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马车(中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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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把宫权又还了给佟佳氏,叫她留下看顾后宫。 佟佳氏即便想跟着去,可奈何自己的身子确实不中用,只能作罢。 正月二十一早,康熙便携众人启程。 这是康熙第二次南巡,一路会经过山东、江苏、浙江等地。 帝王出行是个大工程,一路上随行的护卫、嫔妃阿哥、宗室大臣、伺候的下人、以及携带的各类物资,浩浩荡荡上万人,行进速度称不上快。 康熙一路上自然仍是要处理政事、批阅奏折的,只是雪瑶在马车里,便无甚可消遣的,他担心她无聊,便带着她上了御辇。 康熙的马车非常宽敞,约莫有二十见方,里头有床榻、书桌、斗柜、座椅等,甚至还有一个洗漱更衣的小隔间,就像个移动的小房子。 雪瑶笑道,“皇上带着臣妾在这里,就不怕臣妾打扰您的正事。” 康熙刮了刮她的脸,“阿瑶平日里最是懂事了,朕相信阿瑶。” “哼,平日在宫里,臣妾自然也有事要忙。可如今在路上,臣妾只怕眼睛里只有皇上了。” 康熙笑道,“那阿瑶便多看看朕,朕求之不得。” 看着他桌上厚厚一摞折子,雪瑶没再与他说笑。 政务繁忙四个字不是说说而已,这天下大事小情都要他来做定夺,每日不知要cao心多少事。 康熙看着面前的折子,头一次升出这个皇帝做的也挺累的念头。 明明佳人在侧,却无太多闲暇陪伴。他想了想。 “阿瑶来帮帮朕好不好?”康熙招了招手。 雪瑶挪到他身边,“皇上有何难事?” 康熙指了指那摞折子,“阿瑶别看这里折子多,实则很多是请安折子,内里无甚要事。阿瑶便帮朕把这些折子挑出来放到一处,朕先处理其他的。” 雪瑶依他所言,打开了几本,略看了看。 却发现这里头十本便有七八本说的皆是废话。 什么,皇上你好吗、皇上我们这里有个人拾金不昧、皇上这是我们家乡特产你尝尝、皇上我们这今日天气不错、皇上我家邻居昨天生了大胖小子、皇上…… 雪瑶看了几本,哭笑不得。 “原来皇上每日伏在案上看的都是这些……” 康熙无奈,“朕身为天子,管理天下万民。各地方官员常年不见天颜,自然就靠这折子与朕交流。故而除了正事外,各类请安、谢恩的折子朕也需一一过目。” 雪瑶一边分类,一边安慰他,“这便是能者多劳了。他们常年见不到皇上,怕皇上忘了他们罢了。总算还能时常向您请个安。谁知请安多了反倒要被皇上嫌弃,”她说着,又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她便分好了,靠在他身边瞧着他挨个把这些没什么营养的请安折子一一批复。 许是因着她已经分过类,他便也没有多看,提着朱笔龙飞凤舞,一律回复三个字,“知道了”。 雪瑶看在眼里,没多说什么。 今日刚启程,倒也无甚朝政大事商讨,康熙处理完折子,便搂着雪瑶暂歇。 这马车内的龙榻很宽敞,躺下他们两个人绰绰有余,康熙躺下身舒了口气,叹道,“自从有了阿瑶,朕似乎也明白唐玄宗为何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雪瑶挠了挠他的下巴,“皇上自己想偷懒,与臣妾有何关系。” 康熙笑道,“阿瑶岂不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朕每日见你这悠闲的样子,有时也羡慕的很呢。” 