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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 38:Wake Up (驚蟄)Part 2

    

Chap 38:Wake Up (驚蟄)Part 2

                           

    「真沒想到,你這個娘們倒是有幾分膽氣,至少比那小子強一些。可問題是,咱們都已經跟古巴人談好了,別人錢也給到位,又要如何放過你們?難道與他們毀約?不講信譽往後還怎麽在道上混呢?除非你們能拿出比他們更多的贖身錢,咱們再來繼續這個話題。」

    「yin賊,你簡直是臭不要臉,豬狗不如!」我氣得胸脯一起一伏,斷然決然地扭過臉去,不再看他。騎馬男能夠無恥到這種程度,實在是難以想象。他嘿嘿陰笑,不斷催著我快些答覆。我是又氣又急,卻也無計可施,只得拔出安貢灰,挖苦他說:「瞧見沒有?真換我下山,恐怕當你明早醒來,手下全被我幹掉了,就剩你一個光桿司令。」

    「有意思啊,小娘們,你是不是經常這樣恐嚇古斯塔夫的?他有沒有害怕得發抖?抑或是你在與老子調情?沒想到豺狗幫老大的女人這麽好玩,我都被你說得勃發了!咱們的人手多得是,哪怕躺著不動給你殺,也殺不完。別說我沒有同情心,距離日出還有四小時,我可以等到清晨七點,到時侯你若不乖乖下山來伺候叔叔們,就休怪老子不客氣!」

    銳將得意洋洋發了聲嗦,駕著馬飛也似地竄下坡,那輛坦克又被重新開了回來,橫擋在道口,幾個蟊賊正往裏填彈,擺出一副隨時開炮預備強攻的態勢。

    兩條人影正在不遠的門廊下閑走,那是剃刀和琴弦,因姐妹會正在作法,他們也被請了出來。當見到我被氣得渾身發抖,不由揚手打了個招呼,問適才那個銳將都說了什麽。

    「別擔心,或許用不著捱到清晨七點,一會兒看看她們降神的結果吧。我要是女人,就替你去了,反正也沒什麽可損失的。」禮貌者撇撇嘴,昂起臉望著我,啞然失笑道:「我都在說什麽哪,醉蝶花,你這副尊容我直到現在也沒習慣下來,算了,說些輕松的吧。至少我們知道他們的底牌,在完成華宵血祭儀式前,是絕不可能動手的,那其實就夠了。」

    「話雖如此,但只針對拿錢的,卻對不拿錢的難以約束。據我所知,山丘下一半以上的人馬,就居於這個行列裏。他們表面屈從於火炬聯盟和鐵狼,實際卻在等待著一個信號,只要有人挑唆,他們就會不顧一切開始沖擊。」我煩躁地掃了一眼燈火通明的道場,問:「而且,與這些娘們共同生活了十多天,我似乎從不曾聽她們聊起過血祭儀式的細節,甚至每人該做什麽自己也不清楚,這一切太反常了。對了,她們請神會出結果了沒有?」

    「應該還沒有,出來時聽那個最高大的婦人說,要望見神龕上方開始冒青煙,才算降神成功。可一來一去已忙碌了許久,也不見任何動靜。」拉多克剃刀遞來一支煙,說:「現在的情況是,原以為意誌最堅決的那批人,被群賊的態勢嚇著了,大有想撤的意圖;而中立派大莉莉絲們,反倒不甘心就這麽離散,那些人被她們挾裹,也只得硬撐下去。」

    「剃刀,你跟我說句實話,假設說,我們挖出了神秘道場的所在地,你覺得博爾頓能喊停所有的敵對行為嗎?」我望著天邊的滾雷陣陣,不住揪心,哀嘆道:「大莉莉絲們有著太多的期冀,就像你說的農婦,她一心想要復活愛子,為了達成這個希望可以違心去幹許多事。」

