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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二宝乱糟糟的头拱著草根,“你吓到二宝了。”头很沈,草根胡乱的摸摸小家夥,“乖,让我再睡多一下,睡起来再跟你玩……”“二宝,赶紧去上学,不然爸爸要生气了!”寒恺修虎著脸。大宝在父亲的瞪眼下低著头,拉著不愿意的meimei急忙走,“我们上学了,爸爸再见,mama再见!”“唔,再见……”草根呓语一声,脑袋扎进被窝里继续沈沈睡去。寒恺修眯眼瞄著在床沿露出个头顶的三宝,“念予,把三宝带出去,我们要睡觉。”念予弯腰配合著三宝的高度,有点兴灾乐祸的笑,“我可带不出去,谁都知道三宝最粘草叔叔,不如就让三宝在这玩吧。”床太高,三宝看也看不到,小猫一样在床沿蹭,“马马……要马马……”寒恺修的脸黑得像包公,草根听到声音从被窝里钻出来,“三宝怎麽了?”两只手抓著床颤微微的移,三宝想跳又跳不起来。马马在这里。草根伸手想把他抱上来,寒恺修制止他,“念予,赶紧把三宝抱出去,草根昨晚都没有休息。”三宝一来他们都别想睡安稳觉。“我也想天天跟他呆一块,可是我要上学,你们同意我把三宝带学校吗?”这样一来他可是求之不得。果然,寒恺修的脸更黑了,“你赶紧上学,三宝就丢这儿……”三宝也真是个小麻烦,也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长大,像大宝那样懂事。嘻嘻一笑,念予把三宝放床上,“对了,为了不打扰你们温存,我已经打电话叫阿三婶婶今天不用来了,你们安心的睡吧!”三宝乐陶陶的往被窝里钻,寒恺修赶紧把被子扎在草根身下,他们什麽都没穿,三宝这麽钻进来像什麽样子。“三宝,你别动,爸爸给你拿玩具,不能吵mama睡觉觉!”不听他的,三宝嘟囔著继续钻,“马马……马觉觉……”他要跟马马睡觉觉啦。紧紧的压著被头,寒恺修就是不让他贴近草根,小家夥钻不进去就拿出他的杀手!,“哇……马马……”草根困顿的睁开眼睛,推寒恺修,“别老跟孩子使气,把他弄哭了有什麽好!”得逞的小家夥笑了,一双白牙讥讽的朝寒恺修乐。马马的抱抱是他的。有三宝在这一觉也没有受到什麽影响,夫夫俩睡到下午的时候才起床,阿三没来,草根下厨做了两碗面条,再一人煎两个荷包蛋。很清淡,寒恺修吃得很香,吃完後意犹未尽的添添嘴唇。老婆的手艺,还想吃。草根把吃了一半的面条推给他,“我吃不下,你都吃了吧。”“你吃什麽?”“没胃口,不想吃。”草根将搅碎的鸡蛋喂给三宝吃,“早点吃晚饭就行了。”昨夜没怎麽睡,就有了深深的眼袋,黑眼圈也是浓得吓死人,果真是老了,就算睡一天也还是弥补不了熬夜带来的伤害。摸摸他憔悴的脸,寒恺修自责,“今晚早点睡,都是我不好,把你累到了。”脸红了红,草根轻啐,“老是事後说这种话,当时怎麽不这麽想。”喜欢看他脸红的模样,寒恺修笑,“後来是谁一直在说‘老公,还要……’?”“你还说……”真是不知羞,没见孩子在这呢。寒恺修只是笑,慢条斯理的吃著那半碗面条,细嚼慢咽,恍若那是世界上最美的美味。“老公,我们该去看看澄涣。”收碗的时候草根再次提起,他始终没有忘记还在坐牢吃苦的弟弟。寒恺修翻著报纸,三宝坐旁边看灰太狼,“嗯,你挑时间。”不管他想做什麽,当老公的当然是全力奉陪。“妈还在美国,你不用去陪著她吗?”“我有安排,你不用担心。”眼睛不离报纸,寒恺修的眼中带著自得的笑,“老婆,你看……我们的念草苑现在已经是世界百强企业了。”世界百强企业?草根不是很明白,这是个什麽定义,“一定很厉害吧?”“厉害是肯定的,难道你还怀疑老公的能力?嗯?”草根腿打哆嗦,厉害两个字他现在还要斟酌著讲,“不怀疑,我一直都相信你是最厉害的。”怕嘴巴说服力不够,他还特意的竖起大麽指。以後,厉害这两个字不能再对别人用,不然……後果很严重。(12鲜币)性根性福(生子)澄涣出狱高高的灰墙,森严的铁门,门口站著全副武装的武警,真枪实弹光泽熠熠。太阳似乎照不进这里,手触摸到的任何一块地方都是沁骨的凉,越过高高的围墙,连那一片狭隘的天空都显得格外的阴暗。草根机械的往前走,身体汇聚的寒意越来越重,他打了个哆嗦。温暖的大手握住他,给他鼓励的微笑,“有我在。”监狱,让草根闻之胆怯的两个字,现在,他要从这里带著他的亲弟弟离开。此时正是午休时间,宽宽的cao场上有不少人,或坐或躺……横七竖八,邪气的目光远远的投注过来,草根躲在寒恺修身侧,才稍稍减少了来自心理的不自在。无法想像,澄涣那麽清透的一个人,怎麽能在这种地方呆了这麽些年。上头一早就有交代下来,带路的警员不断的跟寒恺修介绍著周边的一些事物,草根时不时的会冒出些很突兀的问题,警员也不恼,耐心的解释。寒恺修都是笑,静静听著草根没头没脑的问著有点幼稚的问题,嘴角一直都是宠溺的意味。“寒先生,到了!”不同於来时的灰暗色,他们此时站立的地方翠绿成荫,白墙绿柳一点也不像是监狱里该出现的风景。哗哗流水中,身著监狱统一服饰的男人在洗衣服,背脊随著搓洗的动作起伏著,不时的抬起手臂抹去脸上的水珠。草根没有动,他怔怔的看著,看著那个似乎不知道他们到来,依旧用劲搓洗衣服的男子。警员知趣的离开了,除了局部的动态,连空气都恍若停止了流动。“小……小涣!”浓於血液的亲情,相隔多久都会刻在心底。澄涣刚站起身,手里的脸盆一下就掉到了地上,发出!当一声响。凝固的那几秒锺里,连转个身都显得艰涩万分。“……”喉头滚动了数下,午夜梦回呼喊的那两个字堵塞住他所有的感官,澄涣很想喊出来,可是……他没有那个勇气。“小涣,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哥哥啊!”哥哥……好遥远。曾经将他冰凉的心捂暖了片刻後又被他残忍的推开,这个男人是傻了还是怎麽了,还会认他这种人是弟弟,换作是他,早就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