雪瑶抬起头咬了他下巴一口,“好哇,皇上说谁是墨?” 她佯怒的推了他一把,“哼,人家身上有墨,皇上离人家远些。” 康熙大笑着把人按在怀里亲了一口,“晚了,朕与阿瑶水rujiao融已久,只怕浑身上下都已经被阿瑶染透了。” 雪瑶捶了他两下,也靠在他怀里笑了,贴着他伸出小舌描绘着他的唇形,却只舔了一圈就退开了。 康熙追着吻过去,低声道,“阿瑶又勾朕。” 雪瑶笑着偏过头,他的吻便落在她耳边,“人家才没有,皇上老实点。外头还有许多人呢。” 这马车虽然宽大,但隔音不是很好,他们在里面也能隐约听到外面众人的步伐、马蹄、以及时不时的交谈声。 康熙火热的唇顺着她的耳边吻到唇角,“朕哪里不老实了,嗯?” 雪瑶被他亲的满面绯红,按住他的手,“皇上还说,您的手这是放哪儿了?” 康熙大手抓了抓,调笑道,“朕知道阿瑶这里难受了,朕是在帮阿瑶呢。阿瑶不领情便算了,怎的反倒怪朕?” 雪瑶捂住他的嘴,媚眼如丝的瞪他一下,“皇上小声些。” 康熙吻了吻她的手心,带着她的手搂上自己的脖子,他埋在她胸前动作起来,嘴上还说道,“确实,阿瑶小声些,莫被外面听到了。” 雪瑶只能紧咬着唇,忍住险些溢出口的呻吟。 康熙抬起身,一手握着雪瑶两双纤细的手腕按到头顶,一手慢条斯理的挑开她的衣裳。 因着在马车里空间小,炭火旺,雪瑶便未穿太多,他不过两三下动作便令她玉体横陈于眼前。 康熙笑着亲亲她,手指在那如玉的肌肤上流连着,“乖宝,冷不冷?” 雪瑶咬着唇,偏过头没说话。 “是朕想岔了,朕服侍娘娘,娘娘该是浑身燥热才对。” 他一手抚弄着两团奶rou,看着它们在他手中变幻各种形状,那两颗奶头许是对他很是熟悉,没一会儿便立起来兴奋的朝他打着招呼。 雪瑶被他攥着双手,这个姿势迫使她下意识高高的挺着奶子。 康熙却不急,只是轻轻弹了弹那两颗挺立的奶头,“阿瑶今日好生主动,朕便说明明是阿瑶这小奶头难受了,需要朕疼它呢。” 雪瑶被他撩的一股痒意在体内乱窜,忍不住抬起身子往他手中送了送,轻声道,“皇上……求皇上疼疼人家。” 康熙轻轻捏住一颗奶头捻着,“朕上次教导阿瑶,这里叫什么来着?” 雪瑶想起前几日的那次胡闹,羞的眼角泛红,小声道,“求皇上……吃人家的sao奶头……” 康熙用力揪了一下,低声狠狠道,“阿瑶这奶头太sao了,朕哪日没疼它?怎么还是一碰就这么硬了,就这么欠收拾?嗯?” 他俯下身叼住一颗,大力的吸了几口,又用舌头对着那奶头来回扫了几遍,随即快速拍打起来。粗粝的舌苔每次蹭过,雪瑶都一阵颤抖,她这身子太过敏感,不过是几息功夫,花xue便洪水泛滥。 康熙似乎对她的身子极为了解,不必伸手去探,便知她身下情况。 “阿瑶花xue是不是又偷偷流水了?朕都没碰它,它怎的如此sao浪?” “皇上,皇上还说……明明就是你弄的人家这样……”雪瑶挺着颤巍巍的奶子,委屈极了。 康熙见她这模样,既兴奋又心疼。 他伸出一根手指挑了一把,把手探进她微微张着的小嘴儿里,“阿瑶尝尝,你的花蜜是不是很甜。” 那手指在她口中肆意挑拨,里头的小舌头被玩的东躲西藏,却不由得下意识绕着他的手指柔顺的舔了舔。 康熙盯着她嘴角流下的一丝涎水,“阿瑶可知,朕每次见你这副sao浪的样子,朕的龙根都会胀大几圈,阿瑶摸摸看……” 他把她搂在怀里,带着她的手往下探去。隔着亵裤,雪瑶也能感受到里面那个大家伙已经苏醒,急切着想与她相见。 她小手一抬,帮他褪下亵裤,那根东西便第一时间弹出来,翘的高高的,似乎已准备好冲锋陷阵。 康熙让她坐在他怀里,提着她的腰,一把按在怀里,那龙根用力冲破重重阻隔,快速的抵达了花心。 雪瑶舒爽已极,强咬着唇没有叫出声。 康熙见她死死咬着下唇,忙凑上去吻住她,吞下她的呻吟。 二人口中吻的啧啧作响,身下如鼓点般的声音伴着水声啪啪响起。 