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高兴吗，小狗。”

    拍卖会的地点在琮宴庄园。

    一座三面环海的接陆岛屿。

    地点较偏，且为早年人工填海的产物，只对拥有长期邀请函的私人开放，是顶级家族的拍卖圣地。

    小雾对这个名字隐约有点印象，但不太深刻，只能从很久之前景雾的记忆中翻到一星半子，但都是些影绰的画面。

    高潮之后，她陷入了倦怠期，骤然加快的心跳抽走了她的力气，微妙的战栗感传遍周身每个末梢神经。

    软得不行。

    缩在他怀里，舔过修长指骨上自己的津液，热着小脸，一根根擦干净。

    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瞄向前方。

    今日负责开车的司机她没怎么见过。

    黑衣、黑发，略显宽松的西装。

    不算年轻，但显然心智坚定，视线毫无偏转，对后方的一系列行为毫无所动。

    不知道是不是早就见惯了这等场景。

    小雾无从考证。

    裴译忱掰正她的视线。

    “他不会看，也不会随便发情。”

    裴译忱说：“比你训练有素。”

    小雾躁得慌。

    明明想着做好唤醒服务的是她自己，最终却变成了她在车上高潮。

    完全控制不住。

    连叫声都难以抑制。

    小雾沮丧地环上他的肩头。

    “我也可以很训练有素。”

    “比如？”

    “换个主人。”

    啪地一下。

    裴译忱的巴掌扇中了她胸前的两团。

    摘掉了乳夹之后，多层白羽只能遮住小rutou，透过一层薄纱，能看到鹅卵石那样圆滑的山头，一条浅浅的沟壑被挤在中央，随着男人的巴掌左右摇摆。

    疼丝丝的。

    小雾不敢出声。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也不敢护着自己胸前，反而勾住他坚实的臂膀。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不是什么值得解释的事情，舌灿莲花就能够糊弄过去，可小雾难得不想这样，她埋首其中，闻着他身上清冽的后调。

    事后的困意涌上来，头脑晕胀胀的，只记得说。

    “就您一个。”

    “没有别人。”

    男人的大手在拍她的背脊，轻缓而规律，“好孩子从不说谎，你是吗？”

    小雾快睡着了。

    迷蒙中应声，“我是。”

    “嗯？”

    “主人的好孩子。”

    ……

    小雾睡着了。

    再醒来时，车子已经放缓了速度。

    约莫驶入了最后一段单行道，两边不泛有举着摄像机的专业记者和拉着横幅的大规模粉丝。

    但预想中水泄不通的情况根本不存在。

    道路两侧拉起了警戒线，特别军用人员的车辆尽数停留在附近，一站一的排在景观池附近，直接让开了车辆通行的路。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小雾扒着车窗往外看了一会儿，想起来裴译忱提醒过他的事，拿起来小化妆包开始补妆。

    化妆只是基础业务，但凡是岛内出来的无一不精，但今日她无意秀手艺，于是按照化妆师原本准备的妆容重新填补些，唯独到口红色号时犹豫了下。

    拿出来三根颜色不同的，放到裴译忱眼皮底下。

    他又在发语音。

    那边关大少爷简直不可思议，“我本想借老头的人过来震场，谁知道他老人家怎么都不同意。”

    “你，或者江恒怎么办到的？”

    裴译忱不紧不慢地回复：“私用关系、往上施压、调派自己人，你觉得是哪个？”

    那头回：“调派自己人。”

    裴译忱嗤笑。

    “是三管齐下。”

    他的目光随意地飘到外面，扫到那些站得笔直的生熟面孔，淡淡地说：“重点不是调用了谁，而是师出有名。”

    “名头合理的前提下，错误也是正确。”

    “学着点。”

    那边不说话了。

    半晌后，发过来两段视频，约莫是两个女人的背影，好像约好了一半，都是幽兰玫瑰样式的礼物裙摆，闪着璀璨的宝石光芒。

    关大少爷问：“你晾着两个美人，名头又是什么？鱼养两头？”

    裴译忱极度惬意地起身，拍了下小雾的背脊，让她去拿新皮鞋，同时准确无误地挑出小雾原本的口红色号。

    “收拾好自己。”

    小雾顿了下，最后选择低下头，脱掉他的车内拖鞋，换上皮鞋，又系好鞋带。

    全程没有抬头，盯着乌黑的皮鞋看，眸光微微发亮。

    下车后，小雾终于想明白了这股子似而不同感来自什么。

    来自于璀璨的闪光灯。

    这样的经历她有过一次，尚能从容应对，绝不像今日这般强装镇定。

    白亮的灯光快要怼到脸上，前方的路都在模糊，小雾随着裴译忱下车，难得露怯，想像之前那样跟在他身后，却被他揽住腰。

    她想象中的场景完全没出现。

    什么女主人会在红毯的尽头跟主人不期而遇……统统没有。

    前方道路宽坦，她高跟鞋踩得高，人也走得慢，裴译忱好像是故意的，随着她走，顺带让助理拿伞。

    黑伞挡住了大多数灯光，眩晕感也消失了。

    但闪光灯还在继续，一路从他们身前，打到身后，再到彻底不被余光捕捉。

    小雾松了口气。

    拍卖会分内外场。

    外场是原生态景观城，伴随喷泉、草地和假山瀑布。

    内场则在大型宴会厅内，据说旁边是艺术陈列馆。

    小雾遍寻一圈，没找到人，又问：“您的女伴已经到指定位置了吗？”

    裴译忱如有若无地瞥过她，掏出一根烟。

    他惯常选择爱答不理。

    小雾没觉得自己能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正确答案。

    可是下一秒，他却将已经抽过一口的烟摘下来，递到她嘴边。

    小雾会抽烟，可是不敢接。

    一是她不上瘾，二是主次有别。

    她犹豫，期期艾艾：“这……这是您的。”

    裴译忱：“怕什么。”

    她不敢说。

    裴译忱却说：“怕被人发现。”

    “刚刚闪光灯这么多，没见你不敢走。”

    这哪里是一码事。

    可很快，小雾就明白了裴译忱的意思。

    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您……您的意思是……”

    裴译忱淡淡地说：“高兴吗，小狗。”

    “在媒体那里，我的女伴非你莫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