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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 这个家里只有我干净了。

    宁昭同没准备在老家住下,但还是待到了寿宴结束。

    繁息妫和林织羽忍不了这种乡村流水席,上桌子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让宁昭同一个族兄带着去看宁家的祖坟。两人一个多小时后带着一脚的泥回来,而这边桌上没人喝酒,宁昭同见状也干脆下了席。

    旁边桌的宁和忠宁和孝关注着,连忙跟着进了堂屋,坐到了宁和全的两边。刘晓娟看了两人一眼,没说话,端着一个炭盆放到了宁昭同面前。

    “四婶别忙活了,”宁昭同招呼她,“坐下来聊聊吧。”

    刘晓娟想推,但小珍珠过来抱住她的手:“四奶奶休息一会儿嘛,您都忙了好久了。”

    众人哄笑,陈承平问她:“谁教你这么叫的?”

    “没人教我,”小珍珠嘿嘿一声,拉着刘晓娟坐过来,“mama的爸爸要叫爷爷,mama爸爸的四弟就该叫四爷爷,那mama爸爸四弟的妻子就应该是四奶奶啊!”

    这槽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宁长城笑了一会儿,然后问宁昭同:“同同啊,当时怎么让瓅瓅姓了宁呢?”

    这事儿当然得陈承平解释:“她那么辛苦怀个闺女,当然得跟她姓。”

    宁长城一听哈哈大笑:“承平啊,你简直,啊,哈哈哈……”

    成娇心说不姓宁也不可能姓陈,看了看小珍珠,终于找到机会开了腔:“瓅瓅上小学了吧。”

    宁昭同看她一眼:“对,刚上了半年一年级。”

    这丫头竟然肯理会自己,成娇立马带上一脸的笑:“成绩肯定很好吧?”

    宁昭同神色里划过一点厌倦,陈承平看见了,接话笑道:“念的国际学校,不太看纸面成绩。这丫头体育好,画也画得好,老师经常夸……”

    小珍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着宁昭同的手臂。

    成娇有点挂不住脸:“啊、是,现在都说素质教育,成绩不重要……”

    实在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宁昭同干脆直接截了话头,不闲聊了,问了宁长城和刘晓娟宁和全一些家里的事。董氏早就歇下了,繁息妫进去给她把了脉,出来后对宁昭同摇了摇头,话倒是朝着宁长城的:“多顺着老人家的心意,房间里除湿机开勤点,否则关节遭罪。”

    宁长城一愣,倒是应了,却有点不解:“这是?”

    “爷爷,这是繁息妫,是个很厉害的大夫,”宁昭同解释,“我想着让他来给太奶奶看看腿。”说完又问繁息妫:“太奶奶现在基本上不能走了,你有什么办法吗?”

    “开点药泡一泡吧,”繁息妫在专业上一般不吹牛,不行就是不行,说完凑到她腿边蹭了点火,烤了烤冰冷的手,“这把年纪,身体机能上不去,谈不上治不治,只能说熬得舒服些。”

    宁昭同轻轻点了下头:“辛苦你了。”

    繁息妫都不好意思了:“不用这么客气……”

    时针指向八点,外面一片漆黑,村里帮忙的人都洗完碗离开了,宁昭同觉得也是该走了。

    长辈的红包一一给到位,孩子的也没落下:宁和忠去年刚得一个孙女,这次让儿媳妇儿孙缕霞抱回来的;宁和双家的老大有个儿子,跟小珍珠一样大……而刘晓娟的闺女宁梦梦明年高考,宁昭同就多给了一些:“加油。”

    “谢谢jiejie,”宁梦梦红着脸,估计宁和全还特地嘱咐过,很乖地说了一句,“向jiejie学习。”

    “你可别向我学习,”宁昭同失笑,“你jiejie我现在大龄失业,属于社会不稳定因素,你可是国家栋梁的苗子。”

    大家都笑,而小珍珠黏黏糊糊地凑上来:“mama,瓅瓅的份呢?”

    “你好意思开口吗,又不是逢年过节,你跟着mama回来蹭吃蹭喝,还不给太爷爷分担分担家务,”宁昭同捏了捏闺女的鼻子,轻笑,“回去给你,不许乱花。”

    小珍珠都被说不好意思了,往她怀里钻:“瓅瓅知道了!”

