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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朱绢还和二姑娘院里的书棋姑娘也走得近。”李锦素的眼眯起,朱绢给人的感觉挺老实的。然而她虽不敢全信红绫的话,心里却是存了疑,不可以貌取人,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你们一家投了祖母,照你所说,朱绢靠上了我继母。她的老子娘兄弟是我娘另一处陪嫁庄子上的,想必也是生了异心。我娘生前待你们不薄,她这一死,你们背主弃义,我竟到此时才知。”连下人都能看清楚形势,唯独原主一人蒙在鼓中。“姑娘…”红绫心下又是一凉,这样的姑娘她未曾见过。总觉得陌生得很,仿似从来不曾认识过。“也罢,既然留不住,好聚好散。”“姑娘,奴婢一家对姑娘都是忠心的。”李锦素看她一眼,讥笑一声,“忠心?若是我猜得没错,你老子娘虽未明着背叛我,私下已倒向我祖母那边。你们不过是碍于名声和身契,合起来哄弄我。”红绫不敢辩驳,姑娘说得没错。可是她老子娘也是没法子,谁让庄子上下都是老夫人的人把持,若是不靠向老夫人,她爹的管事哪里还有得做。姑娘自己拎不清,累及他们做下人的。他们总得要活命,唯有自己想出路。摊上这么个主子,又能怨得了谁。李锦素不用看,也知红绫心中所想。她垂着眸,思忖着接下来该怎么做。庄子是献出去了的,皇后娘娘仁慈赏了她两个新庄子,并且把原本庄子上有身契的下人都送到新庄子。之前她一时没顾得上,正好趁此机会好生整顿一翻。再喝半杯茶的功夫,成mama和朱绢掀帘进来。她抬起眼皮,看过去,“都点清楚了吗?可有少什么物件?”成mama低头瞥了红绫一眼,心情沉痛,“姑娘,老奴和朱绢点了两遍,确是少了好些物件。原本都是些不起眼的小玩意,收着也甚太在意。不想清点之下,竟是少了十几件。两块和田玉的籽料、一串南海的珊瑚手串、一只绿玉双耳鼻壶等,足有近二十件。这是单子,姑娘过目。”李锦素扫了一眼,冷笑一声,“红绫,你不仅背主,还敢背着主家私卖东西。”红绫面如死灰,先是瘫着身子,尔后像想起什么猛然指着朱绢,“姑娘,奴婢没有…一定是她干的!姑娘你是知道的,继夫人一直眼红咱们库房里的那些东西,朱绢jiejie为了讨好继夫人,私下做出这等事情…”“姑娘,不是奴婢。”朱绢跪下来,一脸的悲痛,看着红绫,“红绫meimei,你我姐妹一场,我自认待你如亲妹,你为何要诬蔑我?”成mama吃惊地看着她们,又看看李锦素。这都是怎么了?先是红绫有了异心,怎么还扯出朱绢?这两个孩子都是佟家的家生子,全家人的身家都捏在姑娘手中,怎么敢做出此等事情。会不会是弄错了?那些东西原是姑娘做主让她偷偷变卖的,她实在不忍心将罪名安在红绫的身上。可是红绫让她失望了,不想还有朱绢的事。她眼前发黑,自己怎么耳聋眼瞎到如此地步,还是姑娘自己醒悟过来。“姑娘,都是老奴的错。”“mama,你无需自责。我年纪小不经事,事关祖母和母亲,这么大的事情我可做不了主。你且将她们看好,我去请示父亲。”“姑娘,不要啊!”两人齐齐阻止,李锦素不予理会,整整衣裳独自出门。一路去了前院,到了李复儒的书房门口。长随见她一人,略为吃惊。她进去后,李复儒皱起眉头,“怎么又是一人出门?”前次闹出那么大的事情,难道还没有警醒吗?“父亲,您先莫生气,听女儿细细说来。”李锦素垂着眉眼,把事情说了一遍,“女儿心中实在为难,原是清点库房,不想竟扯出这些事情。她们二人,各执一词,我实难分辨。祖母替我管着田庄铺子,着实辛苦,万不会想贪了我娘的东西。至于母亲,更是视我如己出,我实难想象她会觊觎我的东西。”李复儒听完后,脸色很难看。最近几日,他每每去账房支银子,账房管事都是一脸的为难。说是账上现银不多,隐晦提醒他节省开支。他看向三女儿,突然觉得有些烦躁。“你说你院子里的两个大丫头都存了二心,一个帮你祖母做事,一个帮你母亲做事。你在含沙射影什么,是想责问为父吗?”李锦素作出瑟瑟发抖的样子,“父亲,女儿没有那个意思。是库房少了东西,足有近二十件。我便问了问,谁知她们相互指责,女儿都吓坏了,六神无主,这才想着来请示父亲,求父亲做主。”“这有什么好做主的,你院里的下人,你身为主子应当自己管教。依我看必是她们手脚不干净,胡乱攀咬,这样的奴才你打杀了都行。若是不忍,直接发卖,何必多此一举。”李锦素得了准话,虽不耻他的嘴脸,仍然恭恭敬敬地退出书房。一离开前院,冷笑连连。如此男人,枉为人父。怪不得原主死得那么凄惨,无一人伤心。这偌大的都御史府,真是恶心到了极致。她回到素心居,成mama方才已将红绫和朱绢狠狠训斥一番。说是痛心疾首都不为过,说到伤心处,又哭又骂。“姑娘,老爷怎么说?”“父亲说,这样的下人,明明是自己手脚不干净,还想攀咬祖母和母亲,就该乱棍打死。”红绫和朱绢都是一骇,面无血色。李锦素冷着脸坐下,看着她们。“我念你们是佟家出来的,放你们一条生路。成mama,你去找人牙子来,替她们再找个好点的人家。”“姑娘,奴婢是冤枉的!”“姑娘,红绫她血口喷人!”成mama有些不忍,李锦素充耳不闻。素心居里还有一些做杂事的下人,一直竖着耳朵听屋子里的动静,早有别院的耳报神将发生的事情报到了各院。成mama将要出门的当口,巩氏已带着人到了素心居。“三娘,这是怎么了?”“夫人,您可得为朱绢做主啊。红绫犯了事,偏要拉奴婢下水,说奴婢有了私心,对姑娘不忠。姑娘心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