雪瑶软着身子任他施为,康熙插了一阵,缓了口气,他抱着人靠在床头,缓缓挺动着腰,扶着人坐稳。 “朕累了,阿瑶自己来可好?” 雪瑶已经被他弄得浑身酸软,哪还有力气动作,她趴在康熙怀里娇声道,“好哥哥,人家真的没有力气了……” 康熙大手揉着她的臀,“朕如此出力,都是为了阿瑶,阿瑶该如何谢朕?” 雪瑶配合的凑上去吻他,“好皇上,求求皇上用力cao人家的saoxue,臣妾多谢皇上恩赐……” 康熙不等她说完,便开始大力挺弄起来,二人交合处很快便又流出一滩yin水,雪瑶在他怀里神魂颠倒,被他哄着说了一箩筐的好听话。 康熙最后射出来的时候,雪瑶已经昏昏欲睡。 他抱着人去隔间里稍作收拾,梁九功忙带人进来整理好龙榻,随即康熙揽着怀里的宝贝一同睡了过去。 这一路康熙都带着雪瑶一同起居。 这下随行的众人皆知元妃娘娘受尽宠爱。此次出巡,赫寿与阿克敦皆随行在列。 年前康熙便钦点阿克敦为御前二等侍卫。 赫寿初得知时还感叹来着,想他当初兢兢业业二十年才爬上正四品,结果儿子一上来就是正四品。 难怪众人皆说后宫连着前朝,果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一路上,随着元妃娘娘的恩宠传开,舒穆禄府的两位大人也成了热灶,不知多少人有意无意来拉关系。 赫寿很会打太极,待人接物令人如沐春风,但要说什么实际的关系与承诺,那是没有的。 索额图与明珠看着众人这副作态,皆未动声色。 他们一个背靠大阿哥,一个是太子的亲叔公。虽然元妃荣宠日盛,但她根基尚浅,且无子嗣,暂且不足为虑。 太子与大阿哥眼看着长成了,他们的目光皆落在了前朝。 又行进了十余日,御驾便到了江宁。 康熙带着众人住进了曹家的园子。 这曹家的主母孙氏,曾是康熙的乳母之一。 当年他独自抵抗天花之时,便是由孙氏在一旁照料,故此他对孙氏很是敬重。 曹家也因为得他另眼相待,孙氏的儿子曹寅一直是御前的红人。 这次曹寅与康熙一同南下,便早早安排家里准备接驾一事。 为着巡视河工、漕运,安抚汉臣、谒祭明孝陵等,康熙定下数次南巡计划。 这座园子便是曹家专为接待御驾所建。 一路舟车劳顿,终于能有落脚之处,众人皆是好好修整一番。 康熙被孙氏安排住在主院,雪瑶则住在西边一个规模尚可的院子里。 按曹家的安排,住的比她离康熙更近的有惠妃、宜妃、德妃,毕竟从外人看来,这三位皆是资历深厚且有阿哥的妃子。 康熙对曹家一向恩宠有加,见此安排,并未多说什么。 就如同在宫里一样,只要他有心,自然可以天天去她的院子,无谓这距离远近。 落脚的第一晚,当地官员便设了宴,给康熙接风洗尘。 席间歌舞升平,能上台表演的一看就是特意挑选调教过的。 官场里,男人爱的无非就是权、钱、色。互相宴请之间送几个美人,是众人心照不宣的规矩。 宴上康熙并未就此事多言,只是照例赏赐了。回去后,便叫梁九功暗示众人,无需在此事上讨他欢心。 康熙一到了江宁便忙着接见各路官员,忙的很。雪瑶有两日未见他了。 曹家确实用心招待宫内诸人,在院子里休息了两日,雪瑶尚算满意。 不过一直听说苏州园林的美誉,这园子又是为了接待康熙特意修建,想必景色不错。 瞅着今日天气尚好,她便想带着白薇到院子里逛逛。 一路行来,眼见着湖光山色,亭台楼阁,石桥流水,布局精巧。可谓是一步一景,如同一幅生动的水墨画,让人见之忘忧。 看着这么好的景色,雪瑶不禁有些技痒,让白薇回去取来作画的工具,选了个最好的视角,沉浸在画作中。 不知过了多久,眼瞧着这幅画便要做完,对面走来一行人。 雪瑶听到动静,略略停笔,抬头便见是惠妃,身边还陪着一位面生的柔美少女。 她朝惠妃福了个平礼,“这么巧,惠妃jiejie也出来逛园子。” 