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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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棠谙予视线一歪,不经意地瞥到了墨望舟后方站着的几人,仔细一瞧,还是熟人。 她推了推墨望舟示意,后者转身,看到曲姣正一脸难过地握着手里的帕子。 棠谙予不免想,若不是大家闺秀的礼仪还支撑着曲姣,她怕是早已不顾形象地哭出声了。 也是,看着自己所谓的未婚夫和旁的女人纠缠作乐,也很难笑出来吧? 两人看上去竟莫名般配,特别是墨望舟唇畔还不曾降下去的笑意,曲姣从未见过他如此神态,看起来放松又惬意。 这样的笑容,他从未朝她露出过。 曲姣收拾好情绪,主动走上前行礼:“王爷,公主。” 她绞着手帕,有些不知所措,面上的失落悲伤不掩,着实是我见犹怜。 墨望舟微微颔首,不太明白她的出现。 “你来此处做什么,找本王?” 他语调低了些,刻意压着的嗓音,听起来哪里还有刚刚的笑意。 曲姣看他,抿唇回答:“臣女只是有些担心王爷,昨日您仓促回府,臣女还以为是王府出了事情,故来看看。王爷也知道,臣女习惯为您打理宫里的琐事,便想着,或许王府也能帮衬一二,不曾想……” 说到这儿,她眉眼流转到棠谙予身上,止住了话语。 棠谙予挑眉,很是懂事地接话:“看来曲姑娘是想多了,王府无事,只有一个多事的我而已。” 曲姣也没想到她说话如此直接了当,倒是让她不好回应。 “臣女没这个意思。” “噢,可本公主是这个意思。” 曲姣被堵了一下,又转眸看向墨望舟,不免规劝道:“王爷,最近您朝政繁忙,能有时间出来散心是好,但也要注意休息,听程大人说,您前天夜里都不曾合眼,昨日又急忙赶回王府,若是您身体有损,也是宣国的损失。” 曲姣怎么也没想到,墨望舟竟然将棠谙予带出了宫,住到了自己的王府里,现在这情形,两人应是刚刚游玩归来。 在她的认知里,墨望舟身为宣国的摄政王,从来都是朝政要紧,何曾有这样只顾享乐的时候。 特别是,如今发生了南方水患,按理来说,墨望舟是不可能抛下朝政的。 不是墨望舟的一贯作风,那便是……这位晔安公主的手笔了。 念及此,曲姣忍不住眼神幽怨地落在棠谙予身上,她不懂,这个举止无有任何闺房之举的女子,是如何让墨望舟倾心至此的。 她说了这么多,对面两人愣是没一个听进心里去的。 特别是墨望舟,自那日中秋宫宴后,他以为,曲姣应该明白了他的意思才对。 墨望舟道:“这些事本王自是知晓,无需提醒,你若是无事,便早些回宫,本王还有事要忙,便不与你多说了。” 他作势要牵着棠谙予离开,曲姣见状再次开口:“王爷,臣女还有一事。” 她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婢女,婢女随即手捧着精致的小包裹走上前,曲姣接过包裹,递到墨望舟面前。 “这是何物?” 曲姣弯唇:“王爷,前夜见您多饮了两杯臣女沏的茶,想着您应该是喜欢这茶的,于是让哥哥多送了些来。这茶提神醒目,您偶尔累的时候饮上一杯,身体会放松很多。” 话落,棠谙予眉宇微扬,准确地捕捉了某些字眼。 前夜?饮茶? 墨望舟处理政务的时候,不是不允许有人进去打扰的吗?曲姣还能进去送茶? 敢情这人是喝惯了贴心人亲手泡的好茶,所以才不习惯济清寺的白水,原来如此。 “不用……” 墨望舟刚开口,一旁的棠谙予便笑着截断,状似惊奇地说:“原来是这样呀,曲姑娘真是有心,知晓王爷的一切习惯。想来也是,曲姑娘侍奉王爷久了,送的东西也是上等的,难怪之前王爷挑嘴,本公主若是尝过好茶,也是忍不了白水的。” 她笑得眉眼弯弯,可那眼神中,哪里有半分的高兴。 说到这儿还不够,棠谙予还主动提醒一旁的婢女:“快帮你们王爷拿着吧,如此心意,可不能浪费。” 论起阴阳怪气,棠谙予自认是实打实的好手。 她转眸看向墨望舟,很是贴心地给两人留有空间:“想必曲姑娘还有话要说,本公主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两位。” 说着,她用右手拂了一下墨望舟握着她的手腕,看似轻飘飘,实则是上手掐了一把。 吃痛之下,墨望舟下意识松手,可意识到她在生气,又连忙抓住:“我没什么话说啊,一起走吧。” “怎么会?”棠谙予笑得明媚,再次挣开,“王爷是大忙人,还是喝完茶早些去忙朝政吧!” 都说生气中的女人惹不得,墨望舟算是再次体验到了,因为任他再有力气,也难以揪住盛怒中的棠谙予。 偏偏这人表面上装得云淡风轻的,要不是他手臂都被掐得发麻,也是不敢相信她在笑着生气。 眼看着人离开,墨望舟抬脚便追,离开前还意味不明地看了曲姣一眼,貌似在责怪她不合时宜的出现。 曲姣低着眉没说话,等两人都走后,这才抬眸,看着墨望舟慌神的背影苦笑。 这时,一旁的婢女带上手中的礼盒准备跟上去回府,曲姣眼神瞥到她手中的东西,不免好奇:“这是公主的东西?” 婢女微微屈身行礼,回道:“回曲姑娘的话,这是王爷在街上为王妃买下的吃食。” 听到她的称呼,曲姣的神色顷然僵住,她不太确信地问:“你说什么?王妃?是王爷吩咐你们这样称呼的?” 许是曲姣脸上的神情变得太快,婢女有些不明所以:“……是。” 得到肯定,曲姣的心彻底沉了下来,她怎么也想不到,墨望舟竟然让自己人这样称呼棠谙予。 明明是一个与宣帝联姻的公主,却被他认成了自己的王妃。 这个称呼,曲姣等了好几年,甚至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妃”二字,可是等来的,却是一个来宣国不足数月的女人将其摘走。 她神色恍惚地给众人让了路,偌大的王府前,曲姣呆呆地站在原处,仰头看着眼前的牌匾,不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