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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亲?还是……” 在喘息和停顿中询问,更准确地说是引诱。 没有停下频繁越界的动作,指尖在她的后背上隔着衣服轻点。 “想做呢……”她渴望而胆怯地开口,“现在可以吗?” “先洗澡,好不好?” “那我等你。” 说是要等,本意明明在暗示要我先开口,将升温的氛围持续下去。 “等我……?” 我故意拖沓每个字眼,再次主动亲她,没有直接用舌尖深入,含住嘴唇慢慢磨,她的身体瑟缩,若有有无的轻微痒感流遍全身,全身上下的每个关节都按捺不住小小的sao动。 “不想一起啊,那行吧。” “想的,”喻舟晚急于纠正我,“但我又不想让你看到那些……真的不好看。” “那待会还要穿衣服和我做啊,小气,”我挽着她的胳膊不让她走,另一只手已经停在裤腰上,稍稍拨弄,金属扣叮当一声轻响,“我又不在乎这个。” 从身后抱住她,解开扣子,不急着进入正题,从小腹开始描摹,不紧不慢地挑起她的欲望,凭借知觉一点点在头脑里勾画出她身体的轮廓。 “我很久都没有好好摸过。” 衣服被卷起,我无法看见裸露的全部。 随心所欲的念头cao控下,动作格外大胆,沿着腰腹往上,挑开内衣的边沿,先是指腹去感受曲线,整只手进入后便可用力蹂躏,松开,再握紧,交替间掌心被柔软的触感填满。 “jiejie,你好软啊。” 喻舟晚发不出声音,双腿发颤,手虚扶着搭在门框上,微张的嘴唇间乱了呼吸的节奏,手上的每次动作,放松或者加重都会让她溢出轻哼,从侧脸看过去卷翘的睫毛不断发抖,双眼迷离到快支撑不住,嘴唇咬得紧紧的,是在失态的潮水里握住的最后一根浮木。 故意在她耳边发出满足的叹息,不断试探她对欲望隐忍的极限。 “jiejie,舒服的话可以发出声音嘛,不要一直忍着。” 我轻笑,指尖在乳粒上抚弄,感受到它在一点点变得硬挺顶在手心里,可以被揉捏着,明明是被衣服遮掩着什么都看不见,但彼此对身体的变化和欲望心知肚明,她的发丝被一层薄薄的汗水沁湿,弯弯曲曲地贴合在鬓角处。 “jiejie喜欢被怎么玩呢?是像刚才一样揉,还是捏?” “嗯……” “说嘛……”我不依不饶,“是都喜欢,还是都不喜欢?” “才不要说。” 喻舟晚回过身飞快地亲了我一下,抓了晾晒在阳台上的毛巾和睡衣,闪身躲进浴室。 “一定要一起洗吗?”她在脱衣服之前还是犹豫了。 “别去想它,不仔细盯着看根本就发现不了的。”我一边替她脱衣服一边安抚。 喻舟晚抬手护在身前:“但是那天你第一眼就看到了。” “因为和你离得太近了。” 对她的身体过于熟悉,每一处的起伏和尺寸都熟悉。 明明隔了太久该忘记的,可事实截然相反,再者,她数次遮遮掩掩,我早就对她故意隐藏在衣服下的秘密好奇了许久。 “除了我,还有别人看过吗?” 猝不及防的质问,她的神情陡然凝住。 “嗯。” 我停下手上的动作,审视她的眼睛,顷刻间就发现了其中的端倪,不过不打算揭穿,而是顺着她的话演下去;“是吗?那她怎么说的?” “她……” 我故意把嘴唇紧紧抿住绷成一条线,佯装吃醋不高兴。 “她会关灯做。” “那是因为她根本就不喜欢你。” “是我提出来的。” “那是因为她不想看你啊,她肯定是骗你上床的,不会真的喜欢你,”我解开她的头发,发绳束缚出的蓬松卷落在肩膀上,“jiejie不管是在上面还是在下面都好可爱啊,怎么舍得不看的?” “我和……那……”喻舟晚不知该怎么找补,“不是你想的那样。” “既然不是我想的,那应该是哪样?” 喻舟晚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出一段健康的关系来反驳,当我意识到这一点,她同时也捕捉到了自己残缺的部分,低头沉默不语。 对她的愧疚促使我再次亲吻那张嘴唇,用亲密接触作为迟来的弥补。 “jiejie,我知道你在骗人。” 