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在睡着的蒋飞身上被曰(3 人高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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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睡着的蒋飞身上被曰(3 人 h) 露营结束后,程兰欢回家大睡两天才缓过劲,等意识清醒联系林婧的时候,lory 正在店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嚎啕大哭,痛斥自己遇人不淑,连累程兰欢险遭不测,估摸着阿哲已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他,也就不必麻烦自己 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解释,这种事情 如果对方过于恋爱脑,非要说是她主动勾引,这脏水也很难洗干净,虽然他们是因为林婧的关系才成为朋友,但是向来亲近之人不多,自己 也很珍视这份关系。 其实关于那天晚上在车里的事情,她恍恍惚惚只能记起零星片段,但身体的记忆很充实,两根roubang将后xue填满,撑到发麻,前后夹击的异物感很难消退,即便是过去这么久都还能记忆犹新,极致离谱到近乎癫狂的快感,比 rush 还让人上瘾,原来一个人只要接触过欲望的顶峰,很难回归平静,自己这副身体到底是有多yin荡…… 因为一直在睡 没有回复任何人信息,周珧这顿狂轰乱炸 将讯息累计到99+,阿哲倒是只有简单的一些问候,还好 都默契地避而不谈 那夜疯狂,却也字里行间都充斥着微妙的阴阳怪气,程兰欢统统装傻充愣 打哈哈糊弄过去。 真是可惜,她无法欺骗自己,说不遗憾是假的,但是怎样才能再来一次 也是个非常令人头疼的难题,不如下次找张庭礼和蒋飞试试? 等等, 这两个人的话,估计她会死在半中间吧,又不是没有体会过…… yin荡之神在心底驻足扎根,成为欲望的囚徒,理智这种东西几乎荡然无存,甚至成为让一切触底反弹的催化剂,贞洁与尊严,已然变成透明的遮羞布。 作为赔礼道歉,lory说什么也要请程兰欢吃顿饭,再三推辞 还是敌不过对方的盛情邀请,再三保证 这次是姐妹局,只有他们加上林婧三人,痛痛快快 不醉不归。 “这里会不会过了?我们只要去普通的地方就可以了。”程兰欢看着眼前有些熟悉的地方,必须仰起头才能看到楼顶最闪亮的那盏灯,金碧辉煌带来的奢靡感,处处象征着这不是自己素来会踏足的地方。 “这里可是有钱人的销金窟,服务生的质量都超级好。如果不是这次给他们供的货不错,采购经理给了我张 vip 卡,否则我也舍不得来这种地方。”lory 大哭后的眼睛还没消肿,眼底挂着黑青,虽然看上去一如既往的乐观张扬,但还是能看出休息不好的颓丧感,显然是在强颜欢笑。 林婧疑惑,“你给这种地方供货?情趣用品还是助兴药?违禁药可不行啊!” lory 脸上闪过嫌弃厌恶之色,他可是知道赵贺的所作所为后无论再怎么悲伤,第一时间选择报警,撇撇嘴没好气道:“我要是卖那个,今天就能一人点十个男模,酒水畅饮了!” 来都来了反复推辞确实扫兴,程兰欢再觉得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也还是硬着头皮跟随他俩走进去。 霓虹深处,矗立在繁华市中心的建筑外表如同一座巨大的水晶宫殿,璀璨的灯光从每一块玻璃中折射出来,将夜空撕裂,洒下无数星辰。