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浅尝,昏迷玩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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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六晚上,李阿姨的儿子也会来吃饭,你给我表现正常一点。”任志明通知她。 他之前从没把人带进家里过,这可是社会关系层面的宣告。 任颖早就知道她爸有了新欢,没想到这次是认真的,不仅把人领到家里来了,还买一赠一,给她带来个便宜哥哥。 她不置可否地端起水杯要回房间,任志明这厮觉得自己被忽略,劈手打向她的手臂,“和你说话呢,听到没有!”水和玻璃碎了一地。 “知道了。” 她拎起包出了家门,按下号码,“过来接我。” 任颖的小男友叫邹航,初中时他们两个就臭味相投,除了骑摩托就是骑彼此。 邹航家是做劳保手套的,贴标出口,他们会在仓库里高高的手套山上zuoai,一批货有时是荧光黄色的,有时候是荧光绿色的。 邹航短短的黄发茬埋在任颖两腿之间,卖力地给她口,戴着舌钉的软舌探吸着,一片湿润温软里,凉硬的钢珠不时碰触到她的花核,小行星一样围着打转,舔得任颖抓住他的头发将人向下按去,邹航引以为荣,直伺候地任颖眼前发花,高潮后视网膜上的麻点闪烁着,飘啊飘的。 任颖松开手,邹航到她身边躺下,想亲亲她微红的脸颊,被她一掌拍开。 “我爸找的那女的,周六就来吃饭了。” “嗯。”邹航胡乱答应着,又想埋进她的胸口。 她突然觉得百无聊赖,“滚啦。”看了看他舔地还够干净,提起内裤走了。 任志明是工商局二把手,那女人叫余芳,是本市三甲医院里的内科主任,人秀美清冷,可惜老公死得早,有一个和任颖年纪差不多大的儿子,听起来挺配的。 这几天家里的阿姨一直在备菜,要清淡又丰富,再按任志明的要求打扫,忙里忙外,气氛先搞起来。 周六很快就到了,门铃和人声响了一会,任颖才下楼。女人果然如所说的是个冷美人,而且有医生特有的气质,淡然内敛,所以展颜一笑时让人觉得自己是被她特殊对待着的,“是颖颖吧,好漂亮的小姑娘。” 任颖接过她递来的礼物,“阿姨好。” 她身后高挑的少年看着眼熟,皮肤透白,轮廓有点像开学典礼高三那个发言的学生代表,班里还讨论过,叫什么来着…… “这是李濬,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叫他一声哥哥,说来也巧,你们还在同一个学校呢。” 任颖脑子嗡的一声响,她的高中生活才刚刚开始,这不是天降内jian。 “你好。”他一副远山青柏,过分干净的模样。 “……你好。” 落座吃饭后,任志明又是布菜,又是话家常,任颖才知道原来她爸也有这般人模狗样的一面。 她只管埋头吃饭,吃饱后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手后不想出去,干脆在这里刷起手机,直到有人走到门口,抬头一看,是李濬,他说,“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这里。” “没事,您请便。”她出来时随口一说,没想到有双关这一层呢,李濬脸上微露出尴尬的神情,她发现他不仅脸很白,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透着白皙,唇色浅淡,明明比她高那么多,看起来却有几分脆弱。 事实证明她的感觉没错。余芳再不想让别人知晓,原来她那么优秀的儿子是有病的,可是和咳嗽一样,有病也是忍不住的。 军训第一天,虽然没有烈日,但天气格外闷热,新生们很快汗如雨下,休息时听到有人晕倒了,正高兴一人晕倒拯救全连呢,仔细一问这哥们都不是高一的,而是课间出去一趟,再进开着空调的教室就晕过去了,他晕已经是家常便饭,对军训生来说,不管用的。 同学们听了大失所望,“集合——!”在一片哀叹中挪动步子。 任颖凭借余阿姨开的病假条,在树荫里坐了一会,溜溜达达向医务室走去,打算躺着歇会。 消毒水的气味让开着空调的室内更清凉,病床上已经躺了一个人,还有老师陪同,仔细一看,不是那便宜哥哥吗,晦气的很。 