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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思宁眨巴着大眼睛,想了片刻,说道:“那就先说说,你为什么会失踪。”父亲先是一愣,跟着长出一口气,提到这茬,微微有些心虚,都怪他好赌成性,不知收敛,才会债务如山。原本以为只有几百万,可看了欠条才知道。前前后后利滚利,二百万的本金,居然变成了上千万。这叫他怎么还?就算鼎盛时期,也没这么多流动资金可动用。很多人看起来,富得流油,未必真有钱,实则用来买房,买车,装点门面,尤其是一夜暴富的人。中国人思想保守,对房产很是看中。发了财,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购置豪宅。男人都爱车,所以好车也是必不可少,还有闲余,便想着,买些奢侈品,总之花出去的才叫钱。过足暴发户的瘾头,郭松柏也是如此。房产和车子,外加企业,账上没有多少存款。当然媳妇的私房钱不算,他的也不算,正所谓公私分明。平素没少给女人钱财,支付家用,至于对方怎么花销,从不过问。而自己呢,手里的猫腻更多,毕竟钱是自己挣的,对方也不敢看得太紧。所以这赌债,如今真真儿就是巨款,除非自己能东山再起,否则想要还清,绝无办法,好在养了个好女儿。他满脸羞愧,搓了搓手道:“我投资失利,欠了钱。”女孩想到,跟踪自己的陌生人,追问道:“你欠了谁的钱?多少?”郭松柏眼神闪躲,支支吾吾道:“也没多少,很快就能还清。”郭思宁年少,思想单纯,尽管心理不踏实,总觉得哪里不对,可也没有过分怀疑对方,只道:“能还清就好,你不知道,我们整天担惊受怕,这日子根本没法过。”她开始发牢sao。父亲不住的点头。“你看到了吗?”说着,从床上站起身,来到窗前,往外望。“那停着的车,总跟着我,都不敢出门。”她满是委屈。郭松柏当然知道,那车,方才还见保镖过去打招呼。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还有更重要的事,找女孩商量,于是咳嗽两声,道:“宁宁,你过来,爸爸有话说。”女孩不疑有他,凑近。突然看到父亲从随身拎着的公事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打开后,递到她面前。“你看看,这是个机会,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他满脸正色道。郭思宁茫然的看着他。又瞧了瞧文件,低声道:“这是什么?”“宁宁,你看电视上的大明星好不好?”郭松柏双眼放光。女孩越发糊涂:“挺好,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说着低头品读字句,很快,便惊讶的合不拢嘴,不确定的看向父亲,对方但笑不语。郭思宁连忙在床边坐下,认真浏览。捻过一页,很快接近尾声,女孩张大嘴巴,久久无语。半晌,才道:“这,这是签约合同吗?”郭松柏气定神闲的看着她,悠悠道:“是,你要当大明星了。”女孩哭笑不得,蹙着眉尖道:“可,爸爸,我什么都不会啊?!”父亲连忙安慰:“谁生下来,就啥都懂?!可以学吗?唱歌跳舞,能有一样拿手就行。”说到此处,郭松柏猛地想到了什么:“我记得,你小时候唱歌挺好听。”郭思宁偏头想了想,对自己全无信心,她是个比较务实的人,思想偏于保守。做事认真不假,可也得有自知之明,大多数明星,都是科班出身,真要走那边路,你也得稍微靠谱。思忖片刻道:“那我去上学,将来考个影视学院吧!”郭松柏连忙摇头:“傻孩子,何必那么费劲,眼下就是机会,别的你不要管,只要听从安排就行。”郭思宁还是不放心,舔了舔嘴角道:“爸爸,这公司可靠吗?”父亲被问的微怔,很快拍着胸脯道:“可靠,你签约后,我带你去公司瞧瞧。”女孩迟疑:“还是看过再说吧!”她对金钱没有概念,说白了,就是不知道如何挣钱,只知道花钱。很是疑惑父亲为什么如此笃定,她连影视表演的基础都没有,娱乐圈那么多漂亮女孩,想要脱颖而出,谈何容易?郭松柏绷着面孔道:“怎么?你还不信我吗?这个机会很难得,你要是不抓紧,别人钻了空子,追悔莫及。”女孩毕竟年轻,又是至亲之人。所以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她做着最后挣扎。