惠妃走近,见她正在作画,笑道,“自meimei进宫以来,咱们姐妹还没一处说过话,今日倒是有缘。” 雪瑶无意与她多言,笑了笑,抬起笔继续轻轻勾勒着。 惠妃身边的少女主动上前两步,行礼道,“民女婉清见过元妃娘娘。” 见雪瑶未抬头,她自顾自起了身,笑道,“元妃娘娘这画虽未做完,可却已能见笔法灵动,层次分明,意境悠远。婉清自叹不如。” 雪瑶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惠妃,道,“臣妾作画之时不喜旁人在侧,不如请惠妃jiejie移步他处逛逛?” 惠妃笑了笑,“meimei自便。” 说罢,她便作势离去。谁知此时,那自称婉清的少女道,“元妃娘娘莫怪,是民女打扰娘娘了。民女只是见了娘娘的画作有感而发。日后有机会,还盼着娘娘能指点一二。” 雪瑶笑了,“哦?据本宫所知,御驾只在江宁停留五日,今日已是第三日。既是盼着本宫指点,姑娘莫不是想与本宫一道儿离了江宁?” 婉清听了雪瑶的这话,红着脸绞了绞帕子,一副很羞涩的样子。 还未待她多言,雪瑶摇摇头,“只可惜,本宫身边的宫女也是有门槛儿的。怕是要姑娘失望了。” 婉清瞬间好似受了多大的屈辱,红了眼眶,泫然欲泣道,“娘娘这是何意?民女并未……” “罢了,今日这画想是作不成了,白薇,把东西收了,回吧。” 雪瑶打断她,把画笔一丢,狼毫上的墨汁瞬间便把马上要完成的画毁了一半。白薇手脚麻利的收好东西,跟在雪瑶身后回了院子。 惠妃在后面看着雪瑶施施然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婉清那副沉不住气的样子,暗暗摇了摇头。 这少女本是当地官员打算进献给康熙的,特意找人打点,走了她的路子,想让她帮着举荐一二。 如今瞧着,怕不是个中用的。 你有劲儿往万岁爷身上使啊,还未见到万岁爷便先得罪了一个宠妃,真是够蠢的。 不过既然已经收了人家的礼,她自然也会做到该做的。 雪瑶回了院子,出去时的好心情荡然无存。见她怏怏不乐,白薇连忙安慰道,“娘娘不必与那起子人一般人见识,她怎配与娘娘相比。何况皇上看重娘娘,必不会叫人碍了娘娘的眼的。” 雪瑶不置可否。 却说康熙今日刚好回来比较早,便打算去找雪瑶一同用晚膳。 到了她的院子,却发现下人们都噤若寒蝉,整个院子静悄悄的。 康熙抬手止了小太监的通报,轻声进了内室,只见雪瑶靠坐在窗边,幽幽的望着窗外。 他上前两步,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将人转过来,“两日不见,娘娘可是在思念朕呢?” 却见雪瑶眼眶红红的,见他来了也不说话。 康熙忙坐下把人搂在怀里,连声问道,“阿瑶这是怎的了?可是这里伺候的何处不妥?还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说着摸了摸她凉冰冰的小脸,哄道,“都怪朕这两日忙着,回来太晚了,不想扰了阿瑶,便没过来。阿瑶可是想朕了?” 雪瑶拂开他的手,“每日想皇上的人那样多,哪里就缺臣妾一个了。” “旁人如何朕才不稀罕,朕只在意阿瑶。” 他笑着搂搂她,看见桌上放着一卷画,便伸手拿起来,边展开边道,“阿瑶今日作画了?让朕瞧瞧。” 谁知打开便见一幅好好的山水画上突兀的多了两条黑墨道子,似是被人故意毁了似的。 他皱皱眉,“这画怎的毁了?可是有人对你不敬?” 雪瑶见了这画,便叫白薇,“毁了的东西还巴巴放这里做什么,趁早丢了。” 白薇上前要拿走,却被康熙叫住,“今日到底出了何事,谁惹你们娘娘不高兴了?如实说来。” 白薇看了看雪瑶的脸色,轻声回道,“今日天气不错,娘娘起了兴致想去逛逛园子,作一幅画。