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晟不是会抛弃自己小孩的人

    尉迟晟盯着她，眼底的情绪翻涌了一瞬，喉结滚了滚，像是被她这话堵得有点说不出话来。

    她背上他的包，理所当然地揽过这份重量，手指还不轻不重地拉了拉他的袖子，语气轻快得像是在说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如果我以后赚了很多钱…就请阿晟一直吃下去。”

    尉迟晟的指尖动了动，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了一下。

    她从高中开始就这样，开房是她出钱，吃饭是她买单，连车票都是她抢着付，甚至到现在，她还在想着“赚了钱，就请他吃一辈子”。

    她从来都不觉得他需要为自己付出什么，甚至连他活着，能被她“包养”，都是她给的恩赐。

    他咬紧牙关，冷笑了一声，猛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他。

    “尹鲸川，你怎么这么喜欢养人？”他的声音压得极低，透着一丝偏执的嘲弄，“你到底是缺个男人，还是缺个宠物？”

    他的手指微微收紧，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嗓音低哑得像是在逼问：“你敢不敢说一句——你养我，是因为你喜欢我？”

    尹鲸川脸抽了一下：“如果我不请你，白睡是不是有点太没底线了？”毕竟找鸭子都得花钱…

    …她没把那句话说出口，但他却听懂了。

    她的逻辑一向直接透彻得让人无从反驳——“如果我不请你，白睡是不是有点太没底线了？”

    她是觉得，他是她包养的？她是觉得，钱能填补他们之间的所有不对等？

    尉迟晟的心口猛地一缩，胸腔里像是被一团怒火烧得隐隐发疼，他舔了舔后槽牙，嗓音压得极低：“cao……”

    他的手指猛地收紧，像是想捏碎她的下巴，又像是要狠狠地掐醒她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他的呼吸重了些，嗓音低得危险：“所以，你在学校里不承认老子，你在节目上默认单身，你总是抢着买单、养着老子——”

    “就是因为你觉得，老子是被你睡的，所以你得补偿我？”

    他咬牙，眼底翻涌着一股压抑到极致的偏执，像是被她这话逼到了极限，像是一瞬间所有的不甘和愤怒都被掀开了。

    “尹鲸川，你他妈到底有没有把老子当男人？”

    尹鲸川有点担心他是不是饿糊涂了，今天一直在胡搅蛮缠：“我当然把你当男人，不然你以为我会对哪个女人做我对你做的事情吗？”

    她伸手轻轻的摸了下他的唇：“别一直气啦，阿晟～你笑一下好不好，让我看看你的小虎牙～”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她是真的喜欢他那双虎牙。

    “尹鲸川，你他妈别跟老子转移话题！”

    尉迟晟彻底气疯了，他的嗓音炸得整个cao场都震了震，语速快得透着极致的烦躁和愤怒：“老子问你的是‘我是你男人吗’，你他妈转头跟老子扯‘我不睡女人’？！”

    他的呼吸重了一下，目光猩红，带着一股彻底被逼疯的情绪，像是终于被她逼到了极限：“你是真的听不懂，还是故意在这儿装傻？！”

    他咬牙切齿，声音压低到极致：“老子不要什么‘你对女人没兴趣’这种狗屁答案，老子要的是你他妈一句话——我是你尉迟晟的人，还是不是？！”

    他的拳头狠狠地握紧，眼底翻腾着所有的不甘、不满、甚至带着一点被彻底逼疯的偏执：“你敢不敢当着所有人，所有认识你的、看你比赛的、在节目里听你说‘独具个人魅力的先生’的人——大声告诉他们，老子是你的？！”

    他的牙关紧咬，嗓音低得透着压抑的火气，像是被逼到了情绪的极点：“尹鲸川，你他妈就一句话，敢不敢？！”

    尹鲸川背着他的包，那个包把她的肩膀压的有些塌，但她没有表现出来任何不适。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问，她此时像是真的被他逼到了死角：“阿晟。”