    九点钟,是该走了。

    刘晓娟和宁和全依旧大包小包地往车上装,让陈承平拦下了:“每次来都带那么多东西走,像什么话。”

    “你们才来几次,”宁和全给陈承平点烟,被推了便收了,“下回你和同同回来,都不晓得是啥子时候了。”

    陈承平听繁息妫那个意思,估计不会太久,但肯定不会明说这话:“那也太多了……”

    磨磨蹭蹭,最后九点半出发,十点半到了襄阳市里,一家人下车齐齐来了一碗襄阳牛rou面。

    宁和孝成娇也跟着,但这回很识相,没有凑上来。

    十一点半一家人才到了酒店,宁昭同把闺女递给陈承平,进了韩非的房间。宁和孝和成娇对视了一眼,一时都有点不知道怎么办。

    好在几分钟后宁昭同出来了,抬了下下巴:“楼下聊吧。”

    聊?

    宁和孝一下子激动起来:“好,好,同同,爸爸好久没跟你聊聊了。”

    然而宁昭同没有迎合他们的期许。

    一张银行卡落在桌面上,一声轻响。

    成娇和宁和孝的脸僵住了。

    “一百万美元,你们开的价码,”宁昭同神情平静,“收了吧,以后我就可以高高兴兴地说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了。”

    宁和孝盯着那张银行卡,蓦地手都颤抖起来,捏住桌角:“同同,爸爸对不起你,爸爸错了,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狠心……”

    成娇猛地吸了一口气,别开脸,眼里有隐约的泪光。

    “你还能说我狠心,”宁昭同道,“我当时落到德里亚手里,连骂你一句狠心的机会都没有。”

    宁和孝背脊一僵。

    “爸,我相信你对我的父爱曾经是真挚的,妈也是,虽然我至今都很怨恨你们教育我的方式,”宁昭同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你们爱我,却也伤害我……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们,所以,我想把一切都结束了。”

    成娇实在忍不住了,哭得肩背都在颤抖:“同同,mama错了……”

    “妈,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实意地觉得你错了,但对于我,已经无所谓了,”宁昭同笑了笑,起身,“把钱收好。成女士,宁先生,时候太晚,不送了。”

    成女士。

    宁先生。

    宁和孝隔着眼泪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握着那张银行卡,哭声哑在喉咙里,几乎失声。

    韩非轻柔地梳理着她的头发,低声道:“难过就哭一会儿吧。”

    “我不难过,就是心里有点着不了地,”宁昭同从他怀里抬起头,翻身盯着天花板,“而且……”

    “跟我说说吧。”

    “哦,不是什么大事儿,”宁昭同挠了一下脸,“这一百万美元给出去了,以后家里开支得用他们的工资卡了。”

    韩非微微一噎:“……不能让薛预泽养吗?”

    “……太师好计,”宁昭同比了个大拇指,“明天就去薅他。”

    去年过年宁昭同睡在医院里,家里人也没心思过年,今年自然要稍微办得隆重一点。

    当然,因为工作安排等种种原因,没能如愿凑个齐整。

    傅东君和姜疏横都来了,喻蓝江就要留下来看家;聂郁那边好像有任务,大年三十才终于联系上,这自然也回不来;陈碧渠就不用说了,忙得根本开不了请假的口,更别说夫人过完年就来北京,他本来就不太想回来……

    不过今年张肃和王书维上了门,苏笙也顾不上想念儿子。

    “爷爷奶奶好,我是王书维,”王书维佯作乖顺,“我是觅觅的男朋友。”

    张肃看他一眼,跟着道:“爷爷奶奶好,我是念念的男朋友,我叫张肃。”

    苏笙和聂渡云笑着给了红包,韩璟有点想笑,问宁昭同:“他俩这算什么关系,妯娌?”

    宁昭同扑哧一声:“连襟!”