入口巨大的拱门镶嵌着金边与繁复精致的雕花,红毯延伸至街道,两旁是身着华服佩戴半截面具的侍者,微笑着迎接每一位贵宾,当然个别贵宾前来会有专门的 vip 通道。 大厅中央巨大的水晶吊灯,悬挂在天花板上,灯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映照在大理石地面上,斑斓的光影像水波涌动。四周墙壁绘满暗纹,需要仔细去看才能发现是一些著名的文艺复兴时期的神话主题画作,除以之外每一处装修细节都彰显出极致奢华。 空气中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高级雪茄的香气,通往不同包房通道的地面由透明水晶玻璃制成,下方是流动水幕,灯光透过水面,折射出迷幻光影。数十个私人包厢,每一间都配备了最先进的音响设备,更有甚者还会配备私人调酒师,为客人提供最优质的服务。 “欢欢,怎么了?快进去啊!”林婧推推她的肩,疑惑为何程兰欢站在门口不动,发现她好像盯着刚才来时路若有所思,不解道,“是看到认识的人了吗?” “啊,好像是吧……” “那去打个招呼?” “不不不,不用了,他应该在招待客户,我去打招呼不合适。”程兰欢把林婧拽进包厢,心底直嘀咕,没那么巧就碰到吧,不过也不奇怪,听说周恒在这请过客,那么遇到蒋飞太正常不过,况且他本来就是负责市场接待甲方这部分。 但是为什么自己有一点莫名其妙的心虚呢?明明她只是和朋友来玩,今天又没有其他男人……程兰欢的心不在焉持续到 lory 和林婧开始五音不全的唱歌戛然而止,她像被从耳朵抽走灵魂般机械的拍着手鼓,飞快的思考怎么能离开这里。 “十个男模点不起,一人一个我能行!!”lory 酒精上头,彻底 嗨疯了,蹦蹦跳跳的房间里团团转,他急需要孔雀开屏。 林婧连连摆摆手,“我要为我阿娜达守身如玉,无福消受你的好意!” 程兰欢附和:“我一有夫之妇,也饶过我吧……” “怂什么!今天没外人!进了这道门,都是单身!”lory 翻了个白眼无视她二人的表态。 “你不是说就唱唱歌喝喝酒……” “傻欢欢哦~那直接去 k 歌房就好,来这里不是暴殄天物!”lory 弹了弹他得来不易的宝贝 vip 黑卡,放在嘴边亲亲,“我可是和你们有福同享,别辜负人家美意~” 新的酒很快被服务生送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看上去面貌不俗的男人,程兰欢没见过这阵仗,尴尬的一会看天花板,一会研究果盘,倒是林婧适应很快,从容不迫的跟 lory 交头接耳的挑上了。 “你喜欢这种歌?” 程兰欢神游太虚的划拉点歌屏,被耳边突然响起的男声吓了一跳,顺便看清自己竟然无意识点了好几首正气凛然的红色老歌,赶紧趁播放出来前匆匆删掉。 “没事的,你喜欢我可以陪你唱。”男人长相属于很舒服没有攻击性那种类型,声音也很好听,米色的休闲西装很衬他的气质,远处林婧用口型无声诉说,这是她为自己精心挑选的男伴。 “您是第一次来吧,不要紧张,就当和新朋友聚会聊聊天,我看你一直在喝果汁,要尝尝这款果酒吗?度数不高,味道很新奇,保证你在外面没有喝过。”男人递过来的杯子里盛满紫红色的液体,昏暗灯光下,对方声音温柔而蛊惑,但程兰欢的脑子却出奇的冷静,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礼貌的拒绝对方好意。 “谢谢,不必了。” 男人脸上微露诧异,对方明明看着就像爬出墙颤颤巍巍的菟丝花,不谙世事两眼清纯,还庆幸今天可以碰到这么好看又容易拿下的目标,即使消费不了多少他都乐意,没想到女人竟浑身透露出拒绝,自己虽不是头牌却也是业绩喜人的佼佼者,男人忍着挫败感,继续发出攻势。 