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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差别也太大了吧。居移气,养移体。一个人气质会随着身份环境的不同而有所改变,但是这种改变是长期的,每个几年几十年是没效果的。而叶景现在……何止是一点点变化,简直是判若两人。之前见到的时候,还是一个普通的懂事的学生,而现在,就像是在上流社会被滚了一层金回来一样。身上还带着他们这种搞研究的人特有的感觉。正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叶景现在就给他们这种感觉。而他身边那个长发小年轻更不简单。黄老也是经历过改革开放时期的那段混乱审美年代的,那时候搞音乐的,搞画画的,男孩子的都喜欢留个长发。不男不女不伦不类,还显得特邋遢。但是这个男孩子,头发比那搞摇滚的还长,站在那里,非但没给他当年的回忆。反而是让他觉得,看见了一个真正的贵公子。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黄老看着花满楼,立刻回忆起诗经中的这几句诗词。没想到自己也有看到书中人走出来的感叹。“黄老,这是我朋友。他对花草很在行。”可以说有了花满楼,叶景连恶补花草常规种植的步骤也省了。“好,好,好。”看着人就连说了三个好。黄老后面的跟着的几个中年人眼神都有点闪烁,但是再看着叶景和花满楼,又觉得老爷子会欣赏也不奇怪。气质就是那么奇怪的东西,他就像是一张无形的名片刷着你给人的第一印象。“小叶啊,这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你变化很大啊。”“黄老别是嘲笑我一身暴发户气质就好。”“暴发户可不是你这个模样。”“可我的确是暴发户啊,黄老,这还是您的功劳。您在这点上可不能谦虚。”第一次面对黄老的时候,他只经过猎人世界的洗礼。靠得也就是被库洛洛锻炼出来的心脏和嘴皮子。而然现在,那么多世界混过来了,他从皇帝到神兽全部见过了。该有的态度也越发收放自如了。“哈哈哈哈,你这个小子。”黄老虽然感叹叶景变化大,但是也没多想。他一个老人家还想不到那些“一瞬间沧海桑田”梗。“对了,你朋友怎么称呼?”“在下,花满楼。”拱手行礼,温润如玉,儒雅如风。嘴角挂着的笑容伴随着如流水清风一般的嗓音。这一开口,这一动作,直接像是给人下了咒一样。让人的目光全部移到他的身上。还没怎么着呢,好感度就直线上升。叶景:……此乃外挂,天赋技能,别人学不来。花满楼这一手古风做派很容易的让人产生好奇,然后进而产生话题。从他那个神秘兮兮的师傅,到花满楼的学识谈吐,进而感叹花满楼的学识渊博,几个研究古典文学的老人家,直接把花满楼引为知己,当做忘年交,一口一个小友,瞬间让花满楼和叶景差了两个辈分不止。聊天前还觉得花满楼的那个养祖父真是十足的武侠迷,给孩子起这么一个名字。等花满楼聊起来了,大家感叹,老人家真是先见之明。这名字简直再合适不过了!叶景后退一步把舞台让给花满楼,看着人群中宛若发光的花满楼各种骄傲。这里的环境,这里的人,都太适合花满楼展示自己了。若是现在不是出现在花展上,而是一个科技展,恐怕花满楼气质和文学内涵再高也不会有这样的效果。反而会像是方枘圆凿一般格格不入。但是现在,是花展,自古养花就是修身养性的文人学士的挚爱。现在能来看展的,多多少少在文学修养方面都不差。而且……在这样的环境中,你能谈什么?谈论商业经济?定律定理线性变化?和花展有关系吗?和花有关系吗?直接画风不对。花满楼一身古典气质,开口引经据典,随便一句话都有一个典故含义,夸起诸位专家学者来,正好挠到别人痒痒rou上。时间一到,大家一起走向花展,情况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了,花展的解说员只会介绍这花是叫什么名字,什么科什么目,花形如何,谁谁谁培养,谁谁谁送展。但是花满楼轻轻一笑,直接根据这花引出多少多少年前某个文豪的野史趣闻,谈论某句古诗中的引用到的这种花卉。还附赠不少古人在古代花展上喜欢做的趣事,游戏。临了看到喜欢的话,人家还即兴赋诗一首——原创的!一个古文学教授当场一拍大腿,高喊了一声好。直接开始宛若上课一样分析这首诗好在哪里,平仄如何,意境如何。懂行的人听得如痴如醉,不懂行的人在一旁不明觉厉。被现场作诗的花主激动的脸都憋红了,自家的花被这么一跨,逼格直接上去不少。说实话,捧着花来参加花展的花主,他们要的不是花能卖多少钱,他们的宝贝花都是自家的孩子一样,是来比美比好求夸赞的。以往最实际的只能用最后的金钱论高低的花,因为花满楼的异军突起,直接画风高雅了几倍。你的花好?哪里好?有典故吗?有历史吗?有渊源吗?有特地为它写的诗吗?什么?价钱高?哼,俗。不知不觉花满楼周围聚满了听故事听解说的人,倒不是说,现场就没有比花满楼更熟悉各种典故的,但是知道这些典故,和讲出来有人听,那是两回事了。他们一开口就和上古文课一样,除了几个同行,周围的人不搭理你。比如之前被作诗的那盆花的主人。对方是空气动力学的教授。你敢拽文,人家就用公式定律轰你。而花满楼,一开口,说得虽然是差不多的内容,多出来的那些小故事,用的全是通俗易懂的大白话,让大家听了一出再自然不过的说文解字,仿若那个年代离自己并不遥远。轻轻一推门就是那一边,宛若穿越时空生在古时琼林宴,文人士子赏花斗才,筹光交错,举杯换盏,流觞曲水……“不行,你不能偏心,这株金盏凤楼是我的花,也来一首诗。”黄老身边一个满头白发但是精神健硕的老人顿时不干了。指着自己带来菊花,一副老小孩的模样,就差在脸上写上耍赖两个字了。作诗哪儿能现场做出来的,刚刚花满楼作诗的时候,说得也是曾经旧作,恰合此花。几位老人,刚想替小友撑腰,眼珠子一转,能有一个旧作,就能有两个旧作。真会作诗的人,怎么就一个作品。真正会作诗的人,即兴的的诗词虽然不如精雕细琢的,至少也是工整押韵的。而且咏菊嘛,并不是什么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