“我,我跟mama说说呗!?”父亲的脸色当即沉下来,冷声道:“你跟她说什么,她有管过你吗?一年掏几个钱?”郭思宁心知自己说错了话,两人做不成夫妻,成了仇敌,背地里没少编排对方,女孩叹了口气。拿着文件,左思右想,还是拿不定主意。能做大明星是好事,可她真怕自己做不来。但父亲望女成凤的心情,还是可以理解,总不能辜负对方,所以当签字笔递过来时,女孩迟疑着接下。没有人能知道将来会如何?!郭思宁给自己打气,好好干,倘若真的不行,那么便放弃,生活和事业从头再来。唰唰几笔,名字很是秀气,签完后,将文件递过去,郭松柏喜不自禁,拿着就往外走,看得女孩目瞪口呆。“爸爸,你怎么走了?去哪?”他强压下澎湃心绪,不耐烦道:“当然去办正事,你呢……”说着环顾周遭,只觉得小宾馆条件很差,地方逼仄,装修老旧。“还是回去老宅住吧!”他劝说着。郭思宁脸色微变,嘟嘴说道:“我才不回去,那里不是我的家,我呆不下去。”郭松柏看她的反应,便知受了委屈,随即,厌烦透顶:妻子和大女儿表面和气,背地里却是难以相处。“哎,你要是实在不想的话,就算了,先住两天,很快就有消息,到时候再说。”他也没有好法子。妻子那边吃罪不起,只能任凭她受气。“倘若你争气,成了大明星,就自己买栋房子,到时候你爹我也跟着沾光。”说这话时候,眼神晶亮。整个人都人情洋溢,好似被赋予了某种使命。郭思宁只觉得父亲似乎有点可怕。连忙吞咽口水道:“我出息了,肯定不会忘记你。”郭松柏心情大好,摸了摸女儿的发顶,深深的看一眼后,果断转身,打开房门离去,留下女孩兀自发呆。事情来的太突然,她还没回过神来。郭松柏拿到文件,健步如飞,下楼后,钻进车内,催促司机赶快往回走,路上已然等不及,想要跟关少通话。保镖XX被其收买,思虑片刻,将手机拿出。给大白去了电话,那边听完后,叫这边等候,没到按摩院门前,关士岩的电话打了过来。郭松柏未语先笑,对着话筒无比恭敬。说是,事情很顺利,已经办妥了,文件就在手上。对方让他交给大白保管,他看过后,立刻接女孩过来M市。老小子有些紧张,问道,为什么要去M市?关士岩嗤笑一声,公司在这里,不过来这边,还能去哪?郭松柏将文件捏得起了褶皱。讪笑着道:“我还以为,宁宁会一直在K市。”关士岩懒得搭理他,出言试探:“你不是要反悔了吧?!”对方沉默不语,似乎真有那么点意思,实则只是稍许不平,他这是干嘛?卖女儿?卖到哪里还不都一样?!何必假惺惺,故作在意。“支票我都准备好了,你可想好了。”男人冷冷的嘀咕。郭松柏听到钱,就像扎了针兴奋剂,满脸堆笑的发声:“啊,怎么会呢,关少,我只是太高兴。”话语微顿,继续道:“合约肯定没问题,宁宁也乖巧,肯定不会让您失望。”关士岩从鼻子里哼出一丝两气:“但愿如此!”“那,那钱,您看什么时候给我呢?”他嗜钱如命。男人颇为不屑,有这么个贪财的父亲,还真是女孩不幸,幸好遇到他,否则,年纪小小的美人,肯定被糟蹋。“人到了M市,我验货后,自然会给你。”他理所当然的回道。“验货?”郭松柏听这话,很不对味。女儿是商品吗?那是活生生的人,怎么能用验货二字?!关士岩毫无所觉,不认为自己出言不逊,只道:“当然要验货,是驴是马,得拉出去溜溜?!”郭松柏听的满头雾水。“恕我才疏学浅,不太明白您的意思。”他小心翼翼的问道。男人耐着性子解释:“当明星也得有特长。”老小子的脸当即垮下来,战战兢兢道:“我,我家孩子英语不错。”关士岩听闻此言,挖苦道:“你以为这是考学吗?”郭松柏明白他的意思,很是不安的低语道:“思宁,没上过专业的舞蹈课,或者音乐课。”男人兀自点头,他看过对方的个人资料,女孩除了长得好,学习优异外,好似没什么别的长处。可并不代表,她全无天赋。“你放心好了,这事不用你cao心,我会安排好。”关士岩不想跟他废话,果断掐断连线。打开电脑,进入邮箱,翻出文件视频,画面里,是女孩的一举一动,直到郭松柏走入小宾馆……意外发生郭思宁稀里糊涂签了演绎合约。父亲走后,她坐在床边,左思右想,难以理清头绪。很想给母亲去个电话,又害怕,对方不赞同,找父亲理论,到时候吵的不可开交,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索性静观其变,等边那边的消息。约莫傍晚十分,突然听到门外,响起敲门声。女孩先是一愣,猜想是父亲去而复返,很是开心。打开房门,外面站着两个身穿黑衣,眼带墨镜的陌生人。郭思宁嘴角的笑意迅速消失,冷着脸问:“你们找谁?”“郭小姐,我们是你父亲派来接您的。”其中一人,和颜悦色说道。女孩眨巴着大眼睛,将信将疑。