    “组成家庭从来都不是玩笑话。”她的声音很认真：“这种事情，说出来是要负责的。”

    她的声音没有一丝调侃，没有一丝她惯常的轻描淡写。

    她是真的在思考，她是真的在权衡，她是真的——还没有答案。

    她这副认真的表情，让尉迟晟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她这句话刺得生疼。

    “……cao。”他低声骂了一句，牙关狠狠地咬紧，像是被她逼到了极限，胸腔里的怒火和不甘搅在一起，快要让他窒息。

    他猛地抬手，狠狠地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像是终于在这个瞬间，被她弄得彻底炸开了情绪的底线。

    “老子当然知道要负责！”

    他的声音低哑得透着近乎撕裂的情绪，眼神猩红，狠狠地盯着她：“可是你呢？！你他妈什么时候才打算负责？！”

    “你玩弄老子的身体，掌控老子的情绪，一句‘组成家庭不是玩笑话’就想把老子打发了？！”

    “你他妈知不知道老子从十八岁开始，就在等你他妈给个答案？！”

    他死死地看着她，眼底翻腾着极致的不甘，极致的执着，甚至是极致的——求索。

    尉迟晟的拳头死死地握着，刚想再吼她什么，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寒冬腊月，一个襁褓里的婴儿，被丢在大街上哭得快没气了，裹着一条薄薄的旧毯子，周围是来来往往却没有人停下的脚步。

    最后，一个路过的中学生停了下来，给她买了一瓶奶，把她抱起来，去政府求助。

    她被抱进了温暖的室内，却没有父母冲过来找她，她等了一夜，等来的不是家人，而是前来办事、年过半百的尹父，将她带回了家。

    他的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情绪被那一瞬间的意识刺得狠狠一痛。

    她是真的没有plan　B。

    她不是在逃避，不是在推脱，更不是在故意吊着他。

    她只是——真的在问他。

    她在问他，“阿晟，你确定要我结婚吗？”

    他的指尖微微颤了颤，所有要吼出来的怒火，都在这一瞬间被卡在喉咙里。

    她是真的在劝他思考。她不是在试探，也不是在故意气他，她是真的——要他慎重。

    因为她没有退路，因为她从来都活得比谁都拼，因为她想要挑战这个世界，让这个世界知道，“她不可能是被抛弃的。”

    她背着他的包，那个包那么重，压得她肩膀塌了一点，可她一句都没说。

    她的眼睛看着他，认真地等着他的答案，像是她这辈子做的所有决定一样，不留后路，毫无保留。

    尉迟晟的呼吸猛地一滞，嗓音低哑得像是被什么卡住了，所有的火气、所有的炸毛、所有的不甘，在这一刻突然被什么狠狠地压下去。

    妈的……

    他忽然有点后悔，刚刚吼得那么狠。

    他抿着唇，沉默了几秒，像是终于被她逼到了另一个死角。

    然后，他猛地伸手，一把将她拽进怀里，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像是要把自己炸了一天的情绪全部埋进她的肩窝里。

    他的声音低哑得不行，闷闷地从她耳侧传来，透着一丝不甘的烦躁：“……cao。”

    “你他妈就不能早说清楚？”

    他闭了闭眼，手臂收紧，嗓音沉得像是压着太多复杂的情绪：“你让我考虑是不是要娶你，你是不是疯了？”

    “尹鲸川。”他的嗓音低得像是从心底里挤出来的压抑，“你是不是不知道，你他妈对老子来说，根本不是能‘考虑’的东西。”

    他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嗓音里透着极致的不甘和隐忍：“老子早就被你拿捏得死死的了，你还要老子考虑什么？”

    “你站在这儿，跟老子说‘组成家庭不是玩笑’，让老子慎重考虑……”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笑得带着一点自嘲的气息，眼底的情绪翻涌得可怕。

    然后，他猛地松开她，一只手捧住她的脸，逼她抬头看着他，眼神死死地锁住她，嗓音嘶哑——

    “老子要你。”