谁知刚作了一半,惠妃娘娘与一位姑娘来了,那姑娘便说……娘娘画技精湛,想与娘娘一同回宫,学习一二。” 康熙听了还有什么不懂的。 一个好好的姑娘家,跟妃子回宫,能是什么身份。总不至于真是想去做婢女罢了。 他挥手让白薇下去,抱着雪瑶哄道,“朕当是什么事,不过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口出妄言,阿瑶莫在意那些跳梁小丑了。” “皇上一出来,就好似花蜜一般,引得一群蝴蝶飞来了。想必这几日在外也是美人投怀送抱不断吧。” 康熙大呼冤枉,“朕冤枉。阿瑶闻闻朕身上可有脂粉香气?” 雪瑶哼了一声,没理他。 “朕都饿了,阿瑶吃了没,有没有朕的饭啊?” 雪瑶瞪了他一眼,“臣妾没胃口。皇上饿了便叫他们传膳就是,谁还能饿着您不成?” 康熙想了想,拉着雪瑶起身,“走,朕带你去正院用一些。” 他拍了拍她的手,“好了,别难过了,朕给你出气。” 雪瑶跟着他去了正院。康熙吩咐梁九功去叫惠妃前来侍膳。 他心里清楚,那姑娘跟着惠妃一道,想必是她的家族搭上了大阿哥这条船。 他与惠妃很久没什么感情交流了,这次他给了机会,惠妃大概率会推那位姑娘前来侍膳。 果不其然,不久后,便见婉清一身娇俏的打扮来了正院。 她垂着头进门,跪下给康熙请安,“民女婉清,拜见万岁爷,惠妃娘娘身子不适,特遣民女来侍奉万岁爷用膳。” 她说完,羞涩的抬起头朝康熙看去,这才发现雪瑶坐在康熙身旁。 连忙又补了一句,“民女见过元妃娘娘。” 康熙盯着人打量了一会儿,婉清被他看的满面羞红,娇羞的垂下了头。心头正暗喜时,谁知康熙来了一句,“梁九功,你去问问惠妃,她安的什么心思,让这么个长得歪瓜裂枣的东西过来,朕见了她什么胃口都没了。惠妃真是越来越会办事了。” 婉清跪在那里,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似委屈似屈辱的流下两行清泪,康熙嫌弃的看了她一眼,转过头对雪瑶说道,“阿瑶你看,这人还好意思哭,那脸上粉都掉了,朕看好像鼻涕都出来了。真是倒胃口。阿瑶快让朕看两眼,洗洗眼睛。” 婉清连忙用帕子捂住脸,又跪伏下去,羞愤欲死, 雪瑶被他这促狭的样子逗笑了。其实人家哭的很美,压根没有像康熙说的那样,他故意如此,不过是为了哄雪瑶开心,顺便让那姑娘知难而退罢了。免得她们再找机会过来,徒增烦恼。 康熙见雪瑶笑了,松了口气,忙挥挥手招呼梁九功,“愣着干什么,还不拖下去,朕还要不要用膳了。” 梁九功忙上前把人带下去。 康熙托着雪瑶的小脸看了看,“好阿瑶,不气了罢?你看朕都没多看她一眼。什么东西,也配惹阿瑶生气?等回头朕让梁九功去查查这是哪家的,与后宫妃子沆瀣一气,净给朕添堵。惠妃也是该敲打一番了。” 雪瑶靠在他怀里,闷闷道,“臣妾知晓皇上心意。臣妾也不知今日是怎的了,见了她们便觉得闷闷的难受,心里这口气顺不过来。许是一路上累到了罢。” 她缓了缓神,又拉着康熙的手,“不说这些了,赶紧用膳吧,皇上都饿了。” 雪瑶确实没什么胃口,康熙好说歹说的哄着人进了点东西。 二人便一同歇下了。 后面几日康熙都早早的处理完事情,回来陪雪瑶用膳。看着人似乎心情好了一些,但胃口却一直不佳。 传了太医来,只说娘娘可能是水土不服,无甚大碍。 康熙担忧不已,匆匆给江南的事情收了个尾,便携众人走水路返京。 回去走的是水路,速度比陆路快一些。 雪瑶依旧是与康熙一处起居。 许是有康熙每日陪着,她心情似乎好一些了。 这时才有些遗憾,在江南匆匆就待了那么几日,也没出去逛逛玩玩。 