“有什么证据吗?”她警惕的问道。黑衣人伸手从口袋里,取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过去。里面传出父亲的声音,郭思宁连忙接过去,和那边通了电话,不到一分钟,挂断后,狐疑的盯着两人端详。“我怎么看着,你们有点眼熟?!”为首男人推了推墨镜,笑得露出白牙。另一个则勾下墨镜,虚瞄着她,女孩恍然大悟。“啊,你们,你们是……外面的……”她开始语无伦次。思绪纷乱,连舌头都打结,将所有事情窜连起来,越发的觉出不对。可仔细想想,父亲还能害他吗?但到底接她去哪呢?女孩强作镇定,道:“你们稍等,我收拾下行李。”没等对方反应,连忙关上房门。郭思宁甚是忐忑,背靠着门板想了会儿,没有个定夺。十来分钟后,女孩打开房门,手拉旅行箱,走廊里的两个男人,看其出来,想要帮忙,女孩摆摆手。说是自己可以,两人没言语。看着她泰然自若的走在前面,不禁对看一眼。戴着墨镜,没什么表情,也就看个热闹。下楼后,郭思宁到前台结账,揣好零钱,出了宾馆,来到跟踪自己的车旁边,看着他们分别打开车门坐进去。女孩心情颇为复杂,原本恨不得这辆帕萨特消失,没成想自己却要乘坐?拉开车门,将行李箱推进去,跟着钻入,稳稳当当的坐在哪儿,偏头欣赏,一路风驰而过的风景,不知不觉到了一处繁华所在。郭思宁虽在K市出生,市区广袤,人口众多,却不能了解的面面俱到。对此处并不熟悉,好奇的东张西望,轿车停在一家按摩店门前。女孩就算再单纯,也知晓这里干的啥营生,一时间不知该不该下去,真怕被人给卖了?!保镖站在哪儿,等了片刻,便有些不耐烦。“郭小姐,请您下车!”黑衣人拉开车门,态度温和。郭思宁咬着嘴唇,战战兢兢,努力安慰自己,这青天白日,来时的路上还有监控,若是除了差错,也不怕警察无迹可寻。慢吞吞的往外蹭,脚踩在地面,将行李箱拖出。“我父亲真在这里吗?”她冷冷的问道。保镖颔首,回道:“若是您不信,可以让他亲自出来迎接。”郭思宁深吸一口气,摇摇头,硬着头皮跟着两人往里走,进入大厅,便是金碧辉煌的装潢。看得她眼花缭乱。头顶的水晶灯尤其晃眼,有多少颗大水晶,难以估量。大白天,还点亮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被照的熠熠生辉。女孩放轻手脚,看得很是稀奇,就在此时,耳畔边传来阵阵窃窃私语。郭思宁寻声望去,才发现一群穿着制服得女人,端坐在长条沙发上,很是好奇的望过来,跟着指指点点。当即拧着眉头,很是不解。可很快,便反应过来,这是按摩小姐吧?轻蔑的扫一眼,随即昂首挺胸继续往前走。潘桃坐在其间,看得明白,女孩细腰翘臀,模样清纯动人。巴掌大的瓜子脸上,嵌着晶亮的黑眼睛,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矜贵韵味。不禁好奇的,跟身旁坐着的女孩嘀咕:“这是干嘛来的?”若是平常客人,不是这般姿态,对方四处张望,很没规矩,外加两个黑衣人跟随,怎么看,怎么扎眼。小荣撇了撇嘴角,低声道:“这是只嫩鸡,用不了多久,便是咱们的同行。”她摆出见多识广的姿态,言之凿凿。潘桃不赞同的皱眉,不动声色瞪她一眼。只觉得其言语粗俗,而且嫉妒心极强,看不得别人比她漂亮和好。女孩也不傻,多日相处下来,对其秉性多少有些了解。表面和气,背地里也揣着心眼,不肯被其贬损。目送着女孩离开,小荣用手捅了捅潘桃,压低声音道:“最近那个大款,又送了你什么好东西?”潘桃当即脸色微变,有点局促的压了压翘起的裙角。“也没什么,手机罢了!”对方痴痴地发笑,不屑道:“手机?不值钱,而且不保值!”随即凑近,低语道:“你得要金子,或者名表。”女孩心里不悦,她没有献身的打算,凭白要了东西,心理不踏实。表面不动声色点头,说道:“我们还没到那种地步呢!”而且永远不可能有所逾越,因为自己的心,完全给了关少,能在这里熬着,也是想着,跟其见面。可现实残酷,男人不知何故,久未露面。每次见到芳姐也不好多问,只能默默望眼欲穿。而关于她和老板的流言,也在无声无息中消弭,大家都说,那只是个误会,对方怎么会看上,潘桃这个土包子。谁都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如果传闻是真的。那么肯定嫉妒得肝肠寸断,这群小姐妹生在污泥里,思想偏颇狭隘,见不得别人比她好。“也对,趁机多要点好处,真要被他睡了,再想要钱,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小荣有感而发。