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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他是我夫君

    

第三百二十三章 出宫找陆眉(39500珠)

                           

    言清漓没功夫解释,越过玉竹与青果,急急将琥珀与紫苏召来。

    明日就要去越州,行囊是早就收拾好的,她一边将银针翻出来放在身上,一边说道:“琥珀,你立刻带着玉竹与青果前往馥容庄,宣王逼宫,昌惠帝死了,你去告诉文心姑姑今夜无论如何都得离开盛京,一定要将七皇子与诏书安全地送到越州去,再派人去军中,通知四殿下千万不可以回来。”

    宣王登基后,必会召四殿下回京,他若不回,便是抗旨,可若回了,京中定有天罗地网在等着他。

    一听宣王逼宫,琥珀与紫苏皆是瞳孔震荡。

    “紫苏,你速速去麟王府,将四殿下留在盛京的所有人手全部召集,带去馥容庄与文心汇合,还有,府中若留有机密,一并销毁。”

    言清漓一边说话,一边又从行囊中抓出几瓶药,插了支匕首在靴子里,还揣了些银票,衣裳来不及换,便扯了件狐毛斗篷披在身上。

    收拾妥当后,她转过身将七皇子与诏书交给了琥珀。

    交诏书时,她的手顿了顿,看了看婴孩与诏书,咬着唇道:“若是危难关头只能二保一,一定要护好诏书,记着,这一路上,你们所有人只有一项任务,那便是豁出性命,也要将诏书妥善送到越州,交到四殿下手里。”

    非是她狠心,而是七皇子并非真正的龙子,若这孩子真的不幸殒命,四殿下仍可以其他婴孩代替,但诏书却是昌惠帝亲手所书并加盖玺印的,天底下独一份。

    琥珀听她说得这般眼中,忙郑重应下,小心收好诏书,抱起七皇子后,她动了动唇,然后青果就抢先问出了所有人想问的话。

    “那小姐你呢!你不与我们走吗?”青果急得在旁调教,此刻终于能插上嘴了,玉竹也在旁急急跟着点头。

    言清漓戴上兜帽,垂眸道:“我还有件重要的事情去做,若半个时辰后我没有与你们汇合,那就不必等我了,立刻启程,带着诏书走。”

    玉竹与青果怎么可能放她一个人留下,两人都哭了起来,说什么也不肯走。

    言清漓二话不说,一挥手,将两个丫头都给迷晕了,然后对琥珀与紫苏说:“若这路上她们两个再闹着要找我,就敲晕她们!”

    琥珀与紫苏扶着晕了的玉竹与青果,遅疑着道:“小姐,不若属下去替你办事,你与文心姑姑她们走。”

    紫苏也劝:“是啊小姐,再不济,属下命两个人跟着你,也好护你周全。”

    言清漓急了:“你们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听不懂我的话吗!”

    她还是头一次对琥珀她们大动肝火,怒气冲冲道:“你们给我听好了!这诏书,比你们的性命重要,也比我的性命重要!你们若不想四殿下多年苦心经营功亏一篑,那就让所有能打能动的人,都拼死护好这份诏书!”

    一旦宁天弘得知昌惠帝留有册书,首先就会去搜查麟王府,到时馥容庄说不好也会被查出来,宁天弘必定会派人去追,她真恨不得能有千军万马去护送。

    再者,陆眉那边若换了旁人去,八成也劝不住他。

    琥珀与紫苏见她说得这般狠,再不敢多话,立即单膝跪下领命。

    ……

    言清漓一连向几家青楼的龟奴塞了银钱打听,都没有问出陆眉的踪迹,无奈下,她只得跑去陆府碰运气。

    到了陆府外,就见官兵已经围住了府邸,陆府的家丁与护院都在手持棍棒,在大门外与官兵僵持着,陆大人则一袭墨蓝常服,肃容立在门槛内,与那群官兵的首领正在交涉着什麽。

    言清漓赶紧压低兜帽,挤进周围的百姓中问询发生了何事。

    “听说是去年陆家商行做了药材生意,卖了批丹药给反了的淮王,官差这不就来拿人了嘛!”被问到的那人感叹道:“姑娘你说说,这陆大人夫妇平日都不碰商贾事,定是下头的管事所为……”

    旁边的人听到他们说话,插嘴道:“可去年那会淮王还没反呢啊,这些吃官粮的也当真是不讲理!”

    丹药……

    言清漓一僵:“那……可有见到陆家公子回来?”

    第二个说话的人面露不屑地摇摇头:“那位纨绔公子啊,这会儿指不定在哪风流快活呢!”

    陆夫人死了,宣王必然要以陆眉去胁迫陆大人,找不到陆眉的人,就得逼他主动现身。

    陆家清白干净,围府抓人需得有个由头,虽然知道这很有可能是为了引陆眉出现的借口,言清漓依然自责不已,总觉得害陆家的也有她一份。

    她懵懵地走出人群,在附近找了棵隐蔽的大树蹲下,抱着膝盖,守株待陆眉。

    这一晚上经历了太过变故,想到陆夫人的死,想到官兵来陆家拿人,她心酸难耐,一扫在琥珀等人面前的强势凌厉,这会儿垮塌下来,感到分外迷茫无助,肩膀一耸一耸的,小声抽噎起来,边哭边去抹眼睛,不忘用泪水模糊的双眼紧盯着四处。

    约莫一刻钟后,她终于看到一辆马车遠遠地从陆府斜对过的巷子中驶过来,不知怎的,她就觉得陆眉一定在里面,果然,她渐渐看清那驾车的小厮正是阿来!

    她急忙跑出去,腿麻了还险些跌倒,在他们驶出巷子前及时拦下了马车。

    马险些踢着她,阿来急忙勒紧绳索,刚想骂一声哪来的疯女人,就见那疯女人扑向了车厢。

    没等言清漓靠近呢,车门就打开了,先探出身的是一个穿绛袍披黑氅的男子,紧接着才是绿袍披白氅的陆眉。

    陆眉昨夜酒醉宿在了李勉的私宅,得知自家府邸被官兵围了后,这才急急赶回来。

    “诶?你不是那个——”

    李勉认出这突然跑出来的女子是言家三小姐,才挑着眼梢说出几个字,就被她一把推开了。

    言清漓气喘吁吁地抓住陆眉,尖声道:“别下车!别出来!”

    陆眉见她眼睛红肿,鼻头也通红,抓着他的小手更是冰冰凉,不知她这是在外头呆了多久,身边也没有婢女跟着,不由凝起眉,语气中带了心疼与责备:“你怎么自己跑到这里来了?”

    他一把将她拎上车,塞进了暖和的车厢里:“让阿来先送你回去,我有急事,晚些再过去找你。”

    说着,他就急匆匆下车。

    言清漓又立即扑过去,死死抱着陆眉的腰:“你不能去!你一出去他们就会抓你”

    陆眉以为她在担心去年那批丹药的事,原来是怕他被抓才特意等在这里,他心头一软,语气也软了,捏着她的手道:“乖,你不必担心,此事我能解决,你先回去。”

    言清漓拼命摇头,泪水漫了满脸,哽咽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宣王殺了皇帝……琅姨走了……琅姨在宫中……被他们逼死了!”

    一旁的李勉与阿来正在看热闹呢,闻言笑容均凝固在脸上。

    言清漓感觉到陆眉的身体猛然僵住,他慢慢转过身,盯着她泪流满面的脸,声音比冷风还寒:“你方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