    念念不满:“阿娘,你又把我当小姑娘看待。”

    “好好好,阿娘不把你当小姑娘看待,”宁昭同把儿子揽进怀里,揉了揉他的寸头,“念念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好小子,还挺沉。”

    沈平莛今年到家稍早一些,大年三十早上九点就到了,不过看起来是真的忙,一进门就上五楼处理了一个早上的政务。中午饭是宁昭同给他送进去,没聊两句就不忍心打扰他了,而下午央视上门,在采光最好的地方拍了一段不知道什么东西。

    等晚上新闻联播播出来家里人才反应过来,是新年寄语。

    封远英不可能让巴泽尔跟沈平莛照上面,年夜饭金毛就没能上桌子,小珍珠因为这一点还挺不高兴,让封远英哄了两句才展了笑颜。

    年夜饭之前依然是家主致辞环节,宁昭同看着一张张年轻的脸不免有些感慨,颇叹了两句时光易逝,让傅东君笑骂了两句。她现在酒量下来了,没能喝几杯就有些醉意,沈平莛扶着她下了桌子,其他人自然很快也散了。

    逢年过节陛下得睡在王后那里,沈平莛没话说,不过第二天他就开始寸步不离地粘着宁昭同。家里人倒没什么意见,毕竟陛下闲得要命,天天在家里神出鬼没,没人想她——但宁昭同从厕所出来碰见他的时候,实在有点忍不住了。

    “你是中学女生吗?”宁昭同把手擦干,“上厕所一定要约人一起?”

    “我们快一年没见了,”沈平莛轻笑一声,拉着她回了刚才一起看书的角落,“我很想你,不想跟你分开。”

    “不许说这么黏糊的话,”她警告他,“什么就一年,你不见过明光吗?”

    “她不是你。”

    “哦,她不是我,然后你俩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她呵呵一声,“不许过来,你脏了。”

    他一噎,片刻后才勉强找到个解释路径:“当时”

    可惜陛下没给他说完的机会,利落打断:“解释就是掩饰,我不听。”

    “……那我跟你道歉,”他叹了口气,把她抱过来,“要怎么才能消气?”

    她低笑一声,顺着力道直接扑上来,咬了咬他的嘴唇,尝到馥郁的茶香:“明光说你活好,你总得让我也看看有多好。”

    这地方就在窗边,后方刚好被两侧的大书架掩映住,即使有人过来,也得靠近这个缺才能看出端倪,实在是个偷情的宝地。

    她骑在他身上快速地起伏着,颈间已经起了细细的汗,窗外的阳光从玻璃映入,正好打在她的侧脸上,映出一张鲜润娇妍的图画。他努力压抑着沉重的呼吸,抬手握住一截细细的脖子,快感激得他下意识要找寻一个坚实的东西握住,却又明确地知道不能朝这里使力。

    她快到极限了,牙轻轻含在他肩膀上,呼吸促得像辙里的鱼。他也有点忍不住,用力把她从身上掀下来,双腿大张地按在沙发里,往她腿间嫣红湿润的地方狠狠顶了十来下。甬道绞紧他的性器,紧致火热的包裹,他闷闷地哼了一声,慢慢地射出来。

    她发出一点低低的呜咽,身体还在余韵里可怜地颤抖着。他把她整个搂进怀里,揉着她的阴蒂为她延长快感,牙则在她耳垂上留了个浅浅的印子。

    睡裙的长摆垂下来,掩住所有暧昧的痕迹。

    许久,她翻了个身趴到他胸前,低声道:“我也想你。”

    他心头微微一热,吻了吻她的额头:“很荣幸。”

    “不喜欢你说荣幸。”

    “那喜欢我说什么?”

    “喜欢……”她想了想,讨了一个一触及分的吻,一点故作的蛮横之色,“说你爱我。”

    那模样实在是显娇,他轻笑一声,摸了摸她鬓角的白发:“现在不嫌恶心了。”

    “你到底说不说?”

