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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踩在雨里,两手各抓起一盆往另一面的玻璃屋里放,转身再要出去,撞上进屋来的江澍。他抱一盆虎耳草,不等她让开,弯腰将盆栽放在门口,紧接着去搬下一盆,仍放在门口。涂嘉霓明白过来,将门口的盆栽移到屋里的架子上。江澍的动作很快,她紧赶慢赶,一回头门口又被放满。雨不见小,幸而两个人比一个人强,绿植很快全被转移进玻璃屋。江澍在把门口绿植往里挪的时候,涂嘉霓推开身旁的玻璃门,去了隔壁更小的隔间。门一开,三只各色的猫扑着蹭到她脚边,她蹲下来点数,一手摸黑猫的脑袋,一手将猫洞的门给掀了下来。“哈苏你又跑到哪儿?身上这么脏。”再去点下一只,“宾得,奥林巴斯。”三只数完,她起身站到两个一米多高的猫架中间,“蔡司,福伦达……海鸥,珠江……”一一点过,涂嘉霓单手撑腰,有些无奈:“还真是一点惊喜都没有。”说着转身出门,将门关好,回头对上江澍的视线。江澍沉默站着,衣服紧贴在身上,颜色已经被雨水洇深,衣摆处翻着几层细褶皱,是他试图拧干水留下的痕迹。涂嘉霓捏住他胳膊,带着他往家里走。她脚步很急,开门后松了手,直奔洗手间。出来时手上拿着干毛巾,递给他后又往外走,“你先坐会儿。”她仍光着脚,拿了伞便冲进雨里。夜里近十二点,头顶的路灯不太亮,涂嘉霓往巷子深处走,猫着腰一一寻过几个老地方。都没见着影,她停在巷子中央,“跑哪去了……”雨砸在伞面,伞跟着发颤,四周都是雨声,她继续往前走,大声喊了一句,“徕卡!”再走几步,忽地停了下来——“喵。”很微弱的一声。再听到第二声,涂嘉霓看见了停在别人家墙头正中间的俄罗斯蓝猫。它很瘦,大颗的雨水砸下来,让它伏成小小一团。“你怎么跑上去了?”她疾步走到墙下,仰头往上看。墙很高,她身高不足,根本够不到。墙体也不宽,稍微一动就有踩空摔下来的风险。涂嘉霓在原地站了几秒,安抚道:“你别乱动,我回去拿把椅子……”说话间,身侧突然闪出个人,涂嘉霓吓得往旁边退了两步,只见那人到了墙脚,手里搬着个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石块,往地上一放,他站上去,踮脚将猫够了下来。“喵……”徕卡脱离了危险,声音似乎清亮了一些。涂嘉霓立刻走过去将伞撑在江澍头顶,伸手去抹徕卡背上的雨水,“叫你乱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下雨了就回家。”徕卡动了动,似乎是心虚,不愿意涂嘉霓碰它,脑袋往江澍怀里拱,爪子也没停,划在他衣服上。“好了好了,不说你了……”涂嘉霓又顺了顺它的毛。转而捉住江澍的胳膊要拉他回去,刚要抬脚又停下来,手往湿裙子上擦了两下,没什么用,还是湿的,只好就这么伸出去,碰上江澍的脸,迅速抹几下,将他脸上的雨水擦干净。江澍起初往后躲了躲,又意识到不应该,于是就那么僵着。涂嘉霓没有立刻将手收回去,他也没动,任由她看着。她眼神清澈,似乎又夹杂着几重意味。江澍看不懂,直到怀里的猫又叫了一声,停在脸上的手才收回去。“好了,走吧。”涂嘉霓拉了他往回走。先进猫房,用干毛巾将徕卡擦干,盖上软软的薄毯子,又教育几句,她才退出去。身后江澍比她更狼狈,衣袖处往下滴着水,脚下也积了一滩,与刚才搬绿植进出时带进来的水混在一起。不知道该说他傻还是乖,分明可以先进屋里。涂嘉霓走近他,这回直接牵起他的手。干燥与潮湿一交融,说不上什么感受。屋里的空调有段时间没开,没立刻散出热气。涂嘉霓从柜子里翻出一套宽大的睡衣,拿着干净的浴巾下楼,拐个弯,在半路上停下。底下江澍拿了拖把正在拖地上的水,应该是做惯做熟,动作熟练。——他倒是一刻也不愿停下来。涂嘉霓想着,赤脚下楼来。她也淋了一身,裙子没法拧干,雨水顺着腿流到脚跟,再积在他刚拖干的木质地板上。走出几步,地板上留下几个脚印。她是故意的,知道江澍发现了,就想看他会不会过来,主动开口让她走开,他好重新拖干。他却只将身后的地方拖干净,随后将拖把放到了原来的位置。再往里走到她身前,低着头不看她。涂嘉霓比他矮,仍能看到他的脸。确切地说,她在审视他,而他始终没有回看。两人对站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屋外雨声淅淅沥沥,涂嘉霓在片刻的驻足后将手上的东西塞给他,“去洗吧。”说完往门外走,中途拾起了桌上的打火机跟烟盒。江澍回身往门外望,见她微低着头倚在门边,一会儿烟雾往上冒,她复又抬起头,应该是在看屋外的雨。有车引擎声传了过来,铁门外灯影一晃,江澍见涂嘉霓将手上的烟扔进门口的垃圾桶,又一次走进了雨里。她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被淋湿,脚步不快,走到铁门口停下,朝巷子口的方向招了招手。吉姆尼在前头挡着,黑色的辉腾驶进来,只能在铁门处露出个车头。江澍见涂嘉霓回头看了他一眼,太远,又有交织的雨隔着,彼此看不清脸。很快,涂嘉霓从两辆车中间的缝隙走到辉腾另一侧。左侧的车窗还开着,江澍隐约分辨出坐在驾驶位上的是个男人,男人朝屋里看了一眼,随后将车窗关上。裙子湿漉漉贴在车座上,涂嘉霓转着烟盒,“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刚下飞机?”叶理清将暖气开上,递给她纸巾,“嗯,以为你还在俱乐部,过去了才知道你已经走了。”“我以为你今天回不来。”涂嘉霓胡乱擦了两下就不擦了。叶理清挑眉笑了声,“嗯,所以带了人回来?”要不是她上车前回了次头,他也不会注意到屋里站着的人。她对他的玩笑话不置可否,他便继续说道:“泽西说他下来的时候车子刚走,有个男人嚷嚷着要报警,被他拉了回去。”当时的情形现在想来有些滑稽,涂嘉霓后知后觉笑了声,“意外。”叶理清没说话,默默看着她,等她看过来,伸手拉住她,“我还是迟了些。”刚才折腾了一会儿,涂嘉霓已经累了,兴致却还有,抽出手后指尖在他手背点了点,“换了香水?”“嗯。”他应着,只见旁边人忽地动了动,他下意识张开手,接住翻身过来跨坐在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