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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不，也许喜欢就足够了。如果你喜欢他，我想我没什么可说的，但你若对他没有丝毫的感觉……有没有想过未来？”

“如果我喜欢他就不用想未来了么？”微微侧头，少年脸上的表情带了点质疑和隐约的嘲讽，“也是……本来就是，我现在的生活就是别人安排的，我想以后应该也是这样吧。”

“小暮……”轻轻叹口气，雷厉言的眉头皱起，“你很讨厌他？”

“……不。”想了想，摇头。

“那么……喜欢？”

“我不知道。”深黑的眸子里依然荡漾着平静，少年迅速的回答不是敷衍，而是早已有所准备——答案就是不知道。他不讨厌那个男人，对于那些亲吻、亲密的抚触、体贴的怀抱……他并不排斥和厌恶，有时甚至会有一点点温暖的感觉，不过人的体温本来就是暖和的，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但是喜欢——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是什么感觉？”雷厉言扯扯嘴角露出带点无奈的笑容。

“那喜欢一个人又是什么感觉？”这次，轮到他来问问题。

夜·暮36

“喜欢一个人啊……”男人露出一点点与他并不相称的梦幻表情，让小暮也愣了神儿，“你不清楚？”

“我……我要是清楚何必问你。”

“喜欢一个人，就是你看到他的时候会感觉到喜悦，想到他的时候心口会有不同的悸动。”雷厉言脸上飘忽的表情已经消失了，“尽管他处在人群当中，你却依旧能一眼看见他。”

“雷哥，你有了喜欢的人吧。”小暮侧头听听后面的声音，站起身，退一步，暗示谈话即将结束，“我很想看看那个能让你喜欢的……”

“喂喂……帮忙帮忙啦！”随着急促的脚步而来的浓郁香气，打断了男人间的谈话，玫瑰托着一大盘面包飞快的跑到前台放下，“木头啦你快点进去拿我来码……唔？帅哥？！你怎么来了？”脱下厚重的棉手套，玫瑰调整一下头上的小花帽，挤出一脸甜蜜的笑。

“他是过来看看我，我先进去拿面包。”小暮扬了扬眉，把雷厉言一个人留在曛小?

“你好。”雷厉言看看眼前的女孩，率先打了个招呼。

“你好！你是木头的朋友吧？”玫瑰一边摆着面包，一边笑嘻嘻的抽空看看身旁的男人，“不过好像这种地方和你不太搭唉，还真是怪怪的说……啊，我可不是在轰你，我是……我是在称赞你非常的英俊潇洒英挺帅气和我们这个软绵绵rou呼呼太可爱的店子不一样啦……”

“谢谢夸奖。”雷厉言微笑着听着女孩嘀嘀咕咕说完一长串话语——也许只有这样的人，能让小暮活泼起来。

“谢谢就不用啦。”拿起旁边的纸带，丢进去几个香喷喷的面包递给男人，“你是小暮的朋友，也算是我的朋友啦！其他也没什么好招待的，我的新式火腿起酥一定要好好品尝下！”

“呃……谢谢。”接过仍然暖烘烘的袋子，雷厉言也只能想出这两个字。

“玫瑰的这种火腿起酥味道的确不错，黄油微微的甜和火腿的口味很搭配，你要是不尝尝才是可惜。”小暮把两大盘面包拿出来放在旁边让玫瑰摆放，过来拿过纸袋，看雷厉言套上外套，送他一直走到门口，“有时间……可以来找我。”

“我想……有机会的话，我会让你见见他。”

“好。”

“下这么大的雪还出门？”

“呃……唔。”轻轻点个头，刚刚进门的江暮顺从的让江夜脱下外套，摘下围巾，拉着走进饭厅。

“晚上有羊rou萝卜汤，喝一点暖和下。”

“好。”冒着热气的汤汁香气四溢，少年接过碗，慢慢的喝下去。

“去哪里了？”江夜坐在他旁边，看他喝下整碗热汤，拿起自己的饭碗随意的问了一句，“这么晚才回来。”

“下午碰到雷哥，稍微聊了几句。”慢吞吞的放下汤碗，换上自己的饭碗，少年同样是慢吞吞的回答，“所以时间有些晚了。”

“原来你碰到他了啊，那小子最近怎么样？我都很久没和他联系了。”看着眼前的少年慢条斯理的夹菜，缓缓咀嚼，咽下。

“雷哥好像……”

“什么？”

“没有，他只是最近比较忙，所以一直没有时间。”顿了顿，江暮没有把雷厉言的其他情况多说出来，抬抬眼，转移了话题，“你今天也回来的很早。”

“啊……是。你生日快到了，有什么想要的我送你。”

“随便。”想要的……自由？也许是，也许不是，好像没有那么重要。

“十八岁的生日，怎么能随便？”

夜·暮37

生日是受难日——对于受难日，有必要兴高采烈的庆祝么？

不过照旧多的是人在这一天忙于买礼物送礼物接受礼物，还有吃吃喝喝大玩大闹，好像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

“这当然是个很重要的日子！”玫瑰的棉手套飞过来，砸了少年的头顶，“生命开始的日子，难道不值得庆祝啊？你是好荣幸才能获得生命的啊！”

“荣幸？”江暮呆呆的转过头，看向身旁的热血少女。

“当然！你想想看……你老爸那么多颗jingzi，游啊游啊的，好几亿唉！只有一颗碰到了你mama的那颗可爱的小卵子，钻了进去，然后什么噼里啪啦的结合一统，才会有现在的你出现啊！如果当初万一让另一颗jingzi抢先，现在坐在这里的可就不是你这个笨木头了！”

“活着……很好？”

“当然很好！笨蛋，别人求都求不来，你还这种死德行。”拍拍手掌，玫瑰坐了下来，“唉，不过说真的，我还是挺嫉妒你的，长的那么漂亮年轻，看起来的确比我可爱多了！”

“你也很可爱啊。”

“是吗是吗……”玫瑰激动的叫了两句，看看少年淡然的神色又xiele气，“算了，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只能让我更泄气而已。”

“真的？”少年微微弯了嘴角，让玫瑰眉目更狰狞一点——

“和你讨论这种问题让我会变得更老，不过总算会讲点冷笑话了，不枉我费心啊！”揉揉脸颊，玫瑰嘟嘟嘴巴，“不过说真的，生日礼物还是要送的，你明天后天都不能过来，生日那天更不用说了，所以——勉强一点，提前接受没有关系吧？”

“好。”

“即使你说不好也不行啦！但是别指望我能像你哥哥一样送你那么别致的东西……”玫瑰早就看过那条链子，甚至还有些羡慕呢，“只是我的心意……而已。”

站在冰箱前的女孩猛一转身，亮出手里的小蛋糕。

大理石般的云纹，混合着昏黄与淡金，还有丝丝的白光闪亮其中，不规则的外边用凝润的枫糖浅浅勾勒，简洁大方又能勾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