潘桃没接话茬,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郭思宁坐上电梯,上了顶楼,在保镖的引领下,来到一间房门前。轻轻敲两下,房门应声而开,郭松柏穿着齐整,从里面走出,手里还拿着个不大不小得公事包。如今他已自由了许多,不仅要回手机,而且随身的皮包也物归原主。里面有些现金和银行卡,银行卡里还有些钱财,原本以为,这些都是rou包子打狗一去不回。没成想,分文未少。转念一想,关少是何身价,懒得动他这点小钱。“来了,我们赶快走吧!”说着,就往外奔。“爸,我们上哪?”女孩一头雾水。“去M市!”郭松柏一边走一边回首看着她。郭思宁拉着行李箱的手微顿,慌了神,焦急道:“去M市,干嘛?”郭松柏看出她的疑惑和不安,停下脚步解释道:“你不是签了合约吗?我们得去那边工作。”接着简明扼要解释一通。女孩彻底傻眼,低声喊道:“你,你怎么早不说,那边我们举目无亲,怎么办?”郭思宁心中忐忑,对未知命运越发的迷茫和害怕。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合约签下,你想反悔,那便是巨额的违约金。郭松柏,只觉得其不懂事,何必大呼小叫,斥责道:“什么怎么办?有爸爸陪着你,听从公司安排就是。”话虽这么说,可他也没想久留。拿到钱后,便要回K市东山再起,至于女儿的死活,还真没多想。女孩气得直跺脚,事情跟她想的不一样,可如今只能赶鸭子上架,死撑着。坐车一路风驰电掣,凌晨十分到了M市,驶进市中心,来到一家气派的洗浴中心。郭松柏并不知晓关士岩的底细,看了又看,只觉得内部装潢豪华贵气,既来之则安之,他还是很高兴。因为对男人允诺的钱财念念不忘,好似唾手可得般。分别住下,翌日上午,九点多一点,关士岩屈尊降贵来到其住处。郭松柏伏低做小,很是周到,男人也不多话,只是将接下来的工作安排,跟他讲了讲,后续会有专业的经纪人,照顾女孩。给她安排间公寓,日常排得很满。有老师上课,看她在哪方面有造诣,重点培养。男人听的认真,也很满意,说是,以后还劳烦关少多加照顾。跟着眼巴巴的盯着他,欲言又止,这点心思,是藏不住,对方也很爽快,从口袋里掏出支票,递过去。郭松柏双眼放光,急忙去接。还没碰到,支票又被撤回,扑了个空,他很是尴尬的抿了抿嘴角。“这钱我可以给你,但是得立字据,利息吗?!”关士岩在商言商,绝不含糊。郭松柏嘴角抽动两下,半天才挤出两句:“利息?”男人见其略有不满,随即站起身,说道:“我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能借你就不错了。”好似怕他反悔,对方满脸堆笑,直言他说的极对,接过签字笔,在欠条上果断落款,跟着那张支票便飘了过来。傍晚十分,某处高档会所的厅堂内,二十来个人,聚集一堂。郭思宁穿着FENDI高订小礼服,踩着高跟鞋,步态优雅的走进来,立刻吸引了场内所有人的视线。女孩面颊微红,这样的场合让其有些不自在。上次穿这么漂亮的衣服是何时?哦,记起来了,父亲那次过日子,搞得大家不欢而散。经纪人是个父女,四十岁左右,脸上浓妆艳抹,也掩盖不住岁月的痕迹,只是眉眼尚可,有几分风韵。她是公司花重金请来的,专门负责带这些菜鸟。以前在B市,也算有些来头,捧红两个小花旦。只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投资失利,还有小人陷害,令其举步维艰。正是用钱之际,这边投来橄榄枝,思虑良久,终于答应下来,但心理还是颇为不平,有些瞧不起小地方的人。好在,给她带的艺人颜色还算不错。年纪虽小,但人很聪明,你说什么,她都懂,而且配合度极高,原本不会走猫步,如今却是有模有样,没在客人面前丢脸。郭思宁也是没有办法,既然来了,就得尽职尽责,将钱挣足了,好给父亲还债,她算是想明白了。自己之所以能签这个合约,完全是父亲的功劳。相当于把她卖给了演艺公司,偿还债务。她有些生气,可又有些气不起来,毕竟父亲也是债务缠身,没有法子。不过,经纪人还算不错,间接证明了,这家公司,并非皮包空头,还有些实力,对未来生出期许,盛装打扮之下,女孩明艳动人。马总听说关士岩签下艺人,很是惊讶。对方动作还真快,很是好奇,样貌如何,如今见了,甚是动人。他儿子,正值暑假,也是公司的艺人,出息活动,理所当然,瞧见女孩后,便有些上了心。