倾听共情,加上适度赞美,时不时肢体暧昧的接触,男人一面观察她的反应,一面调整策略,眼看旁边同事都是其乐融融,自己这依旧无半点进展。 程兰欢知道,如果她不点酒,对方提成会少很多,可是以前酒后乱性的事情让她对酒精产生不少的心理阴影,酒量浅就不该作死,哪怕男人的诱哄很动人,好几次都差点动摇了。 “哎呀,欢欢别怕,敞开喝我买单!本来就是给你道歉,你今天必须尽兴!”lory 大舌头的举着酒杯子靠过来,眼神迷离,程兰欢被他挤在角落里哭笑不得。“其实,赵贺那狗东西对你垂涎三尺我早知道了……他本来就是双……欢欢你这么好看,身材还棒,我要是直的也动心!” 林婧看他胡言乱语,生怕这人酒后碎嘴给程兰欢说不高兴了,赶紧伸手去捂他嘴,“就你那两下子还直的,弯成弹簧弹出三里地了都!” 程兰欢今天难得披着头发,慵懒的堆在一侧,显得本就优雅修长的脖颈光洁嫩白,忍不住就让人想在上面落下痕迹。裁剪简单的连衣裙恰到好处修饰曲线,就是单坐在那,整个人都散发出柔和的光晕,虽然她不喜欢这种场合,可是朋友热热闹闹的嬉笑还是会让人有种安心感。 “您笑起来感觉屋里都明媚了。”男人举着酒杯不死心突然拉近距离,衬她扭头看别处时故意暧昧的在程兰欢耳边说话,还陶醉的吸了下发丝间的味道。 出于本能想要躲避保持距离,慌乱间却碰翻酒杯,鹅黄色的连衣裙摆湿透了不说,程兰欢因为位置已经是最边缘,直接挤坐在地,指尖痛感袭来,她皱着头呲牙,怎么还见血了。 男人脸色铁青,没想到她反应如此抗拒,顿时也呆住了,还是林婧反应快冲过去扶人,一边大声斥道,“哪里有客人不想喝酒还硬灌的,你们就是这样服务的吗?愣着干嘛,赶紧去拿干毛巾来!” “不要紧,我没事……” “都流血了怎么会是没事!”林婧气急。 “这点小伤,还没我切菜切到伤口大。” “叫你们经理来!!!”lory 面子挂不住,气的直拍桌子,精心做的美甲给真皮沙发抠的吱吱直响。 场面尴尬混乱,程兰欢真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头疼的安抚两人半天,再三保证既没有不高兴,也没有伤得很严重,这才得到允许自己出去洗手间收拾一下。 真要命啊,两人吵的她耳道都要透过脑仁打通了,程兰欢看着洗手间中镜子中自己,怎么看都觉得和这里格格不入,男模机械的客套话虽然动听,但目的过于放在明面上,她没兴趣救风尘。 “程小姐,我给您拿了创口贴还有干毛巾。”男模善意的笑笑,把东西递过来,虽然这里是洗手间的公共区,但他突然出现还是吓了程兰欢一跳。 程兰欢一惊一乍的反应像个尾巴被拽的兔子,耳根子都红了,接过东西时还刻意保持不要有触碰。 “您这样我今天应该会被主管骂惨了。”男模步步逼近,程兰欢越是这样越让他不甘心,“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让您这么厌恶,真是太令人伤心了。” “是吗,那真抱歉。”这裙子才穿过一次,果酒渍不好清理,好可惜。程兰欢眼都不抬,用毛巾沾水擦拭裙摆,完全无视对方虚情假意的示好。 男模表情一点一点裂开,几乎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故作矜持什么,都到这来玩还要端着,假清高。 将手臂撑在水池台上,半个身子都挡在程兰欢身边,男人身上的浓郁香水味混合着洗手间里清新剂的味道,让程兰欢有点犯恶心。自以为不是嗅觉敏感的人,最近却总是因为和对方相性不合连带这些细节都感到厌恶,一直把随和包容当成身上固有不变的标签,却没想到自己也能变得如此待人苛刻。 “滚。” 熟悉的男声定住了程兰欢的身形动作,下一秒后脖子被人用手掌捏紧抓住向后猛拽,踉踉跄跄连退几步,直至后背抵住对方宽阔胸膛,旁观看去这样分明就是猎物无路可逃,只能被牢牢锁住。 男模见来者不善,程兰欢又好似和这人认识的样子,之前还冷漠疏离的五官此刻明显放松柔和,眉头都舒展了。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男人放下东西赶紧离开,再不甘心也无可奈何只能识时务点。 “周恒知道你来这儿找乐子么?蠢女人,你还真不挑啊,那种货色都看得上。” 蒋飞满身酒气,说话时牙齿在程兰欢耳廓上磨呀磨,像在寻找从哪里下口。 “你到底喝了多少……”nongnong的酒精味道充斥在彼此之间,蒋飞玩世不恭但穿衣打扮非常讲究且爱干净,这样醉的嗓音都含糊的情况,还从不曾见过。 程兰欢回过身面对面用手去挡他的嘴,指尖触碰到一片guntang柔软,这温度高的吓人,下意识就想去摸他额头,却被蒋飞抓着受伤的那根手指塞进嘴里狠狠吸允,原本止住的伤口因此重新破开流血不止,他却半点不觉得腥气恶心似的,喉头滚动吞咽,眼神还直勾勾盯着自己。 “嘶……疼!” 抽又抽不回手,程兰欢急忙去推他,反被搂着腰箍得紧紧,又气又急涨红了脸,蒋飞这才意犹未尽的结束折磨,不忘将人依旧锁在怀里。 “疼就对了,我要是不来,你这会儿都和野男人在卫生间打上炮了,才多久没见饥不择食成这样?” 手掌在腰窝和尾椎流连半天,揉捏臀瓣的同时,手指扫过臀缝,隔着裙子加重力道,怜香惜玉几个字从来不在他的字典里。 “你就不是野男人了吗?五十步笑百步……”所有错误的关系都是从他开始,今天也非常巧合将洗手间和酒精这两个元素凑齐,程兰欢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不知该如何阐述这种微妙隐秘的感觉。 裙摆撩起来钻进丝袜,蒋飞用手指熟门熟路直达rouxue口,果不其然迎接他的是程兰欢湿到泛滥成灾的yin液,夹紧双腿也无济于事,诚实的身体将她对欲望的渴求彻底出卖。 “有多想在这重温旧梦,好歹也挑一挑对象,那狗东西看着就肾气不足的鬼样子,你还没高潮他就得给你这射满了。”蒋飞咬咬她的耳垂,圆润小巧透着粉色,沾染上口水变得又惨又亮。 明明应该非常讨厌他酒气熏天的状态,脑海里却被勾着回忆起两人在洗手间第一次越界的画面,程兰欢双手持续推拒,蒋飞今天的衬衫材质又薄又滑,胸肌的触感异常明显,可这里到底是公共区域,羞耻心和本能做对抗,隐约有失败的征兆。 “你怎么会在这……难道……” “放心,周恒没来。” 竟然被预判了担忧,程兰欢讪笑两声,提起来的心稍稍放下,确实刚刚脑海里有飞快的闪过这层顾虑。 突然间,蒋飞毫无征兆全身压过来,高大的身形覆盖住自己,额头抵在她颈窝,原本好似还要更进一步的爱抚动作戛然而止,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角尽是细密的汗水贴着程兰欢肌肤,要不是身后就是洗手台抵住,两人必会因为失去重心栽倒在地。 “你在发烧?” 程兰欢用尽力气把人托住,还好蒋飞只是恍神,很快重新掌握身体的主导权,拉开一点距离没有继续压着她。 “不舒服就少喝点酒。”知道他肯定是身不由己,却还是不由自主吐露关心,程兰欢深知自己的身份不该说这些,却还是看到他虚弱的样子有丝丝心软,前阵子又刚经历了很难解决的局面,所以哪怕知道等着的是调侃和挖苦,她也还是放软了语气不与醉鬼多抬杠。 