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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蜚蜚揭下面巾,抓着大哥的剑穗挑挑捡捡。“好点儿了吗?”大哥安慰她,“下回别跟着你jiejie这么胡闹。”蜚蜚连忙替阿柔解释:“jiejie也害怕的,她、她也只是强装镇定罢了。”说着,她低下头,歉疚地说:“家里出了事,我真的好着急,可我真的太笨了,什么忙都帮不上,还拖后腿。”“别这么想。”阿木摸摸她的头发,“若连你都要费心,还要咱们做哥哥jiejie的干嘛?”“真的?”蜚蜚抓着他的剑穗,眼神透着天真,像个毛绒绒的小尾巴,“大哥不嫌弃我笨吗?”“蜚蜚才不笨。”宠溺地捏她的脸,大哥说,“meimei是最乖的。”蜚蜚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没有说话。“别想那些了。”阿木说道,“小时候,我们都以为你养不活,所以,你能健康平安,就已经很好了。对你没有什么别的要求。”蜚蜚眼眶泛酸,想到jiejie手上的那只镯子,想到小时候种种,无数次感慨自己的幸运。同时,也就更担心阿柔。几次要进去看看,大哥没有让她去。“马上出来了。”阿木说道,“可能会有开膛破肚的场面,你确定要进去?”蜚蜚:“……”大约等了一刻钟,两人出来了,脸色都有些不好。起初还以为他们吵架了,询问之下,才得知,事情或许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期。“验出来了吗?他到底怎么死的?”阿木连忙问道。阿柔面沉如水,抿了抿嘴巴,才说道:“的确是中毒而亡。”“中的什么毒?”见她这样,蜚蜚还以为真的和酒馆有关,连忙问了一句。谁知道,阿柔却瞥了眼一旁的顾瑾城,说道:“一种叫‘燕轻’的剧毒。”“燕轻?”阿木说道,“这名字,好生熟悉,似在哪听过。”阿柔脸色更加难看了,随手一指顾瑾城:“小时候差点儿要了他命的那个。”蜚蜚和大哥对视一眼:“!!!”“无色无味,主要症状是全身麻痹、精神涣散,中毒者,会陷入昏迷,不消半日便会窒息而死。”阿柔说道,“若饮酒,则会引发猝死。”顾瑾城在旁边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似乎并不关心。但阿木对他的了解,远远超过他的想象,一见他这幅表情,就知道他又难受了。拍拍他的肩膀,转移他的注意力:“有线索吗?”“有。”顾瑾城在夜色下,笑得张扬肆意。“别笑了。”阿木揽住他的肩膀,用两人独有的交流方式,“十年了,开心吗?”顾瑾城点了点头,在他们看不见的位置,嘴角却向下撇着,似乎是要哭了。“开心还这样?”阿木笑了两声,“反正你也睡不着,到家里喝酒?”顾瑾城下意识看了看蜚蜚。“你、你要是想去就去罢。”蜚蜚第一次见他这样难过,也不气他吓自己了,反而说,“我家里还有许多好酒,一醉解千愁嘛。”这个小傻子,还学会安慰人了。“若此人与小周氏有关,那当年……”阿柔硬生生顿住,瞥一眼顾瑾城,转移话题:“喂,明日查可疑人,你去吗?”她一副挑衅的语气,惹得顾瑾城笑了笑,说道:“自然奉陪。”“好,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说完,阿柔拉着meimei快跑几步,先回了家。蜚蜚被jiejie拉着,下意识回头,刚好瞧见顾瑾城仰起头苦笑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小手给攥住了。也跟着酸涩的厉害。因为她平时,就只有不想让眼泪流下来的时候,才会这样做。-“jiejie,你刚刚说什么可疑人?”蜚蜚坐在高高的浴桶里,与阿柔隔了一扇屏风。瞧见她那边影影绰绰的动静,便与她说话。夜间头发不好干,于是都盘了起来,露出纤长的脖子和清丽的锁骨。锁骨延伸出两段薄薄的肩头,落进铺着花瓣的水里。她很白,夜色下白的晃眼。“今夜吓着了罢?”阿柔自责地说,“确实怪我,不该带你过去的,此案凶险,有我跟哥哥们,你便不要过问了,嗯?”蜚蜚往水下沉了沉,温热的水没过肩膀,她舒适地喟叹了一声。“可我想帮忙。”蜚蜚说,“我能帮什么吗?”阿柔心都要化了,仍劝她:“不是要瞒着你不让你去,而是此案既与顾瑾城扯上关系,便不是简单的投毒陷害。”“他来沬州半月有余,早已锁定了目标,两案竟然发生了重叠,想要结案怕是没那么简单。”阿柔说道,“你若卷入其中,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听她这样说,蜚蜚便明白了。点点头:“好罢,那我不问。”小姑娘说,“那你千万要注意安全,还有他……也要注意安全。”“对了,最好带上几个镖师。”“还有还有,你们不要吵架。”阿柔:“……”先前小姑娘吓到了,晚上不敢一个人睡,缠着阿柔要她陪着,从躺下开始,就不停说话。阿柔几次快睡着,都让她偶尔冒出来的一句给惊醒。“知道了,快些睡罢。”一把将她搂住,阿柔秒睡。那厢,阿木在陪顾瑾城喝酒。二哥也在,他倒是没有喝,拿着一卷泛黄的书在专心研读。“近来,还是睡不好?”阿木问他,“让你找宁大夫看看,为什么不去?”顾瑾城自嘲地笑笑:“只会让他瞎担心而已。”三年来,上到宫廷御医,下到赤脚大夫,什么样的偏方都试过了,没用就是没用。心病,没药医。大哥忧心地叹了口气。二哥抬头看了顾瑾城一眼,见他正坐在亭边仰头看星星。刀削斧刻般的轮廓在月色下蜿蜒出清新俊逸的弧度,笑起来的时候,似有星辰坠落眸中。“你生病了?”二哥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