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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要让季夏再也笑不出来。

然后，他做到了。

对于下刀子捅了季夏这件事，许科并没有像他当初忏悔的那样认为自己错了觉得愧疚难安，相反，对那件事许科觉得十分满意并以此为荣。他会认错只不过是因为他父母给他阐述了利害关系，他不得不为之。但也因为这一点，许科对季夏越发讨厌起来——为什么那一刀会没有直接要了他的命？自己捅上去的时候为什么不大力一点对准一点呢？

后来，季夏离开了，许科就算是想继续对季夏做些什么也没了机会，对此许科其实一直都很遗憾。只是他没想到，再一次见到季夏会是这种场景：他是求职的面试人员，季夏则坐在他的对面成为决定了他去留的面试官。

几乎刹那许科的脸就扭曲了起来，他觉得命运真不公平，凭什么他许科那么努力为此不惜委屈自己受了那么多的窝囊气最终却依旧只能四处求职？凭什么季夏那种人就能够轻轻松松坐上那个位置？明明坐在那个位置上的应该是他！

感受到了许科看向自己那几乎带着实质性杀气的视线，季夏双手交握拖着下巴，双眼直视着许科，笑了，带着满满的恶意笑了。“许科是吧？录取不通过，你可以走了。”

“凭什么？！”许科当场就爆发了起来，他砰地一声直接将他的椅子弄倒了，身体前倾这仿佛下一秒就会朝着季夏扑过去狠狠揍一顿。但到底人长大了想得多了忍耐心也厚实了，最终他没有扑上去，只是双手握拳的站在原地双眼泛红的瞪着季夏，咬着牙又重复了一遍，“凭什么？”

“凭什么？”季夏的嘴角一直是勾着的，他看向许科的眼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只氤氲出触目心惊的寒意，“就凭我是面试官而你是应试人员，这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许科此刻哪里还记得他还在面试？满心满眼只有季夏这个恨不得除之后快的仇人，心里也只想着要痛快，嘴里便想什么说什么口不择言起来，“你不过就是个小小的面试官之一，凭什么那么武断独行一个人就决定我的去留？难不成这偌大的莫氏是你的一言堂不成？”说到这里，许科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笑容，目光中带着些居高临下的不屑，“季夏，就凭你这种人，如果真的能让莫氏成为你的一言堂，我许科今天就跪着离开莫氏的大门！”

季夏挑眉，“那你现在就可以跪着离开了。”

“嗤——”许科眼中的不屑更浓了，十分瞧不起季夏的样子。就他看来季夏这是说谎不打稿，就季夏也想让莫氏成为他的一言堂？开什么玩笑，就他想来季夏不过就是走了谁的后门进来当个闲职的小人物罢了，别说一言堂了，就是说的话有没有人听这点都值得怀疑。

“呵呵。”坐在季夏身旁的某位妖修甩了许科只可意会不可言说的两个拟声词后，直接内线打去了前台，当着许科的面说道，“这里有个傻叉得罪了副总，为了赔罪他自愿跪着爬出莫氏大门，你叫两个保安来面试室监督他确保他是跪着出去的。”

前台的是两个漂亮妹子，也不是普通人，而是两只百灵鸟，当初也参加了季夏和莫君的婚礼，对莫君这位升阶为金龙的大妖十分崇拜，爱屋及乌，对大妖的道侣季夏也保持着最大的好感。现在她们一听有人得罪了季夏，直接就叫了保安中力气最大的两位过去了，并叮嘱他们一定要好好做好督促工作，一定要保证让那个傻叉在离开莫氏大门前膝盖不能离开地面半秒。

而傻叉许科，在听到副总两个字时就已经犹如当头淋下了冰水一般冷静了下来，不敢置信的看向季夏脸色当场煞白，双腿一软竟是站也站不住直接跪了下去。

见到这幅模样的许科，季夏笑的更加开怀，他也没再继续落井下石，只是看着许科点了点自己的胸口偏右三厘米处，用着一种轻快的语调说了一句话：“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许科，当年你赠与我的痛苦，往后你就好好体会吧。”

说完，也不给许科反应的时间，季夏挥了挥手是以保安将人拖出去。片刻后，许科被拖离了面试室，被他蹬倒的椅子也被重新安放好，后面的面试者也一个个按照顺序应试，一切都恢复了原样。许科的出现就像是一颗小石子，除了刚落水的瞬间溅起一些小水花外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而当许科被拖出门的那一刻，季夏心中多年的结也终于解开。从此，他再也不会花精力去记住许科。因为他知道，从此以后，许科将一辈子都生活在利刃入体的疼痛之中，无法摆脱不得解脱。

这就是属于季夏的复仇，不要人命，却最能折磨人。

咚咚。

面试结束了，开着的房门被人敲了两下，季夏抬头，入目的是倚门而笑的莫君，那双望着他的眼中满满都是深情。他对着自己伸出手，“小夏，我们走吧。”

无视了众人的起哄声，季夏勾唇，露出了一个没有阴霾的微笑。他上前几步，将自己的手放在那只手掌上，任由对方的体温将自己包裹。

“嗯！”

他不知道永远有多远，但他知道，这个人会一直陪着他，无论永远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