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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后宅,看我脸色度日?”“你!”脸涨得通红,宁酉握紧拳头,全身张力起来,要挣脱左右的控制,“贱人!你和梁姬只配在阴沟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有何资格迎娶纾公主?!”宁酉心肺之间血气翻腾,似要从喉咙喷薄而出,他双目赤红,只想掐死梁樾。“资格么,没有便没有吧。”梁樾狞笑起来:“晋成有资格吧。听说殿下前阵子抓了不少外国的jian细,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晋成呢。”宁酉面色铁青,浑身血液像是被冻住一般:“你瞎说什么?晋成怎么可能来宁都?”“也没什么不可能,”梁樾收了笑,面无表情:“就像我竟然时刻被殿下的眼线监视而不自知。若是殿下能够告诉我那个眼线是何人,或许我会考虑将来待宁纾公主不那么糟糕。”“混账!我杀了你!”宁酉再也忍不住,挥舞着拳头要冲过来,碍于左右控制不得而出,目眦欲裂:“你这jian佞,人人得而诛之!我等着看你身败名裂!”人人得而诛之?看来那个眼线“一身正气”,是主动搭上宁酉的线了。梁樾再不和他啰嗦,转身提步离开。今日出了曲带了孩子投奔的事以外,还有件事令宁纾意外,就是那群封地送来的爬床少年,全部被阉了送进宫。不管梁樾为什么突发心血要送礼给父王,她都没心思管,因为信差术失踪三天了。任她百般使人去找,都找不到。凭空没了。太子哥哥出了事,术也出了事,会不会是她暴露了?不会,看梁樾态度没什么变化。那么术究竟跑哪里去了?她连女闾都找过了。她浑身风尘仆仆,失魂落魄地回到侯府,侍从礼眼神闪烁:“家宰从哪里回来的?身上的香粉味道好生浓郁啊。”阉人逛女闾,着实怪异。她没功夫搭理他,但是见了梁樾,他抱了只小狗过来也问:“你今日去哪里了,我一直等你。”“没去哪里,就是随便逛逛。”她肚子里有些狐疑,瞅了瞅梁樾:“这几天兰花有些蔫了,也真不知道是不是种法不对,想找花匠来瞧瞧,可是他却失踪了。”果然问了。梁樾抿了抿唇:“他活计做得好,我举荐他入宫修剪花木。”真是梁樾做的!为什么?难道他发现了!?宁纾如同站在朔风中,差点被吹个透心凉。见宁纾这幅样子,梁樾胸口涌起一股灼热感,肌rou微微有些僵硬,喜欢兰花?呵。口是心非,有了他还不够吗?年轻美貌?这么馋!“喜欢吗?”梁樾尽量按捺心中被勒紧的感觉,将怀里的小狗举起来给她看。“呜呜……”小奶狗应该两三个月大,软乎乎的,一双水润润的眼睛看着她。养狗?宁纾戳了戳小狗奶呼呼胖乎乎的肚子,好可爱,不过她也没几个月的命,还是不养了吧。可是看梁樾抱着小狗,修长的手指捏着它的小胖脸,向她展示小狗的可爱,嘴角微弯,笑得明亮舒展。……宁纾突然想起那个阉人庆崇拜者送鸡的事,这是现学现卖?最近梁樾有点温柔的过分了,她心情复杂起来。“我政务很忙,不能日夜陪伴你。”梁樾笑似春风,眼睛像是溪水倒映出星空:“我不在的时候,让它随你左右,等再过几个月,它大一点,可以伴你去行猎。”“是猎犬啊。”宁纾也感兴趣了,口气却遗憾:“我没养过怕养不好,要是养死了就更不好了。”“那就好好养,用心一点。”梁樾镇重地把狗塞给了她。宁纾僵硬地抱着小狗,小狗的湿漉漉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跟此刻梁樾的还挺像。“好吧,我先养两天。要是不行,还是送回去,好歹一条命。”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瑟-希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我是孟季自送了狗以后,梁樾真的开始越来越忙。而信差术彻底人间蒸发,宁纾确认自己和太子哥哥那边全断了。计无可施之下,宁纾找了个收账的借口,去了梁樾在京城附近的封地,原因是这些封地是从宁纠那里得来的,与太子哥哥的相连。如今太子哥哥失势,嫂嫂必然会回封地,尽量设计相见。既然和太子酉封地挨得近,宁纾正大光明问太子妇的事,然后一肚子全在设计如何与她联系上,继而通过她打听母后与太子哥哥的事。因为是战备时期,一路上碰上好几拨戎装队伍,仗着梁侯府的来历,宁纾打听之下得知是季武子在追查了一个晋国的jian细。晋国的jian细?会是谁?稀稀疏疏的树荫投影在道路上,混着尘土飞扬,非常令人烦躁。曲建议就地歇息一会,等天阴一点再走。宁纾就着现取的河水,吃了点rou干冰,看着来来往往几乎不断的搜查晋国jian细的队伍,她着实心焦,见日头没那么毒,立马上车催众人赶路。一进车厢,便感觉有些不对劲,脖子上有冰凉一线,整个人被箍进一个人的怀里,嘴巴被捂紧。“呜呜……”宁纾大骇!刺客!“别出声,否则……”身后那人没说完,宁纾就感到脖子上细细的疼,是刀刃在滑动。她不敢动了,刺客松开了捂她嘴巴的手。“小郎。小人进来了。”曲收拾好要上车的声音传来。宁纾不待刺客吩咐,十分上道:“你别进来!”“小郎?”车外传来曲疑惑不解的声音。“我想自己呆一会。你去别的车架。”宁纾压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曲的声音走远,车队上路的辚辚声传来,宁纾这才感到箍着她的人松开手臂,但是脖子上的刀刃仍在。她听着胸膛里砰砰跳动的心跳,感受四肢百骸涌动的血液,屏住呼吸,转过头看向刺客——墨眉入鬓,眸如点漆,容长脸,丰神俊朗,虽是一身落拓却不染丝毫颓然。晋成表哥。“原来是你。”晋成苍白的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身上还有刀剑的伤痕,衣服里一直往外渗血。宁纾按下内心的各种纠结,试探问:“你认识我?”晋成笑了笑:“之前在坊市得女君相让玉镯,这次又得女君相救,实在感激。”原来是这样……见晋成表哥虽是神色放松,但浑身肌rou仍旧紧绷,身上的伤不断滴下血珠,宁纾指了指车厢内怵放东西的位置:“那里有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