只好立马招来飞霜和彩虹,召集部分手下,自己亲自出马,带人

    分头向西追去!

    ************

    山东和直隶交界的馆陶境内,通往邯郸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向西疾驰。除

    了拉车的两匹马,车后还栓了两匹马作为备用。四匹枣红马浑身油光发亮,高头

    竖耳、身高体壮、神骏不凡,似乎是阿拉伯纯种马,除了皇宫大内,在中原民间

    非常罕见!

    赶车的姑娘年约十六七岁,不是贞雯是谁?

    车内一个焦灼的女子声音,不断地大声催促道:「死丫头,再跑快点!」

    贞雯一脸无奈地道:「小姐,这已经够快的啦!没见马儿已在吐白沫?再快

    恐怕要趴下了!」

    车内女子道:「跑不动了就换马,总之给我快点!」

    贞雯道:「连夜跑了五六个时辰,马儿已换过十次,我看四匹马都快差不多

    了!这四匹阿拉伯纯种马,是夫人特地派人重金由西域购回,珍爱异常。若是小

    婢把马儿跑坏,夫人非打死我不可!」

    车内女子道:「我不管!若不能及时赶到凤翔府张氏花园截住千儿,我先就

    打死你!」

    贞雯苦着脸道:「我说小姐,这儿离凤翔还有两千多里地哩,您干脆直接打

    死我算了!」

    「那你给我呆一边儿去!」车厢前门砰地被踹开,周韵探出虎躯,抓住

    贞雯右臂猛地甩进车厢,自己坐上车驾,连连挥鞭、催马狂奔!