举着酒杯转了一圈,宴会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广告公司,杂志社,电视台或者服装设计,还有各大龙头企业的高层。人不算多,但起码关系过硬。为的就是拉拢人脉,让新人露个脸,方便以后合作。郭思宁笑容得体,不亢不卑,怕她不胜酒力,偷梁换柱,用的是酸梅汁。就算如此,女孩还是有些吃不消,末了,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而马总的儿子,马力宏立刻凑上前,热络的跟其交谈起来。出席宴会的,大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冷不丁换了张年轻面孔,倍感亲切。别看他平素傲慢无礼,可到了喜欢的女孩跟前,却是能言善道,将自己的本职专业,发挥的淋漓尽致。不肖半刻,便跟女孩熟稔起来。开口闭口的,meimei,最后,还趁对方不注意,将手搭在其肩头。关士岩来的有点晚,进门便看到这一刻,当即双眼一眯,说不出的心烦气躁。他盯着青年的手,悠悠的看了又看,末了,弹了弹手指,小黑凑过来,在其耳边低语两句,但见对方面色微恙。男人狠狠瞪着他,对方直觉失礼,灰溜溜的走了出去。关士岩没有多加停留,转身出了宴会厅,东道主则完全由马总撑场面,喝得他头昏眼花,话多的口干舌燥。暗骂对方没有担当,怎么临阵退缩?好不容易晚宴结束,经纪人带着郭思宁往回走,不料,半路发生意外。关士岩:小处女,扒光好好玩上H郭思宁跟经纪人坐进车里,有一句没一句得闲聊。对方年岁大,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意味,告诉她哪些人,应该注意结交,而哪些人无需理会,还有哪些人是绝对不能得罪。政客在娱乐圈比较边缘化,一般不会同戏子交往过密。即使有,也是龌龊的金钱勾当,对艺人本身的发展没什么助力,所以属于无需理会那波的。杂志社和报社,则小心为上。因为很可能以后要有合作,像她这种刚出道,没什么名气的艺人,大都先拍些杂志。杂志的档次也不一样,真真儿一线的杂志,比如:VOGUE,时尚芭莎,ELLE,还有嘉人等等,都很紧俏。很多知名艺人都要花钱才能拍。这些属于时尚资源,上流社会的有钱人喜欢购买一线杂志,从中选取所需的奢侈品,往往销量不俗,有引导消费的作用,所以才会热门。而像地方性的小杂志,或者不出名的二线杂志,则相应简单的多。不过现在女孩,别管什么杂志,只要有工作,就得接,目的是历练,别到时候,真有机会,反倒蠢笨不堪,不成体统,那就不好了。报社则需要时不时带带节奏,给个版面介绍推销自己。可别小看这些人,笔头子就能翻云覆雨,倘若胡编些黑料,也够人头疼。绝对不能得罪的是投资金主,这些大财阀,都是本地的龙头企业,每年都要花钱投放大量的广告,倘若被其选为代言人,或者形象大使,拍只广告,便是几百万的收入。这还是不怎么景气的企业,若是规模大,国民度高的,都是几千万。至于制片人或者导演什么的,她还没演戏,暂时接触不到,以后去了B市发展,便会慢慢熟识。郭思宁听的认真仔细,到了此处,很是惊讶的问道。“我,我还要去B市?”她心理打鼓,越发的没有底气。“对啊,你要成为明星,就得去B市,或者S市。”这两个地方经济发达,影视资源活跃,机会众多。两者相比较,B圈的权重要比S圈的好很多。很多艺人都是B圈大佬捧出来的,许多著名的演艺公司都在B市设有营运机构,而B圈的导演也是享誉全国。郭思宁拧着眉头默不作声,M市还没混明白,就要奢求B市,似乎有点遥远。她的担心和害怕,来源于初来乍到,对未知事物的不了解,但若说,苦恼至极也不至于,毕竟年纪小小,便漂洋过海去了英国,呆了那么多年,已然有了独立生活的经验。“那我就好好努力吧,争取拍支上千万的广告赎身。”她苦笑着打趣。经纪人也没多想,艺人签的什么合约,她并不清楚,权作玩笑。两人又聊起,今天的妆发,女孩年纪小,皮肤光滑细腻,不用刻意浓妆艳抹,保持清新自然的面貌最迷人,女人又叮嘱她,现在什么都不懂,尽量少说话,再来跟那个马力宏少接触,一看便不是善茬。她心直口快,也分对象,看郭思宁乖巧懂事,才如此露骨。女孩似懂非懂的点头,觉得只是闲聊,没什么大不了,以后想要来往,恐怕有点难,毕竟对方在B市上学,难得回来。经纪人还想说什么,突然间顿住话语。脑袋转的像方向盘似的,四处张望,郭思宁看的不明所以,透过车窗向外瞧,轿车已然驶入幽暗小道。不由得心下一惊,板着面孔看向驾驶室。