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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戏台子,耳朵却是竖起来听着隔壁。戏子与娼妓本就不分,白日卖艺晚上卖身,多数戏子不过是用了个幌子遮挡的男娼而已。这万老板更是个中翘楚,左右逢源,甚至官场上很多人靠着他牵线搭桥。珠儿一直跟在秦婉身边,虽然从小陪着秦婉读书,跟着她一起练习礼仪,出入宫廷。年长些了,宫中的嬷嬷就开始来教导秦婉为妇之道,对秦婉的教导还是简单的,那嬷嬷对珠儿和环儿的教导却是非常细致,毕竟珠儿和环儿作为秦婉的贴身婢女是跟着进宫,以后有机会侍奉贵人。那时候珠儿被那些教材弄得满脸通红,过来跺着脚对秦婉说:“姑娘,这种恶心的东西,奴婢学不来!”可学不来也会被强按着头学,珠儿和环儿学得纠结,却也算是理论知识丰富。那欧阳遇是喝了两杯酒下肚,风流浪荡起来就没边的货色,此刻正放荡无边。听得珠儿满脸涨红,走向秦婉这里,贴着秦婉耳朵说了两句,秦婉摇头这也太猴急,太重口了,放下手里的茶盏,招来护卫:“隔壁声音太吵,挑开他们的帘子,让他们好好看戏!”“是!”护卫走到栏杆前,用随身佩刀,把帘子给削了,吼一声:“声音那么吵还让不让人看戏了?”这一声吼穿透了鼓乐之声,将满戏楼的目光集中过来,竹帘落地,就跟揭幕仪式一样,虽然里面是什么大家早就猜到,猛地这么一落下,却绝对能成焦点。在戏台上演绎了无数大家闺秀的万老板,此刻正被俩大老爷们前后夹击,暴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全场震惊,喧嚣的戏楼,此刻静得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大约是隔壁的人醒悟过来,停下了那污言秽语,一声惊叫之后,再无声音。秦婉站起来,缓缓步到栏杆前,拍着栏杆问对过戏台上的伶人:“唱啊!不是都来看戏的吗?怎么不唱了?”隔壁三人没想过有人敢做也会做这样的事情,慌乱之下,慌忙扯过了衣服,仓惶而逃。楼下戏班的人看见万老板今日丑态百出,楼上还有个仙姿玉貌却如煞神的女子,班主只能拍手:“继续演!”敲锣打鼓的都不知道怎么开始,曲调乱了几拍,这才协调起来,台上武生翻滚,跳跃。秦婉看那武生卖力,侧头对珠儿说了一句,珠儿叫:“我家小姐打赏五十两!”众人仰头,难道这位小姐真的只是来看戏的?不是来砸场子的?看看人家的出手?一个打赏就五十两。看完这么热闹的戏,秦婉下楼,走出戏楼,戏楼的管事,正儿八经的戏班班主,一个个额头冒汗,双腿颤抖,送走了这位,等下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秦婉上车,马车往前,才行进了一会会,马车剧烈颠簸,马匹嘶鸣,车夫急切地喊停,环儿用她那极度尖利地声音惊慌大叫,一阵慌乱,秦婉撩开帘子,走出去问:“怎么了这是?”只见马匹前头,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穿着白色中衣说:“凭什么不让我再赌?”眼前这个男子一张脸简直魅惑众生,一笑还有酒窝。秦婉模糊了双眼,她想她要好好准备和他的第一次相遇,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小侯爷,您上上下下一样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还赌什么?”那被称为小侯爷的那小子看了一眼他自个儿浑身上下,又看了一眼秦婉的马车,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叫:“哎呦,谁家的马车!可把小爷给吓坏了!”话刚出口,只见他往地上一躺:“赔钱!”秦婉心中暗叫,卧槽!专业碰瓷啊?这真是自己记忆里的夫君吗?有那么不要脸吗?第5章秦婉在马车上定了定心,记忆里对着她千般万般好的男人,居然在碰瓷她。好歹自己也是经历丰富的人,碰瓷是吧?那就来吧!秦婉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走过去,弯腰往下看,这个混账闭着眼,嘴里嚷嚷:“赔钱!赔小爷钱!”秦婉看着他,瞧瞧这乌黑的头发,这饱满的额头,这挺直的鼻,这嘴更是形状完美,还有这下巴,每一样都恨不能让她立马将他拖回家去,解一解几辈子的相思。忽然之间,那混账眼睛睁开,一双眸子幽深如寒潭,似要将人吸进去,那一世,她就是被他这般看着口口声声叫:“阿婉!阿婉!”秦婉想到那一幕,脸上飞起了红晕,对方一愣,立马出声:“怎么不想给钱啊?我可告诉你,别以为你漂亮就可以不赔钱。”秦婉回过神来,慢慢蹲下,温柔似水地看着裴曦说:“你真的吓坏了?”大约是她的态度过于诡异,裴曦伸出了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这一幕对秦婉来说梦里出现过无数次,而且是在那种梦里,对她而言裴曦这个动作太性感。看着秦婉虎视眈眈的眼神,裴曦好似在掩饰自己的紧张:“对啊!”“吓坏了当然要赔!”秦婉从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塞在他手里。裴曦看着手里这张的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五百两,露出看傻子的表情,看向秦婉。边上的围观群众也大多用这个姑娘是不是傻了的表情看秦婉。秦婉眉眼含笑:“我家里有个老大夫,擅长心慌心悸等症,你还年轻,有这个症,以后老了可就麻烦了。看你跟我有缘,我就让柳大夫帮你治治吧!”话说出口,连秦婉自己都觉得有狼外婆哄骗小红帽之嫌。“不用!不用!”这混账一下就坐起,跟秦婉对视说,“这个症看见银票就好了!”不上当?秦婉立刻变了脸:“来人!”立马两个壮汉一个箭步出来左右按住裴曦的肩,秦婉带着笑说:“请定远侯世子回府去,让柳大夫给他瞧病!”看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敢把自己的武功露出来?果然裴曦不敢,只是跳脚起来叫:“你凭什么把我抓回去?既然知道我是定远侯府的世子,你还敢抓我!”秦婉缓缓站起来,低头看着他:“我这是请,请你回去瞧病!免得你这五百两赌输了,还来我府上说是我的车驾让你落下了病根。”说完她转身要上车,裴曦被两位护卫给拎起来,他梗着脖子说:“绝对不会!我保证不会来找你。”秦婉来了一个美人回头,笑地如春花秋月,围观群众看得心头颤抖,刚才还觉得秦婉傻,现在替这个世子担心,这姑娘不像是善茬子啊!她的红唇轻启:“我不信!”“你一个大姑娘,把我一个大小伙子抓回去,意欲何为?”“治病啊!治心病!”秦婉说,关于是他的心病,还是她的心病,就不便明说了。“你问问这里的父老,有人信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