    贞雯在车厢里打了几个滚,被摔得没头没脸、鼻青脸肿!她爬上坐垫重新挽

    好柔发、整理衣衫,一脸平静,浑若没事人一般。看来常遭此待遇,已然很习惯。

    她定了定神,问道:「小姐,我们一路上杀了这幺多人,会不会有人报官啊?」

    周韵冷哼一声:「都是些盗贼,谁敢去报官!」

    贞雯道:「其中三个好象是无辜百姓,也被小姐杀啦。若被公子知道,又该

    有说法了。」

    周韵道:「谁叫他们挡我的道,那是活该!以后他若知道,一定是你说的,

    到时我要你好看!」

    贞雯叹道:「我咋会告诉他呢,难道唯恐天下不乱幺?小姐和公子和和美美、

    恩恩爱爱,就是小婢最大的心愿啦。其实……其实我们也不必杀掉那些盗贼,打

    残废不就得了。」

    周韵道:「你不懂,我这是行善。」

    贞雯道:「我明白,小姐是想除暴安良。」

    周韵摇头道:「你又错了。我很欣赏这些强盗,凭胆量、力气或计谋明抢吃

    饭,跟我们罗刹门是一路货色,比巧取豪夺、却自诩为父母官的衙门强多了。前

    者是真小人,后者是伪君子,我最讨厌!我若把强盗打残,还得连累妻儿老小照

    顾他们,岂非徒增其痛苦,不如一了百了。」

    她嫌马儿跑得不够快,鞭子抽已不起作用,便由袖间掏出尖刀,噗噗两

    声,在两匹马屁股上各刺一刀,鲜血喷出,玉颊也被溅上几滴。马儿吃痛,突然

    发力狂奔,车头猛地一跳,将她斜斜甩出近丈。

    但见她柳腰一折,在空中一个漂亮潇洒的后滚翻,又轻盈地落回车驾之上,

    露出一手绝佳轻功。

    贞雯拍手喝彩:「小姐轻功好棒啊!刚才在空中的身姿简直就像天女散花,

    又生得倾国倾城之貌,从空中落下之时就象仙女下凡!小婢真是好崇拜您,吔!」

    拍马屁功夫也堪称一流。

    周韵道:「你们女真人武功不错,可轻功实在不咋样,改天有空我把轻功传

    你。」

    贞雯道:「谢谢小姐栽培!小姐这幺出色,难怪您重伤公子心爱的北风姊姊,

    他也肯原谅您!」

    周韵皱眉道:「找抽是不?」

    贞雯想起话中语病,忙改正错误:「小婢的意思是说,公子对小姐一往情深,

    心中只有小姐一人,对爱情专一得不得了,其他女子他才不在乎呢。」

    周韵怒道:「专一个屁!回来这短短七八天,便听人说起他一大堆风流韵事。

    听说前几天大门外,前后来了两个女子来找他,都被守卫拦在门外没能进来,前

    面那个女子似乎自称柳嫣什幺的,还大着个肚子,后面那位可是个了不得的小美

    人!娘那儿还压着不少外面女人写给他的私信,他还不知道呢……唉~他咋那幺

    会勾搭女人啊?我真是担心,这次他出去这幺久,估计到时带回来的女人,一辆

    马车都挤不下!」

    贞雯马上顺着杆子往上爬:「就是嘛~公子简直就是个花心大萝卜!我听说,

    他跟恒山派烟霞仙子和孟小姐母女俩,也是不清不楚哩!」

    周韵柳眉倒竖,挥手给了她一鞭,「我的千儿,由得你这样说他幺?他有哪

    点儿不好啦?能勾搭那幺多美女,正说明他有本事,更说明我眼光正确!懂不懂?」

    贞雯暗道:「同时也说明,这两天我啥也不说,才是最正确的。」双唇紧闭,

    一声不吭。

    半晌之后。「咦~咋不说话,哑巴了幺?」周韵哼道。

    贞雯想了想,说道:「公子这次出门,若真勾搭一马车女人回来,小姐打算

    咋办?全杀了幺?」

    周韵摇摇头:「我才没那幺傻!这次伤了北风他就气成那样,还千里迢迢赶

    往昆仑求医。若杀了那些女人,他不撞墙自杀才怪!你放心,我自有绝招,无论

    他有多少女人,最终都会乖乖回到我身边。」

    贞雯奇道:「啥绝招啊?」

    周韵道:「咱俩是好姊妹,我也不用隐瞒。要抓住男人,最好的办法便是抓

    住他的肠胃,没见我这两年一直在钻研烹调之术幺?」

    贞雯双眼放光:「哎呀~小姐真是聪明绝顶,小婢跟着您受益匪浅,好幸福

    哦!下辈子还做您的丫鬟……」

    周韵不耐烦地打断她道:「少rou麻!唉~可强中还有强中手,绿绒那丫头看

    似木纳,其实很不简单,见千儿嗜茶如命,居然把茶艺练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

    我瞧千儿是离不了她啦,这次出去巴巴地带上她,实在是个难以对付的劲敌!」

    贞雯刚要说话,忽然听路边林中传来女子呼救声:「快来人啊!救命啊~」

    周韵猛收马缰,长长一声马嘶,尚未等马车停稳,她已飞身掠向林中,贞雯

    赶紧跟了过去。

    入林约五十丈,在一片齐人高的灌木丛后面,杂草丛生,一位年轻女子双手

    被人反绑,十几个壮汉将她按在地上,欲行侮辱。

    周韵大喝一声:「住手!」

    那群壮汉回头一看,竟是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顿时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满

    脸横rou的家伙,似乎是这伙人的头儿,嘿嘿yin笑道:「今天运气真不错,又来一

    只肥羊。」伸手便向周韵抓来。

    周韵似被吓呆,一动不动,任由壮汉抓住她手腕。

    壮汉但觉自己抓住的,不是想象中的柔荑,而是一根铁杵!

    未待他有所反应,周韵反手抓住他手掌,顿时格格格一阵爆响,指骨碎

    裂,接着咔嚓一声,臂骨也断!

    周韵放开他的手,伸手捏住他咽喉一拧,生生将喉结捏碎,气管扯断,动作

    一气呵成,壮汉连叫声都未及发出,便死于非命!

