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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出窍,生怕她被人撞伤,随后便想起,有孕在身的是姚斯芙而不是林如松,因而松了一口气。正想跋山涉水去营救她,只见她掏出钱包数钱,似乎是要赔偿刚刚造成的损失。这是什么计策?凌汀有些看不懂林如松的举动,停住脚步,打算观望片刻。这时凌汀听见台上传来清嗓子的声音,她猛然回头,姚斯芙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舞台中央,笑容甜美,腰上别着随身麦克风,显然是有备而来。婚宴上的宾客们大概是把她当成了被请来表演节目的演员,还送给她几个稀稀拉拉的掌声。凌汀眼前一黑,只恨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带她们离开,如今唯有期待姚斯芙别玩得太过火,否则她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潘妍看着五十米开外的豪华大酒店,做了一个月的心里建设突然有些摇摇欲坠,她将这归结为被人放鸽子之后产生的连锁负面效应。邢藩坚持要陪她来做一次散财童子,潘妍反对多次均没有成效,只得带上现男友来参加前男友的婚礼,结果刚刚转正不足两个星期的现男友却迟迟不肯露面。莫非我还要再被人甩上一次?潘妍立在路边,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发生的可能性。她看看表,离婚礼开始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如果五分钟内邢藩再不出现,她就自己一人独闯这龙潭虎xue。这时,从老虎山洞口,蛟龙塘水面出现三个人影,一黑一黄一红,朝着她这个方向飘来,好似凭空浮起一面饱和度偏低的比利时国旗。潘妍瞪大眼睛,居然是熟人。只见凌汀黑着脸走在最前方,林如松和姚斯芙像两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委委屈屈地跟在凌老爷的身后,两个人时不时地对视一眼,面色很是凄苦。“妍妍!”林如松眼尖,如同孙行者见到观世音一样激动,小跑着来到潘妍面前。如果是凌汀一个人出现在此,潘妍完全不会感到惊讶,可是她们三个齐刷刷地亮相,事情就很诡异了。“你怎么会在这,难道你也有熟人在这家酒店办婚礼?”望着酒店门口的多个大红充气拱门,潘妍主动为林如松寻找理由。林如松刚要开口说话,只听到身后凌汀发出一声冷哼,她立刻变得萎靡起来,极力将自己缩成一团。凌汀左牵黄,右擎苍,把姚斯芙和林如松推到潘妍面前:“怎么不说话了?刚刚的表演欲不是很强吗?来呀,请继续你们的表演!”姚斯芙疯狂给潘妍使眼色求救,被凌汀犀利地扫了一眼之后,灰溜溜地低下头。潘妍隐约猜到了些什么,但她的首要任务是尽快让凌汀消气,缓和这尴尬的气氛。“小汀汀,你怎么不高兴呀,是谁惹你生气啦?我去帮你教育她。”潘妍讨好地上前为凌汀揉肩捶背。“你说还能有谁?”凌汀露出一个前所未有的灿烂笑容,柔声问道。这个笑法真是太反常了,潘妍在硕大的太阳下竟生出了一股寒意。“你们俩不会是把人家婚宴的桌子给掀了吧?”见林姚二人双双摇头,潘妍只得向更惊悚的方向猜测:“你们借我的名义去抢亲啦?”“没有没有,我们哪有那个胆量。”姚斯芙赔笑说道。“没胆量?”凌汀幽幽接过话头:“我看你站在舞台中央的时候,台风可好得很,气场强大。想必那些在红馆、小巨蛋开演唱会的天皇巨星们也不过如此。”“小汀子还是你来说吧,告诉我她俩到底做了什么,我好决定一会是否进去。别是她俩打砸抢烧,挠花了新人的脸,我怕他们把怒火发泄在我的身上。”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潘妍决定尽早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小松同志学会了碰瓷,用一瓶矿泉水浇废了婚庆公司的音响。姚老师为了救场,不顾有孕在身,随身自带麦克风,为全场宾客们献歌一曲,收获粉丝无数。”凌汀缓缓道来,听得潘妍内心阵阵抽搐。“阿芙唱了个什么?,,还是?”潘妍胡乱猜测着,同时发自内心地佩服姚斯芙的行动力。凌汀看了一眼姚斯芙:“她用特别轻快的调子唱了一曲。”说罢,凌汀竟然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潘妍反应了片刻,也被姚斯芙这奇思妙想笑弯了腰:“阿芙,你真坏。”林如松的封印立刻自动解封,她指着凌汀,怪叫道:“你看,你也觉得很解气是不是?刚刚还装作正义的使者,把我俩训得抬不起头来。”“我是怪你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把阿芙带到那里去。万一有人气不过,把她踢下舞台,她动了胎气怎么办?”凌汀的态度明显缓和了许多,可是仍对此事耿耿于怀。“放心啦,这首歌这么冷门,大部分人都听不懂含义的,我看台下的反响很好嘛。”姚斯芙有些小得意地打着保票。“怎么听不懂?只要看过,就明白这曲子的恶意,我眼瞧着新郎新娘的脸气成了两朵西蓝花。”凌汀一边吐槽一边忍着笑意。“所以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呀,没有破坏婚礼,还成功地恶心到了那对狗男女。而且小汀你放心,我们都没有和你说话,也不会牵连到你。”林如松神清气爽地畅谈事情结果。“你以为钟启行不认识你和阿芙吗?不过也无所谓,他不仁在先。”凌汀伸了一个懒腰:“找个地方吃饭吧,我饿。”林如松一拍额头:“糟了,我约了人吃饭的,快到时间了,我先走一步。”姚斯芙也表示要回家陪爸妈一起用餐,于是两个人携着胜利的喜悦,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消失在茫茫人海。潘妍权衡了一秒钟,果断决定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我来这还给钟启行准备了一个红包,现在看来是用不着了。走,小汀子,咱们俩找个地方吃大餐去,我先给灯哥打个电话。”潘妍话音刚落,就听到邢藩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响起:“对不起,我来迟了。”站在她对面的凌汀瞬间眼睛瞪得滚圆,像是见了哥斯拉一样:“灯……灯哥?”虽然邢藩在这个时间、地点出现很不合适,但凌汀也不该如此震惊。潘妍疑惑地回头,结果半天没说出话来。“你去整容了吗?”当潘妍的语言能力恢复之后,她毫不掩饰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没有啊。”邢藩好似从扶桑或高丽归来,周身气质与从前截然不同。他打量着自己的一身正装:“我就是刮了个胡子,去剪了个头发而已。那个理发师像绣花一样,精雕细琢的,差点赶不及过来。”“你,其实不用做这么多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