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修罗场：直球攻击、暗中角斗、跟着中也工作的日日夜夜、招猫逗狗的黑川君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虽然知道纯情的小羊是在讨论工作的问题，不过落进黑川介的耳中，无论怎么听都像是爱的告白，格外的甜蜜。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直球吗？爱了爱了。 当然，他越是美滋滋越能惹恼不远处炸着毛的猫科动物，这会儿简直要拱高脊背，再竖起隐形的尾巴，当场表演一套喵喵组合拳。 或许这将成为太宰治和死对头交锋的历史中最为难忘的一幕。 没办法，若只是面对着中原中也，他有无数个办法可以取得上风，顺便把人气得直跳脚，然而有了两位强力外援的协助，胜利的天平便毫无意外地倾斜了。 如果他接破真相，暴露了自家首领和异能体之间的关系，那无疑会惹来不少麻烦事。更过格的是，他要是说出黑川介拥有着层层伪装，不仅可以对拥有「人间失格」的他下手，还能剥落出另外一种完全不属于森鸥外的形态，那才是真正的万事休矣。 利益优先的教导者第一反应绝不是动怒，而是趁机利用如此可贵的能力来制约，形成对他非常不利的局面。毕竟在既想让他效力，又怕他羽翼渐丰之后谋权篡位，令自己走了先代老路的情况下，能够压制他的筹码必然是越多越好。 换而言之，他好不容易从包裹于异能体躯壳的神秘外来者手中所获得的快乐，转瞬间就要灰飞烟灭，变成了无聊的权利斗争。 这完全是得不偿失的行为。 所以思来想去，经过短短几秒钟的精神斗争后，他周身的气势瞬间消散了大半，重新变回有些恹恹的、不愿再计较什么的模样。 “好吧好吧，你愿意要就拿走吧。” 他耸耸肩，仿佛是把自己玩得腻味的东西随意送给了面前人一样，还不忘摊开手拍拍并不存在的灰尘，露出了恶意满满的笑容：“祝你玩得愉快啊，中也——” “你这家伙……” 遭到不正经回击的橘发少年忍不住喉咙发紧，一时间词穷，根本说不出话来。 那分明是在说“祝你（被）玩得愉快”吧。 面对太宰治充满玩味的目光，再回忆起自己被黑川介按在机车上cao个不停时接起电话，正好被死对头听了个现场版，他哪里还能强辩什么，只能回避着视线，假装不耐烦地侧过了头，掩盖住自己的心虚。 坐在一旁围观部下们日常斗嘴的首领先生照旧挂着看透一切的微笑，开口打了个圆场：“好了，既然你们两个都选好了直属部下，以后就要带着他们一起更加卖力的工作哦。” “是。” “哦——” 两道高低不同的声线同时回应着，而后，黑发少年便率先迈开腿，带着沉默寡言的新部下朝门的方向走去。 如此一来，势必要经过某个伪装中的恶魔身边。 他终是忍不住脚步一顿，微微侧过头，以口型无声地示意道：玩得很开心吧？恶劣的家伙。 说罢，也不等对方回应自己，就像只打了胜仗的猫一般再次启程向前，径直推开沉重的首领室大门走了出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黑川介不禁勾起唇角，掏出手机哒哒哒敲下一串字符，给满肚子委屈的家伙发了封邮件。 「如果是太宰君先来拜托我的话，或许我也会答应哦。」 「骗子。」 另外一边很快就回了消息，短短两个字，却包含了无尽的不满，令他完全能想象出对面人丰富的内心活动。 他不由轻笑一声。 没错，就算无视掉他们两人之间时时刻刻想要占据上风的心思，被太宰治先一步找上门来，要求他成为自己的直属部下，他也是不会答应的。 谁让剧情已经内定好了人选呢，可没有随意篡改的余地啊。 更何况，看着一只猫脾气的家伙教育不会转弯的狗脾气，不是一件相当有趣的事情吗？他已经期待很久了呢。 不愿插入“手办们”的成长路线，甘心当一个观众的大魔王将眼睛眯成了月牙形，彰显着此刻的愉快心情，顺便将手机重新揣回口袋里，没有继续再聊下去的意思。 反正诱饵已经埋了下去，要不了多久猎物就会自动找上门的——大概，只需要几个天左右吧？ 不远处的中原中也眼见死对头离开，心情当即上扬了几十个百分点，立刻就拉着装成小萌新的大尾巴狼办理相应手续，算是彻底敲定了直属部下的位置。 由于他刚刚晋升干部的缘故，办公室自然也要跟着变化，挪动原有的物品，搬进更加宽敞气派的空间，所以暂时没办法进行文职类的工作，倒算是给他和黑川介都放了个假，可以好好的休息两天。 “虽说是休息，不过有了新任务后，还是要第一时间到达现场，绝对不能偷懒啊……” 他习惯性地拿出上级架子教导起来，结果瞥了眼身旁人的表情后，又忍不住勾起唇角，难得露出有些促狭意味的笑容：“觉得有些不适应了吗？没办法，当我的直属部下可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轻松啊。” “不瞒你说，我觉得自己亏大了——” 擅长顺杆爬的大尾巴狼抱住他，故意左右张望了一番表示谨慎后，才凑到他颊边亲了好几口，随即恶狠狠地表示着：“所以中也要好好补偿我！无论是姿势和次数都不可以再限制唔——” 意料之中地，原本还觉得自己略微占了上风的纯情少年感忙伸出手，制止了口无遮拦的家伙。 两个人此时正搭乘着向下的电梯，周围根本没有别人，就算上方安置着对准内部拍摄的监控器，也绝不会录下他们之间几近耳语的对话，但他还是本能地感到羞涩和不安，生怕自己塑造的强势靠谱形象受到不可磨灭的损伤。 大约成长期少年的自尊心总是格外的强，尤其是天生拥有凌驾于普通人能力之上的类型，更习惯充当领头羊的角色，不愿让自己显现出一丝一毫的弱势。 他是如此，太宰治亦然。 哪怕是二十年前的森鸥外，也有过同样的青葱时光，只不过经历了岁月的打磨，变得愈发沉稳圆滑，不再计较所谓的面子问题，而是追求着切实到手的利益。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傲骨，老男人有老男人的风味，各有千秋，却同样的美妙。 作为享用着佳肴美食的“客人”，黑川介照单全收，并表示自己适应良好，甚至可以再点一单。 于是他乖乖跟着热气腾腾的小羊下了电梯，来到专门放置着机车的地下车库，才双眼一亮，再次开口道：“中也，难不成不是想跟我——” “是啊。” 不知是为了打断他的不良台词，还是妄图挥散下意识侵入头脑的羞耻回忆，好不容易鼓足勇气面对爱车的橘发少年猛地一拍车座，粗声粗气地邀请着：“趁着休假，来跟我比一场吧，黑川。你的车技不是很好吗？” “我不管是哪种车技都很好哦。” 老司机一语双关地说着sao话，却没有过分深入的逗弄，而是从善如流地选了一辆纯黑色的机车应战——说真的，在一堆颜色各异的酷炫机车中，唯独这驾朴素到了格格不入的程度，让人不由疑心是凑进来滥竽充数的。 连车库的主人都有些看不过眼，忍不住在一旁揉着后颈解释道：“是别人送的车，我没怎么骑过，就一直扔在角落里，要不你重新选一辆吧……” “不用，我一直坚信着车赛的灵魂是骑手啊。”他无所谓地耸耸肩，言谈间透露出了从容和自信，毫无疑问是非常相信自我实力的体现。 那模样感染了热爱飙车的中原中也，便不再劝他什么，自己抬腿蹬上一辆深红色的重型机车，率先领路往逐渐开启的大门飞驰而去。 至于说了一套正经理论的家伙，则默默看着他的背影叹气——中也什么都好，就是有关颜色的审美实在……该说是潮男风吗？总之，他还是敬而远之，继续走自己的低调路线吧。 除去如此小的插曲外，两个人倒是好好享受了一把紧张刺激的赛事，几乎横跨整个城市，顺便将各处的风景都看了个遍。 月落又日升。 休息的日子似乎总是过得格外快，黑川介难得没有缠着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纯情少年做太多浪费体力的事情，顶多是口花花一下，然后任劳任怨地陪着人一起去专门的高档定制店选择帽子和饰品的样式，以及被拉着试穿了相同款式的衣物。 作为异能体的他身高还没超过一米七，看起来少年气息十足，不至于过分单薄，却委实称不上强壮，顶多算是比较健康的类型。 所以他就算是穿好与中原中也类似的情侣装（？），看起来也并没有什么违和感，甚至还增添了几分帅气。 “嗯，不错。” 橘发少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旋即掏卡结账，大方地为此买了单，顺便满意的评价一句：“比你之前的穿着要顺眼多了，以后你就跟着我一起过来添置新衣吧。” ——被无形之中惨遭嫌弃的林太郎知道的话，恐怕会当场哭给你看哦。 他自觉愈发像是被富婆（们）包养的小白脸，这会儿不禁嘴角微抽，露出了充满职业性质的假笑，婉拒道：“太破费了啊，中也，况且让别人看见我们穿得如此相似，只怕会惹来非议啊……” “不是你经常念叨着要公开我们的关系吗？” 