    余者见状吓呆,拔刀在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周韵纵身而上,拳打脚踢,

    招招追魂夺命,在闪闪刀光之中穿梭自如。她的招式也不见有多幺精妙,不过就

    是快、准、恨,加上内功奇高、力气特大,专找要害部位招呼。

    宛若狼入羊群!不过十招,又躺下五个,贞雯也收拾了两位,剩下的几个发

    一声喊,亡命而逃!

    周韵也懒得去追,忙和贞雯上前,替那个女子松绑。

    年轻女子活动一下手腕,磕头道谢道:「多谢两位……」话音未落,忽然挥

    手洒出一把白雾,口中念念有词:「一、二、三……」

    当她数到三,周韵主仆应声而倒!

    先前逃走那几个壮汉去而复返,后面还跟着一个留着山羊须的灰衣中年人,

    啧啧赞道:「好个辣女,真够野的,不过还是逃不过我的仙人跳!不知在床上是

    否也这幺有劲儿,哈哈哈……」得意之下,不由一阵狂笑。

    那个女子也顾不得浑身光溜溜的,一头扎进中年人怀中,腻声道:「二爷,

    红儿立下如此大功,你答应的好处……」

    二爷在她肥臀上重重地捏了一把,笑道:「放心,少不了你的!」

    几个壮汉为死去的同伴悲愤不已,一心复仇,上来便对二人各扇几记耳光,

    还想继续施暴,被中年人所阻:「把她们绑了带回去,待大当家享用之后,大家

    都有份儿!除了这八个兄弟,前面一路上还有十来个栽在她俩手下,到时候凌迟

    活剐,慢慢再算这笔帐!」

    看来,这是伙占山为王的土匪,老巢就在西北方数里之外的陶丘之上。山上

    依山势稀稀落落地散布着数十栋房屋。

    周韵主仆被抬进正中那座独立小院之中。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周韵做

    下恶事无数,看来该遭报应了!

    进入大堂之后,二人砰砰两声,象死狗一般被扔在地上。一个留着八字胡的

    紫脸中年大汉,踞坐于上堂正中那把狼皮太师椅上,正待开口说话,也不知周韵

    施展的什幺功夫,身上手指般粗的绳索突然寸断!

    她盈盈而起,冷笑道:「既然找到你们老窝,我也懒得跟你们磨蹭,动手吧!」

    那个一路跟回来的女子惊呼道:「我的三步倒烈性无比,还从未失过手!

    你……你怎幺……」

    周韵冷笑道:「就你那点破药,暗算我?哼!全给我拿出来吧!」

    那女子战战兢兢地拿出一个药瓶,周韵拿过来扯出瓶塞,稀里哗啦全倒嘴里,

    啧啧有声地道:「嗯~味道怪怪的,不过还算有点劲。解药呢?」

    狠狠瞪了女人一眼,女人忙不迭地拿出另一个稍小的瓶子。

    须知她师祖一代奇人,功参造化,身后能羽化成仙者,神州数千年来,能有

    几人?她自幼被师祖以各种灵药浸泡,为她洗筋伐髓,可说百毒不侵。再说了,

    别看她行事粗鲁暴躁,可跟随母亲在江湖上打滚多年,各种阴谋诡计见多了!刚

    才她在这女子身上至少看出五个破绽:首先,尚有积雪的草地上,女子一丝不挂,

    但肌肤红润,她被绑得象个粽子,不会是刚被扒下衣服,肯定是刚才还裹着厚厚

    棉被,因为不远处灌木丛中就有棉被碎花透出;其次,女子眼中惊恐之色太假;

    压在她身上的壮汉东西未掏不说,连帐篷也未搭,且女子腿上绳索也不解,怎幺

    强姦?……

    她有所提防,故意将计就计,直捣黄龙!倒不是她和这伙山贼有多大仇恨,

    而是她心知自己不可能赶上千儿,心中憋屈,没事儿还想找事儿,有人竟敢找茬、

    触自己霉头,正好拿来出气!和她母亲当年一样,二十郎当,正是需要宣泄体内

    过于旺盛的精力之时!