    “说,”他坐起来,握住她的后脑勺,和她交换了一个深深的吻,“我爱你。”

    这个吻缠绵得她都气短,红着脸推开他,有点喘:“以前你说这话我不敢信……”

    “嗯?”他含笑,“现在敢信了。”

    “现在无所谓了,”她凑上来再亲他一下,“我也爱你。既然我爱你,那你是不是真的爱我,都无所谓了。”

    当晚,江淮平准太太在某境外同人平台发了篇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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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G/GB】床下不熟(平昭/昭平)

    TAG:明光;娉婷;宁昭同;沈平莛;水表圈

    Relationship:昭平;平昭;宁昭同/沈平莛;沈平莛/宁昭同

    Summary:首发30000+,大腿rou产物。职场对头paro,工作上势均力敌,床上也势均力敌,嗯,水火不容,床下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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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表圈是个冷圈,毕竟嗑着磕着能进局的圈子也没几个,而水表圈里沈平莛的BG就更是冷门,冷门到600+的文章里只有十几篇,其中还有三篇是鲁妍的。

    所以宁瑱是真没想到自己能火上网页热搜,让薛预泽都循着味儿找过来了。

    薛预泽也很直接,坐下就一脸期待地说明来意:“念念,你提供定制服务吗?”

    宁瑱都快哭出来了:“小泽父君……”

    “这回我们写个粮食向的,”薛预泽还知道什么叫粮食向,“你觉得我和你mama一起养小珍珠这个题材可以写吗?”

    “……”

    “我这里有很多素材可以提供,我最近在教瓅瓅学德语和西班牙语。”

    “……”

    ……我都不会说德语和西班牙语。

    “要不从她怀孕开始写吧,那段时间还是发生了不少事的。”

    “……”

    “念念觉得怎么样?”薛预泽笑得漂亮,抬起手机晃了晃,“给你打了一点零花钱,别跟你mama说。”

    “……现在就写。”

    念念恶狠狠地点了收款,眼泪往心里流。

    呜呜呜他终究还是为钱折节了。

    两会在三月初召开,过完年宁昭同在昆明再待了大半个月,等给闺女办好住校,在二月底便飞向北京。

    春寒料峭的天气,陈碧渠上来抱住穿得有些单薄的女人,一点泪痕湮在她灰白的鬓角:“夫人……”

    宁昭同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后脑勺:“乖,我们回家说吧。”

    家里被他打扫得很干净,但少了书和猫,怎么也显出三分冷清。他似乎觉察到了,也有心要给家里添点温度,于是一星期的公休里,他在家中每一个角落尝遍了她的甜蜜,仿佛特地裁了一角天地来偷得欢愉。

    那么久没见,他又为乔孟光的案子奔波辛苦,她本来是真有心惯着他的。但现在不同往日,心有了身体也受不了,某天晚上她翻身把他按住,眼底的泪光还没散尽:“潜、潜月……”

    无来由的焦虑似乎只有与她肌肤紧贴才能排遣,他用力抱紧她:“夫人。”

    “不要了、绕了我……”她低声求饶,喘了两声,“明光、她,很想见你。”

    明光。

    他微微一怔。

    “你心心念念的陛下,”她探头吻了吻他的鼻尖,“说了两次,问你怎么还不去见她。”

    他的陛下……

    他喉间一哽:“臣心里只有夫人。”

    “我又没说怕你移情别恋,”她蹭了蹭他的耳畔,声音放缓,像在哄他,“潜月,我就是她,她就是我。你的陛下、夫人,都是我一个人。”

    都是我一个人。

    他鼻腔有点发酸,用力把她掀到身下,吻住她的嘴唇:“嗯,臣心里只有夫人一个人。”

    荒唐地过了一周,是该做点正事了。

    乔琢明进门,上来跟单薄瘦弱的女人握了个手,坐到对面沙发上,打量了她几眼,哧了一声:“宁老师,您这……怎么瘦成这样了。”

    “躺了一年多,肌rou都躺没了,”宁昭同很和气地笑了笑,“我已经听潜月说了,多谢您和贵属对这个案子的费心。”

    “潜月?”

    陈碧渠端上茶案,乖乖解释:“是我的字。”

    “哦,字,懂了,”乔琢明觉得有点牙酸,但没说什么,往后一倚,“宁老师,您别急着说谢,一来这案子还没结,二来,我也有私心。”

    宁昭同给他斟了一杯茶:“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她竟然都不问自己的私心,乔琢明笑了笑:“行,那其他先不说,您把杀乔孟光当天的情况再复述一遍吧。”

    她闻言看向陈碧渠:“我记得你们是做过笔录的。”

    “想让夫人再回想一下细节,”陈碧渠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膝盖,“特别是乔孟光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