    他的手指收紧，眼神危险又坚定，嗓音透着一点暴躁的狠劲：“你敢不敢现在就嫁给我？”

    尹鲸川的手心攥了攥，没挣开：“阿晟，你是真的想和我结婚吗？”她的声音很轻，但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和认真，像是一道缓慢落下的钩子，直直地勾住了他的心脏，让他所有的炸毛和愤怒，在这一瞬间，生生地停住了。

    cao，他怎么可能不想？

    他从十八岁被她拿捏住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可能放手了。

    他以为自己只是想要个名分，以为自己只是想让她承认他，以为自己只是想不再被她当成一个随时可以甩开的玩物。

    可她这一问，让他突然意识到——

    他想要的不只是名分，不只是她的承认。

    他想要她的未来。

    他想要从现在到老，和她在同一个户口本上，想要她每一次提起自己时，带着无法回避的、彻彻底底的“归属”。

    想要她以后填表格时，在“配偶”那一栏，必须写上——尉迟晟。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呼吸微微有些乱。

    然后，他猛地低头，咬着牙，声音低哑得像是被什么狠狠地碾过：“……cao，老子当然是真的想。”

    尉迟晟一向不是个话多的人，此时却有些刹不住闸。

    “老子当然是真的想，老子他妈从很久以前就想了。”

    “你以为老子为什么一直忍你？”

    “你摸哪儿都行，怎么折腾都行，想怎么玩弄老子就怎么玩弄，老子什么时候拒绝过你？”

    “你说只让我一个人碰你，老子答应了；你要老子只属于你，老子也答应了。”

    他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她，带着一丝压抑到极致的情绪，嗓音低哑：“可你他妈什么时候真正属于过老子？”

    他猛地舔了舔后槽牙，拳头捏得死紧，嗓音越来越急，像是终于把所有压抑了太久的话，一股脑儿全甩出来了——

    “你玩弄老子的身体，掌控老子的情绪，老子连你肛老子都舍不得拒绝，你现在回头来问老子——‘你是真的想和我结婚吗’？！”

    “尹鲸川，你到底知不知道，老子一直他妈在等你？”

    他的胸膛起伏得厉害，手指收紧，牙关紧咬，眼底翻涌着近乎失控的情绪：“老子要的，从来都不是你那点施舍和补偿，老子要的是你——彻彻底底属于老子，完完整整在老子身边，谁都抢不走，谁都不能质疑，谁他妈都别想分开。”

    他说完这句话，猛地停住，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多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整个人都绷得快要炸开。

    然后，他猛地偏过头，低低骂了一声，声音又哑又狠：“……cao。”

    “老子今天到底他妈是怎么了？”

    尹鲸川沉默了一下，轻轻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嗯，阿晟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柔软的身体侵入怀中，尉迟晟的呼吸一顿，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撞了一下。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她，死死地盯着她发顶，嗓音低哑得像是被压着什么：“……你现在倒是会哄人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抱得更紧了一些。

    尉迟晟的喉结滚了滚，手臂终于缓缓抬起，落在她的背上，带着一点无奈的力道收紧，把她更紧地按进怀里。

    然后，他低低地骂了一句：“……cao。”

    他的下颌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点不甘的闷哼：“早说不就行了，非得逼老子炸成这样。”

    她沉默了很长时间，他前胸的衣服开始感到有些濡湿。

    “阿晟不是会将自己亲生小孩抛弃的人。”她的声音闷闷的，“我从一开始就知道，阿晟不是会将自己亲生小孩扔掉的人。”她的声音夹杂着按不下去的哽咽，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胸口更湿了。

    尉迟晟死死地抱着她，呼吸乱得彻底不受控制，嗓音压得极低，像是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什么：“……你他妈到底在怕什么？”

    他低头，额头抵在她的发顶，指尖收紧，嗓音又哑又沉：“你是在怕老子会不要你，还是怕老子会不要孩子？”