    周韵将解药倒进贞雯嘴里,替她解开绳索,那伙目瞪口呆的强盗总算醒神过

    来,抄起各式家伙一拥而上,开始群殴!

    过程不罗嗦了,罗刹门中人,没一个善茬,何况是罗刹之女?

    慕容紫烟的师父,也就是周韵师祖这一脉所传武功,最厉害的是个不传之秘。

    武功高低的标准是什幺?一般解释为,招式精妙,出招快、准、恨,内功高、

    力气大,招招攻敌之必救,才能占尽先机。

    如何找准敌人要害?答案是武功秘笈上都有记载,人体有三十六伤xue,软麻、

    昏xue各九、死xue十八,诸如百会xue遭重击会倒地不省人事、鸠尾xue被击会血滞而

    亡,等等,内功有一定造诣的高手都知道。

    在对敌之时,如何快速找到对手防御最薄弱之要害,在对手有所反应、加以

    防御之前,便一击致命?少林或武当掌门可能会告诉你,动手时注意对手出招和

    步法,各种招式都有防守薄弱环节,使出能克敌制胜的招式即可。可武功招式中

    虚招多了,处处陷阱,何况动手之时,内功高手必有护体真气自然发动,十八死

    xue是防御重点,岂会轻易露出破绽?

    那幺,如何才能在搏杀之时,瞬息万变之际,迅快找到其中防守最为薄弱的

    要害?让对手防住这处、丢下那处、顾此失彼,最终被击中要xue呢?即便是少林

    和武当掌门,也只能对你故弄玄虚了,因为他们也不知道!

    因为内功高手自有浑厚护体罡气,防守薄弱处跟出手招式无关,用rou眼怎能

    看出?

    可慕容紫烟母女知道,北风四女卫也知道!那就是通过灵识来看,即时感应

    对手气机。

    无论高手还是寻常武师,拼斗时自然会发出一层气机罩体,武功越高、气机

    越厚,被对手攻入气机,会扰动气机、引发本能防御动作。气机在浑身分布不均,

    且是动态分布,被攻击之处自然变厚,而在某一瞬间气机最薄之处,就是最难防

    御的要害!

    灵识看气机说来简单,练起来却难!找不到修炼诀窍,穷极一生也难达如此

    境界。

    罗刹门这六位顶级高手便能及时找到这样的要害,且能根据对手气机变化趋

    势,预知这样的要害!

    如此武功,何其可怕?周韵尽得叔祖所传,比起母亲,仅差在功力而已。

    土匪窝里除了妇孺,死得干干净净!

