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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了手,他从未在陈兰猗面前露出过这般软弱的情态,刚刚真是……他突然心头一动,看向贺子行,其实,他们两个如今都不一样了。 从前两人都错得离谱,感谢上天给了他们一个改正的机会。 “系统,谢谢你。”萧陟再次向系统道谢。 贺子行那边也在同自己的系统说着话,“系统jiejie,昨晚你又异常关机了吗?” 贺子行的系统显得十分抱歉,“是的贺先生,我至今没有找到故障的原因,给您带来了不便,真是对不起。” “没关系的,有久哥在,不会发生意外的。” 第29章奖励 萧陟跟贺子行都没了困意,贺子行干脆坐起来,打开壁灯,问萧陟:“久哥,你梦见什么了?怎么还打了自己一巴掌?” 萧陟也缓缓坐直了身子,“我,梦见自己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 “最爱的人?”贺子行低声重复了一遍,“妻子?” 萧陟视线柔和地看着他,“没来得及结婚,但在我心里,他已经是了。” “哦。”贺子行的兴致好像没一开始那么高了,没有继续问。 他下床给自己和萧陟各倒了杯水,把水杯递给萧陟的时候触到了萧陟的掌,“咦”了一声,然后摸了下萧陟的额头,“久哥,你发烧了吧?” “发烧?”萧陟一怔,难怪会做噩梦,还昏昏沉沉的。 从前世算起,萧陟统共也没发过几次高烧,但是此时,他不得不承认,纵使他有钢铁般的意志,身体也会难免脆弱。 贺子行匆匆拿来耳温计,要插他耳朵眼儿里,萧陟一直躲,“不行,太别扭。” 他突来的孩子气把贺子行气笑了,一把按住他后颈,在他耳边命令:“不许乱动!” 说着就把耳温计飞快地塞进他耳朵眼儿里,38.5。 贺子行皱起眉头,从药箱里翻出一盒退烧药,“刚到可以用退烧药的温度,要用吗?” 萧陟看眼他拿的药,上面写着“退烧栓”三个字,心中警铃大作,忙摇头。 贺子行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带着健康的人特有的权威:“不想用药就多喝水,我觉得你可能是那种生了病特别不配合的人。” 萧陟看着气势陡然非凡的贺子行,瞬间失语。 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萧陟让贺子行灌了三大杯热水,跑了两趟厕所。他一年四季都不习惯喝热水,但是在贺子行的“权威”下,也不得不屈服了。 “这样不行。”萧陟抗议了,“我生病了本来就可怜,你还这么折磨我。” 贺子行又乐了:“让你喝热水就是折磨你了?” 萧陟一本正经:“你之前是不是说我是那种特别不配合的病人?但是你看我是不是特别配合你?让扎耳朵就扎耳朵,让喝水就喝水。” 贺子行忍不住笑起来,“是挺配合的,所以呢?” 萧陟厚着脸皮说:“所以你得奖励我。” 贺子行一下子警惕起来,脸不知怎么的有些发热:“怎么、奖励?” 萧陟露出坏笑,“我知道你把那件蓝裙子拿过来了,就是特别好看的那件,我想看你穿。” 贺子行脸上一下子就涨红了,健康者的权威荡然无存。 或许是受了之前那个梦的刺激,也可能生病的人就是会难缠一些,萧陟坚持要看。 他脸上已经泛起高烧病人的潮红,眼里也失了几分神采,带着几分任性地看着贺子行。 贺子行不忍心回驳着他,也带着些许隐秘的期待,红着脸答应了。 他从行李箱里拿出那件裙子,有点儿心疼地轻轻拽了拽:“压出褶了。” 萧陟说:“你就应该挂柜子里嘛,在我这儿还害羞。” 说到害羞,贺子行拿上衣服后就又开始害羞了。 萧陟这里,楼上除了阁楼这间屋子,就是一个特别小的厕所,站进去后转身都费劲。楼下除了厨房就是前堂,换衣服也不合适。 按理说两个大男人睡都睡一起了,还一起洗过澡,换个衣服又怕什么的?可是贺子行就是觉得十分不自在,脸上红得都开始发烫。 萧陟十分体贴地闭上了眼:“你换吧,我不看。” 他越这样说,贺子行越觉得窘迫,背过身飞快地把刚穿整齐的衣服脱掉,然后把那件露背晚礼服穿好。 萧陟早在他脱衣服的时候就想睁开眼了,但既然答应了,硬是忍耐着。只是但听见那布料摩擦的声音,他又起了反应。 萧陟隐约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生病了,纯粹就是给憋的。 贺子行转过身,低声说:“好了。” 萧陟睁开眼,顿时低呼一声,“太美了。” 贺子行身上紧张得一动不动,脸上带着羞涩又喜悦的笑,“真的吗?”真的从没有人见过他穿这件衣服,也从没有人用这样纯粹赞美、毫无猥亵的目光看着穿女装的他。 萧陟猛点头,前胸V字交叉领,还带着褶皱,正好遮掩胸前的平坦,动人的腰线、修长的双腿,都被这条裙子完美地表现了出来。 “能,能转过身让我看看吗?” 贺子行捏着自己一根手指,拘谨地背过身去,身后是从腰窝下已经开始坟起的部分才开始有的布料,腰上两枚小小的凹陷,简直像有自己的生命力一样,充满动人的性感。 整个后背只有四根交叉的细带,水蓝的颜色将他的肤色衬得更加无瑕。他生得骨rou匀称,后背一点儿多余的rou都没有,既不单薄,也没有被那么细的绳子勒出印记,只是严密得贴合着,一切都是恰到好处。 贺子行很快就又转过身来,漂亮的脸上带着紧绷的微笑,指尖捏着裙摆:“久哥……” 萧陟突然往后一仰,把手盖在眼睛上,虚弱地说:“不行了,子行,你还是脱了吧。” 贺子行脸色一下子变得更紧张,“……怎么?” 萧陟拿开手又看他一眼,忙又别过头去,“太美了,美得我头晕。” 贺子行一颗心被他吊起来又落回原地,知道他是故意逗自己玩儿,磨着牙恨恨道:“久哥,你该喝热水了,我一会儿就给你倒,咱们换个大杯子。” 贺子行换回衣服,把裙子挂好。两人又说笑了一会儿,萧陟渐渐有了困意,贺子行也困了,看看表,已经四点半。 萧陟的困意来得很快,转眼就昏昏沉沉地睁不开眼了。 贺子行轻轻碰他肩膀,“久哥,再量一下温度吧,要是还热就用个药。” 萧陟眼皮发沉,费力地抬起一条缝,看见近在眼前的贺子行,抬手按住他后颈把人按下来,贺子行的嘴唇猝不及防地贴上了他额头。 “还热吗?”萧陟已经困得闭上了眼,含糊地问道。 贺子行被他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