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共度元宵节 福利

    许元杉暂且住到梧桐苑书房。

    自从他回来，正月里隔三差五就要与许元林一起，三人颠鸾倒凤。

    那间小黑屋自然也留下他们各种交欢的痕迹。

    杨柳依还很担心他们这样胡闹迟早有一天会被镇国公夫妇暴力镇压。

    好在当家两人很是开明，也少有古板做派。

    当然整个国公府所有人最近一直在忙碌，准备二月初一许元杉迎娶水冰淼的婚事。

    他这个当事人反而无所事事，天天在梧桐苑厮混。

    他本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好不容易捱到了元宵节。

    两人本来在看许元林练字，结果却讨论起出门玩闹来。

    “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出去玩！依依，我们一起去。”

    他满脸向往的神色，挤眉弄眼掇蹿她：“依依你没见过吧，那花灯各式各样，还能旋转。街上好吃的比中秋节还多，甜咸汤圆、桂花酥、百果糕、芸豆卷……还有那些说书的、杂耍的、猜灯谜的、卖南北货的……”

    虽然杨柳依觉得花灯应该跟中秋节的差不多，但是，毕竟是元宵节，大年的最后一日。

    真的好久没出门玩了呢。

    她也眨巴着亮晶晶的双眼，期盼地瞅着许元林。

    他看着越写越丑的字，额角抽抽。

    两个小孩一样的家伙闹得他根本静不下心。

    终于把笔扔到一旁，捞过杨柳依，狠狠咬住她的嘴。

    “嘶，疼……”

    直到她呜咽，疼得抽气才放开她。

    许元林狭长飞扬的凤眸扫过唇色鲜红欲滴的杨柳依，还有帮她扶揉嘴唇，一脸同情的许元杉。

    气得哼笑一声：“出去玩可以，但是晚上要罚你们两个不许做。”

    杨柳依对这惩罚可有可无。

    跟二爷做不做，对她来说好像并没有很大区别。

    但许元杉明显不乐意。

    他眼角的泪痣都气的发抖，不服地争辩：“哥，你太过分了啊！明明是我们三人一道去玩，为何就我被罚不能做？”

    许元林嘴角勾起，眼神恶劣：“想不想出去玩，你自己决定。”

    他起身，唤来秋梨帮杨柳依梳妆打扮。

    拍拍许元杉的肩膀，似笑非笑：“大哥可是为你着想。你这身体才好没多久，可不要纵欲过度才是。别忘了，半个月后你还要大婚，不得留着点体力？”

    “哼！要你管！”许元杉气鼓鼓的像只河豚，嘟嘟囔囔换好衣裳。

    虽然大哥的话确实没错，但他听着就是不爽。

    只得安慰自己，一时的忍耐是为日后的性福打好基础。

    ***

    三人坐马车先逛东市。

    元宵节放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隆重的节日。

    张灯结彩自不用，大街小巷的铺子、家宅，无一不贴着火红簇新的对联。

    地上散落许多来不及清扫干净的烟火残余。

    红色的炮纸、屋檐的冰棱、大红的灯笼、地上的积雪……

    大人们揣着手相互问好，扎着总角穿得厚实的小孩子们三五成群，有打雪仗的，有的捡未燃尽的爆竹……

    东市宽敞整齐，大家多在酒肆、饭店、茶庄、戏楼里玩。

    许元林牵着戴好水红色幕篱的杨柳依，后面跟着许元杉，三人来到一处名为“须尽欢”的戏楼里听戏。

    “须尽欢”在京城久负盛名。

    杨柳依第一次来，忍不住四下打量。

    戏楼共有两层，台前三面环楼，两旁有楼梯。

    戏台中心方形开放，正中挂着"霓裳同咏"的匾额。

    两侧写着“魏阙共朝宗，气象万千，宛在洞庭云梦；康衢偕舞蹈，宫商一片，依然白雪阳春。"

    楼里人来人往，热闹喧嚣。

    他们被小二热情地领着，坐到楼上一间视野相当不错的厢房。

    因着元宵节，戏楼为看客们准备了瓜子、花生等炒货，还有甜咸两味汤圆，各式点心。

    三人边吃边喝边看。

    这会子演的是应节戏。

    虽然杨柳依内容听得不甚明白，但也觉得有趣。

    他们明明离台子挺远，听的倒很清晰。

    许元林解释“须尽欢”的戏台和环楼是用井字木结构的建筑，拢音极强，是听得最为清楚的一处戏楼，所以很受权贵富商们推崇。

    看完戏到了中午，他们去海晏楼用过午膳，往西市游逛。

    西市市井烟火，万丈红尘。

    杨柳依和许元杉更加喜欢这边。

    三人一路吃吃逛逛。

    那耍龙灯的，热闹喧嚣，引得路人拍手叫好。

    踩高跷的队伍后面跟着舞狮的，一路吹吹打打。

    更不要说溜猴子卖艺的了。

    一条街从头到尾人流如织。

    大家脸上洋溢着喜悦和幸福。

    看来大庆朝是个和平安稳的朝代。

    杨柳依牵着身旁冷清如山的许元林。

    虽然不乐意，但仍旧耐心陪她猜灯谜。

    旁边是任何时候都很欢快的许元林，一会给她买吃的，一会带她翻杂货摊。

    她觉得自己这辈子真的好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