康熙见她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安抚道,“无妨,明日船队到了山东,朕带你到城里逛逛也是一样的。” 第二人船果然靠岸,二人换了常服,便下船往泰安城中去了。 雪瑶在家中时常出门,这泰安城的街市看起来与京中区别不大,只是民风更淳朴些。 不过她从前多是自己,或跟着哥哥们逛街,这还是第一次与康熙一起出来,是以兴致很不错。 二人在宽大的袖袍下牵着手沿着街缓缓而行,梁九功与白薇在后面远远跟着。 路过一个捏泥人的摊位,雪瑶站住不动了。 康熙瞧了瞧,笑道,“老板,可能给在下与夫人捏一对泥人?” 那摊主仔细打量了二人一眼,笑着回道,“自然可以,小人定用心还原老爷与夫人的郎才女貌。” 康熙与雪瑶便就站在一旁等。只见摊主双手快速在泥土间舞动,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弹奏。他的手指灵活而有力,每一次按压捏合都显得那么的自然而流畅。那泥团经过他的巧手,很快便像是有了生命。 “好了,二位请看,可还满意?” 摊主自发创造,捏出来的作品是两个小人依偎在一起,恩爱无比。这泥人非常细致,似乎能看到眉眼间的情绪,看起来与面前的二人有八分相似。 雪瑶很满意,康熙让梁九功付了银子,心满意足的带着雪瑶回了船上。 回到卧房,换了衣裳,雪瑶趴在榻上,手里捏着那两个小人翻来覆去的把玩着。 康熙从她身后搂着她,笑道,“娘娘轻些,莫把朕的胳膊揪掉了。” 雪瑶想到什么,偷偷笑了,“那摊主若知道他捏的是皇上,怕不是要吓死,哈哈。” 康熙无奈的点点她的鼻尖,“朕有那么吓人么?” “唔,臣妾自然不觉得皇上吓人,不过,皇上要不问问别人?” 康熙想了想,还是算了。只要雪瑶不怕他就够了,其他人怕是应该的。 他揽着人坐起身,“前些日子阿瑶恹恹的,可把朕担忧坏了。今日可算多笑笑了。朕一日不见阿瑶的笑,都不习惯呢。” 雪瑶朝他呲了呲牙,“皇上这两天不忙啦?” “朕叫他们无甚急事便等回京再报,左右不过三五日也就到了。” 康熙抱起雪瑶往床榻去了,低声道,“阿瑶这几日心情不好,都冷落朕了,朕都想阿瑶了。” “皇上每日与臣妾在一起,还要怎么想臣妾?” 康熙把她放到床上,带着她,摸了一把,笑道,“是阿瑶最喜欢的那东西想阿瑶了。” 雪瑶捏了一下,嗔道,“皇上逮着机会就不正经。” “朕只是时时刻刻想与阿瑶在一起,这衣裳太碍事了。” …… 他笑道,“阿瑶的腰真细,一丝软rou也无,朕似乎在这里能感受到……” 说着他带着她感受了一下,“阿瑶摸摸,是不是?” *************停车场(这真的只是个破车尾气。。 给二人收拾妥当后,康熙搂着雪瑶,摸了摸她的小腹,那里仍旧平坦,丝毫看不出刚刚发生了什么。 “明明朕这么努力,阿瑶这里怎么还是没动静呢?” 雪瑶摸了摸他的大手,感受到体内似乎有两个小种子在微微跳动,笑了下。 “皇上急什么,这才几个月,咱们随缘就是。再说,皇上就不怕臣妾有了宝宝,就忽略皇上了?” 康熙亲了下她的耳朵,委屈巴巴道,“在阿瑶心里,朕是不是第一位的?” 雪瑶咯咯笑了,“皇上先说,在皇上心里,谁排第一?” 康熙认真想了想,“在朕心里,江山与阿瑶并列第一。” 雪瑶见他认真的样子,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那在臣妾心里,皇上是唯一的第一,无人与皇上齐平。” 康熙抱紧她的腰,追问道,“那若有了宝宝呢?” 雪瑶笑道,“儿子怎能越过阿玛去,让他去后面排着。” 康熙热情的捉住她的唇,吻了吻,“那朕再努努力,让儿子赶紧出来,孝顺他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