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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装记录仪了吗?”白泽:“没有,怎么了?”“那不得了!”虞谣撇嘴,“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难道七情六欲司还能二十四小时盯着我?”白泽:“……”虞谣深沉脸:“来都来了,我还是个孩子。多大点事,而且你看这大过年的……”白泽于是又吃了这一套。虞谣怀疑这类传统用语对传统神兽有一物降一物的效果。不到一刻,白泽的声音再度在她脑中响起:“大外甥女儿我跟你港,这个剧情劲爆了!”虞谣:“?”白泽激动脸:“你猜这是谁的军营!”虞谣茫然:“……宋暨的?”白泽:“……你在想什么,这么大张旗鼓地抓你来难道是为了玩捆绑py吗?那未免也过于劲爆了。”虞谣深沉:“是,这个劲爆程度放在晋江都够被查水表了。”白泽:“……”虞谣:“所以到底是谁的军营?”白泽又兴奋起来:“姜沨的!”虞谣:“???”白泽:“对!就是你认识的那个侯府世子姜沨!他现在去找孙景议事了,不在营中,但绝对是他的军营没错!”虞谣:“???”她脑中展开了一场大戏。储位之争,唐姬和闵婕妤各自为自己的儿子谋划。闵婕妤的儿子暂且占上风,但唐姬的儿子数量多,落于人后自然不甘心。于是,唐姬勾结了朝中有名望的大世家姜家,给儿子铺路!这一点,是有实锤的——已故的皇长子娶了姜家的女儿为妻,姜沨也娶了唐姬的女儿虞若!但即便是这样,闵婕妤的儿子依旧更胜一筹。是以唐姬坐不住了,姜家也坐不住了。为了保证皇位能握在自己手里,他们铤而走险,勾结外敌。如若军队连吃败仗,朝中自然大乱,皇权也将动摇。皇帝将无心专注于储位之事,彼时他们趁虚而入,或除掉虞翊,或直接立唐姬的哪个儿子为储,都会变得容易得多!除此之外,姜沨被“误认为”是虞谣的命定爱侣而后又被发现并不是,也有了解释。——一个为一己私利卖过的人,怎么能是她的命定爱侣呢?虞谣将这些跟白泽碎碎念了一遍,一拍桌子:“对不对!是不是很有道理!”“嗯……”白泽沉吟,“基本有道理,但也有点不对。”虞谣:“什么?”白泽:“我觉得姜沨那一环不对。”虞谣摆手:“嗨,那有什么不对,人不可貌相嘛!”白泽摇头:“可我觉得他不是那种人。”他对妻子都那么有担当,豹窥一斑,应该不会在大义上反倒没有底线。“但总之,姜沨肯定有问题!”虞谣坚定道。白泽想想,没办法反驳这句话。是的,姜沨一定有问题,不然就算是旁人绑的虞谣,绑来他这里也很奇怪。渐渐的,虞谣感觉到外面天黑了。因为从黑布缝隙中渗出的亮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少了。估计是觉得反正不能给她解开黑布,所以也没人来她所在的帐中点亮烛火。直至外面吵闹了一阵,虞谣依稀听到有人喊:“殿下回来了!”马儿嘶鸣,脚步响起,又有人声传来,带着三分不快:“这是军中,不要叫殿下。”是姜沨的声音。手下旋即改口:“将军。”虞谣冷笑:呵,通敌卖国,还有脸让人喊你将军?然后,外面安静了一阵。再然后,即便虞谣被蒙着眼睛,也清楚地感觉到,帐帘被一把掀开。“……殿下!”姜沨的声音听起来心惊胆战,虞谣不及开口,黑布被一把拉下。她看着姜沨,黛眉微蹙。姜沨看着她,冷气倒吸。对视至少五秒,姜沨才终于用两个字打破了安寂:“殿下……”一直在切齿磨牙的虞谣也森然开口:“世子殿下好大的本事,受教了。”姜沨转头:“快松绑。”虞谣内心:呵,少给我来这打个巴掌又给个甜枣的套路!正在此时,一陌生男子上前,挡住了这颗甜枣:“大哥。”他看着姜沨,虞谣看着他。姜沨也看向他:“这是慕阳公主。”男子面色平淡:“我知道。”“你疯了?!”姜沨一把拎起他的衣领,“这等大不敬之事,你想让全家给你陪葬吗!”男子却只是冷涔涔地眯眼:“慕阳公主擅自离京,客死异乡,与姜家有何关系?”“你……”姜沨满面震惊,“你在说什么?”“大哥。”男子笑了下,很清淡,但令人不寒而栗,“卖国通敌之事如若传出去,你又想让多少人陪葬呢?”顷刻之间,虞谣怒火生疼,瞪向姜沨,打着腹稿想来一出荡气回肠的质问。却见姜沨一把将男子松开,诧然退开半步,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第21章宋暨好帅一将军(21)话音未落,男子蓦然拔剑,径直刺向虞谣。虞谣无法躲闪,只得闭眼认命,阖目间耳边风声一晃又止。再睁开眼,看到姜沨已挡在眼前。目光越过姜沨肩头,她清楚地看到利剑离姜沨不过半寸之遥。持剑的男子怒喝:“大哥!”姜沨冷淡垂眸:“你把话说清楚。”男子置若罔闻,又道:“事已至此,若不杀她,你我都是一死!”姜沨下颌微抬两分,只重复道:“说清楚。”短暂的对峙后,唤姜沨为大哥的男子做出退让,收起剑,负气地坐到一旁:“我说这样的大事,父亲怎的宁可交代给我也不肯告诉你,你可当真是妇人之仁!”姜沨没有开口,淡看着他,只等他往下说。那人重重一叹:“你无需这般愤恨,我只问你,从龙之功你想不想要?”姜沨锁眉:“何来从龙之功?”男子抬头,反问他:“家中为何与唐姬结姻,你当真不懂吗?”姜沨生硬道:“可目下陛下器重十殿下。”男子轻笑,没有再多说话,只定定地看着姜沨,瘆人的安静在帐中蔓延。不多时,姜沨果然自己想明白了。他不由呼吸发僵:“为了助唐姬夺位,你们不惜勾结外敌扰乱朝堂?”“你……”他难以置信地摇头,“匈奴屡次偷袭成功,是你将行踪透出去的?”男子犹自轻笑着,用衣袖擦起了剑刃。姜沨嗓中发颤:“无耻……”“权势之争,自古如此。”男子抬起头,“有什么无不无耻?”“如此一来,要白死多少将士百姓!”姜沨怒然质问。男子神情微凝,但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