“这,这是要去哪?”经纪人和女孩异口同声道。车前面的黑衣人没吱声,到此刻,两人才察觉不对。司机似乎换了人,起码脸上的轮廓迥异,而且带着墨镜,大晚上甭提多吓人。明明来时,还是坦坦荡荡的,如今周遭透着难言的诡异,郭思宁的心砰砰乱跳,望着幽远的前路,后脊梁发麻。“你们到底要带我们去哪?这是绑架,是犯法的!”女孩尖声叫着。经纪人比她来的镇定,两人虽说不讲话,但并没有约束捆绑的暴力行为。她高声道:“我们是关少的人,知道关少吧,若是少了一根毫毛,你们就死定了。”黑衣人听闻此言,终于有了反应,相视而笑,似乎颇为不屑,或者其他什么?!女人看的不明不白,试图去推车门,可被暗锁封住,根本动弹不得,她深吸一口气,暗叹倒霉。“你们说话呀?”女孩无助又害怕,猛地想起打电话求助。宴会很重要,入内之时,怕被打扰,失了礼数,所以手机放在车内。连忙翻找来时的黑色皮包,却发现根本不在原位,她小心翼翼的张望,才觉出在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脚边。想要够到,谈何容易。正当两人惊恐失措之际,其中一人终于开腔。“别紧张,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只是想要带你们去个地方,见个人而已。”说着,突然间撩开衣襟。露出黝黑锃亮的一把手枪。他看出两人想要乱来,用以震慑罢了。郭思宁睁圆眼睛,放出目光,吓得手脚颤抖。别说实施反抗,就算是坐着都费劲,而经纪人也好不到哪去,瘫软如泥。两人就像傻了般,不言不语,无意识的抱作一团,原本想要去B市闯荡的雄心壮志,荡然无存。轿车开的很快,不大一会儿,便使上宽阔的油板道。也不知天色渐晚得缘故,亦或者本身就人烟罕至,所以路上几乎没什么车。偶有擦身而过,也是飞快的转瞬即逝,让人兴起的求救念头很难成形,直到转弯,进入某个区域,时不时的有屋舍亮着灯,这才有了点生气。轿车停在一处老旧的大宅,之所以说老旧,是因为本身院落没点灯,四周黑漆漆的,透着股阴森之气,勉强能看到某处幽暗光亮。在漆黑的夜晚,格外的毛骨悚然。郭思宁眼看着,黑衣人下车,打开车门,吆喝着下车。两人迟疑片刻,知道没的选择,战战兢兢钻出,脚踩在地面,有几分不真实的虚脱。“你……到这边来!”黑衣人指着郭思宁,往旁边扬了扬手。女孩双腿打着摆子,竭力往后靠,可身后便是轿车,除非再钻回去,她看了看经纪人,满脸惊恐万状。“不,我不要过去!”她直觉没好事。死死的抓住女人的衣服,权作安慰。经纪人也怂,可总比女孩坚强,强作镇定道:“我们是一起的,要走一起走。”说着就像老鹰似的,伸展臂膀,护着女孩。黑衣人嗤笑一声,从腰间拔出枪支。眼看着就要戳到她的脑门,女人登时吓面无人色。急忙跳脚,郭思宁哇哇两声,带着哭腔,死死的抓住对方的胳膊,就是不放手。“我们只要这个丫头,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黑衣人的枪口,黑洞洞,泛着冷光,观之令人不寒而栗。经纪人如同惊弓之鸟,带着女孩继续逃开,几次之后,黑衣人瞥了眼客厅的窗户处:影影绰绰有个人影,便有些不耐烦。拉开保险栓,怒骂道:“他妈的,老子跟你们闹着玩吗?”咔咔的金属摩擦声,令人的神经瞬间紧绷。郭思宁终于松开了经纪人的手臂,颤巍巍的问道:“是,是我爸爸得罪谁了吗?我会努力挣钱还的。”“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她无知无觉流下眼泪。黑衣人不想跟她废话,抬了抬手腕:“出来!”女孩得不到回应,可情势逼人,不得不走到一旁。经纪人有些不忍,又不敢上前阻止,谁不怕死,何况,他们要找得正主是郭思宁,她呢,纯属被对方连累,也是泥菩萨过江,生死茫然。黑衣人推搡着女孩往老宅走去,不知何时,亮起一盏路灯。光线黯淡,不足以照亮前进的方向,房门打开,女孩趔趄着,差点跌了个狗吃屎,她站在玄关处,向里面张望。客厅很大,比她家的别墅,宽大了不知多少倍。室内物件的轮廓依稀可辨,还有三个令其心惊胆战的人影。“老板,人带到了!”黑衣人收起枪支,毕恭毕敬的说道。关士岩弹了弹手指,对方转身离去,而郭思宁就那么孤立无援的杵在哪儿。今天兴致勃勃去参加晚宴,没成想,看到了女孩开放不羁的一幕,心理生了根刺,他花大价钱,将其收拢,总不能做赔本的买卖吧?倘若女孩生性yin荡,早就不是处女,还是培养得价值吗?关士岩不缺钱,但某些时候,随心所欲,他做什么,都要鼓动出个名堂来。