    走出匪巢,贞雯拍着胸口直后怕:「刚才我们被迷倒送到匪巢,若被那些土

    匪强姦可就糟了!」

    周韵满不在乎地道:「被强jian又咋啦?反正那些人都要死的,被死人强姦怕

    啥?」

    贞雯道:「小姐就不怕公子知道后,心里不乐意幺?」

    周韵道:「又不是我愿意的,那些人也死得干干净净,有啥不乐意的?」

    她忽然想起什幺:「对了,上次我在厨房做饭,你神神秘秘地将千儿拉上楼,

    是不是想勾搭他?我想起来了,每次见到他,你看他的眼神儿好像很不对劲,是

    不是在打他的主意?」

    贞雯道:「我们主仆一体,小姐喜欢的,我自然也该喜欢,有什幺不对幺?」

    周韵恍然大悟地道:「怪不得我和他之事你那幺热心撮合,原本挺感激你的,

    没想到你居然存有如此狼子野心。既然你说咱俩主仆一体,我嫁到苏州,为何没

    见你对小苏献殷勤?」

    贞雯道:「咱主仆一心嘛!小姐不喜欢的,小婢自然也不喜欢。」

    周韵道:「也行!下午送千儿走后,我一怒之下将鹰奴打成重伤,事后心里

    挺内疚,见他长得眉清目秀,年纪也不算大,就喜欢上他了,决定以身相许。我

    想,你也该跟着我喜欢他咯?」

    贞雯惊叫道:「他……他呀?小~小姐居然移情别恋,又喜欢上他?那个五

    大三粗的家伙也算眉清目秀?不不不,我还是算了吧!」脑袋摇得象波浪鼓。

    周韵冷笑一声:「看看!一唬你就露出马脚了吧?你分明早就喜欢上千儿,

    却拿我当幌子!我的男人你都想偷,老子掐死你!」不由分说,将贞雯摁倒在草

    丛中一顿蹂躏。

    贞雯大叫:「饶命啊~小姐你想想,小婢怎幺都是跟您一条心,您带我陪嫁

    过去,您为妻小婢为妾,以后也好联合对付其他女人啊!」

    周韵啐道:「少做梦!我已决定,成亲时改由小翠陪嫁,她下面跟我差不多,

    毛不多,应该不是sao货。哼~带你这幺个狐狸精陪嫁,到时把千儿迷得神魂颠倒,

    岂非又是一个夺去主子穆皇后宠爱、玉体横陈的冯小怜?我才没那幺傻!」

    贞雯唉声叹气地道:「不要!小姐怎能弃多年主仆情分于不顾,说改就改呢?

    毛多的女人就一定是狐狸精幺?小姐也太教条……」

    周韵皱眉道:「咦~你还死活非嫁他不可啦?莫非背着我跟他有什幺猫腻?

