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陵外区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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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完成最后一项工作后,时间转眼已经来到了下午。 坐着郭嘉那辆不知道从哪儿借来的金黄色越野车,在柏油公路上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后,我们三人终于来到了广陵王陵……的外区。 没错,外区……因为这个景点的逼格是真的高啊。游客根本别想住内区,因为内区都是私人住宅,里面住着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钱权两手抓的老牌贵族。而外区则是个规模不小的小镇,专门施舍一个落脚点给像我们这样穷得要死却偏要凑热闹的普通游客。 想要参观王陵?那就得先在镇上住着,然后乘坐景区的摆渡车到达内外区交界处,再徒步穿过整片内区才能抵达王陵。 这流程之繁琐,让我一度怀疑是不是还得提前拜个神,杀鸡宰羊,围着篝火跳个舞才能获准进入。 难怪就算它免费,却也还是不火啊……要是收费,估计这广陵王的坟都得被掘开,挖出尸骸来鞭尸。 住宿问题由郭嘉全权负责。他拍着胸脯自告奋勇,说自己在某个不知名软件上订了一家评分不错的民宿——三人间,60块一晚,堪称性价比之王。他订的时候那叫一个自信,还跟我吹牛:“放心吧小心肝儿,虽然便宜,但绝对干净卫生,给咱们来一场‘低成本的高雅旅行’!” 结果到了地方,打开房门的瞬间,我沉默了,阿蝉也沉默了。 郭嘉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两秒,然后迅速扯出一句:“……这也不算差吧?挺有风味的!” 风味?这民宿是真的离了个大谱。 天花板吊着一盏快掉下来的裸灯泡,上面的积灰厚得跟郭嘉的脸皮有得一比,开了灯跟没开灯的区别在于灯泡上的灰尘看得更明显了。灯光一闪一闪像是在暗示我们随时会被劈晕;墙上的白漆掉得惨不忍睹,露出斑驳的灰色墙体,还能看见一串歪歪扭扭的涂鸦,隐约写着“王陵欢迎你”;床铺是三张不一样的单人床,床单皱得像从没熨过,还散发着一股潮乎乎的霉味。 阿蝉站在门口,抱着胳膊冷冷开口:“郭嘉,你不觉得这房间很适合拍灵异片吗?” 郭嘉干笑两声,试图挽回局面:“哈哈,别那么严肃嘛,这地方多有复古情调!而且经济实惠,不住白不住!” “郭嘉,复古情调不是这样玩的,你这地方顶多叫‘文物未清理完毕’,” 我捏了捏眉心,疲惫地叹了口气,“我开门的时候还以为我打开了某扇藏在民间的任意门,还没眨眼就进了王陵。等晚上要是床底下爬出什么广陵王的守陵人,我会第一个把你踹下床喂它。” 郭嘉赶紧举手投降:“行行行,我错了还不行吗?但都到这儿了,要不……咱就凑合一晚?” 我瞥了他一眼,心想:没准真得凑合,不然今晚还得睡车里。 郭嘉在床上一边认真地鉴赏着从门缝里塞进来的各种小卡片,一边啧啧夸赞,不是这个胸大屁股翘,就是那个肤白貌美大长腿。 至于阿蝉,她还在抱着电脑找信号。 我真的是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一分钱一分货”,花钱住宿,没有Wi-Fi就算了,连信号都没有?害得我连并夕夕上购买的流量套餐都用不了。 久违地,我们三个人竟然在晚上九点之前准时上床睡觉了。这种早睡的奢侈体验,上一次发生,可能还得追溯到小学之前吧。 