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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街与人争执……你看你现在,哪里还有一个公主的样子!”“我本就不是公主……”她低声出言,语气里满是难平的意气。“你说什么?”“没什么。”这个时候逆他而言绝非什么好事,她识趣地适时了结了话题。“罢了……”他似也疲倦至极,支颐揉按额间,叹了口气,“这次念你初犯,朕不做追究,不过下不为例。至于你……”抬眼瞥向一侧的莫钰,少年平静地垂首待令。“自己去领罚。”“是。”他恭敬地俯首应声。“凭什么?”霎时慕容素却闻言色变,猛然仰起了头,“凭什么罚他?!”“公主。”少年立即低声呵住她,摇首暗示。视而不见他的暗示,她挺身仰起了胸膛,目光灼灼,“这件事是我的错,我自己做的事自己负责,你不能罚他!”殿上的人神色未变,却面凝如冰,“他失职失责,他该罚。”“他只是服从了我的命令!”“身为公主贴身侍卫,不能明确分辨命令对错,剖白是非,出言劝谏,反而盲目听从命令,险酿大错,更是该罚。”语气终是冷了下来,一脸冷厉的帝王转目睨向沉默的少年,厉声斥令,“下去!”“你敢!”刚起身便又被徒然压下另一道命令,莫钰亘在大殿的中央进退两难。慕容素“腾”地忽然站起,“你再怎么想要泄气,也不能就这么把气撒在别人身上!”“你说什么?”胸膛涨了涨,她定声开口:“父皇此番动怒,无非就是因为昨日是七夕。父皇说莫钰失责,难道您自个就没有错处?我私自出宫触犯宫规是不假,可您难道不也是忘了昨个的日子?否则,我出宫半日有余,您又怎会才知晓我不在殿中!”骤然一声哗响——满案的奏贴猛然被拂落在地上,慕容念勃然大怒,“放肆!”怒火升腾,随侍的宫人立即俯身跪倒了一地,噤若寒蝉。“公主。”莫钰也跪下去,面色雪白,“别说了。”“我没说错!”周身匍匐了一地的宫人,她立在众人间,如一根笔直突兀的竹,神色刚毅坚定,“今日此举,不过是你借题宣泄罢了。”厉眸骤然凝紧,慕容念忽地从座上站起,立在她面前。“慕容素。”气氛凝重得迫人窒息,宛若雷霆将至。他冷冷地道:“是不是朕平日实在惯坏了你,才让你以为,可如此肆意妄为?”不可名状的压力袭来,慕容素缓缓攥紧了手指,依旧恁般倔强,“我没说错。”他缓缓沉了口气。“卫央!”猛地转身迈向内殿,他出言传唤,冷声下令,“传旨!公主言行有失,自今日起,禁足汝坟殿思过,无朕旨意,不得踏出殿门一步!”慕容素怔住。见他从卫央手中接过玉轴勅书,起笔利落如飞,胸口不禁一阵汹涌,怒气又涌上来,“你最好……关我一辈子,关死我!”忽然有泪坠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忍住了啜泣的冲动,转身奔出大殿。第11章殇往莫钰将药粉撒上最后一分伤处,臂腕撕磨的疼使他忍不住抿紧了唇。一夜未曾交睫的疲倦,加之先前的剑伤,让他险些没有熬住方才的笞罚。门环叩了两声。他着整好中衣,随手将染了血的布巾扔入水盆,“进。”吱呀一声,他抬了一眼,进门的果然是慕容素。“你怎么来了?”“我来看看你。”略微沙哑的声音透漏出她哭过的痕迹,她瞥见桌上那一盆淡绯的水,脸色一变,“你……”“我没事。”他脸色微白,拿起水盆放置在了她看不见的远处,“只是看着有些吓人。”默然片刻,慕容素的双目忽然一低,“对不起。”扇似的睫低垂,唇角紧抿,声音细如呜咽。这样的神情他再熟悉不过,突然有些无措,立时道:“你可别哭。”话一脱口,他忽地想到一个好方法,“你哭起来,实在太难看。”果然她那泫然欲泣的神色忽然变得十分怪异,怔了怔,旋即一拳飞过去,“谁说我哭了!”拳头撞上他的肩,没什么冲击力,却意外地让他变了脸色。莫钰唇角僵了僵,雪白的衣缎渐渐变色,慢慢印透了一丝血痕。“我……”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结果,她顿时不知所措。“没事。”转瞬他又面色如常,只是盖不住面上的苍白,“皮外伤而已。”慕容素呆呆地盯着,看着那血红的一点咬紧了唇,良久,“你等我一下!”撂下一句话便一阵风跑出门。屋外的脚步渐远,他退了里衣重新裹伤,没过多久声音又响起。见她抱着一个精致却陈旧的木匣跑进门,献宝般将里面的东西倾数倒上床榻,胡乱地翻寻。“你看看!我这里有药,都是……留给我的,一定比你的管用!”略去的部分是她从不忍提起的人,他自然知晓。更认得那匣子上的云形花纹,他知道那对于她的意义。“别翻了。”他顿住了她的手,一一将一榻的瓷瓶盒皿收整好,“这些药我都有。”“那不……”“我有东西要给你。”立时眼前出现了抹淡淡的银色,成功塞住了她的话语。那只是一支普通的发簪,晨光下通体流着淡淡的银白色泽。乍望上去并无特色,只是簪尾处雕着只翩跹的银蝶,雕工精致如栩,轻巧翩然。“这……”是擂场上她看中的那支银簪,入眼的刹那她立刻认出,不禁一怔。“给你。”怔怔地望着那只轻盈银翅的蝶,她忽然顿悟什么,“你当时……就是为了这个,才让如歌如笑带我先走?”“不是。”当时的场景现在想起犹觉惊险,莫钰淡淡低了眸,“我当时,是真的脱不开身。”“那你为什么又拿了这个?”“你说你喜欢。”犹记得她当时的执拗,很少见她对某样东西会那般坚持。慕容素的胸口徒然哽了一下,难以言喻的杂陈。手中顿了顿,她忽地便将它用力丢到了地上,“我才不喜欢!”回想起来这一切祸都自它而起。她无法释怀自己的愧意。“你不必自责。”他自然看得出她的心思,俯身拾起发簪。可惜蓦然坠地,银簪末尾的蝶翅已经断裂,望着好不可怜。那些剑客和死士,潜伏深入,出手迅捷,秩排有素,不难辨是人为安排。不管那场擂赛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场危机都定是脱逃不过,于她实则并无多大关联。只是他想不到将剑锋对准一个无权无势的公主是意欲何为,更想不到有何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