蒋飞目光时而涣散时而晦暗不明,素来玩世不恭气焰嚣张的神色全部一扫而光,他张了几次口才沉声说道,“回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和那男的什么都没做!” “是什么也没来得及做你这个饥渴的女人。” “本来也没有要做什么,我又不喜欢那种类型!” “这儿最不缺各种各样的男人,他不行还有别人,不然来这里做什么?纯喝酒唱歌?” “对啊!不然呢??”越描越黑,她就不该接话。程兰欢气的想翻白眼,后悔和一个疯了的醉鬼吵架,真是傻到家了。“先回家去,下次好奇,我带你来。” “哦谢了,大可不必。” “这是在吃醋?” “你喝的假酒???” 蒋飞冷笑,虎口掐着她脸蛋下巴恶狠狠左右摇晃,“可以啊,看来这张嘴以后koujiao时要小心被你搞中毒了。” “你!!!” 程兰欢一口气憋在胸口,她是怎么也说不过眼前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可是更令她在意的是从外面突然进来的两个男人,面无表情且带着不容小觑的冷漠严峻,蒋飞似乎早有预料,嘴里暗骂一声后黑了脸色,把程兰欢挡在身后。 “我又跑不掉,这么紧张干什么?” “五分钟到了。”个子矮一点的男人透过蒋飞去打量程兰欢,似乎在思考又很快无所谓的冷笑了一下,“您可没有太多时间在这里会朋友。” “你们还当狗还真是尽责。” 对方丝毫没被蒋飞冷嘲热讽刺激到,步步紧逼在两侧,做了个请的手势。 “请吧,蔣三少,大家还在等您。” 从头到尾没有机会插嘴的程兰欢,刚要开口追问,已经跟对方走到门口的蒋飞恰好回过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并朝旁边昂了昂下巴,示意赶紧走,可偏偏她看到了抵在其腰间反光的银色刀刃,后知后觉的反应了几秒钟,等不死心再跟上去时,三人已经进了必须刷卡才能通行的 vip 通道。 电梯门合上时,蒋飞口唇轻动,听不清对那两人说了什么,只见对方气的直接用匕首抵上他颈部,还好被另外那人拦着。程兰欢捂着嘴生怕叫出声,眼睁睁看着电梯上升又停下,将数字默默记在心里。 该报警吗?她知道的讯息太少,根本无济于事。那蒋飞会被怎样呢?他还发着高烧,那些人来者不善,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 其实也跟自己没关系。 她现在就应该乖乖听话,回到朋友身边,当做从没遇到过蒋飞,唱歌喝酒结束这一天。 可是指尖隐约传来的丝丝疼意,像扎了根很深的刺拔不出来,又不能放任不管。程兰欢痛恨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圣母心,她曾经因为过于随心所欲,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那今天这样做又是为什么呢?留给她思考的时间很有限,等思绪捋清楚些时,身体已经先一步遵从本能掏出手机给林婧拨通电话。 “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家了……嗯包帮我拿到店里吧,好的,明天见,我没事,嗯拜拜。” 包房内昏暗迷离,随着音响里重低音的释放,墙壁 上的镜面倒影似乎也在微微震动,屋顶中央水晶灯斑斓的倒影如星光散落在墨绿色丝绒沙发上,映出奢华的暗调。 桌上摆满了晶莹剔透的高脚杯,杯中的香槟泛着金色的光泽,冰块在琥珀色的威士忌中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几瓶名贵的酒瓶随意地斜靠在银质的冰桶旁,瓶身上的标签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林太太手腕上价值不菲的钻石手链折射出冷冽的色彩,边笑边和身侧人亲昵的低声耳语。