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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去月老庙,传出去多难听,有损我的名节闺誉,不去。”吴所思苦口婆心劝慰:“天天光着屁股在大漠里洗澡,你的闺誉早就没了,不如破罐子破摔。据说这里的月老庙极灵验,老夫人吩咐过了,得给王爷求姻缘。”林影义正辞严:“红线这种东西,都是一对有情人一起去求,哪有旁人代劳的道理?那月老年纪也大了,万一眼一花,把王爷的红线系错了,你说说,这找谁去评理?”吴所思闻言陷入沉默,觉得似乎也有些道理。林影趁胜追击,给他弄了一盘包子一碗粥,只求耳边能安静片刻。这时,恰又有一个道士从楼梯上走了上来,留两撇山羊胡子,肩扛“神机妙算”招摇大旗,虽已隆冬,却仍穿着灰色薄衫,的确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架势。小二和他熟得很,一见面就笑着打招呼,又麻利准备了好酒好菜。吴所思正闲得无聊,见那老道士品貌不俗,于是抽空将小二叫过来,问道:“角落桌上那位道长,算命灵吗?”林影:“……”“灵,怎么不灵。”小二连道,“邱道长是得道仙人,看相算命极灵验,安家镇宅也是一把好手,东北的富户都在排队等着请。”“是吗?”吴所思来了兴趣,从怀中“哗啦”掏出一张生辰八字,“那我也去算算。”林影看得目瞪口呆,你怎么随身还能带这玩意?“放心。”吴所思在他耳边道,“不是王爷的,是云倚风的。”林影听得越发茫然,只道是不是老夫人太狠,把老吴给活活逼疯了,竟连风雨门门主的生辰八字也不放过,简直闻者落泪。“林爷。”旁边的下属小声解释,“吴爷是想替王爷测凶吉,可王爷的生辰八字,那是随便能给出去的吗?所以只能用旁人替代。”而此行既是和云倚风同往,那很大程度上,云倚风的凶吉,也就是季燕然的凶吉。林影:“……”服。邱道长在收钱办事方面,向来没有半分得道高人的架势,从吴所思手中接过银元宝,笑容满面看了半天那生辰八字,然后摇头道:“说不得啊。”吴所思不满:“为何?”邱道长道:“天家的命数说不得,而此人的命数,和天家的命数牢牢绕在一起,几乎要融为一体。解不开,看不明。”吴所思听得一惊,这……还真是半仙?又赶忙追问:“哪种绕法?”邱道长和他大眼瞪小眼,什么哪种绕法,没听懂。吴所思只好具体描述:“是吉祥如意的绕,还是凶险重重的绕?”邱道长一捋胡须:“于寒冷风雪中遇一点星火,于漫长黑夜中遇一束微光。”吴所思双目殷殷:“啥意思?”邱道长颇为同情地看了眼这没文化之人,长袖一飘,翩然离去。吉。大吉。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缥缈峰顶,黑云如晦,天边隐隐传来闷钝惊雷。地蜈蚣连滚带爬扑到悬崖边,看着那些断裂的藤蔓,惊愕道:“这,这昨晚还是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就……是谁,谁干的!”其余人站在他身后,皆沉默不言,只有玉婶往柳纤纤身边靠了靠,战兢道:“是被人割断了吗?”“什么意思?”金焕听到后,也急急问。云倚风解释:“那些能下山的藤蔓,已经被人全部割断了。”金焕膝盖一软,靠着季燕然才没有跌坐在地:“是谁干的?有脚印吗?”没有脚印,也不会有脚印,黎明时分那场狂风大雪,足以掩埋所有痕迹。云倚风看了一眼众人,道:“快下暴雪了,先回赏雪阁吧。”若说地蜈蚣先前还是吊儿郎当,没把一切当回事,那么当他看到那些断藤时,才算真切地感受到了恐惧——死亡的恐惧。他随众人回到前厅,围坐在火盆边,虽说室内温暖,却依旧停不下颤抖的双手。云倚风用茶碗盖撇去杯中浮沫,也未说话。倒是柳纤纤按捺不住,先开口道:“我昨晚一直同婶婶在一起,从未离开过流星阁。”“是啊。”玉婶也道,“我们昨晚睡得熟,都是一觉就到了天亮。”金焕一手握住季燕然,另用涣散的双目在厅中寻找着暮成雪:“是你干的,对不对!”地蜈蚣无辜被盯,叫苦道:“我真没干啊,我昨晚一直被锁在西暖阁的偏厅里,险些被冻死。”他这么一说,倒是将暮成雪的嫌疑又多加了两分,这回连柳纤纤也跟着问:“喂,你昨晚都干嘛啦?”暮成雪道:“睡觉。”柳纤纤又问:“有证据吗?”暮成雪道:“没有。”他语调冰冷,又有杀人如麻的名声在外,柳纤纤自然不敢太过放肆,只低低嘀咕了一句,没凭没据满身疑点,倒是理直气壮得很。云倚风圆场:“凶徒也未必就在这厅中,既然地蜈蚣能闯进来,那其余人能找到其余路,也未可知,况且还有个不知所踪的岳之华。大家既然同在一条船,总不能稀里糊涂就先自相残杀。”“话是这么说没错。”柳纤纤沮丧,“可现在究竟要怎么样嘛,哪怕是在闹鬼,也总要先把鬼揪出来才成啊!还是说岳之华正躲在某处暗道,冷眼看着我们?”地蜈蚣摇头:“这赏雪阁里,是没有暗道通往外头的。”季燕然问:“为何?”地蜈蚣老老实实回答:“因为我上次来偷时,已经仔细摸了一遍。”那阵山上好东西又多,防守又几乎没有,这绝世神偷便如同掉进米缸的老鼠一般,喜滋滋住了将近半个月,直到将每一寸地板都敲过一遍,确定再无油水可捞,方才心满意足扬长下山。其实众人在被困雪山初期,已经认真考虑过了暗道的事,在岳之华失踪时,更是细细检查过一遍赏雪阁,虽然一无所获,但此时被这精通机关的地蜈蚣再一确认,还是觉得有些愁闷。柳纤纤又问:“接下来要怎么办?”地蜈蚣心一横,拍桌而起道:“不如就这么杀下去!那轰天雷也不可能埋了满山,总能找到一条干净的路吧,难不成要在这里白白等死?”云倚风点头:“好办法,你先请。”地蜈蚣:“……”地蜈蚣耷拉下脸,老老实实坐了回去。室内再度变得寂静,过了良久,金焕突然道:“季少侠,云门主,你们昨晚身在何处?”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二人。季燕然不动声色:“金兄这是何意?”“昨晚我昏迷之后,并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金焕声音有些虚,却还是咬牙道,“那应当也是很长的一段时间吧?既是人人都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