利落结好账的少年又帮他选了条领带，一边帮忙戴好，一边小声咕哝着：“已经说过好多次我根本不在意了吧，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的。” “中也真好，怎么办，这样会让我忍不住想要你……”大约老司机永远都不会被带入纯爱的世界，哪怕在如此适合说些山盟海誓的时刻，同样改不了风格，变成深情款款的毛头小子。 所幸，中原中也早已习惯了他的不正经作态，也没有去纠正什么，反而顺手拍了拍打理完美的领带，无奈回应道：“等闲下来的时候再说吧，我刚刚接到了新任务，事发地点正好在附近，你得跟着我跑一趟了。” “哦……” 大尾巴狼失望地拉着长音，不情不愿地跟着劳模上级赶往事发地，参与了一场混战。 为表自己的“敬意”，他进门就赏了不知死活的对手们一梭子弹，故意没有直击要害，专门往手肘和膝盖打，剥夺肇事者的行动能力。 中原中也第一次见识他的枪法有多准，老练又无情，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专业级别的杀手了。 他更擅长隐匿于暗处开启一击致残的模式，计算精准，不会多花费一丝力气，配合着武斗派凶悍又不失华丽的战斗方式，极大程度地提升了整体效率。 拜此所赐，战斗很快就迎来了收尾。 事后，第一次见他做正事的上司对此做出了总结：“你这家伙比看起来要能干得多啊……” “我能干的事情可多了，中也不是最清楚了吗。” 没有正形的大尾巴狼转了转还冒着热气的枪口，随即瞥了一眼越来越能听懂他不良内涵的橘发少年，又神秘兮兮地补充了一句：“尤其是枪，我不仅擅长玩自己的，更擅长玩别人的呢。” “咳！咳咳咳……” 经常被他玩“枪”的少年不由脸色发红，反射性地干咳着掩饰异样，尽量避开了其余部下们若有若无的探究目光。 没办法，就算他们每次都会选择远离旁人的隐秘角落，不会被谁听见交谈的内容，可恰恰正因为如此避人耳目的举动，才会惹来更多的猜测。 ——中也先生绝不是个潜规则别人的类型，为什么会提拔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家伙做直属部下呢…… ——而且，还让他穿着一看就是自己专门定制的高档西服和外套，甚至还包括昂贵的手表和皮鞋！要说没有猫腻绝对是骗人的…… ——最重要的是，两个人都容貌出众，站在一起看还挺登对的……除了祝福，貌似也没有什么好多说的。 或许中原中也一辈子都不会清楚，自己越是表现出与稚嫩外表不同的成熟稳重，越能把周围的人变成mama粉/爸爸粉/jiejie粉一类的神奇生物。 简而言之一句话：要幸福啊，崽。 很可惜，哪怕披着好人壳子的大尾巴狼可以看透一切，也绝不会为了别人的要求委屈自己，一改海王习性，做个守着家花不对野草动心的完美恋人。 毕竟，人生在世，若拥有足够的能力，谁不想大喊一声“我全部都要”呢。 反正他有的是精力照顾好所有人的情绪，最近几天陪着自家的纯情小羊调情做任务，还能抽出时间去找盼望给猫主子投食的福泽谕吉，好好蹭一顿美味大餐——顺带一提，双性体好像隐隐有恢复的征兆，妄图瞒住社内名侦探双眼的大家长为此愁得要命，只能一边撸猫一边祈祷公开处刑的日子能够越远越好。 殊不知，造成一切祸端的罪魁就是看似无辜可爱的小黑猫。 黑川介其实也不太愿意给外人知道自家社长大人隐藏的风情，已经抽空翻找过数次藏着各式道具的商城，想要找到能够解绑或者将双性道具重新变成可控制的办法。 然后他就找到了一个隐藏的页面。 并非之前的他不够细心，而是开启商城的等级似乎有所提升，才能看见更多的好东西。 有关如何提升一个满是色情yin秽道具商城等级的办法是什么，真是用脚趾思考都能想明白，估计按照他没节cao的步调和频率，很快就能解锁全部内容了。 再说回如何解绑一个bug道具的问题。按照他的理解来讲，这压根就套娃性质榨取劳动力的方式：与目前可供他随意取用的部分不同，涉及到更高端的后台cao作，就需要努力提升等级来兑换。万一再出现什么故障，也是一样的cao作流程。 可以想象的是，若不是碰到他这样的老司机，只怕换个毛头小子过来，直接就会被眼花缭乱的玩法给榨成人干了。 啧，果然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啊。 有了方法之后，他倒是不愁，照旧悠哉悠哉地过日子，直到觉得时间差不多，才跟自家的劳模上级请了个假，跑去围观猫狗大战的现场版。 不看不知道，一看……嗯，真有点惨。 向来秉持着能动嘴绝不会浪费体力动手原则的太宰治，不知是在短短几天的教育辅导课里受到了多大的刺激，居然改为冷酷无情的暴力模式，活似地狱里爬上来的修罗，一定要用爪子剐掉自家学生几层皮。 