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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见她牵着温钰往门口走去,连忙说道:“你们有开车来吗?”车子都被抵押出去,还哪来的车?温眠不禁回头看了他一眼。“我和文筠送你们回家吧?”温眠停下脚步,眼神复杂地看着身后这对男女,说出来的话略有些不客气:“不用,文小姐怀了孕,我怕我们钰钰会把病气传染给她,到时候是谁的责任可就说不清了。”温家和王家两家是世交,她爸爸和王孟的父亲王拓权是多年的好友,十七八岁一起出来打拼创事业,共同创立现今的食品饮料公司乐美。乐美赴港上市那天,是温眠出生的日子,也就在那一天,两家父母定下她和王孟的娃娃亲。她对她这位前未婚夫谈不上有什么感情,原本对于这桩婚约,她想着抽一个好时机告诉他爸爸,让他们早点取消,只不过没等她说出口,她爸那么快离开人世,而王家对此也闭口不谈。温家人这段时间足以叫人看够了戏,温世安的股份全部转让给了他的好兄弟王拓权用以清偿债务,而他的女儿也被王家悄无声息地退了所谓婚约,再也没有比这几场大戏看得有滋有味。温眠拦了辆出租车,带着温钰上车回家。小温钰虽只有五岁,心思却比同龄人敏感,她知道她mama不太喜欢自己,所以平日很少会去周芸那里,周芸也懒得照顾她。有时候温眠在家,她跟着温眠,温眠不在家的时候,她由李姨带着照顾。此时,她敏感地察觉到jiejie的不对劲,她勾了勾温眠的手指,见jiejie望过来,她依偎在她身上,小声地问:“jiejie,刚才孟哥哥旁边的是谁啊?”她感觉那个jiejie和孟哥哥都好奇怪,尤其是那个jiejie,一直笑眯眯地盯着她和jiejie看。“那是他女朋友,以后是他的妻子。不过这些和咱们都没关系。”温眠道。温钰皱着小眉头,抿起唇不再作声。她人小却也知道妻子是什么意思,以前她爸爸和孟哥哥的叔叔经常说jiejie是孟哥哥未来的妻子,还让她喊孟哥哥姐夫。但上次她在家里看见孟哥哥,喊了他一声姐夫,立马被孟哥哥的爸爸阻止,这些大人真奇怪。小温钰抱紧了jiejie的手臂。——姐妹俩回到家,在门口看见了李姨。李姨的脚边放着满满两大袋食材,一看见温眠手上的药品袋子,立马过来从她手里接过小温钰,有些着急地问:“是不是又烧起来了?应该叫我一起去医院的,我还能搭把手。”温眠拿钥匙开门,侧身让她们俩先进去,自己转身去提两袋,没想到这两袋东西死沉死沉,她压根提不动。李姨出来帮她,在她的目瞪口呆下一手一个袋子,轻轻松松提进屋。“李姨,你不会是自己提着这两袋东西过来的吧?”李姨理所当然地说:“小周开车送我过来的。”小周是李姨的儿子,最近小周的妻子刚生了一个大胖儿子,李姨在温家干了几十年,照顾陪伴温眠的时间远远多于陪伴自己儿子。温家破了产,温眠拿出一笔钱给家里所有的帮工,李姨不肯拿,还说要跟着她一起过来照顾她们。温眠知道她是真心,却也不想李姨因为她们温家在儿子那里起矛盾,所以没让她过来。没想到,过了一天,李姨拿着东西上门,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李姨倒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安慰道:“小周让我经常过来看看你们。今天我在菜市场买了一只特别肥的老鸭,给你和钰钰炖笋干老鸭煲吃,还买了些你们姐妹俩爱吃的菜,我先做着,吃不完放冰箱,这样你们明天拿出来热一热就行。”她说着,觉得房子里好像少了个人,她随口问道:“那女人呢?她又出去做美容了?”话一出口,她便觉得不对,周芸现在哪有那个闲钱做美容,而且以现在外面对温家的态度,周芸好面子,更不会出去让人看笑话。温眠把昨天晚上的事告诉李姨。李姨一向看不惯周芸,听完后气得整张脸又惊又怒,“她怎么敢这样?先生刚去世没多久,她就这么急切?”她看了看坐在客厅里搭积木的温钰,压低声音骂道,“果然是不入流的小明星出身,靠着肚子里的那块rou进了温家的门,没想到到现在还这么放.荡!”温眠知道这段往事。她的那位继母以前是演演花瓶角色的女演员,演技不怎么样,脾性柔柔弱弱。在她母亲去世后第五年,周芸和温世华在一次晚宴上认识,半年后,周芸上门告诉温世华,她肚子里有了温家的孩子,之后一个月,周芸成功嫁入温家。后来周芸肚子里的孩子没了,隔了很多年才生下温钰。她一直以为像周芸那种软软糯糯的性子和心机做不来那种借肚逼婚的事,决计是有人在背后给她出主意。不过这种事在豪门圈子早已司空见惯,不值一提。只是周芸在那一圈人中存在感小,任凭她有多努力,她的朋友圈的范围没有拓展开来,关系好的朋友还是以前那几个。温眠想起以前和周芸关系最好的一位女性朋友,翻出那位女性的联系方式,发了条消息过去询问。周芸和旁人同居可以,但把她从温家拿走的东西全部还回来。李姨气平了之后又想起件事来,问:“王家的人有没有说过你和小王先生的婚事?”温眠不想让她再气着,但是担心她去找王家人会受欺负。“王孟的女朋友怀孕了,俩人估计很快会结婚。”李姨手中的菜刀愣愣举着,然后啪嗒一下落在案板上,把案板砸出一道小裂缝。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李姨只觉自己的血压直线飙升,差点血冲脑袋,“这王拓权还说要好好照顾你,就这么个照顾法?先生的公司被他抢走,原本的婚约他又给取消,以前先生还在的时候,他有多殷勤,先生一走,他就这么忘恩负义!”“人走茶凉,人心叵测啊。”温眠想起股权转让的事,有些奇怪地问道:“我爸爸为什么会把股权转让他?先前那次项目的投资,是我爸爸一人主导,王拓权没有参与?”她爸爸行事稳妥,从不会做没把握的事,这样的人怎么会在没具体了解过项目的内容轻易撒钱投资?她找朋友大概咨询过那几个项目,有明显的漏洞存在,她不相信她爸爸会没看出来。只是人已经去世,股权转让书上明明白白盖着她爸的印章,写着她爸的名字。既定事实,她也无法再回溯过往,探究真相。李姨不太懂这些,她只知道那段时间王拓权经常来温家,某一次她经过书房,听见温世华和王拓权在激烈地争吵。她笃定就是王拓权害的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