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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到苏泽锦身旁。苏泽锦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的发呆。他的眼睛被灯光刺得难受,盯着光源久了,视线上的那一点就变成了一块黑斑,他将目光移到哪里,黑斑就跟到哪里,他将目光移到旁边的沈淮一身上,沈淮一的面孔也就变得模糊不清了。但还好他对对方很熟悉,哪怕闭着眼睛也能勾勒出对方的面孔。“怎么样了?”沈淮一的声音从面前传来。苏泽锦微微侧了下头,他其实想笑一下的:“很糟糕。”“陈简完全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而他杀我的原因,也仅仅只是因为他想要杀另一个人,所以拿我来练手。”“你还好吗?”沈淮一问。眼前的黑斑渐渐褪去了。一张担忧的面孔出现在苏泽锦的眼前。和苏泽锦刚刚在脑海里勾勒出来的分毫不差。他果然了解对方。他真的了解对方吗?“淮一,”苏泽锦对对方说,“我和陈简见面的时候,陈简还告诉了我一些事情。”“哦?他说了什么?”“他说他之所以会选择你当目标,是因为你邀请他杀你;他还告诉你,在你邀请他杀你的时候,你就已经多半猜出是他在最开头杀了我的。但是你并没有告诉我。”苏泽锦说。沈淮一没有说话,他看着苏泽锦。苏泽锦甚至感觉到这样的目光中隐含着责备。甚至他自己的心灵也在诘问着自己: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在怀疑一个将自己完全交给你的人?你在怀疑一个从开头就帮助自己的人?你在为了一个要杀自己的人的话,去怀疑另一个同样被伤害过的人吗?几个小时前,他问陈简:你有什么毛病?几个小时后,他问自己:你有什么毛病?自责和痛苦在这一刻几乎要将他淹没。但只是几乎。所以他还看着沈淮一,等着沈淮一的回答。“这就是你回来之后想问我的?”沈淮一询问苏泽锦,他看上去并没有很生气,相反,他的态度非常冷静,“你还相信陈简,相信他说的话吗?哪怕他从一开始就计划着要杀你?”“我相信你。”苏泽锦轻声说,“淮一,这一次我相信你。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怪你。”他看着沈淮一,目光中几乎透出了恳求:“我发誓,不管你说什么,我绝对不会怪你。”“我不需要。”沈淮一淡淡说。苏泽锦定定地看着沈淮一。然后他笑了一下,笑容说不出的怪异。沈淮一心头一跳。几乎同一时间,沈淮也在他心里笑道:终日打雁这回终于被雁啄了眼睛?苏泽锦倾身上前。他抱住对方,将一个亲吻落在对方的脸颊上。这个亲吻潮湿又冰冷,还带着细微的颤抖。沈淮一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很可怕的错误。而这个时候,苏泽锦放开他了。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我不需要’……沈淮一,这一句话你说得太顺口了。”“你并不需要我的原谅,不是因为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而是因为你从来没有让我握有‘原谅’你的资格。”苏泽锦说,他苦笑了一下,“双重人格那一件事是,现在这一件还是。你永远都不像你表达的那样重视我。”沈淮一沉默了片刻。接着他举起双手,轻轻鼓掌:“有时候你简直出乎我的意料。非常的敏感,而且头脑清楚。坦白说,迄今为止还从来没有人在心理的掌控上胜过我。”“你认为我胜过你了?”苏泽锦问。“没错。”沈淮一给予肯定。苏泽锦又笑了笑:“还真有点不敢,我从头到尾都被你捧在手心玩弄,你牵着我往哪里走,我不就往哪里走?你让我不怀疑陈简,我就从来没有想过陈简有问题;你要揭露真相,我就刚好接到刘岩的电话,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你更聪明的人了,沈淮一。”“陈简他是不是也被你玩弄在掌心里?”苏泽锦问,“陈简以为自己已经窥破了你的想法,所以才在心理咨询的时候动手,他也几乎成功了——除了最后我突然到场。”“而我会到场的时间根本就在你的意料之内吧?你故意在我面前表现出忧虑,精确计算了庭审的时间——”苏泽锦顿了一下,“说起来在这一点上,你是怎么精准计算的?”沈淮一双腿交叠,他微微一笑,有说不出的优雅:“陈简能在你身上放GPS,我就不能放一些窃听设备吗?”有些事情说破了果然就不值一提。“原来如此。”苏泽锦点点头,“陈简这回差不多输得一败涂地,他在看到我出现的时候应该就懂了吧?”沈淮一点点头。苏泽锦还想说些什么。但他突然意识到两个人已经无话可说了。可是沈淮一开口了。“说实话,”沈淮一说,“我知道你这次去见陈简,陈简会对你说有关于我的事情。我也能想到你或许会问我,或许不会问我。”“我认为你可能会产生怀疑和暴怒的情绪;也觉得你会将事情埋在心中,就像往心中扎一根针那样;我还想到你会从此不相信陈简说的任何一句话——”他稍微侧了一下头,做出了一个有些费解和意外的表情来,“但我没有想到,你能在这样的时间点上,保持有这种的冷静和敏锐,你简直让我刮目相看。”苏泽锦花了一会的时间理解沈淮一话里没有直接透露出来的信息,他说:“你觉得在这个时候,我会试图去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我想想,我爸爸杀了我mama,我把我爸爸送进监狱,我一直以为的好朋友其实在最开始就要杀我,然后我再把我的好朋友送进监狱。我身旁只剩下钱和外公了。但钱再多有什么用,你能对它们说话吗?而外公呢,我怎么可能跟有心脏病的老人倾述陈简要杀我这种可怕的事情?”“我一直觉得‘穷得只剩下钱’这句话特别装逼,”苏泽锦双手插在口袋里笑,“但我现在好像真的穷得只剩下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