    「戰亂一起,就超出了人所能控製的範圍,不僅難以熄火,而且會連帶著造成更多的生靈塗炭。恐怕真到那時,他也不起任何作用。醉蝶花,我現在有些明白了,你為什麽會喜歡姐妹會。她們沒有首領,每個人都是群體的一部分,擁有高度發言權,甚至能否定大長老的決議。這個誘惑力,對於我們這種長期受到門閥和戒律限製的人,是何等寶貴啊。」

    「且走且珍重吧,我想時局是死的,而人卻是活的。一切就看Dixie能有多大作為了。」琴弦掃了道場深處的廊道一眼,自言自語起來:「她在底下,不會遇上什麽危險吧?」

    話分兩頭,在我擰著破相男孩離開後,布雷德利又在做什麽呢?其實他始終躲在夾道深處在偷聽我們說話。那條邊牧已被妥善地藏進了夾壁最深處,藥店老板伺機摸進道場的本意,並不是帶狗下去,而是打算趁著眾人忙亂,去神龕下翻找康斯坦丁提及的那把鏤金匕首。然而,他剛一靠近就瞧見往回走來的我們,只得無奈地牽狗下地窖,做出一副耿耿於懷的模樣。

    他正躲在暗處,目視著所有娘們離開地窖,只余下一個身著婊氣十足套裝的女流,貌似要靠她來繼續找麻煩。此女顯得焦躁難安,在窄道前探頭探腦,似乎想猜測他人躲藏在哪。

    「嘿嘿,就連如此殘暴的meimei也拿我無計可施,你這個文藝工作者又能幹得成什麽?難道也想搞色誘麽?在這點上老子倒是來者不拒,只可惜你沒有meimei年輕,那是白日做夢。」男子興奮地不住搓手,暗自發狠,道:「來吧,既然自信滿滿,老子就叫你鎩羽而歸。話說回來,這個娘們也挺對我胃口,反正她是綁匪之一,權當換種口味嘗嘗鮮倒也不錯。」

    布雷德利正歡喜得緊,就聽得一聲重重地關門聲,放眼四周,那個大言不慚的女子居然消失了。男子有些懊惱,一味只顧幻想香艷之事,卻看漏了對手的行蹤。恰在此時,他感到四周空氣開始變得炙熱,陣陣無名之火從毛糙墻面滑過,逐漸化為一片火海!

    「我的媽呀,難道是煤氣管道漏了?我倒是無妨,可佐哥就該受不了了!」他哀嘆一聲,只得牽著邊牧爬出夾壁,朝著更深處疾行。可這股妖火就像長著眼睛,將之每條道都堵住,大狗的尾巴被點燃,正在不住發出哀嚎。男子長嘆一聲:「也罷,看來那個娘們也略通一些妖法,既然想鬥那就成全你,作為大家都是成年人,老子揍你可以心無旁騖,全然不必像姑息嬌嫩的meimei那樣,也好叫你知道,羞辱一個偉岸的男子漢,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既然主意打定,藥店老板反倒變得坦然,他遠距離瞧見過這個女流,外貌文弱,說話嗓門輕,還穿著一件婊氣十足的白領套裝,想必就是個坐辦公室混吃等死之輩,又有何懼?想著他扭了扭脖子,化被動為主動,開始朝著另一頭出口狂奔,打算將之活捉擰下腦袋!

    結果好夢別說一日遊,就連三分鐘也不到,剛探出腦袋的藥店老板就被人揪住亂發,硬生生拖倒放平在水門汀上。只見一個怒目圓睜的婦女,正騰出手打算將狗也拖出來!