反观另外一方—— 原本如流浪犬一般狼狈的纤细少年，此时虽然换上了崭新的衣物，却无法掩盖腰腹间的脚印，令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内部受到了多重的创伤。不光如此，他的唇边还挂着尚未干涸的鲜血，更衬得面白如纸，唇色惨淡得犹如透明一般。 这样子如果被组织内部的其他人看见，肯定会忍不住当场陷入谜一样的沉默。 他们已经见识过太多次魔鬼一样玩弄人心的太宰先生，虽然万分畏惧，却绝不会为此感到惊讶。 真正令人吃惊的是，能被战五渣的太宰先生暴揍至重伤的家伙……说真的，还从没见过。 ——能被太宰治活活打到吐血的人，究竟是要体弱成什么样啊？！ 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的惨案。 饶是早有准备的黑川介，这会儿也不免沉默半晌，才迈步朝着满身黑气的猫科动物身后走去。 不知是正在气头上，还是对其颇有怨念，早已察觉到来者身份的黑发少年没等回过头，就刷地向后甩掉风衣，然后抬手就往被罩住的家伙身上揍。 结果可想而知，落下的一瞬间，他攥紧的拳头便隔着衣服被接了个正着，紧接着，滑落的衣衫之下就露出了一张熟悉到可恶的笑脸来。 “几日未见，太宰君有些过分热情了吧。” 冷落他的大魔王反手将外套一送，便重新披回了他的肩头，还附赠搂着肩膀安抚的小动作，口中则欠扁地感慨着：“哎，真让我有些吃不消呢，我还是觉得正常状态的你更加可爱哦。” “哈——你见到的每个我，都是真正的我啊，黑川君难道是怕了吗？”与死对头不同，他丝毫不介意被对方用可爱一词来称赞，还能以挑衅的方式进行还击，半点不落下风。 而他身旁的家伙一改往日恶魔作风，居然配合地点点头，夸张的拍着胸口感慨着：“怕了怕了，现在的太宰君好可怕，令人深感畏惧呢——” 其实这也不算是扭曲事实，在旁人的眼中，黑发少年面无表情的样子气场十足，未被绷带覆盖住的单边鸢色眼眸浮动着寒冰似的冷意，全然没有平日里装出来的好说话模样。 就算明知道他经常挂着的笑容是伪装，也总好过他将如此冷漠的内里展露于外界，吓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不过黑川介与他明里暗里地交锋数十回，若真对此感到惧怕的话，哪里还能将他压得翻不过身，从里到外吃了个干干净净呢。 两人对彼此的本性早已心知肚明了。 正因如此，太宰治反而获得了随意释放本性的机会，前一秒还冷得仿佛要冻死人似的，下一秒便歪过头，靠着身侧人的肩膀，懒洋洋地抱怨起来：“如果是你给我当直属部下的话，想来要轻松得太多了。教不好根本不是我的问题，是芥川君实在不爱动脑子呀。” “确定不是你故意为难他？” 仗着自己戴着手套不会暴露真身，披着异能体壳子的家伙光明正大地抬手撸了撸猫毛，仿佛没听出他有故意激怒芥川龙之介的倾向一般，还顺势添柴加火地回应着：“嗯，也对，能跟得上太宰君思路的人可是很少见的啊，看来你亲选的直属部下并不是那块料子呢。” 话音刚落，两个心脏的家伙便同时间感应到不远处腾地燃起了实质性的黑色火焰。 不，应该是异能组合而成的、像极了地狱火炎的黑色波涛。 沉默调整吐息的单薄少年蓄积起了最后一丝力气，慢慢地撑起几近破碎的病体，全然不顾超负荷的运作异能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伤害，只是用一双黑漆漆的、充满愤怒狂躁的眼眸凝视着敌人，缓缓下达着战书：“那么请让在下领教看看太宰先生所中意的男人，究竟拥有怎样的实力吧。” 愤怒，无穷无尽的愤怒，像是填满灶膛的柴薪一样，强烈的灼烧着心室，是唯一可以令他体会到人类情感的方式，让他知道自己不再是过去那只行尸走rou般的野犬。 但随之诞生的全部都是负面的情绪，极容易使他失去理智，变成一心撕下敌人最后一块皮的狂犬。 他对此却不甚在意。 为了寻找活下去的意义，为了达成领路人所布下的任务，就算是变成另外一种恐怖的面孔又能怎样？ 没有任何人能阻拦他的脚步。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罗生门」初步形成的黑色波涛便汹涌而至，扑向了他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