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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大,仿佛海底捞针。"你当你一片龙鳞能护得了他多久?"心中千回百转,勖扬君面上仍不露声色,冷声道。"切......"赤炎不答,反问他道,"你放了他又能怎样?你天崇宫没人了么?连个听话的奴才都找不出来?哈哈,有你这种刻薄主子,再听话的奴才也得想着要走。""放肆!"心头被他的话刺到,袖起纱落,紫眸对上一双炯炯的眼,勖扬不耐道,"他到底在哪里?""老子怎么知道?"赤炎回瞪他一眼,学着他的声调冷道,"一片龙鳞是护不了他多久,那你还急什么?多等两天不就完了?""哼!"勖扬君拂袖而去。隔日他却又再度前来,赤炎隔着栅栏笑看他散落额前的银发:"为什么我觉得要被剔仙骨的是你?"勖扬君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半晌方道:"他的魂魄......受不住的。"终究是凡人的魂魄,哪里经受得住魂上烙印这样的摧磨。纵使忍得住疼痛,长此以往,魂魄亦是越困越弱,最终脆弱得仿佛枯枝,不堪一折。他原想以锁魂术困他百年,待把他带回仙宫后再帮他撤去,便当无碍。却没想到,竟横生波折,到头来失算的是他自己。每每想到这一层,烦躁中就又生出恐慌。他这边一日又一日地等赤炎的龙鳞失效,他那边却是一日又一日地孱弱下去,待魂魄弱到无法再弱的地步那就是......"哈哈......"赤炎再度失笑,斜眼睨他道,"你施下的术法,难不成还要来怨老子么?他便是灰飞烟灭......""住口!"勖扬君猛然打断他,戾气漫上眉梢,声色俱厉,道,"他若是灰飞烟灭,这其中也有你一份。""哼!"对视良久,赤炎复又大大咧咧地坐下,对勖扬笑道,"他灰飞烟灭了又怎样?除开他,你天崇宫里没有听话办事的了?""我......"勖扬君一时语塞。不是他,都不是他。他摔碎了手里的茶盅,吓得身旁的天奴跪在地上抖作了一团。纵使是一样的青衣,纵使也站在那个位置,他侧过眼就能看到,纵使也是乖顺的眉眼,却依旧不一样。说不出是什么不一样,端过来的茶太烫了,太凉了,总算是不冷不热入口刚好,依旧要嫌弃太浓了,太淡了......百般都是挑剔,百般都是不满意。天奴们畏畏缩缩地端着打碎的茶盅退下去,独留下他一人呆坐在偌大的殿中。慢慢地,慢慢地侧过眼,只看到大片烟紫色的纱幔兀自垂挂在那边,空落落的心仿佛这空落落的屋子,拿什么都填补不满。到底是哪里不同?除了他竟再容不得旁人。明知不会有结果,手指还是不可自控地拈起了算诀,依旧是空白。胸膛被大片不知名的情绪堵得连气都喘不过来,焦躁脱了理智的束缚如藤蔓般疯长,寂寞缠心。他陷进了沉思里,赤炎也不搭理他,垂下眼继续说道:"你天崇宫仆从如云,少一个文舒又能如何?可是我......"语气不复嬉闹,声音也渐低:"当年我就该把他要来。"杯口大的金环垂在左耳边,贴着脸颊,无言地闪着微光。"我不会给的。"勖扬沉声道,强捺下心中的杂思,骄傲地自上俯视着他,"他喜欢我。"所以他不会走,他许诺要陪他到灰飞烟灭。他喜欢他,所以,他不会走。自失去他行踪后就一并消失的笃定又回来了,嘴角微掀,勖扬君重复道:"他喜欢我。"说给赤炎听,也说给自己听。"呵......"赤炎站起身仔细地打量他,随即露出了怜悯的神色:"都说我赤炎莽撞,原来你勖扬君比我更不通人情。"看着他脸上不解的神情,赤炎缓缓问道:"他若还喜欢你,那天他还会往下跳么?"讥讽的笑容渐渐扩大,赤炎冷冷地看着他眼中的自信一点一点凋落:"他喜欢你,那又怎样?你除了知道他喜欢你,你还知道什么?""我......"还知道什么呢?那个他一侧过眼就能看到的人,总是穿青色的衣衫,总是一脸柔顺的样子,总是低低地叫他主子,总是......没有了,什么都不知道了,他对他只知道这么多,空睁着一双暗藏了万年飞雪的眼迷失在了过往里。赤炎坐回地上,闭起眼,屏息凝神地搜寻着,慢慢接收了些微弱的感应,那一片鳞正一路往西,目的地应是......嘴角便翘了起来,一睁开眼就对上了他回复了冷傲的眸:"你看我做什么?即便你没有剔老子的仙骨,老子也不会告诉你。"那日原该依言剔去赤炎的仙骨,却不知是因为众人言辞恳切还是天帝求情,勖扬君最后还是做了让步,免去剔骨之刑,只将赤炎关于天崇山下。"难道你还指望着老子来谢你?"话音未落,只觉那一点微弱的感应如弦般猝然崩断,再也搜索不到。勖扬君五指攒动,飞快地拈一个算诀,脸上不禁露出几分喜色。"怎么弱到了这个地步?"赤炎失声惊道。龙鳞的作用亦需文舒本身的魂魄为基,原以为还能再撑上几日,却不料文舒竟孱弱如斯,再负荷不起他两人的力道相博,使得龙鳞的护持提早瓦解。这边厢赤炎正自惊讶,那边厢的勖扬君却指拈算诀飞身往西而去。待赤炎回过神,小小一方天空中哪里还有他的影子?"一片龙鳞护不了你多久,不过有龙鳞加护,轮回台下的怨魂就不敢缠你,能保你一个安好的命格。"赤炎望着碧蓝的天空喃喃低语道,想起方才文舒的动向,复又笑开,"你小子命好,又遇上什么贵人了吧?不然哪能这么快。也不知道等我能出去的时候,还能不能找到你。"醒来时,周围是茂盛的丛林,耳畔隐隐听到溪水潺潺的流淌声,金色的阳光穿透层层厚密的枝叶打下来,被割裂开的光束照到眼睛上,亮得刺眼。文舒撑起身,周遭的安静让他误以为先前经历的纷乱局面不过是一场噩梦,可眉心处蔓延开的疼痛又明白无误地彰示着,一切都是现实。那位高傲得不容任何人冒犯的天君终还是不愿放过他。也不知赤炎怎么样了?伸手去抚眉心,指腹上顿时漫起如被灼烧的刺痛感,随着手指的碰触,已经安定下的疼痛又如被惊醒般在四肢百骸流窜。文舒不敢轻举妄动,待疼痛稍稍过去后才慢慢地扶着粗大的树身自地上站起来。下一步该如何?束手就擒还是放手一博?赤炎的龙鳞护不了他几日,那位天君还是会找来。私逃出宫,不是放错棋子,摔碎茶盅这样的小错,也亏得他肯说出"既往不咎"四个字,想想就忍不住笑。他若受不住他的罚,早八百年就会说要走,又怎么会拖到如今?文舒一路往前走一路漫步边际地想着。在林中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