桌上散落着扑克牌和不少枚筹码,显然这里刚刚结束一场豪赌。 蒋飞被两个保镖摁着跪在地板中央,低着头姿态卑微,像在认错,又像是在讨好,西装皱褶,领带松散,黑色衬衫领口被扯开两粒纽扣,暴露出曾经被世家教养包裹的精致锁骨,由于发烧,额头上渗出超乎应有的细密汗珠,显然已经在这里跪了有段时间。周围的人们似乎对此见怪不怪,依旧谈笑风生,仿佛他只是这场狂欢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点缀。 "蔣三少也有今天?"粗粝的笑声刺破背景音乐,穿鳄鱼皮皮鞋的脚踩上蒋飞撑地的手背,"去年拍卖会上你拿到那块地时,可没想过有今天吧?" 王老板得意洋洋的猛吸一口雪茄,朝蒋飞脸上吐去,恶心的味道让他皱了皱眉,看到蒋飞反感厌恶的神态,对方不怒反笑,加重脚下力道,水晶吊灯在他油光发亮的秃顶上折射出滑稽的光晕,但此刻没人敢笑,因为黑洞洞的枪口正抵在蒋飞的额头中间。 旁边端水果进来的服务员吓得倒退两步撞上身后的同事,搞得彼此东西都没拿稳摔了一地。 “啪!” 王老板 在蒋飞眼前不足一厘米的地方扣下扳机,晃动的火焰昭示着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手枪造型打火机。他哈哈大笑起来,继而又朝沙发上的林太太不满道,“这里的服务员什么场面没见过,怎么还会有如此胆小的。” 负责包房服务的领班忙不迭点头哈腰赔礼道歉,边让他们赶紧收拾边解释,最近正值旺季,请了很多新人。 “知道你没处理好这件事,我们损失了多少么?”王老板的眼珠浑浊里透着算计的精光,他意味深长的看着蒋飞,之前还不可一世高高在上,如今遇了难事不还得跪在自己脚边。 林太太从头至尾默不作声,太太手指,让旁边人给王老板倒了杯酒,身为这场鸿门宴的主人,她只负责看戏。 “城西两个沙场算我的赔礼,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话音未落,棕黄色的烈酒从头顶倾泻而下,蒋飞双眼紧闭,睫毛颤抖带着几滴晶莹透亮的酒珠,王老板居高临下看着从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男人受尽自己羞辱,莫名的兴奋冲至下腹。 蒋飞拳头在身侧紧紧攥起,指节发白,却始终没有抬起。酒液浸透了他的衣衫,湿漉漉的布料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哎呀,没有拿稳,抱歉啊蔣三少,哈哈哈哈哈,就当这杯我敬你,谢谢你的美意,那两个沙场我就笑纳了。” “您……客气了。” 林太太看着跪在地上能屈能伸的高大身影,意兴阑珊打了个哈欠,蒋飞曾经依附于权势金钱,听她差遣任由摆布,像只被驯服听话的狗,毕竟没有她牵头引线,凭他一个无足轻重的私生子,怎么能有今天。 可现在他翅膀硬了,竟然妄想脱离掌控,自己便顺水推舟做了一个局,让蒋飞看看清楚,不听话的下场,就是随时可能滚回下水道,重新做回蜷缩在阴暗里的老鼠。 “王老板要是还不满意,楼上房间和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您可以整晚都让他慢慢道歉到满意为止。”林太太身边的新人乖巧讨好,虽然床上功夫欠佳,但胜在听话懂事,虽然也惋惜蒋飞这样的不能攥在手里,可生出野心的宠物,到底留不住,万一再反咬一口,得不偿失。 