不过他看起来很不一样,唇色暗淡,脸庞苍白,眼睛半睁开,却没有看人,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黑眸只剩一弯浅弧,余下是一片润白色。乍一看分不清是睡还是醒,看表情空洞无神,应该还晕着。 她到旁边的床上躺下休息。 “还没醒吗?”医生进来问。 “没有呢。要不要叫救护车。”女教师焦虑地扶额头。 “这次体征没有异常,没事。”要不是余芳是他同学,私下找他说明过,医生也不敢让人在这昏睡着。 “他这经常晕倒,我快被吓出心脏病来了。”班主任十分无奈,成绩顶尖的学生,却又一身麻烦事。陪吧,作为班主任分身乏术,其他学生课间出事怎么办,不陪吧,有问题就是重大失职,看这虚弱的模样,医生却说休息一下就好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李濬的眼睫颤了颤,瞳珠也向下回落几分,有了回神的迹象,“李濬!”见他睁开眼睛了,班主任就再也坐不住,“你再休息一下,我先回去上课。” 任颖侧过头一看,李濬刚才睁开的眼皮正在慢慢合拢,她翻身起来,他黑润的瞳孔正聚焦模糊地向上滑动,一副又要厥过去的样子,看着就呆,她掐住李濬的脸颊,左右摆了摆,“醒醒。”只见眼睫微滞了一下,黑檀珠就以更快的速度翻了上去,几乎只剩眼白,“喂。”她掀开一双眼帘,觉得这个便宜哥哥翻着白目的样子十分可笑,掏出藏着的手机快速拍了几张。 有把柄在手,她的危机这么轻松就解决了。 松开手,松松的眼皮下落时没有一点肌力,导致一只眼皮落得像困倦到睁不开了,露出一丝纯白,另一只眼皮落了一半,露着呆滞的瞳孔沿,在这张清俊的脸上痴态尽露,她忍不住又拍一张。 收好手机,怀着恶作剧成功的得意心理,任颖想要叫醒李濬,再欣赏他毫不知情的样子。 于是动手抬起他的后颈,没想到入手是微凉细腻的肌肤,抬起来时明明他的脖颈和头动了,躯干却几乎没有收到牵连,绵软的脖颈就像断离了主体,牵拉着沉重的头部,在她手里打晃,一张好看的脸止不住地后仰,任颖发现李濬喉部轻“呃”的排气声,和片刻后就上翻到全白的眼睛。 这让她想到小时候,她放在水中慢慢溺死的蚂蚁,一开始挣扎地很激烈,后面松开手脚,漂浮着一动不动。 她随意地松手,没有了承托的力道,李濬的脑袋歪砸在枕头上,斜望着左上方似的,和他被班主任摆地笔直的身体,并在身体两侧规矩的双手很不相符。 任颖拨开他的手,他偏瘦修长的手指软绵绵的拨在她手背上,随后掉落在床外,沉沉地垂着。她又拿起另一只手,在半空中晃了晃,像BJD娃娃一样任人摆弄,还更胜一筹,绵软无骨,她拿着李濬的手拂过他自己的脸,他本人一定不会做出这种自怜姿态,可是眼皮被松软的手指抚下,又自然睁开,露出眼白,手指探进浅淡的嘴唇,一副咬着手指,自我安慰的难耐样子,是真的好玩。 任颖轻轻拉上床边一半帘子,遮挡住门口的视线。再次翻开李濬的睡眼,他仍在昏迷中,眼球凝滞在眼眶上方,很久才颤动一下,就像混沌的意识在挣扎着回笼。她用指腹慢慢碰到他的眼珠,向下拨弄,黑瞳还真的回位一点,不过眼球变得很湿润,让她的指腹滑溜溜的,忍不住又来回拨弄几下。 少年的嘴巴微张,自己的手指还含在嘴里,眼珠被强行转动,任颖掌握了力道的方向,几次之后竟也变得顺滑,看着他过分干净俊美的脸逐渐双眸分开,表情失神,眼角的生理泪水不断滑落,变得一塌糊涂。 任颖知道自己湿了。 正想进一步动作,床上的人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眼球也开始乱转,像要醒了。任颖放过他的眼睛,把他的手指从嘴巴里拿出来,指尖上拉出一道银丝,她攥着无力的手指在床单上蹭干净,然后撇清关系地随手一扔。 李濬一条胳膊悬在病床外垂着,一条松松地砸在小腹处。他终于睁开眼睛,逐渐清醒,只这样就觉得头疼袭来,额上出了一层虚汗。 待视线清晰了,任颖正在病床前,站得规规矩矩,圆溜溜的眼睛注视着他,一脸认真。 “咳……你怎么在这里?”他的声线因为无力温软了很多。 “我来休息,”她从裤兜里甩出假条,“看到你哭了。”说着就上手擦去李濬眼角的水痕,目睹他脸上的表情从尴尬到惊讶到更深一层的尴尬,不知道是不是过于难堪,耳廓都焖红了。 刚才靠近时他的睫毛又轻又快地颤动,蝴蝶振翅一般慌张的阵仗,不被强吻一个都说不过去了。 任颖坐回病床上,笑盈盈地看着他,“哥哥,我会和你好好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