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一老一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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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这是…” 寅时,山腰处的某洞中,凉月看着沅珩那脖颈处遮不住的情爱痕迹,有些诧异。 “我自有分寸。”沅珩心情极佳地瞥了她一眼,“让你查的可都查好了?” “是,先把这丹药给主子,可在短时间内辅助您打通任督二脉,提升内力。” “嗯,多谢。”沅珩接过那枚药丹,放在鼻下嗅了嗅,示意她接着说。 “山庄里最有嫌疑的这几人目前都在观察中。”说着给了沅珩一张名单。 可沅珩只是大致扫了一眼,便问起了山庄庄主的动向:“沅林最近去哪儿了?” “他?武林大会在即,身为天下第一庄庄主自是下山参与cao办…”说到这儿,凉月声音一紧,“难道主子怀疑是他?” “紧张什么。他是你相公,也是我的师父。我不过…随口一问罢了。” 跟了沅珩这么久,凉月哪能听不出他话里有话, “是,凉月明白了。”她接着说,“宫中传来消息,太子已于昨夜醒来。” 沅珩拧眉:“早不醒晚不醒,下了一场星雨就醒了过来?他身体可有异常?” “目前不清楚,今晚便知。” “嗯,做的不错,那今日便这样吧。”只离开了不到半个时辰,沅珩便有些想念那个怀抱了。 “主子…”凉月支支吾吾,“还有一件事,这女子…” 沅珩的语气瞬间沉了下来,“说。” “奴婢也是今日才知道,风禾姑娘与将军府已故的边二小姐长得一模一样。” “哦?”沅珩凝眸挑眉。 凉月拿出画像指给他,“这便是那已经殒命的边二小姐边凝雪。” 沅珩观察分秒便移开了眼,他语气确切地说:“这不是风禾,年龄、气质均非同一人。这二小姐一看便是深闺之秀,纯真稚气,不过及笄吧?” “主子英明,确是如此。奇怪的是,边凝雪死的那天刚好是您遇刺遇上风禾姑娘的那天,这未必太过巧合。” 沅珩一言不发,拇指又摩挲起了食指。“凉月,你之前说垣玦是何时昏迷的?” 凉月想了想,“没错的话是九日那天,吃过午食后…”她登时一个激灵:“太巧了,主子!竟与您遇刺是同一天!” 沅珩陷入了沉思,他不认为这一系列的事件是巧合,但…谁或者什么才是起因呢? “凉月,几件事:一、边凝雪之死以及太子昏迷、再醒的具体时间;二、未时前找好山洞,我要闭关习武,期间我二人吃穿,你来安排;三、西甲县一事,是时候收网了;四、武林大会,垣将启必须到场;五…” 沅珩语气稍稍柔软了些,“给风禾一个合理的身份,保护好她。” “主子,现下虽是关键时刻,不应有何儿女情长,但…如遇心悦之人,主子切不可错过。主子这二十年,太苦了…”凉月说着就要落泪。 凉玉儿死后,是她把沅珩养大的,心里对他除了主仆之情以外更多的便是母子情,孩子的心思又哪里能逃过母亲的眼睛呢。 “多嘴。”沅珩看似责怪,却又像是犹豫:“再等等吧。” 沅珩再回到客栈已是日上三竿了,入眼便是站在楼梯上给众人道谢的颜风禾。 “谢谢诸位一片好意,在下不过是略通医术,做了些该做的事,承蒙各位的喜爱与信任。礼物钱财就不必了,只要诸位健康平安、身强体壮,那对我、对木剑山庄、对大翼来说就是福分。上山不易,大家便留下用过午膳再走吧,饭钱由山庄出。” 沅珩一眼便知是昔日救助过的人家又来登门道谢了,难为风禾说出这样极合他心意的话。 “哟,这可不行,怎么能让恩人破费,大家伙还是别给二爷添麻烦啦,都走吧。”一个五大三粗的青年吆喝了一句,不一会儿客栈便空落了不少,只余下三三两两。 颜风禾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没露馅儿。见沅珩在门口,她正想过去,却被一道轻佻愉悦的声音打断了:“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善人沅二爷,在下佩服。” 颜风禾扭头,看到在客栈靠窗的位置,坐着一老一少。开口的便是那个年轻人,他五官立体,鼻梁高挺,眼底微微有些褐绿色,充斥着异域风情,那头随意披散着的自来卷更显狂野之气。 颜风禾眼前一亮,暗叹“好帅。”此时沅珩也已来到她身边,定睛一看便认出是昨晚偷窥之人,沅珩上下打量着,确认自己不认识,接着对颜风禾微微摇了头。 颜风禾了然,问道:“请问阁下是…” “在下兰延初,自山的另一边而来。” “山的另一边是羽国,阁下到此有何贵干?”沅珩发问。 “羽国之人就不可来翼国了吗?现在两国交好,何必如此紧张。只是带老仆来此还愿罢了。”说完手中玉扇一指,把颜风禾他们的眼睛引到老头身上。 那老人满头白发,身形佝偻,却又精神奕奕。他不时瞟向颜风禾,眼中闪着一种她看不懂的情绪,让颜风禾颇感困惑。 兰延初看着他们三人眉来眼去,心道有趣。特别是那女子,今日之势与昨夜风sao判若两人,眉目之间清澈明亮,这样白夜相差的女子简直是种诱惑。 “二位会去武林大会的吧?” “自然。”颜风禾想也没想就点了头。武林大会诶,为何不去! “好,那在下便期待与二位的重逢,尤其是…这位姑娘,敢问姑娘芳名。”兰延初的桃花眼似是勾引。 只可惜,颜风禾的身子里现在住着沅珩,沅珩并不看他:“风禾。” “风禾姑娘,有缘再见。”说罢,便与那位老者走了。出门后,他们又各自回头望向了两人,目光里意味不明。 待那两人走远,颜风禾才悄声问道:“这男的到底是谁啊?”随后只听沅珩轻飘飘地在她耳边说了句: “羽国九王爷——兰延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