水流从头顶倾泄而下,顺着打湿发丝和滑落到腰胯,再是小腿的线条。 她不会撒谎,手指缓缓深入,生疏的迎合暴露了这具身体许久未经历情欲的事实。 “是只和meimei一个人做过,是不是?” 吻上她的肩膀,喻舟晚哆嗦了一下,抬手搂住我,每次进入都会让她控制不住地发出呻吟,指腹打转时多用的一丝力气都会让她惊叫。 “jiejie好敏感啊,”我舔吻怀里人的锁骨,“是真的很想要吧。” “啊……”多了一根手指进入,她双腿发软,身体重心一沉,插入得更深了些。 “是不是没有想过我们可以和好?” “想过的,”喻舟晚在喘息之余微弱地回应,“想过很多次。” “那为什么不让我看见?” 她把脑袋埋进我的颈窝里,尽管头顶的热水自上而下不断地流淌,我依然清晰地感觉到来自于她的温热从指缝间缓缓流出。 “不想让你同情我,”她仿佛正在阐述某个积蓄了许久的答案,尽管在高潮之后的身体连带说话语气都是虚浮的,“不想让你觉得我离开你过得不好,是可怜我,才违心地同意要和我在一起。”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你现在不就是在同情吗?”喻舟晚仰着头靠在墙上,回避我的视线,“觉得不嫌弃我身上那些痕迹和我的癖好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不是这样的。” 我立即否认,但却没有挽回她的失落。 喻舟晚摇头示意我不要再说,简单而迅速地冲洗了一下,擦干身体,穿上睡衣出去。 “jiejie,你听我说,如果是单纯同情,想要可怜某个人的话,我没必要委屈自己,我只要远远地关心就好。”我握着她的手臂,手指拂过那道过分醒目的创痕,“我可以问为什么会有它存在,给你分析为什么不能伤害自己,告诉你要好好爱自己才是正确的,但是我一直没有开口问过,因为……” “因为怕会牵扯到伤心的事,会让你不开心,我觉得可以等到你足够快乐和有安全感,然后你再找个合适的时间告诉我。” 我独自想了许久才酝酿出这么长的自白,一口气说完,没有清晰,只觉得无力辩解的徒劳更甚。 她并不需要被这样其他人以拯救的名义趾高气昂地纠正谬误。 “同情”两个字从喻舟晚口中说出,带来剧烈的刺痛,在此之后,我努力寻找真正爱她的证据,可她看上去格外疲惫不愿再面对,挣脱了我的手,躺在床上背对着我,一副不愿搭理的样子。 “那天我说完自己要去米理之后,我忽然意识到,未来规划中不该没有你的位置,我在争取了,但是我不希望jiejie觉得我从来都不在乎,觉得我们以后肯定会分开,现在只是临时起意想玩弄你,不是这样,jiejie,我想和你有以后。” 不管喻舟晚听不听,我还是要说。 “那她呢?”喻舟晚把脸埋在被子里,说话瓮声瓮气的。 “不重要。” “为什么不重要?”她倏地坐起,“你对一个曾经要把名字纹在身上的人都可以觉得不重要,因为遇到我,又想丢掉她了,那是不是我也会被随时……” 她捂住自己的嘴,不是用手,而是一种说不出口的最坏的可能。 “那如果我说,这个纹身存在的意义是因为你,jiejie,你会相信吗?” 我侧身跪坐在喻舟晚身边,在裸露的后背上,指尖缓缓地写下两行字母: Amare Amaro “jiejie,前者是‘爱’,后者是‘痛苦’,”收回的手指落在她的手背上覆住,十指相扣,“爱与痛苦,本身就是并存的,但最终到底是谁,我太怕痛了没有纹完,这注定是和无法挑明的答案……但是跟你,我希望是前者。” “那我现在会想要……”喻舟晚坐起身,她脸上还挂着没擦干的泪痕,“所以能给我吗?” “给什么?” “你女朋友的身份。” “可你明明已经以jiejie的名义得到全部了。” “但我就是想要。”亲吻嘴唇的动作尤为轻柔,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坚定。 想要占据爱存在的一切形式。 “我答应你。”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