即使郭思宁做不成大明星,自己投入这么多资本,钱扔进水里,也得有个响动,起码在影视圈混个脸熟。到时候,送给位高权重的政客玩弄,以此换取利益。就像对待韩柔那般,权作棋子,得到不菲实惠。对于这样的手笔甚是满意,他想故技重施,可女孩若不是处女,就像艺术品有了瑕疵,便也没那么高的价值。所以他急于求证……高高大大的站在哪儿,嘴角带着一抹邪佞的微笑,抬手往前一挥,身旁的两个女人飞快的扑将过去。PS:舅舅也在更关士岩:小处女,扒光好好玩下H郭思宁吓得手脚发软,见势不妙,连忙往后跑。可她年幼,身量也不高,最主要的是,对方两人,看起来都比她壮实,所以没跑几步,连门把手都没摸到,就被人从身后追上。“呃啊……”胳膊被攥住的刹那,她发出尖叫。关士岩眼睁睁的看着,女孩在两人夹攻之下,左支右绌,胡乱的挣扎。偏偏不得法,挣脱不开束缚,被人硬生生的拉到他面前,颇为不甘,嘴里嚷嚷道:“你们是谁?到底要干什么?”黑暗中,没有多少光亮,只能瞧见眼前,是个高高大大的男人。穿着整齐,西裤,衬衫,犹如一尊铁塔似的杵在面前,他没言语,只在暗中,放出幽幽目光。周身气场肃杀强大,令人难以忽视。郭思宁被人扭住胳膊,还不安生,手蹬脚刨,而对方就像看戏似的。“放开我,你们这是非法拘禁,要坐牢的!”她愤愤不平的指责。关士岩上前一步,来到女孩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从未跟男性如此接触的女孩,本能的浑身一抖。随即将脑袋晃得像拨浪鼓,要多反感有多反感。“别碰我,让我走!”女孩心中警铃大作。她虽小,但思想保守,在英国求学期间,对谁都是客套的疏离。不同谁过分亲近,也是因为本身有感情和rou体上的洁癖,足够自律,足够坚强。可面前的成熟男人,让她本能的嗅到一丝危险气息,所以使劲往后挣,就差坐在地上。关士岩收回手。“带她到下面去!”话音落。郭思宁便感到手臂上的力量加重,任她怎么反抗都没用。身不由己的,被人连拖带拽,女孩满脸惊恐,扭头望向外面。想要求救,可看着漆黑的夜色,着实绝望,外面有谁?老宅周围没什么人烟,只有经纪人在,还不知死活。她自身难保,还能来救自己?尽管如此,还是喊破了喉咙般的嚎叫。关士岩并未急于下去,而是打开顶灯,来到客厅的一角,从酒柜里取过高脚杯,倒了些红酒。低头,看着液体在杯中摇曳。荡出一圈圈的涟漪,心情甚好。已经多久没有这种心潮澎湃的感觉了?想当初在国外求学,歪打正着的加入不法组织,每当执行任务,便会紧张又兴奋。好似命根本不是自己的,只是杀戮机器。而看着女孩无助,挣扎的模样,突然间就想起了死在他枪下的亡魂。大都是罪有应得,只不过,他充当了刽子手的角色,而还有一些,无辜受了连累,不忍深思。关士岩手上沾满鲜血,回国后,洗尽铅华,用在国外积累的资本,迅速击溃了,侵吞自家产业,害死父亲的始作俑者,重新建立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如今虽说偶有触碰法律底线,但没有杀人放火,已是头等的大好人,要知道,对于过去的他来讲,这些如同家常便饭。他擒着酒杯,从容的走向地下室。推开门板,下面便是另一个世界。阵阵酒香袭来,郭思宁有片刻眩晕,可很快,脚便不听使唤,被人拖着往下带,她晃动着身子,用尽吃奶的劲。根本没办法挣脱,忽而一线刺眼的亮光,射进瞳孔。女孩本能的扬手想要遮挡,可手臂本人钳制,无法,只得不停的眨眼睛,很快适应了光线。郭思宁连忙打量周遭。首先,架着自己的是两个女人,身穿白大褂。是护士吗?他们面无表情,木然的注意着前方。女孩心理咯噔一下,害怕的无以复加,怀疑自己被绑架,会被切除人体器官,进行买卖?!“不,不……”她浑身颤抖,牙齿打颤,浑身力气被抽干。哭咧咧的声音,在闭塞的空间,尤其突兀。“求求,求你们,放了我,呜呜,啊我还小,不要,不要害我,我爸爸有钱的,他……呜呜,他可以给你们钱啊呜呜……”她开始求饶。两人没反应,只是加快脚步。很快,来到平地,郭思宁眼睁睁的看着一排排酒架,从眼前掠过,跟着来到一处宽阔空地,青黑色的大理石墙面,令人心情无比阴郁,更让人不痛快得还有靠墙的两排木架。女孩双眼放出光芒,瞪得溜圆,难以置信的看着。木架很结实,上面挂满了,乱码七糟的东西:皮鞭,手铐,假阳具,眼罩,束缚带等等,真可谓琳琅满目,有的还叫不上名字。郭思宁脚下一软,差点跪下来。别的不清楚,可这皮鞭和手腕,对付犯人吗?谁又不怕疼。