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co：就此沉沦（六）Our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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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发生了就不能否认。 从最初水下的那个吻开始，到晨光中温馨的早晨之后，在金克丝和希尔科之间，某些改变已经不知不觉地发生，无声无息地渗入他们相处的每一丝空气之中，在眼神相对、肌肤相触的每个瞬间，都有一些深层的渴望正蠢蠢欲动，就像两株湿润的藤蔓缓缓靠近、彼此纠缠，并即将开花结果。 而他们也都对此都心知肚明。 底城上方的天空依旧昏暗无光，但金克丝的心情却无比明媚，不光是为了希尔科，更是为了即将研制成功的海克斯武器。 此时她漆黑的小基地里难得安静，天蓝色的符文阵列围着她缓缓漂浮旋转，灯光底下，金克丝正在认真地工作着，专心打磨武器的内部零件，嘴里慢悠悠地哼起了摇滚乐的旋律。 金克丝决定将它设计为手持的枪炮形式，虽然不如之前的蝴蝶炸弹精巧夺目，但在海克斯宝石的加持和驱动之下，它的射程和威力将无与伦比，它将成为金克丝的代表作！也许当它真正发射飞弹时，甚至可以直接跨越双城之间的距离，对上城进行远程打击！ 金克丝忽然有了个好主意。 “死神飞弹！”她喊道，“我要叫你死神飞弹！”它遥遥轰出时炸开的绚烂烟花仿佛已出现在她眼前。 金克丝兴奋地勾起笑容，停顿了一下，“零件和名字都有了，还有外壳，该让你变成什么样子呢？”她自言自语道。 她仰头看向上方，那里漆黑一片，可是却有另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缓缓睁开，与她对视。 猩红的义眼和完好的青蓝色右眼，是希尔科。 金克丝仰靠着椅子上，带着笑容望着他，若有所思，“嗨，希尔科，”她挥了挥手，“你的眼睛真特别，我有灵感了，你喜欢鲨鱼吗？也许把它做成鲨鱼外形是个不错的主意，最好眼睛也和你一样，颜色不同。” 她说完开始大笑，笑声在空旷的周围远远回荡出去。 摇滚乐重新轰鸣响彻，金克丝又开始继续专心工作。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晚。 金克丝神色略显倦怠地走进了希尔科所在的酒馆，穿过嘈杂的音乐和摇摆乱晃的人群，打了个哈欠在吧台坐下，懒懒地眨了眨眼睛，“给我随便来一杯。” 她有点累了，说完就百无聊赖地盯着前方某处发呆。 酒保不敢怠慢，飞快地将一杯饮品摆在她面前。刚放稳，金克丝便一手飞快将它夺过，坐起来一口气喝了一大口，眯着眼睛感受酒精在体内挥发，苍白的脸上慢慢晕开一层微红。 她用牙齿咬着吸管，无聊地晃荡着玻璃杯里的颜色微红的液体。最近皮城推举出来一个新议员，港口和飞门现在都由新议员接管，希尔科说他的态度激进又莽撞，正在给他们捣乱，炼金男爵那伙人害怕他会直接关停港口，上次她去抢宝石时玩得有点过火，现在上城还有人在利用新议员的影响力暗中追查宝石失窃的真相，总之给他们造成了一点不大不小的麻烦。 宝石的事情希尔科已经让警长去施压摆平，将矛头引向野火帮，就算来到底城也查不到什么，今天希尔科出门是为了安抚底城的各方势力，一起商议应对策略，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金克丝皱着眉，转身又找酒保要了一杯酒，仰头一口灌下去，然后把杯子丢到一边。酒吧里昏暗迷离的光映着她微微酡红的脸颊，她忽然跳下了吧台的高椅，扭头跃入了前方人影憧憧、群魔乱舞的舞池，旋过身的时候长长的辫子在背后打了个转。 当希尔科带着下属踏入酒馆大门时，一眼就看到了她。 舞池里正放着劲爆的乐曲，周围的人自发地绕着她空出一圈，金克丝正在跳一场独舞，她忘我地闭着眼睛，一手握住空气，似乎在和另一个看不见的舞伴一起旋转，蓝色的长辫围着她翩然旋转，纤细的腰在昏暗的灯光中白得耀眼。 