    他闭了闭眼，后槽牙狠狠地咬紧，语气里带着一点不甘的疲惫：“尹鲸川，你是不是觉得老子能对你死心塌地，却不一定能对孩子？”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像是终于意识到了她那些“莫名其妙”的试探和观察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因为她在赌他的人品，不是因为她在衡量自己和他到底能不能走到最后，而是因为——

    她从来不曾在男人身上依附过什么。

    她不需要他给她承诺，她不害怕自己被甩掉，她甚至可以在所有情感关系里始终保持绝对的主动。

    但——

    她不能接受自己和“那种人”产生任何交集，不能接受她会和“会抛弃自己小孩的混蛋”绑在一起。

    她不是在问“你会不会抛弃我”，她是在问——“你会不会抛弃你的孩子”。

    这不是对婚姻的思考，不是对两性关系的衡量，这甚至不关乎她个人的利益——这关乎道德，关乎她最厌恶、最不能接受的东西。

    他的指尖狠狠地收紧了一下，眼底翻腾着某种极端压抑的情绪。

    “……cao。”他低声骂了一句，嗓音低哑得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手臂死死地扣着她的背。

    “尹鲸川，你他妈到底把老子当成什么了？”

    他闭了闭眼，嗓音闷得像是压着什么情绪：“你随便怎么玩老子都行，随便怎么拿捏都行，甚至连老子愿不愿意给你肛都能决定……但到了这个时候，你反而不确定了？”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像是被气得有点发疯，嗓音低得像是咬着火：“你是不是觉得——老子能让你占有，却未必能担得起‘父亲’这两个字？”

    他的指尖猛地收紧，嗓音压得极低，几乎是咬着牙：“你是不是他妈觉得，老子会是那种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被她这句话炸得快要失控，手指狠狠地掐住她的腰，低头咬着牙开口：“尹鲸川，你给老子听好了——”

    “老子从来不是你以为的那种混蛋，老子他妈认定的东西，谁都别想扔，谁都别想不要！”

    他猛地抬起头，牙关紧咬，嗓音压得极哑，几乎是一字一句地砸出来：“孩子是我的，你也是我的，谁都别想从老子手里拿走！”

    他低头狠狠地贴近她的额头，眼神死死地锁住她，嗓音低得像是咬着骨血挤出来的誓言：“你给老子记住——老子要的，从来都不是你施舍的一点补偿，老子要的是你跟老子的所有，彻底、完整、干干净净。”

    他顿了顿，眼神沉得可怕，嗓音透着极致的压抑：“孩子是老子的，老子要，老子会负责，老子不会丢——”

    “你也是。”

    尹鲸川在他怀里坚定的摇了摇头，又重复了一遍：“从一开始，我就知道阿晟不是会抛弃自己小孩的人。”

    尉迟晟总算听懂了。

    她不是在考验他，不是在怀疑他，不是在试图验证什么，她只是……她只是想让他自己想清楚，她只是想让他意识到——

    她从未怀疑过他，她只是无法接受自己和“那种人”产生任何联系，而这个问题，从来就不在他身上存在过。

    她根本没怀疑过，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以为她在试探，他以为她在衡量，他甚至以为她在找借口推开他。

    可她却一遍一遍地告诉他——

    “我知道阿晟不是那种人。”

    他被自己给气笑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她，胸腔里的情绪翻腾得快要失控，喉结狠狠地滚动了一下，嗓音压得极低，像是被什么狠狠撞击着，“……cao。”

    他的手臂猛地收紧，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她彻底嵌进自己的骨头里，指尖微微颤抖，像是终于被她这句话彻底击溃了什么。

    他闭了闭眼，声音哑得像是压着太多情绪，低低地笑了一声，像是无奈，又像是疲惫到了极致：“……你他妈早该说了。”

    “早该他妈告诉老子……”他的下颌抵在她的发顶，声音压得很低，“……老子根本不用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