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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狐悲的心思。向万春啧了一声:“现在的麻烦你打算怎么办?杀人,要给个说法。”陈禾漠然扫了几个怒气冲冲的魔修一眼:“魔道的规矩,是用实力说话,能动手他们已经上来了。杀河洛派小道士的时候,不见他们这样多话。”“你——河洛派乃是对头,你这是要为那些正道宗派出气?”“不敢,恰好撞上。”陈禾全无笑意的牵了下嘴角:“魔道的规矩不就是这样,能讲理的时候你们用武器,拼不过的时候你们就开始讲理了。你觉得本公子现在是需要讲理的时候吗说话的人愣是没清这拳是怎么来的,脑袋一歪,整个人横飞出去。扑通一声,爬起来一看,半边脸都歪了。——还是没见着用法宝,这天生神力不成?众人看陈禾的眼神都变了。“赢了我,我就跟你们讲道理。”陈禾睥睨。这话里的鄙夷,就像照着他们的脸又抽了一巴掌似的,生痛。向万春这样歹毒心性,陈禾又不顾豫州魔修的利益,“年轻气躁不讲理”,动辄杀人。明晃晃两个“不好惹”的家伙。“素闻豫州魔修,不少信服这位陈公子,只听陈公子之命,连血魔也不认识,看来是真的。”有不甘心的人,冷嗤道,“百闻不如一见,今日算是见识了。”始终没说话的释沣,又被齐刷刷的目光扫过。有人挤兑向万春,怒视陈禾,却没有敢明着质问释沣的。——几十年前,聚合派是怎么歇了声息,从正道鳌首的样子跌回几大门派之一的落差,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呢。释沣摆明了不为陈禾说话,还是有人拗足劲的要试探。试探陈禾在血魔心里到底算哪个位置。豫州魔道与青州吞月、冀州向万春都有往来,俨然有一统魔道的趋向。趁机破坏这个盟约,大家乐见其成。“我的属下自然听我的,要是有人长了耳朵,却只听不该听的东西,要怎么办?”陈禾直直的看着说话那人。他周围的人下意识的一避,倒将这倒霉鬼暴露出来了。“你们…”说闲话的魔修气得直磨牙。众人讪讪的,倒不是他们想出卖这家伙,只是方才接触到那森寒的目光时,本能的避开了,待要追寻这种感觉时,又消失得无影五脏。在“故意出卖说话者”与“怕了陈禾”中间,为了面子,没人选后者。误以为别人都不站在自己这边,说闲话的魔修,当然不会硬撑着找出来找死,立刻眼一歪,闭嘴不言。“哦,忘了,赢了我,我也不跟你们讲道理。”陈禾拍拍袖子,闲适的说,“修真界打了小的来老的,我还有师兄呢,都忘了这茬理了。”阴尸宗的人气得倒仰。众魔修眼神诡异,从知道陈禾是血魔师弟时,他们就在等释沣为陈禾出头,结果闹了这么一通,陈禾终于想起这个靠山,一本正经的狐假虎威起来,他们反而窘迫了。“吵完了?”向万春眯着眼睛问。木棚里静悄悄的。“早这样不就好,何必?”向万春假惺惺的为李鲧惋惜,他那模样又很能唬人,惹得一些魔修反胃的移开眼睛。向万春好整以暇的将储物袋倒过来,地面上立刻出现一堆大瓮,垒得层层叠叠,李鲧之前撞破的木棚顶,恰好容纳它的尖端。“这是什么?”众人第二次原地惊起。连陈禾都茫然的看释沣。释沣趁无人注意时,向师弟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听闻许多修士前去探路,都被灼烧了躯体,重伤丧命的比比皆是。”向万春随手拍了下一个大瓮,顿时整个“瓮塔”都晃悠了一下。众人心跟着一跳。有几个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天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被泼到又是什么下场。“西域得来的方子!”向万春笑眯眯的说,“西域地下有火油,一旦烧起,就一发不可收拾。那里的修士就琢磨出一种方子,炼熬成液,浇在躯体与兵器上,可以防止灼烧,甚是好用。明日就让我们魔道抢先一步,去小阳山看个究竟。”“呃…”众人踟蹰着,没有一个上前。这什么馊主意,把自个当花木浇么?向万春一拍手,又将大瓮尽数收起:“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想要的来求本座就是。”“……”向万春说完就朝释沣使了个眼色,一点都不避讳。释沣想了想,跟向万春并肩走出去了。陈禾当然跟在释沣后面。众魔修眼见三人下了石岗,往小阳山的方向去了,大惊失色,难道他们今晚就准备去探路?不成,得去看看。于是一窝蜂跟着涌向小阳山。已经歇息下来的正道宗派,听人来报说魔修集体跑小阳山去了,还嗤之以鼻,邪魔外道能成什么事。“血魔跟他师弟也去了。”“什么?”一众长老掌门这才惊起。“魔修们肯定有了主意,要对付空中火。”“快走!叫集弟子,我倒要看看,魔修们玩什么花样。”作者有话要说:陈衙内:对于那些该讲道理的时候抡拳头,抡不过拳头转回来硬要讲道理的人,甭犹豫,揍丫的,今个就抡拳头,道理当下饭菜吃了,没有。第232章因果一离开石岗,四下无人,陈禾就不客气的问:“尊者,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葫芦?”向万春神色不变,口亦不张,却有一个怪异的声音自他身上发出,“莫老爷只有十几口大瓮,哪来的葫芦?”——又犯病?陈禾同情的瞅向万春:诈死也不容易,就那么点爱好,为了掩藏身份,还得憋着。浣剑尊者家里的皮影人,压箱底两年多了。连南海来的小龙涎蟹都放风出去,回乡探了一趟亲,浣剑尊者还是个“死人”。“尊者这些时日辛苦了。”陈禾别有深意的说,“也算是感受一番世情变迁?”倘若今日坐在木棚里的人是浣剑尊者,怎会有魔修跳出来,话里话外的挤兑试探?那群墙头草连释沣都不敢招惹,更别提触怒“杀尽乾坤观,将之驱逐到关外大雪山”的浣剑尊者了。“吾甚悔之!”向万春一脸沉痛的说。陈禾惊奇不已,让浣剑自己承认“玩太大”,把事情“玩脱了”可真是罕见的奇事,要不是为了曲鸿安危着想,陈禾简直想把师父也叫来一同围观。向万春长吁短叹:“当初以为用不着这身份…”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辛辛苦苦隐藏多年,忽有一日发现自己原来有个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