但或许是生物钟没法立刻适应这种“健康作息”,到了凌晨四点,我们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醒了过来,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 “我说,”郭嘉率先开口,声音里还带着点刚醒来的慵懒,“咱们这是提前进入老年生活了吗?这作息要是放到广场舞大妈群里,得被夸成模范榜样吧。” 我半靠在床头,抬眼扫了他一眼:“郭奉孝你闭嘴吧。要不是因为你那车颠得我腰酸背痛,指不定我还能多睡几个小时。” 阿蝉揉了揉眼睛,拿过床头的水杯,慢悠悠地说:“反正都醒了,干脆聊聊明天的计划吧。老板,你不是说要体验深度文化游吗?” 我闭着眼睛揉太阳xue,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文化游?不就是走路、看墓、吃泡面吗?” “别这么敷衍啊!”郭嘉打了个哈欠,抱着枕头坐得更直了些,“我提议,明天一人安排一项活动。你们想干嘛都行,反正最后得有个节目是能让我动脑子、但不用动腿的那种。” “懒人!”阿蝉嗤笑一声,“算了,明天先看天气吧。如果不下雨,就按计划去王陵走一圈。如果下雨——”她顿了顿,看了看我们俩,“那就室内待着,喝茶打牌,怎么样?” “可以啊,”我懒洋洋地接了一句,“不过先声明,打牌我可不会让你们。” 郭嘉挑了挑眉,故作神秘地笑了笑:“行,那就试试,看是你多阴,还是我手气好。”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在凌晨四点,聊着这些有的没的,打发掉了一个小时的无聊时光。 天色渐亮,窗外隐约传来了镇上早起人家的声响,有鸡鸣,也有锅铲碰撞的叮当声。透过那扇浑浊得像郭嘉思想一样的玻璃窗,可以勉强看到小镇笼罩在一层未散的薄雾中,远处的屋顶上升起袅袅炊烟,像是给整个清晨涂了一层朦胧的滤镜。 昨天打听到第一班去王陵的摆渡车是5:30,我们三个收拾收拾,穿着张总送的冲锋衣和马丁靴,带着阿蝉装在保温杯里的马奶茶和饭盒里的甜酥就匆匆赶去搭车点。 不得不说,阿蝉家的甜酥真好吃。 天刚蒙蒙亮,清晨的小镇安静又冷清,只有几盏路灯还亮着,发出微弱的橘黄色光芒,雾气像轻纱一样笼罩在狭窄的街道上,仿佛一切都还沉浸在睡梦中。我们在雾气中快速穿行,沿着青石板路匆匆赶往摆渡车的搭车点。鞋底踩在湿润的青石板路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脚步声在空旷的街巷里回荡。 “真冷啊。”郭嘉一边跺脚一边嘟囔,“早知道就不应该拒绝昨天那家小店的羊rou汤,搞得我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 “那你还挑食,自己活该。”我瞥了他一眼,把脖子缩进冲锋衣的领子里,顺便抱紧了装甜酥的饭盒,“不行,这些吃的不能给你,你得留着肚子,到时候去王陵的商店小摊上再点点别的。” “老板,这算不算虐待员工啊?”郭嘉翻了个白眼,半开玩笑地说。 “你想要投诉我也可以啊,”我懒洋洋地回了一句,“不过投诉信寄出去之前,可能得先考虑今天是吃甜酥还是饿着。” 阿蝉笑着摇了摇头:“行了,你俩别斗嘴了,快到了。那边好像就是摆渡车的站点。” 果然,不远处隐约可以看到一辆敞篷的电瓶车,造型古朴,像是特意设计成融入景区风貌的模样,顶部是木质架构,边缘挂着仿古的铜铃装饰。车头的灯微微亮着,车前的灯光在浓雾里透出朦胧的光晕,像是在浓雾里给我们指引方向。 “来了来了,这就是摆渡车了吧?”郭嘉眼睛一亮,加快了脚步,“还挺有意境的嘛!” “别磨蹭了,快上车。”我翻了个白眼,拉着阿蝉快步走向车站。 我们很快登上了摆渡车,找了靠边的位置坐下,喝了两口热奶茶,随着车子缓缓启动,朝着内区的方向驶去。天光渐亮,王陵的轮廓隐约可见,远处晨雾笼罩的景致让人心生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