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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过来……”“君上——”青杏朝他伸出了血rou模糊的双手,眼眶里流下一串串血泪,看上去更加阴森可怖,她哀声泣道,“君上不是说喜欢青杏的吗?青杏也喜欢君上的呀!君上你看看我,看看我——”祁璟惊慌失措的边往后退边冲她摆手解释:“不不,你误会了,我说的喜欢是对meimei的喜欢,不是你想的那种……你、你别过来……”青杏闻言,动作一顿,清秀的面容陡然变得狰狞,她的手指倏地伸长,掐上祁璟的脖子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提起,凄厉喊道:“世间男儿皆薄幸!祁璟!祁璟!你如此薄我,我好恨!我不甘心!”祁璟奋力挣扎,谁知青杏看上去软软弱弱的一个女子,手劲比他还大,很快就掐的他呼吸困难脸皮涨红,他使劲儿蹬着双腿,试图跟青杏讲道理:“青杏,你、你听我说……”青杏甜甜一笑,满是血污的脸贴了上来,在他脸颊上贪恋的蹭了蹭,在他耳边轻声细语,仿若情人间的呢喃:“君上,你还是喜欢青杏的,是不是?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你来陪我,好不好?”她嘴里说着甜言蜜语,手下却毫不留情,力道越来越紧。直勒的祁璟眼前阵阵发黑,呼吸渐渐微弱。“破!”一声清喝骤然响起。青杏脸色大变,掐着祁璟的脖子,警觉的扫视四周:“谁?”“噌——”的一声,利刃出鞘,破空袭来。青杏带着祁璟侧身躲过,冷笑:“想杀我?没那么容易!”然而下一瞬,她话音未落,一股灵力倏地打进她的体内,青杏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掐着祁璟的手无力松开,仰面轰然倒地。祁璟得以喘息,跪在地上连声咳嗽。等他终于缓过来,发现黑雾早已退散,殿内灯火通明,身侧一具覆着白布的尸体,眼前立着一个原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晏止澜。他嘶了一声,捂着鲜血淋漓的脖子,勉强站起来,哑声道:“你怎么来了?”晏止澜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越过他,从他身后不远处的地方捡起一块小石子,指尖现出一小股灵力,将它包围其中,以免消失。然后转身,将那东西呈给坐在上座的祁望山,不卑不亢道:“如老君上所见,事情就是这样。”他一进来就看到祁璟在对着虚空大喊大叫,想到昨夜的事情,心中立时有了判断,毫不犹豫的出手,果然跟昨夜一样。祁望山皱眉:“幻灵石?”晏止澜道:“老君上再看。”祁望山深深看了他一眼,将灵力注入到幻灵石中,片刻后收回手,幻灵石瞬间在他面前化作齑粉,消散在空气中。“放肆!”祁望山一声怒喝,猛地一拍扶手,枯瘦的手背青筋直爆,怒道:“何人胆大至此,竟敢在宫内兴风作浪陷害君主!”祁璟愣愣的看着这一切,不知道他们从那颗幻灵石里看出了什么。正不明所以之时,祁望山的怒火又延伸到了他身上,破口大骂:“废物!身为君主,连这点警觉都没有,还要旁人来救你。你这些年的修炼,都吃到狗肚子去了吗!孤养你有什么用!”祁璟咳了两声,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不料喉咙火烧火燎的疼,疼的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好默然不语。祁望山却不会因为他的乖顺就放过他,随手拿过一件东西狠狠掷向他,骂道:“没用的东西!自己的东西都看不住!明日起,你给孤去戒室反省!没有孤的命令,不准出来!”那东西在祁璟面前发出清脆的声响,断裂成了好几段,是那支白玉蟠龙簪。不用想便知,此事同上一件事情一样,被祁望山知晓后压了下来。然而还没等他喘口气,下一刻,戒室二字传入耳中,祁璟瞳孔猛然一缩,心底涌上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这具身体对这个词,似乎本能的有种惧怕和厌恶感,为什么?祁望山本就年纪衰老,大动肝火骂了一顿之后,便叫人把祁璟抬起来扔了出去。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大雨滂沱,金华殿的殿门在祁璟面前重重关上。祁璟趴在殿前的空气上,很快被淋了个透,他体力透支,全身酸痛,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君上——”福佑急慌慌的跑了过来,望着沉重的殿门,面上闪过一丝狠厉,低下头来对着祁璟时,却是满脸心疼。他扶起祁璟,撑起结界,沉声道:“我们走。”作者有话要说: 祁璟(沧桑叹气):所以为什么本座后来见到女人就萎了?原因在此。第二十章第二十章“嘶——”祁璟连连倒吸凉气,忍不住仰着脖子往后退着想躲避福佑伸过来的手。“别动。”福佑正在为他脖子上的伤口敷药,手下突然一空,原本已经敷了一半药的祁璟不见了。祁璟离他远远的,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可怜兮兮道:“疼……”福佑既心疼又好笑,强行板着脸道:“过来,把这个药敷上,否则你这个伤口怎么能好?”祁璟摇摇头,眼巴巴的望着他:“佑叔等一下,让我缓一缓,好不好?”福佑拿他没辙,只好先将手里的药膏放下,瞪着他。别看他一脸凶相,其实对祁璟而言,一点威慑力也没有。祁璟心有余悸的摸着胸口,想起一件事情:“晏止澜怎么去了金华殿?”福佑闻言,摇了摇头,沉声道:“你前脚刚进金华殿,那小子后脚就跟了进去,并不与我们一起。我也不知道老君上召他做什么。”他与祁璟一同出殿,后面晏止澜为何而去,他确实不知。祁璟两只手捧着自己脸,避开敷着药的脖子,苦恼道:“佑叔,父君让我明日去戒室。”他本意是想问问福佑戒室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一提到这两个字,心底就会涌上一种异样的感觉。谁知福佑腾的站起来,脸色大变:“戒室?”他一双手捏着骨关节咯咯作响,怒道:“祁望山这个王八蛋!他怎么敢!”祁璟大感意外,倒不是因为福佑对戒室的反应,而是福佑对祁望山的态度。大月国如今虽然君权落没,世家势力隐隐有越过君权的趋势,但是表面上仍是一派平静,世家也以君主为上,并不敢逾矩,更别提像福佑这样敢明目张胆的辱骂君主。福佑虽然是他的大內侍,却也是祁望山的手下,但是很明显,他并不怕祁望山,甚至对祁望山的态度很是微妙,可以说是深恶痛绝。表面上看上去,福佑对祁望山很是顺从。实际上,只要触及到他的底线,他就会毫不犹豫违逆祁望山。毫无疑问,这个底线就是祁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