    「佐哥,給我狠狠咬她,就像過去我教你的那樣。」男子撩動兩條健壯的粗腿去蹬她,可惜被臂長他許多的陌生女子架著,一絲一毫夠不到。至於自己的愛犬,當聞聽女子喉頭發出的咆哮,竟嚇得連動也不敢動,後肢抽搐了幾下,居然尿了。

    「這該死的婆娘,人家meimei哪怕再兇殘,好歹也是先說話再動手,你倒底懂不懂規矩?」男子不由火冒三丈,死命將頭一偏,被扯去大把頭發,總算是掙了出來。他順手撿起地上的啤酒瓶,在堅壁上砸碎,端在手中叫罵道:「是不是揍我揍上癮了?隨便下來一個什麽鳥人都想將我當成一塊豆腐麽?誒?這卻奇怪,你怎生得那麽眼熟?好似在哪裏見過。」

    眼前的這個女子,容貌看來十分年輕,白皙的肌膚,明凈的大眼,湖水般湛藍的雙目,以及一頭天然卷曲的淡金長發,堪稱天姿國色。與那個稚嫩的meimei相比,有著另一番獨特韻味。她不僅成熟而且也更豐腴,尤其是大腿外側肌的曲線,令胯部變得渾圓,叫人想入非非。但其粗大的指骨和飽滿臂膀,卻出賣了真實年齡,此女與康斯坦丁一樣,已有一定歲數了。

    「沒想到這個破姐妹會,還真是人才輩出哪,此女太中我意了。」望著面前這位如降臨塵世的仙女,布雷德利不由心猿意馬,他甚至忘了搏鬥,站在墻角獨自欣賞起她來。不過這個女子,越看越眼熟,似乎曾在哪見過。男子見她正掄著胳臂朝自己沖來,連連搖頭,叫道:「且慢動手,容我提一個問題,美女?咱們是不是在哪見過?我肯定認識你。」

    「從沒見過,計較這些毫無意義。」女子陰沈著臉,輕咳了幾聲,道:「不想挨打的話,就告訴我所有秘密,別再像糊弄那幾個妞般虛虛實實,盡耍鬼點子,我等不起時間!」

    「這嗓音?誒?我記起來了!」男子撓了撓頭皮,驚叫道:「我看過你這張臉,是的,難怪那麽眼熟!你是外州哪家電視臺的播報!天哪,難道連你這種人也跟這群惡女有染?」

    「沒有關系,我到此只為她們中一人,那是我meimei!」女子垂下雙手,問:「說完了嗎?」

    「meimei?這上面二、三十個妞,有成過家的,也有在念書的,到底哪個是你的meimei?」

    女子陰沈著臉,什麽話都不答他,而是在空氣中使勁嗅著。布雷德利感到好奇,也順著她的方向望去,那不過是直直的一條走道,什麽都沒有。久而久之,女子快步下到墻根,瞥見有灘暗綠色的稠液粘在其上,已明白了一切,不由回眸瞪著男子。

    「這個,你先聽我說明。紫發的妞蠻橫殘暴,是她在扭斷了我的胳臂,又多次暴力毆打老子。最後一次是在做出保證的前提下,依舊躲在暗處偷襲。我還能怎麽辦?只能拼死反擊,最後她無計可施,便采取色誘。我也就稀裏糊塗上了她的當,大致就是這樣。」

    「就是這股妖氣,看來你便是那只蒼露鹡鸰。」女子不耐煩地擺擺手,叫道:「紫發的妞與我有什麽關系呢?反正她與她老媽都是神經病,上梁不正下梁歪。我指的是醉蝶花。」

    「有意思,原來你才是那個兇殘meimei真正的大姐,難怪難怪,我就在想,一個東亞混血與一個白人,怎可能是姐妹呢?原來只是假借這層關系,暗地裏宣yin的蕾絲邊呢。」

    「你給我閉嘴,盡管我是猜的,但她多半也給你一塊糟蹋了,是不是?」女子氣得指關節捏得哢哢作響,自言自語起來:「什麽給他嘗了些甜頭,原來就是指這個!」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扇門,你們是個神經病家族嗎?怎麽每個都那麽暴力!你想幹什麽?也想像她那樣撒潑打滾麽?告訴你!非法監禁暴力毆打他人是重罪!不僅將面臨高額罰金,還得坐十年的牢,你想砸了自己的飯碗麽?」藥店老板將臉一沈,舒松著頸骨,yin笑道:「你覺得自己會是我的對手麽?別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在這鬼地方,哪怕我將你撲倒,搞得你半身不遂,也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