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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休息了一阵,郝玫手开始不老实地往下伸,于是又一次rou搏开始。折腾到12点,俩人都累了,这才洗洗睡了。不知过了多久,周秘从睡梦中醒来,伸手一搂,却搂了空。他一激灵坐起身来,穿上拖鞋下地,推开卧房的门,看见郝玫正坐在沙发上,纤长的两指之间夹着烟,屋子里关着灯,只有烟头的那一点光亮忽明忽暗,衬得郝玫脸色晦暗不明。周秘在她旁边坐下,伸手把她拥进怀里,“这么晚了,怎么不睡?”“我睡不着。”郝玫掐了烟,趴在男人的胸口,声音低哑。“担心你爸?”男人心思细腻,观察力也很惊人。“我一想到,我现在这么幸福,而我爸爸却待在看守所,我就难受的喘不上气来。”她抬起头来,借着房间中点点的微光,看着周秘的眼睛,“我想给我爸爸办理取保候审,让他参加咱们的婚礼。”周秘是这个案子的苦主,于情于理,郝玫都该跟他商量。就怕周秘不同意。没想到周秘没有任何犹豫,“去吧,这么做也是应当的。要是钱不够,尽管找我拿。”这种案子,保释金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郝玫知道,父亲被杀的案子一直是周秘心头的一根刺,或者说是支撑着他走到现在的一个执念,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地答应了她。她把他搂得更紧,柔柔说:“谢谢!”周秘这么为她着想,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爱他才成。第二天一早,耿子扬提审了郝承德。这次他十分配合地交代,十年前那场交通肇事案,撞死了佟大雷的人不是周自强,而是薄仁。是他给薄仁出主意,让他找一个代替品,那时候周自强欠了一屁股赌债,跟薄仁开的一家高利贷公司借了不少钱,薄仁便找了他来顶替自己。对外宣称周自强是薄仁的司机。当时处理此案的警察办案草率,周自强又一口咬定了人就是他撞死的,加上薄仁拿出十万块钱,补偿给佟青的mama,郝承德劝说佟母收回了上诉,这案子也就草草结案了。拿到了郝承德的口供,耿子扬立刻向市局的领导进行了紧急汇报。耿子扬请求对薄仁开展正面调查。薄仁是省人大代表,事关重大,市局领导也不敢做主,局长亲自带着耿子扬向市委的几个头头进行了汇报。最后市委王书记拍板:任何人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任何人不能超脱于法律之外,这个案子不但要查,还要严查,查得清清楚楚。返回局里的路上,局长大人坐在车里若有所思,他对耿子扬说:“有传言说省里的某位大人物要被双规了,看来消息不假。否则咱们这位滑头的书记怎么会态度这么坚决。”耿子扬恍然大悟,连翻白眼。这些当官的套路真他妈的太深了!薄仁的后台是省里的某位大人物,这在青城市几乎不算秘密。耿子扬回去和市局领导们一商量,薄仁现在以考察项目为名,跑到新加坡躲着去了,只在境外遥控他儿子。从之前打交道的过程来看,薄仁这个人极狡猾,反侦查能力很强,警方若是大张旗鼓对他展开调查,他听到风声,说不定就不回国了,所以调查还是要悄无声息地进行,不能让这只老狐狸警觉了。耿子扬先是以税务局查账的名义调查了朝阳公司的财务支出情况,没有发现什么疑点。查看他的私人账户时,发现了端倪。薄仁用一张某银行的□□,连续十多年一直给一个名叫萧翠花的人打钱,前前后后一共给萧翠花打了好几十万。而就在六个月前,邵义被杀的前两天,薄仁一次性给萧翠花这个账号上打了二十万。还有一个时间节点很有意思,薄仁给萧翠花这个账号第一次打钱的时间,在周自强死后的一个月。一系列的线索综合起来,大家几乎认定了,这个萧翠花就是杀死邵义的杀手,薄仁雇佣了萧翠花,他才是那只隐藏在幕后的黑手。警方根据银行提供的线索,在距离青城市数百公里外的一个小镇上找到萧翠花。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萧翠花不但是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妇人,一个月之前,还刚刚因为突发脑溢血而死。耿子扬亲自带人来到这个叫做双家集的镇子。这里已经不属于S省,经济落后,交通闭塞,青壮年劳力全都去了外地打工。留下的除了老人就是孩子。经过调查走访,萧翠花本人就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农村妇女,一辈子没有离开过这个镇子,根本就不可能是什么杀手。不过萧翠花有两个儿子,一个四十岁,一个三十六岁,这两个人年富力强,其中的某一个很可能就是薄仁所雇的杀手。拿着以母亲的名义办理的□□,也很合理。萧翠花的老伴几年前就去世了,她的两个儿子此前回来了一趟,给老母亲办理了后事,又匆匆出门打工去了,警察早来一个星期,就能撞见这兄弟二人。耿子扬派了两路人马去调查这对兄弟,自己开车返回青城市。刚一回到青城市,郝玫就来见他了。把要办理取保候审的意思说了,耿子扬说:“这事不难,按程序办,交上钱,人就可以带走。”在公安局这边办好了手续,耿子扬驱车把她送到看守所。路上,郝玫问他:“你去办什么案子了,听说是出省了。”耿子扬一手把着方向盘,身体慵懒地靠在车座上,“薄仁雇佣的杀手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只要抓住了这个人,邵义的案子就会水落石出了。”“太好了。”郝玫也很兴奋。耿子扬看了她一眼,“我有一种预感,一旦抓住这个杀手,十年前周自强被杀的谜团也会一并被解开。”郝玫看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那你可得快点儿,最好赶在我跟周秘举办婚礼之前办妥这件事,算你给我们最大的一份贺礼。”耿子扬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紧了紧,偏头扫一眼郝玫,说:“这么快?”“证已经扯了,还没定下具体的日子,不过我俩商量了,争取今年之内完婚。”顿了顿,她又道:“我快三十了,再不结婚生孩子要难了。”耿子扬本想洒脱地说一声“恭喜”,但这两个字卡在喉咙里却怎么都吐不出来。他在方向盘上拍了一记,“周秘这小子,还真他妈有狗屎运。”他手伸进兜里掏出烟盒,想了想又塞回去。他心里有些难受,其实他一直挺喜欢郝玫的,但是他也是个挺骄傲的人,之前郝玫和邵义好,他不想插一脚,后来她跟邵义分手了,又蹦出来一个周秘。郝玫跟周秘闹分手那段时间,他也试着追过她,可她心里终究只有周秘。犹豫了一下,他终于说:“我问你个问题,要是没有周秘,你说咱俩有没有那么点儿可能?”郝玫其实知道他的心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