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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简单扼要的说了一遍,虽是冷静下来了,可双手搅动着还是透露出内心的紧张和害怕。“这么说,人在帝府生死不明?”慕容端听罢,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他不过离开这么一会的时间,怎么就发生了这事?慌乱过后,慕容端逼迫自己镇静下来,抬起手又放下,脑子转的飞快,目不转睛的盯着地面像是在发呆。突然抬头起身,“琉璃,帝小姐说的对,帝府门口势必许多人盯着了,消息很快就会传开,宫里估摸这会也知道了,记住,不管谁来问话,都只说是受伤,帝府我过去,你稳住圣子府,另外,让人给宫里的娘娘递个话,让她别担心。”先稳住再说,慕容端虽然这么说着,可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中毒,必是虎狼之毒,情况如何尚且不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是如何挡住下一波紧随而来的后招。宫里,收到消息,纳兰秦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扭着头,斜着眼看着张敏,“你再说一遍?谁遇刺了?”张敏一脸惶恐,吞了吞口水,又重复了一句,“回圣上,是圣子在帝府门前遇刺,生死不明。”“帝府门前?人呢?刺客呢?”纳兰秦风心里咯噔一下,遇刺,在这帝都皇城内,大白天的行刺当朝储君,翻了天了。纳兰秦风反应大,第一感觉是有人在他这个天子脚下,出入天牢如无人之境,说刺杀天家之人就刺杀,这是说明什么,说明有人在这帝都城里兴风作浪他却束手无策,说明有人视皇权如狗屁!今天能是圣子,那明天呢?会不会就轮到他这圣帝了?刺杀一国储君,事关重大,张敏也不敢胡乱开口说话,眼下圣子生死不明……这……这是要大乱的节奏啊!帝都刚办了这么一场别开生面的冬宴,还没等大家闻出味来,这又出了这么一桩天大的事!今年这冬这是怎么了,就像过不去了似的。“你还站着干嘛?宣太医啊……等等,你说人在哪里?”纳兰秦风勾着背,背着手来回走,一会急,一会缓,心里百转千回。张敏弯下腰身,赶紧回话,“人在帝府,是天恩伯让人抬进去的!”张敏现在算是明白了,那帝玄凌就是个不怕事大的,这也敢往自己府上抬,避都避不及。“找个在场的过来回话,你亲自带太医去帝府接人,圣子遇刺受伤,在天恩伯府上多有不便,圣子乃一国储君,生命安危关乎江山社稷!”“是,奴才这就去!”就这么会功夫,圣上就有决断了!刺杀圣子,也不知道谁的手段,只能说,不管是谁,在这节骨眼上,都是帮了圣上一个大忙,不论生死,这朝堂上的格局,就给了圣上喘息之机,说不好,顺势就扭转乾坤了。纳兰秦风让人去帝府领人,一是一探究竟,到底伤的如何,什么个情况,二是借此天赐良机,将人留在宫中,等于握在自己手上,只要拿住了圣子,朝堂上那些倚附他的就不敢轻举妄动,同时他再使把力,这些人就有可能倒戈相向!一个连性命都飘忽不定的人,如何能让人归附?至于是谁行刺,什么目的,这些都可容缓再说。刚从越王府上回宫没多久的清歌,听的这一消息,头一次出现惊慌失措的样子,当然,她不是为她的皇兄担心,相反,她是在想,人是伤是死,如果是伤,又伤的多重?圣子若出事,那她和九弟面前最大的障碍就剪除了,这真是老天爷帮忙了。管他是谁下的黑手,结果对她们来说,却是最好不过的,不知省去了多少麻烦事,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她惊慌失措,是这事发生的太突然,她没有一点准备,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不做什么,又要如何在这件事上利益最大化,这样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皇宫里的人,本是纳兰胤烨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如今,在他生死不明之际,确是这世上,盘算他最多的人。他们关心、在乎他的生死,也不过是因为,他的生死关乎他们的前程。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那些参加宴会的,有的人还没到府上,就听到这消息了,个个惊的直哆嗦,这刚才还一起宴饮的人,鲜活的很,怎么这眨眼的功夫就遇刺了!圣子是一国储君,遇刺非同小可,这帝府城马上就不太平了!果然,没多大会,帝都城里到处是护城甲兵,还有府衙的人,说是搜查刺客,这刺客不是听说当场就让帝府的人杀了吗?难道还有同当?于是乎,人人自危!古恒之听到消息时,人刚下马车,身子一顿,立刻折身上了马车,吩咐了一句就走,连家门都没入。“你听说了?”元哲一进茶室,招呼都来不及打,直接开口。看得出,两人之间的默契,没有通气就都直接来了这里!“看着外头的动静,应该是没捂住,都知道了,圣子定是伤重不好,否则这情景早就露面了,场面也不会闹这么大,这可如何是好!”古恒之抖着双手愁眉不展。元哲也好不到哪去,这事一个不好,那就是一场动荡,到底是谁要行刺圣子暂且无从知道,事情发生了,只能朝事态发展的结果看。“眼下形式对圣子十分不利!”其他都不是说,就目前,圣上和圣子打擂台,这节骨眼上,圣子出事,圣上岂会无动于衷?“就看圣上会顾念几分父子之情了,关键是帝府,帝府也搭进去了,这人怎么能抬进去,不出事则已,出了事……”古恒之又是拍手一叹。目前形势不容乐观,元哲也是一点折也没有,只希望圣子平安无事才好,这要有事,对九黎朝堂来说,就是一场大祸,对帝家来说也是。人在帝府门前出的事,又是她张罗的冬宴,刺客也是死在帝都门前,人要是再在帝府有个好歹,帝家那丫头,就是有十张嘴也是百口莫辩说不清了,这多少人就等着抓她的短呢,”“不对,元大人,老夫怎么觉得,这事本来有一半就是冲着帝府去的,圣子不过是个筏子,又因着他最近查帝家的案子,这才……”元哲一听,瞪大双目,连连左右而看,压低声音道:“你的意思是那些人?当年害帝家的人?如此说来,帝家当年,十有八九就是招人暗算了,如今,如今是连着一个孤女都不放过了,好很辣的心肠!”“八九不离十,你想想,若要行刺圣子,早不行刺晚不行刺,偏偏在这个时候?”“那现在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看着悲剧重演,看着帝家这唯一的骨血就真么没了?“元大人冷静,先静观其变,若到时候,非要落到帝家头上,那怕是拼的这一身官服,也要殿前替帝家辩一辩驳的。”元哲一拳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