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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方才这姑娘在皇上面前说的话,不由对熠王心生几分同情。这几个皇子,都是他看着长大。熠王殿下巴巴的进宫,等一名女子。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只不过……他等的这个女子,却是个缺心眼的憨货。着实可惜。周进喜踌躇道:“殿下,太后娘娘先前给县主赏下不少东西,县主既来太极殿谢恩,也必该去仁寿宫谢恩才是,奴婢正要带县主过去……”沈姝微怔,原本正打算把玉佩还回去的手,停在半空中。那日在熠王府,是太后身边的汤公公代太后赐下些许赏赐。无非是金银首饰,都是寻常之物。按说这样的赏赐,根本无需专程去仁寿宫谢恩。是以,沈姝先前也没有要去仁寿宫的打算。可现如今,周进喜既提了——即便无需去,也必须得去。楚熠看向周进喜,凤眸划过一丝凌厉。他自然比沈姝更明白这其中的玄机。周进喜什么人,御前第一大太监。他绝不会贸然提出,让沈姝去仁寿宫谢恩这等多此一举之事。这“谢恩”,怕是事先安排好的。“本王正好要去皇祖母那里请安,顺路带她去好了。”楚熠嗓音微沉地道。他说着,眼神示意沈姝跟上,正要转身——“熠王殿下。”从台阶上飞奔下来一个小太监,躬身禀道:“陛下有召,请您去太极殿觐见。”楚熠眸色一沉。周进喜见状,笑着道:“陛下有召,不能耽误,殿下您还是快去吧,奴婢带县主去仁寿宫,必会妥帖照顾,请殿下放心。”楚熠越过他,走到沈姝面前,一双凤眸郑重凝视她,沉声嘱咐道:“把玉佩系回去,在仁寿宫,除了谢恩,一概别多说,我见过父皇就去找你。”第179章朕有旧疾太极殿。皇帝倚在榻几上,神色疲惫。他强压下涌上来的咳嗽,看着儿子问:“四郎啊,你很缺钱么?”楚熠刚站定,便听见父皇这样说,凤眸微怔。“儿臣不缺钱,父皇为何这么问?”“咳……你既不缺钱,朕赐你的龙凤玉,为何会租给安定县主?就连你身边的侍卫,也一千银子一个月盘出去了?”租、盘……楚熠听见这话,眸色微深,立时明白出自谁口。他额角绷起青筋,却掀开袍脚跪地回道:“安定县主年纪小,很多事情她不懂,言辞恐有不妥之处,还请父皇莫要怪罪于她。”皇帝看着跪在地上为那小姑娘开脱的儿子,眉宇间疲惫更甚。他低咳几声,温声问道:“你当真要娶她为王妃?倘若你真喜欢她,朕下旨赐她个侧妃之位已是抬举,熠王妃的位置,以她这等憨直性子,万难胜任。”楚熠垂眸,面无表情道:“儿臣喜静,向来不在意男女之事。熠王府后宅只一个女人便已足够,再多就太吵了。沈姑娘屡次三番救下儿臣性命,儿臣无以为报,唯有倾尽余生照顾她,方为君子之道。”皇帝眸色微沉。他明黄的大袖一拂,带起一阵咳嗽。“咳……咳……你是朕最器重的儿子,倘若只为报恩,不必非要以身相许,朕可以赐她免死金牌,甚至封她为郡主。你的婚事无需被恩情左右。”说到最后,皇帝的语气,已带着几分坚决。大有要即刻下旨,赐下免死金牌和郡主身份的意思。楚熠的心,没来由漏跳几下。原本面无表情的面容,也似有了裂痕。“父皇。”他急声道:“儿臣要娶沈姑娘,不仅仅是为了报恩。”“哦?”皇帝目光如炬看着他,声音暗藏不悦:“不仅仅是报恩,莫非你们之间有了私情?”私情二字,关系到沈姝闺誉,楚熠几乎是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儿臣与沈姑娘之间,清清白白,并无私情。除了报恩外,儿臣心悦于她,心悦之,求娶之,仅此而已。”这话说出来,楚熠只觉得耳尖发烫,心口也似烧开水的茶瓶,汩汩冒着泡。皇帝沉默打量自己儿子,见他一副情窦初开的样子,再想到方才见到的沈姝——皇帝眉头深蹙,忽然话锋一转,问道:“你身子如今可还无恙?”楚熠正因为刚才无意吐露出的心声,心神颤动。见父皇没继续追问,他眸色微松,赶忙回答:“多亏沈姑娘,儿臣身上的毒,已经全解了。”他看着皇帝,关切问道:“听闻那夜父皇在太极殿遇刺,父皇身子如何?凶手可曾抓住?要不要让沈姑娘,也帮您看看?”皇帝听见儿子句句不离那姑娘,再想到那夜之事,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他沉声命令:“你身子既已无恙,此事便由你来负责。”楚熠垂首称是,忖度着问:“儿臣昏迷时,听闻父皇封了北衙,如今儿臣回来,那北衙……”皇帝掩唇轻咳两声,冷声道:“此次有人下毒之事,朕提早便收到过消息。然而,对方却依然得了手。可见内廷之中,必有对方的人。如今你既回来,就将北衙彻底清查一遍,内侍宦官不准再入北衙半步。”这番话里所隐含的信息,让楚熠神色一凛,方才微乱的心神,也顷刻冷静下来。从三十年前,先帝未亡之时,北衙便已是内侍宦官和影卫两分之地。楚熠接手北衙之初,曾动过念头清除宦官。却被父皇不假思索驳回。如今,他没想到,竟因这场刺杀,父皇终于动了要肃清北衙的念头。“给父皇递消息的,是何人?”楚熠好奇问道。“咳……咳……”皇帝咳嗽两声:“是瑞王在外头无意听到的消息,特地进宫跟朕示警。”楚熠眸色微沉。他没忘记,那夜他在大护国寺禅房被人下毒时,楚湛也提前出现在了禅房里。如此双管齐下的示警,可绝非巧合所能解释。“咳……咳……咳……”楚熠还没来得及深思,便被皇帝愈来愈重的咳嗽声拉回了神。他关切看着皇帝:“父皇,那夜您莫不是中毒了?怎地儿臣不过才两个月未见您,您的身子竟变得如此虚弱?”皇帝朝他摆手,待到咳嗽声稍稍平复。他喘息着道:“那夜的毒,算不得什么。朕这次是旧疾发作。如今……怕是要费些功夫调养,才能恢复康健。”楚熠闻言,凤眸划过一丝疑惑。在他还不曾独挡一面之前,若有大型战事,父皇皆会御驾亲征,也算得上是半生戎马。楚熠从不曾听过,父皇的身子有何“旧疾”。冷不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