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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得君然信任之前,她是肯定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刷高好感的时机。这样被女人护着,被女人攻略的感觉,君然居然感觉很新奇,他倒是有些同情攻心组的另一位伙伴其墨的遭遇了。攻略对象有些不只是渣,还是回头草渣。况且清漪也不止刷他好感这么一个目的,最重要的还是要让叶太傅“露馅”,只要从一个父亲爱重的孩子那里入手,就不怕叶太傅不松口。可要是,他们叶家真的没有所谓的谋反证据呢?他们分席用了饭,再次相遇之时,已是夜色渐浓,刚刚入秋的天气正是凉爽,几个仆妇在君然的院子里置了些桌子椅子,桌上放着叶夫人娘家弟弟送来给外甥吃的番邦水果,再加上名动京城的清漪姑娘美妙的琴声,几乎可以称作是人间天堂了。她有自己的杉木琴。他们坐马车回来的时候,君然差了人将那东西一并带了来。清漪挽起袖子直至手腕,一手撩弄着琴弦,浅尝辄止,摆弄了两下就放下了手。“叶公子要听什么?”她很喜欢弹琴,也很尊重每一个听她弹琴的客人。这种尊重相对的不论对面的是谁,只是以琴会友,听得下去聊上两句,也就成为了朋友,这是她自进入了绿竹坊之后,唯一能做的、且有意义的事。君然见她神情认真,便也能知道弹琴是她这些年来唯一的慰藉,自然不会当着她的面插科打诨,权当是来古代听了一场比较讲究的音乐会吧。“杉木琴声音柔和温润,余音绵绵不竭,那就弹首<平沙落雁>吧。”清漪没有想到君然能说出这样一句,这位太傅独子风评一向不是很好,她在没有见过他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今日一见又觉得人言可畏,不可尽信。她抬头轻瞥了君然一眼,见他安然坐在躺椅上,捻了葡萄吃。也不再多言,只素手撩拨琴弦,换了个场所,刚开始还有些拘谨,她在心里头舒缓自己的紧张,倒也渐入佳境。夜深了,丫鬟仆人没有主子的吩咐还不敢下去休息,对于弹琴这种艺术性比较强的东西也没什么研究,于是几人围坐一团,或打着瞌睡,或聊着闲天。一曲再长也终究会有终结之时,正如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清漪这次来太傅府本就是目的不纯,能安稳待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她记忆力惊人,这么来回走上一趟,也能将太傅府院落走向记个大差不差。虽然不确定下一次再来是什么时候,但是下一次总会来的。“叶公子,天色不早,琴也听完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清漪抱着琴告辞,也没期待君然会做出几番动作。只想让他差了人把她送回绿竹坊就行了。却没想到刚刚还闭着眼认真听曲的人听到她的告辞之后,睁开了双眼,直接起身来到了她的面前。“人是我亲自接来的,那么送回去也该是我亲自送的。放心,我只送到我家门口,清漪姑娘不必担心清誉受损。”君然讲客套话说的好听极了,也从不觉得这样一番行动能让清漪对他改观,最多就是确确实实将他记在了脑子了。若论起地位,恐怕他那位便宜老爹叶太傅在清漪心目中的地位比他还要高。毕竟最后叶家被弄死的也只有那位便宜爹罢了。“叶公子说笑了,清漪一个烟花女子,哪里来的清誉一说呢?我只是觉得这太麻烦公子了。”又是一样的套路,既然君然要和她唱戏,那么她岂有不接着唱的道理。君然也是一笑,眉眼之间尽是畅然,“既然清漪姑娘将所有事都看得如此明白,今夜又何须来我叶府呢?”这话说得实在直白且难堪,几乎是踩着清漪的面子说出的话,不过君然却像是没有意识到似的,就这么直白的问她,意思就是既然知道她这个名满京城的清漪姑娘来了他叶府过了小半夜,外头传的名声必定不好听。那么她还要卖自己的一夜,或者为什么出价的还有更高的,却独独只选了他叶君然呢?清漪抱了琴听完他的话,像听懂了其中含义,又像是压根没听懂,到最后干脆不回答,只淡淡错开这个话题:“叶公子还是留步吧,太傅府离绿竹坊并不很远。”有的东西只要不说就没有证据证明是真的,反之亦然。任凭这位外界传闻纨绔不堪的叶家公子再怎么猜,她也不会说上一个字。所以这又有什么好在乎的,下一次、待下一次见面之时,才会有说话的兴趣,不是吗?既然人家妹子都拒绝自己的“十八里相送”了,那自己再坚持就显得虚伪又油腻,干脆就顺着人家的想法来。于是又移移然坐回了躺椅上,遣了一个婆子带着清漪走了。与天斗与地斗都没什么意思,还是与人斗最是爽快,尤其是与虎谋皮,平和之中悄无声息的、算计你的心。所以这种事一旦开始了,就千万不要停下来。清漪直到出了太傅府,坐上了绿竹坊派来的一顶软座小轿,确认出了叶家的范围,这才稍稍喘了口气。若是今夜这番问话流露出去,京城里还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惊掉了下巴,他们视之为“方仲永”的叶君然,一个已然成为纨绔的年轻人,身上竟然能有这般气势。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12点前发红包,发十来个吧,看情况嘻嘻第56章端了那个青楼(3)这年的中秋节来的格外得晚。外头的灯笼已经挂满了整个街道,和君然一起约好出去玩的几个狐朋狗友一早就出现在了太傅府的后门口,因着叶太傅的原因,大家伙都不大乐意进府里去找君然。谁出去玩之前还乐意听自家长辈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的?那要是等叶太傅说完各种道理,这中秋街市恐怕都过了。君然窜出来和他们几个会和,几个人勾肩搭背出去玩了,连狗腿子冬月都没有带。“君然你小子可以啊,听说那天你把绿竹坊的清漪姑娘的初夜买了?”张家公子勾着君然的肩膀。明明他要矮君然半头,还非得装的跟他哥俩好,硬是勾肩搭背搞得亲热的很。君然将他勾着自己肩膀的手往旁边一推,脸上笑的开怀,眼里却带着森森寒意,那眼神看向他的时候竟然让他抖了两下。“不该你问的就不要瞎问。”留下这么一句,就离开了这位张姓公子的身边,转而去了别人那里。“君然,别理他。这人嘴巴损的要命,别和他置气。”另一个狐朋狗友拉着他,“不过你爹真没打你啊,那天好多人都看着你爹拿了你们家那‘家法’在门口等你呐。”这倒是实实在在的八卦了,这般的插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