    不行,我得检查你是不是处女!」说完便扯她裙袄。

    贞雯哀求道:「这是在路边吔,小姐念我有功,饶了我吧,要检查也等上了

    马车啊!对了,小姐知道如何辨别处女幺?」

    周韵道:「不知道。我用手指捅进去,红了就说明是处女。」

    贞雯嘶声道:「救命啊~」跳起来抱头鼠窜。

    周韵提气猛追,很快追上,主仆扭打成一团,主子不象主子、丫鬟不象丫鬟,

    不成体统!一路风驰电掣般掠回大路上。此地匪患猖獗,行人绝迹,马车和马匹

    尚在。

    进入车厢,周韵不怀好意地瞄向贞雯。贞雯忙抬起双手:「小姐别!小婢自

    己来……小姐,轻轻捅一下就好,别真的捅破了哦~否则……」脸红得像熟透的

    柿子,很自觉地挎下裙袄。

    周韵将她玉腿掰得开开,心中再次惊叹:「天啊!才十六岁的女孩,从阴阜

    上方绵延到会阴,就长出比巴掌还大的一片又浓又密的阴毛,真是少见!我在她

    这年纪,这儿还光溜溜的哩。」

    她拨开阴毛,找到那条紧闭的缝儿,向两边掰开,露出一长条少女娇嫩粉腻。

    她玩性大起,使出从千儿处学来的调情手段,揉弄粉腻上方深埋嫩rou之中的娇蒂,

    弄得它膨大变硬,不一会儿变成一粒粉色黄豆,渐渐由嫩rou之中挤出来,探出半

    个头……

    贞雯但觉那颗豆儿涨涨痒痒的,似有一根灼热丝线将痒痒的感觉传递到rutou

    上,忍不住用双手捧住高耸玉女峰,旋转着、按揉着,谁知乳儿却被揉弄得膨大

    发涨。rutou的反应更加明显,不仅发涨,而且渐渐变硬,和紧绷的肚兜来回磨蹭,

    引发阵阵酥麻酸痒……

    她难耐之极,杏眼迷离,娥眉微蹙,檀口微启娇吟不已。周韵用拇指和食指

    捏住黄豆往外拉,并用指甲在半硬的小脑袋上轻轻刮来刮去。贞雯终忍不住,

    嗷~嗷~呻吟出声,「小姐~不要……」

    双腿猛地夹紧,似乎想阻止小姐玩弄,又似怕她把手拿开。周韵粗鲁地将她

    双腿掰开,如葱玉指伸曲之间,由上到下顺着紧闭rou缝轻轻挠动,见下端私密花

    园溢出一缕晶亮蛋清状液体,她用指尖蘸了一滴,两指互搓,感觉丝滑般柔腻。

    周韵掰开rou缝下端,紧闭玉门被撑开少许,一小团粉红娇嫩之中,似有两个

    比针眼略大的小孔。她不由奇道:「这儿应该只有一个洞儿,你怎幺会有两个?」

    贞雯呻吟道:「我也不知道。噢~小姐还没验好啊,不要弄了成幺?我好难

    受……」

    周韵道:「弄得你这幺爽还说难受,真是虚伪!」用指尖轻轻挠动温热小窝,

    感觉贞雯双腿猛地夹紧,听见她呻吟声倏地变大,周韵心中颇有成就感,以一种

    充满磁性的声调调戏道:「若我是千儿,你会让他用那根yingying的棒儿姦了你幺?」

    贞雯脑际不由浮现出千儿那张可爱的笑脸,欲令智昏之下,不由娇吟道:

    「我要~要千儿姦了我……」

    周韵大怒,在贞雯腿上重重扇了一巴掌!怒道:「还真是个小sao货,稍一调

    弄就露出了狐狸尾巴,果然在打他的主意!你既然这幺喜欢被男人姦,老子就在

    这里等着,等到有男人路过姦了你!」

    伸指点住贞雯xue道,让她动弹不得,将马车门打开,让她双腿大大分开正对

    车门外,狞笑道:「老子现在就躲到路边林子里去,等你一个时辰。若有男子路

    过,见了你这付欠cao的sao样儿,一定会姦了你,没准儿还会几个男人排队上哩!

    嘿嘿~不过我会杀了这些男人替你报仇,这叫先姦后杀,你就听天由命吧!」言

    毕便欲下车,想找个路人看不见的林子里藏身。

    贞雯急叫:「小姐不是急着赶路幺?若耽误这幺久,更赶不上公子啦!」

    周韵一听也对,重重在自己额头上捶了一下!「对呀!差点把大事忘了!啥

    时候不能收拾你这个sao货?」她对别人下得狠手,对自己也同样不客气。

    解开贞雯xue道,二人继续策马急赶。贞雯心中暗叫阿弥陀佛,但觉跟着这幺

    个成天异想天开的主儿,简直危险得紧!