希尔科奔波了一天，看到她，脸上忍不住泛起微笑，似乎疲惫也减去了很多。他挥挥手让下属散开，自己端了杯酒，悄悄在角落暗处的沙发上坐下，继续静静地看着她。 乐曲还在不停奏响，唱片机中男声和女声正在对唱： “You wanna mess around? They gonna take you down down down……”（你想让一切混乱疯狂吗？他们会让你倒下） “Wanna slide and turn? Such a lovely way to burn burn burn……”（想要崩溃转变吗？就用这甜美可爱的燃烧） “I never felt like this before， I think I might just want some more……I think I might just SLIDE！！！”（我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我想我要更多……我想我只是要堕落！） 歌曲的高潮中鼓点重重地打响，在这热烈又疯狂的旋律中，四周的气氛越发火热，那些在舞池中律动的人扭动得越来越狂野，希尔科对这里充斥着的交易、赌博和斗殴视而不见，手里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的边沿，眼睛里只有正在跳舞的金克丝。 “ALIVE－the kinda shouldn，t that mean that you should……”（活着－你要做的就是违反规则！）随着最后一句，悦动的音符缓缓休止，穿过散开的人群，希尔科看到金克丝独自站在舞池中央，张着双臂，睁开了眼睛。在音乐尾声的短暂安静中，她突然敏锐地转过身。 最后的几声鼓点恰好同时响起，希尔科猝不及防地和她对视，心尖一跳，他还没来得及移开眼，就看到金克丝已经向他走来。 她一边走一边盯着他，嘴角挂着一丝恶劣的笑，希尔科不知道她过来要做什么，只看到她伸手飞快地解散了编好的辫子，拆掉了箍住头发的螺母，任它们叮叮当当落在地上。 不知道金克丝要做什么，他感到有点紧张，不由得掩饰性地低头，端起酒喝了一口。 再抬头的时候金克丝已经站在了他面前，她弯腰抢过他的酒杯，喝干了之后丢在一边桌上，“可以请你跳支舞吗？”她向希尔科伸出手来，难得散落的长发滑了下来，希尔科似乎闻到了她的味道，混着酒气、油彩和爆炸的硝烟，浓烈呛人，但这样的金克丝才是金克丝，她的味道让希尔科喉咙干涩。 希尔科感觉自己脸上发热，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下一首音乐响了起来，浪漫的爵士鼓点缓缓奏响，金克丝牵着希尔科的手，重新踏入舞池，鉴于这里是希尔科的地盘，其他人都远远在一边旁观，不敢也站入舞池和老大碰在一起，空荡荡的酒馆中央，只有他们站在一起，紧紧相依。 “There，s a girl in town and word，s gon， around she，s just fine……”（城区里有位姑娘，不在意四散的流言） “So I don，t worry my head， cause I know her heart is tied to mine……”（所以我不去担心，因为她和我心心相依） 希尔科的手搭上金克丝裸露的肩膀，手指下她的肌肤光滑而柔软，金克丝揽着他的腰，他觉得腰部那里顿时guntang起来，一个男声唱起歌词，他们便开始默契地共舞，熟练得像早已排演过千百遍。 “The life that we live and the love that I give to her……”（我们的生活，我给她的爱） “Each day it grows more and more I，m sure， it shows……”（事实表明，与日俱增） 希尔科只喝了一小口酒，可现在他觉得自己仿佛已经醉了，金克丝身上的味道紧紧地包围着他，远远的人群变得影影绰绰，音乐开始亦真亦幻，眼前的世界仿佛也在旋转，变得不太真实，如同一场梦幻。 “Our love， is a bubblin，s fountain……”（我们的爱，如喷泉涌出） “Our love， that flows into a sea……”（我们的爱，奔流入海） 金克丝一手高举着和他相牵，以此为轴闭上眼睛开始旋转，另一只手臂也舒展出去，她美丽的蓝色长发波浪般围着她飞旋，时不时轻轻拂过希尔科的身体。旋转结束后，她和希尔科两人一起双手交握，拉着对方在舞池里交错转了一圈。一瞬仿佛永恒，希尔科握着她的双手，看到了她蓝色眼睛里兴奋的笑意，情不自禁地也跟着微笑。 “Our love， deeper than any ocean……”（我们的爱，深过汪洋） “Our love， for eternity……like someday I，ll pray our love will always stay pure……”（我们的爱，至死不渝……有一天我将会祈祷我们的爱永远清澈纯粹） “When the world turns around， he holds me down for sure……”（当天翻地覆时，在他怀里我也会安然无恙） 另一个女声响起，仿佛是对男声的回应。金克丝笑着凝视着希尔科的脸，他也低头看着她，一向冷静的神色现在有点恍惚，唇边带着一点淡淡的温柔笑意。金克丝抚摸上他的后背，让自己和他靠得更近，依偎在他胸前，贴在一起慢摇。她侧过脸感受着希尔科的心跳声，听到它缓缓和自己的合在一起，她的心好像也正在被一点点地填满。 “The rain will fall， on us two……”（大雨将要落下，将你我倾覆） “But I，ll keep movin，in on……”（但我将勇往直前） “But I been strong with you……”（和你一起，我将无坚不摧） 歌曲的高潮，男声和女声交织在一起，像是在彼此承诺，浪漫的曲调中，金克丝和希尔科相拥在一起，像恋人一样亲密而缠绵。 周围的打手、侍者、调酒师、喝酒的人视若无睹，不敢向老大投去异样的目光，但希尔科手下的二把手塞薇卡却不知不觉停了手上发牌的动作，叼着一截烟扭头盯着他们。 塞薇卡微黑的脸上浓眉有点茫然地皱着，凭直觉她感到他们之间好像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奇怪，只是跳支舞而已，金克丝无法无天起来干过的事比这可出格得多……正发呆时，和她一块打牌的几个开始催了，于是塞薇卡摇摇头，希尔科做事一贯有分寸，有他金克丝应该不会做什么，还是相信他吧。这么想着，她放弃了继续思索，开始继续专心玩她的扑克牌。 “Our love， deeper than any ocean……”（我们的爱，深过汪洋） “Our love， for eternity……”（我们的爱，至死不渝） “Our love……”（我们的爱） “Our love……”（我们的爱） 音乐还在继续播放，徐徐吹奏的萨克斯中，歌声还在响彻酒吧，最终渐渐平息下来，一曲结束。金克丝额头出了一层薄汗，希尔科替她拂了拂，金克丝明亮的蓝色眼睛注视着他，眨眼的时候长长的睫毛刷子一样扫过，希尔科抵挡不住她的眼神，满腔柔情地又帮她理了理耳边的发丝，将它们拢在耳后，最后他看了眼金克丝毛绒绒的头顶，有点犹豫地伸手，轻轻放在了她头上，顺着往后摸了摸。 金克丝突然环抱住了他，把脸侧过来蹭着他的肩膀，她轻盈柔软的身体整个嵌在他的怀里。 天哪。 希尔科又冷静又头疼，她又开始不注意场合了，这样下去他们迟早会暴露在众人面前……可是他无法拒绝金克丝。 “我好热，希尔科。”金克丝埋在他肩膀上含混不清地说。他摸了摸金克丝的脸颊，发现温度很高——她似乎喝醉了？希尔科心里叹气，他回来之前，她到底喝了多少？ 希尔科将金克丝带了回去。 但他很快就后悔了。 半夜里，金克丝压他身上吻醒了他，希尔科无奈睁眼，顺从地张开嘴唇回应她，双手往上揽住她的肩膀和后背。 今晚恐怕是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