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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的两人极不在状态,尤其是徐大师,脑袋上还顶了个大包,一起来就捂着脑袋直哼哼。 萧陟朝他们喊道:“想活命就快点儿上来!” 两人这才想起刚刚做的梦。 Ken又梦见自己小时候被mama追着打,然后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突然出现,抓住了他mama的手,厉声说:“你再打孩子我就报警!”还把他mama手里的竹棍撅折了。 他把小时候的自己抱起来,柔声道:“你总有一天会长大,会比你mama更有力量。赶紧醒过来,Larry有事找你做。” 徐大师则梦到年轻时候第一次独自去捉鬼,遇到鬼打墙,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过来,直接拿脚把挡住他的那堵墙踹倒,光线照了进来,那个年轻男人说:“你以后会成为很厉害的大师,赶紧醒来去干正事吧!” Ken跟徐大师忙站起身,因为在梦里消耗太多能量,脚步都有些虚浮,互相搀扶着往舞台走去。 萧陟和酷哥儿从书架后跑出来扶住他们,拉着他们上了舞台。 萧陟拿出那个十几公分高的黄金宝塔,徐大师极识货地低呼:“金光神塔!” 萧陟飞快地说:“我们一人握住一个角,然后念——” 鼻端突然传来血腥味儿,几人同时看向付萧那边,酷哥儿发出了干呕的声音,Ken直接吐了出来。 “Aren”跪在地上,从付萧的胸腔里掏出了一团鲜血淋漓的rou块,正往自己嘴里送着。 耳边是震耳的交响乐,但是几人似乎都听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第68章梦里不是客 萧陟提高了音量朝那三人飞快地喊道:“一人握住一个角,跟我念——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 神塔隐隐发出金光,随着四人的吟诵光芒愈发耀眼。 金光神塔附送的说明书上写的咒文很长,徐大师本身是会背的,剩下两人要等萧陟念一句,然后才能跟着念一句,因着音乐的干扰,咒文还极拗口,酷哥儿和Ken总是念错,让法器的金光时强时弱,很不稳定。 品夕笙察觉了这边的动静,缓缓地站起来。 他生食人的内脏,竟然保持了很好的吃相,只嘴上粘了艳红的血迹,好像是为了登台演出而特意浓抹了唇彩。他的神色诡异而嚣张,似乎马上要出演一部带着血腥暴力美感的歌剧。 手和袖子却是不可避免地弄脏了,垂在身侧,血水沿着指尖滴到舞台光洁的地板上,聚集了黏稠的一小摊。 他的一双眸子如被墨完全染透,已经看不出半分属于人的情感。 这时萧陟看到地上飘过来一张纸,上面是兰猗的字:“付萧说,他给品夕笙写过一首歌。” 被剖了膛的付萧没有立即死掉,他临死前最后一句话竟然是——“那首歌是写给你的。”可惜品夕笙已经失了心智,没有听到。 萧陟在脑海里急转,突然想起付萧对曾经的Larry提过,这部剧结尾那首歌,在国王死后、音乐家殉情前唱的那首表达思念之情的那首歌,是他写给自己一个朋友的。 萧陟福至心灵,朝品夕笙喊道:“付萧给你写过一首歌,你想不想听?” 品夕笙无动于衷,似听不到他的话一般。 徐大师在一旁着急地说:“他现在听不进人说话了。” “那怎么办?” 徐大师捂着耳朵念念有词,总算显出几分大师风范,他低诵的声音渐渐从响亮的乐器声中凸显出来,铿锵若金石和鸣。 品夕笙的视线从萧陟脸上移到徐大师脸上,眼里的墨色退去几分,露出些许眼白。 萧陟趁此机会忙又喊一声:“付萧给你写过一首歌,你要不要听?” “你说什么?”一直轰隆作响的音乐戛然而止,品夕笙眼中的墨色又退去几分,他怔了一瞬,突然急切地追问一遍:“你说什么!” 没了震耳的背景音,萧陟立马开口唱起来: “嘘,别说话,只需自己安安静静地回味。 自己的感情,还有想念,都要藏好,没人能听明白……” 品夕笙整个人都呆立住,眼中的墨色极速退去,现出眼珠眼白正常的颜色。 他起先是静静地听着,待萧陟唱到后半部分时,低头看向被自己亲手杀死的、已经血rou模糊的人,无声地啜泣起来。 “我都做了些什么啊……天啊……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萧陟此时已明白陈兰猗的意图,唱完最后一句,他沉声问品夕笙:“付萧为什么会做这样一部音乐剧呢?你把自己比作才华横溢的音乐家,把他比作高高在上的国王。可是在他心里,你或许才是为爱勇敢追逐、放弃一切的国王,而他才是那个被追捧、被宠爱的幸运的音乐家。他给了音乐家殉情的结局,未尝不是偿还你一个心愿。人或许在最后一刻才能看清自己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他死前最后一个念头不是恨你,而是想告诉你他的思念……” 品夕笙怔怔地看着付萧惨无血色的脸和被自己剖开的血rou模糊的胸膛,一动不动。 萧陟忙对那三人低声说:“继续——天之光地之光,日月星之光,普通之大光,光光照十方。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十几句咒文终于念完,神光宝塔金光大放,萧陟举着塔朝向品夕笙的方向。 对方回头平静地看了他一眼,突然身形暴起。品夕笙的魂魄脱离了Aren的身体,呈现出半透明的可视状态,瞬间飞上二楼的观众席,远离了宝塔的金光。 Aren倒在台上,被金光笼罩,悠悠转醒,口中呻/吟不止。 别说萧陟想骂人,连酷哥儿都忍不住爆了粗口:“我靠!还能这样!” 这时那些乐器又动了起来,几人俱是一凛,萧陟忙又戴上耳塞,其余几人牢牢按住耳朵,跟他一起躲到书架后。 陈兰猗见此情景也发了狠,暗骂一句:“谁还不是搞音乐的了!”他跳下舞台捡起乐队前的指挥棒,似与人角力般艰难地将指挥棒举了起来。 萧陟看见指挥棒自己飞到半空中,挣扎似的小幅度震颤着,便意识到这指挥棒正被陈兰猗拿在手里,他正在跟品夕笙抢夺乐队的指挥权。 萧陟看眼立在二楼观众席上的品夕笙,问徐大师:“你那个铜镜还能不能制他?” 徐大师忙从怀里把镜子掏出来:“要试过才知道。” 萧陟:“……” 他拿过镜子,徐大师又给了他一条绳索:“你煞气重,这个绳子你用肯定事半功倍。” 萧陟:“……”他把东西揣好,环视一圈。舞台上有一套装饰用的武士铠甲,手中握着盾牌。 萧陟取过盾牌护着头、胸,然后从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