恐惧令其精神有点恍惚,而不远处的护理台,也很特别,两旁居然有束缚带。眼看着,两人想要把她往那里带,女孩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抬脚狠狠的,往其中一人的脚上踩。猝不及防,被攻击,女人痛呼出声。还没等另一人反应过来,郭思宁已然挣脱了这边的桎梏。跟着用力甩动臂膀,险伶伶的脱困,她拼尽全力,跑到架子旁,顺手抽出一把看起来很锋利的小刀。也没来得及细看,但见寒光闪动。拿在手里,才发现,小的出奇,怀疑是否能伤到人。巴掌大小的长度,也不知干什么用的?!其实这是给女人刮阴毛的,作为凶器,还真不够看。但刀刃极其锋利,闪闪放光,所以对方也不敢轻易出手。两个女人,恼怒的瞪着她:“把刀放下,你逃不掉!”被踩脚的,恶狠狠的说道,郭思宁就像抓住救命稻草,扯着嗓门喊道:“让我走,否则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她拿着刀,不断比划着,发现谁蠢蠢欲动,便要作势挥舞。关士岩踏进地窖,听到对话,便觉出不对,不知从哪,顺来个眼罩,给自己带上。两人先前见过面,并不愉快,他可不想这么快暴露,慢慢踱步,欣赏着酒窖里的藏品,只能说叔父,还有些品味,东西还不错。及至眼前豁然开朗,便看到女孩手握着刀,跟自己的人对峙。他挑了挑眉,手里的酒杯,轻巧的放在酒架上,低声道:“废物!”两人惭愧的羞红脸,其中一人,怕老板生气,不管不顾的飞扑过去,女孩的刀比她的动作还快,拼命挥过来,吓得她临阵退缩。穿护士装的,都是正儿八经的护理人员,只不过是私人看护。禧龙酒店的小姐,每个月都要体检,有的得了脏病,唯恐不能及时治疗,所以设有私人诊所,而里面的医生和护士,都由公司精挑细选。并非专业的保镖,或者打手,动作显得笨拙,对利器本能的畏惧,也是情有可原。关士岩走过来,站在不远处,看着女孩,此刻,对方甚是狼狈:小脸雀白,形容惊慌,破坏了她清丽的美感,小礼服很脏,下摆不知被什么划破了,撕开一道口子。鞋上布满灰尘,走了很远的路似的。在她身后,有个精致木架,上面的东西,看得男人满眼玩味。这些都是MS用具,刚接手那会儿,着实吃惊,没想到叔父还有此等癖好,懒得归置,一直留到现在,看着怪吓人的。而那张处置台,却是恰到好处,方便待会他检查。承受三个人的注视,郭思宁得压力甚大,直觉逃不脱,又不死心,握着刀柄的手,渗出冷汗。她全无所觉,犹如惊弓之鸟,随时准备战斗。两个护士对看一眼,叫苦不迭,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人?可老板就在旁边,也不能久持不下,另一个没出手的,此刻只能硬着头皮上。她左突右闪,伺机而动,终于,发现漏洞,扑将上来,想要劈手将刀夺下来:女孩没有利器,只能束手就擒。可算盘打的好,对方如同幼猫般,行动迅速。眼前闪过一道寒光,手指一疼,冒出血津,女人嚎叫一声的同时,郭思宁头一次伤人,见到血也是方寸大乱。跟着一同叫出声来。伙伴以为机会来了,悄悄靠近,没成想,女孩双眼赤红,将刀头再次对准她。关士岩似笑非笑的抿了抿嘴,随即挑了挑眉头,还真是给了他惊喜,对方居然如此能干,遂拍了拍巴掌,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他。“你们两个下去!”男人低声命令道,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女孩。护士们暗松一口气,默默退下,直到出了地窖,其中一个,没好气的说道:“没想到我也会受伤,太他妈倒霉了。”她们的日子过的太平,如今遭了罪,愤愤难平。看在钱的面子上,只能忍耐,说着,伸展手掌。“怎么样?严重吗?”另一个靠过来,观瞧:口子很长,幸好没有伤筋动骨,只是皮外伤。“丫头片子,真他妈可恨!”护士恶狠狠的说道。“我也没想到,她还有那两下子,都怪咱们太大意。”另一个嘟囔着。“我说,拿点东西防身,你偏偏不听,现在好了?!”她没好气的数落。“哎,行了,别说了,都这样了,还是赶快处理吧!”护士生怕她感染。“我瞧着,那里面,都不是好东西,老板一定会打得她皮开rou绽!”她咒骂着。“我看未必,被cao出血,更有可能!”另一人道:“我没听说,老板有变态嗜好!”她狐疑说道。“人家有,还能跟你说啊!”话音落,两人心照不宣的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