因为高烧意识越来越模糊的蒋飞听到这话后,虽然顿时还是僵住了表情,但马上就露出几分意料之中的坦然,从踏进这间屋子起,便知道这帮人打得是什么主意。 “您之前可是宝贝的很,这是玩腻了?”王老板提了提有些下坠的裤子,在林太太和蒋飞之间来回看了几眼,不太相信竟然还有这种好事。接过服务员递来的新酒一饮而下,粗鲁的打了两个酒嗝后巴咂着嘴,将迫不及待搓搓手,仿佛根本等不到去楼上房间。 “蔣家对他很失望,像他这样的四小姐,五少爷蒋家外面多的是,没准过两年新一茬长起来,谁还会记得这个捅过大篓子的私生子。”林太太指尖夹着新欢卷好的细烟,吸了两口发现不是熟悉的味道,下一秒烟头就摁在了旁边男人大腿上,疼的对方蜷缩起身体又不敢躲开,只能憋屈的承受。 “靠近烟嘴的部分要多放一些。”蒋飞用沙哑的嗓音出声提醒,看着阴影里的林太太一字一句道,“烟叶都没弄均匀,抽的不舒服。” 短暂的宁静之中,只有背景音乐还在叫嚣,林太太毫无预警抬手将水晶烟灰缸扔出,重重砸落在蒋飞身边,飞溅的残渣碎片于皮肤上留下细小伤口,旁边的王老板都受到波及,吓得躲到旁边,擦了擦冷汗嗫嚅道,“不至于,不至于啊。” “如果不是我得到消息把账本事先转移,你现在已经完美脱身了是不是?”林太太怒极反笑,男人从来不会感恩你对他的仁慈,只会在你心软的时候得寸进尺,不识好歹。哪怕蒋飞表现的再贴心顺从,也不过是收起爪牙的野狗,随时可能反咬一口。 这场彻头彻尾的利用关系,确实该结束了。 “如果您足够信任我,事情不会弄成这样。蒋家能这么快把我捞出来,解决事情,难道不是对您早有防备?”蒋飞自信的勾起唇角,垂下沉重的眼皮,明明狼狈的跪在那里,却透着颓废慵懒的迷人气质,挺拔修长,如同腐烂的垃圾堆里盛开出一朵黑色郁金香。 “明明出事后,您最先选择舍弃掉我,不是吗?” 林太太就是被他第一面时的模样所蛊惑,跪在地上求她帮帮自己,寒酸的气质配上不合身材的劣质打扮,偏偏凭那双充满自信和野心的双眼打动了她。 “如果不是您先动手将我的人……”蒋飞顿了顿,希望渺茫地缓慢问道,“他们还活着吗?” “太平洋底下找找,应该还有渣。”王老板抢答,不顾旁边林太太的眼神示意,酒精作祟下自顾自的在那滔滔不绝是如何亲手把人处理干净。 “我可太想把他们去给我的新大楼打生桩了,可惜,大师说我今年不要见太多血光。”王老板摇摇晃晃,抓着旁边服务员的手跌坐回沙发上,“别怕,都打点好了,这就不是事儿!” 林太太只字不发,哼了两声,眼底尽是不屑与嫌弃,“上次煤矿的烂摊子才勉强脱身,别再多生事端。” “成大事者谁手上干干净净,我可是替你省去大麻烦,何况那人也不是我杀的,还不是你……你小心眼……” “闭嘴!” 林太太激动的站起来,王老板好像也终于意识到什么,摸摸后脑勺,嘀嘀咕咕的抱怨道,“女人家就是胆子小。” 话题到此为止,没有继续,林太太余光都未曾再给蒋飞一点,仿佛他压根不存在房间里。王老板让人把蒋飞从地上拽起来,根据林太太的安排,离开包房去了楼上的 vip 休息间,那里隔音非常好,不论里面发生多么激烈的动静,外面都听不到半分。他已经迫不及待吃下觊觎已久的战利品,想到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公子哥等下就要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王老板感觉今天或许不需要药也能痛快一场。 柔和的走廊灯光下,铺着红丝绒桌巾的金色小餐车被人推着走来,金属框架被擦拭得锃亮,与丝绒的温润形成了完美的对比。桌巾边缘绣着金色花纹,细腻的针脚透露出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