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发烧
114 发烧
前几个月的“赵淙礼事件”完全没有对关家拍卖会产生任何影响,反倒让其名声水涨船高,已然成为上层圈子的通行门票,除了那几个世家大族家庭成员,不少顶流明星暗搓搓带节奏。 卖惨的,刷舆论的,蹭热度的……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关家拍卖会最终定在了晚春时节。 即将入夏。 草长莺飞,万紫千红。 出去一圈就是一头闷汗,恒温恒湿的屋内是变成了绝佳避暑地。 “裴家全宅都按照四季节令调整温度和湿度,这种条件下你还能着凉?” 管沁斜扫她,“不如说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小雾发着低烧。 可能是昨天晚上吹到了。 裴译忱房间的露台实在清凉。 她坐在裴译忱的大腿上,下面含着他的大东西,还要像个手机支架那样为他举着会议摄像头,咸腥的海风漫进来,灌进贴身衣物,除了烘热的体内,每片肌肤都不沾黏汗,像天然性屏障,吹得她头脑发昏。 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睁开眼睛的时候,时钟的短针已经跨过了9点,额头上多了一个成人退热贴,早就热腾腾的。 一出卧室门,就看到了江恒。 笔直地坐在客厅公椅上,守着几盒药和倒好的温水,正在开会。 看到她出来,重新调了一杯,送到她手边。 “先生说你发烧了,让我过来看看。” 水温刚刚好,小雾猜测,如果放入水温计,一定是45度。 不会多烫一点。 江恒工作细致得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小雾心里没什么底,却还是问。 “拍卖品清单……应该做好了吧?我可以看看吗?” 江恒正开着全英会议。 不错过对面的黄毛白皮任何一个词,还能顺带回应她:“不好意思,清单出来了,但是裴先生……禁止外传。” 好吧。 所以她又找到了管沁。 相比江恒,管沁就松泛多了,感兴趣地盯着小雾热得发烫的脸颊,还用手背上去摸了摸。 “真烫,摸着像个瓷娃娃。” “不就是在露台伺候喝茶,烧成这样?裴先生这是什么超绝病毒传染体?或者你——” 她语出惊人。 “——春心萌动了?” 小雾话音一顿。 支支吾吾地摇头或者点头,干脆转移话题。 “我要的东西……” “必须有。” 小雾松口气。 交接细节一概不提,只含糊地说:“钱打你账上。” “三折吧,看你快烧迷糊过去了,像是饱尝爱情苦难的可怜人。” 小雾:“……” 口干舌燥,从管沁那里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水。 “双倍好了。” “剩下的存你那。” “万一……”她顿了顿,淡淡地说,“不确定以后谁用得到。” 管沁哪里还能不明白小雾话里的意思,赶紧挑起下一个话题。 “昨晚可有趣。” “江连枝知道吧,最近得奖那个,风头正盛,昨天在直播里念了一封感谢信。” 八卦人人爱听,管沁又爱故弄玄虚,三言两语间,小雾的注意力就跟过去了。 脸晕红,眼眸却亮。 “谁的?” “你家裴先生。” “说自己半红不红时曾有幸被裴先生眷顾,现在希望能有报恩机会。” 管沁的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翻译一下:想去拍卖会,求带。” 小雾没忍住,乐了。 “裴先生怎么说?” “我跟同期们打了个赌……” 两道声音同时想起。 小雾话音一停,就听到管沁说:“总之,我赌她玩这套无用,连会场山庄大门都进不去,一万块。” “meimei,jiejie的一万身家就拜托你了。” “这两天可要好好给家主吹枕边风。” 行。 真行。 在这等着她呢。 哪怕同一个地方出来前后人,小雾也不着急应,只问:“还能加注吗?” “赌什么?” “就赌——”她顿了顿,“她能进会场大门,却不是跟着裴先生。” 管沁看着她,像看一个天外来物。 片刻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多少钱。” “十万。” 管沁磨磨唇角,听到这个金额,眼睛都眯起来了,“大手笔啊,裴先生卡里刷吗?” 小雾摇头:“大半身家。” “输了可别心疼,权当造福姐妹们。” “嗯。” 小雾眨眨眼睛,黑睫颤颤地盖在下眼睑,像月光青影降到了地面上,太淡了,又被日光驱散。 “最多rou疼几天。” 管沁别有深意,瞅着她。 “可不兴行私舞弊。” 小雾点头。 她也没想出来自己能有什么作弊空间。 反正枕边风没用。 裴译忱是个冷眼旁观派。 大东西塞进她下体中时还能旁若无人的挑错找刺。 可能。 根本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撼动他的意志力。 交了定金,她看着自己小账本中少得一笔钱,叹了口气。 饭都没吃,晕晕乎乎地躺到了床上,横斜着。 再醒来,是额上盖了只冰凉的大手。 她伸手按着,又用烫红的脸颊蹭了蹭,迷迷糊糊中,看到近在咫尺的面部线条。 俊朗,分明。 她下意识伸手,摸上去。 “真好看。” 男人终于潜下视线。 蓬松的碎发随意地搭在额前,显得整张面庞格外青春。 很像她诞生后经常梦见的少年模样。 可惜少年性格难测,对谁都没有温度,明明也会笑会嘲讽,却好像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心。 男人动也不动,保持着欺近她的姿势,低沉地问。 “给你留的药呢?” “什么……药?” 嗓子沙沙哑哑,浑身都在发烫,可她的神经线却好似被烧出了存在感,在额角部分一跳一跳。 问话干脆不回了,直勾勾地盯着男人流畅的轮廓,还有点可怜兮兮。 “我身上好热。” “你在发烧。” “那,下面是不是会更烫。” 男人不说话了,无动于衷地看着她。 她却歪歪头。 “我很少生病。” “您不想试试吗?” “到底可以有多热。” 裴译忱的卧室里不止有他自己。 还有半屋子自己的助理和医生专家。 听到这句话,全员失声沉默,生怕出气太快泄露自己存在的事实。 裴译忱:“怎么,你想试?” 小雾咕哝着摇头,有些执着,“不不不,是您,您不想试一下吗?” 他垂着眼睛。 漆黑的目光落到她红的不自然的肌肤上。 片刻后,敷衍地说:“先吃药。” “一会儿我告诉你到底有多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