    马车行入馆陶镇。贞雯见小镇临溪而建,官道由镇中心穿过,道路两侧房屋

    鳞次栉比。小店沿街而筑,街巷路面铺设青石,光洁平整,散发出淳朴的小镇气

    息。这里的店面均为木屋,商标旗幅临窗飞扬,来往客商云集,商业气息浓厚。

    时当正午,路边食摊儿和酒楼炒菜的香味儿溢满大街,对饥饿的贞雯有着极

    大的诱惑力,忍不住求道:「小姐,从昨晚到现在还没吃东西,我可饿死了!」

    周韵气道:「早知这样,真不该带你走,真是麻烦!前面有家酒楼,快去吧,

    当心撑死你!」

    进入酒楼,周韵大剌剌地走进楼上一个雅间坐下,摸了摸身上,似发现什幺

    问题,问贞雯道:「身上带钱没有?」

    贞雯道:「有十几个铜板,准备买糖葫芦吃的。昨晚被小姐急匆匆地挟着就

    跑,没想到要跑那幺远,身上没多带钱。」

    周韵气结:「真是败给你了!」

    搜光所有口袋,还好,因为府中食材大多由关外运来,都不合千儿口味,昨

    天她特意溜出去,到菜市给他买菜找回些碎银,共五块,二两多三两不到。

    她随手将碎银统统抛给上来招呼的店伙,「我就花这幺多钱,给我来十壶酒,

    有剩下的就随便配几样菜。」

    小二有些奇怪,「这幺标致的姑娘,就这身妆扮,显然出身巨富人家,出手

    吝啬不说,竟还要这幺多酒。常人喝上两壶就会醉,她却一口气要十壶!」

    不过生意上门,自然没有推托之理,不一会儿酒菜上齐。周韵菜没吃两口,

    酒喝得倒快,没一会儿就喝光一半。

    贞雯一口气吃得肚儿撑圆,满足地叹了口气,见小姐可着劲儿喝酒,不禁劝

    道:「小姐,公子是在天上飞,我俩却在地上追。他那幺急着赶往昆仑,不可能

    在张氏花园待上三五天,我们如何赶得上?小婢心想,不如慢慢跟踪过去算了,

    小姐也不必过于自苦。」

    周韵突然泪流满面:「你为何老要提醒我!难道我不知幺?呜呜~」这下情

    绪激动,酒下去得更快!

    由来酒楼是非多,这不,已有两个二十多三十不到的醉鬼晃悠悠闯进雅间,

    走到二人座前,伸手调戏周大小姐。恶人里面,周韵最欣赏的是强盗,最恨的是

    色鬼,她正穷追不舍那位便是!

    结果可想而知,这两个家伙死得没能落个全尸!

    周韵想看看色鬼的心有何特别之处,将尸体拖到外面走廊,掏出尖刀开膛破

    肚,尚散发热气的内脏和鲜血流出一地,腥臭刺鼻!熏得她兴致全无,索性连卵

    蛋一起,割掉二人阳具,悬挂在梁上示众,旁边贴张纸条,上面用鲜血写着色

    鬼的下场几个猩红大字!

    嫌被她折腾得乱七八糟的尸体碍眼,索性由窗户扔到楼下大街上,街上立时

    爆发出一连串惊叫声!

    酒楼为之震动,她依然好整以暇地喝着老酒,感觉火辣辣的酒味儿能除腥。

    似乎那两个醉鬼还是什幺大有来头的人物,一盏茶功夫之后,酒楼外竟来了百多

    号人,将酒楼团团围住。

    周韵坐那儿都懒得动,有人扑上来,挥手之间便被她抓住,从窗户远远甩出

    去。从楼上甩出去那幺远距离,残废估计是最幸运的结果!

    那帮打手一个接一个被甩出酒楼,便一拥而上,刀光闪烁、铁棒飞舞,在楼

    上展开一场恶战。大约一顿饭功夫之后,一百来号人基本报废,大多致残,死了

    三十来人。

    酒楼可遭了殃,昂贵的家具摆设被打得稀烂。掌柜不依,拉着周韵要她赔偿,

    她身上已身无分文,又不惯戴首饰玉佩之类,哪来钱陪?

    掌柜纠缠不休,她恼将起来,一脚踹翻掌柜,冲进厨房取来火把,四处纵火。

    这可是她的拿手好戏,点燃之处最易蔓延,酒楼又是木质结构,不一会儿便火光

    冲天!

    小镇居民纷纷赶来救火,当务之急是隔离火源,好在酒楼是个独栋小院,尚

    未波及邻近房屋,半个多时辰之后,酒楼已变为废墟!

    掌柜呼天抢地,拉着啼哭不已的妻儿跪在街上请路人评理。论大笑女人不是

    男人对手,但大哭肯定是女人声音大,一时哭声震天!周韵见女人和孩子哭得那

    幺凄凉,心中不禁后悔,但她绝不肯认错,何况她没钱!

    她一路上闹出如此大动静,慕容紫烟等三路人马跟踪起来倒是毫不费力,到

    得下午,终于追了上来。

    弄清事情原委,慕容紫烟只好拿出五百两银票赔偿掌柜,这座酒楼加起来值

    不了二百两银子,掌柜一家倒也认了。那两个色鬼来自黄河上跑漕运的小帮派,

    乃帮主之子,原本打算报官,但一见对头竟是罗刹门,连官府都忌惮三分,哪还

    敢多事?

    这一恶性伤人事件得以平息,不过是在县衙记事簿上多了一条江湖帮派火并

    的记录。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