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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软。他轻轻伸手去,替她擦了擦眼睫毛上的露珠:“怎么了?”她忽然投到他怀里,伸出双臂抱着他,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她在哭。杨逸扶着她的胳膊,使她面对自己,叫道:“韩福儿。接下来我的每一句话,你都认真听着。”阿福仰头望着她,眼睛里是一泓漆黑的潭水,泛着粼粼的波光:“你要说什么?”杨逸注视着她:“第一,你我之间没有任何媒妁之约,也没有婚书。我不是你的丈夫,你也不是我妻。你上次问过我,在河阴时,为什么把你捉去。我没回答你。我现在回答你,因为我那时候就对你动了心。可是我一直不愿意表露,反而故意逗你,甚至将你往别人的怀里推。因为我那时就知道我们不合适。我家中有正妻。我跟妻子是家族联姻,门当户对,我不能离婚。你也不会愿意与我做妾。所以我想都不想,我也从未说过对你有意。”她泪眼朦胧:“然后呢?”杨逸道:“我承认我动摇过。当你离开他,说你喜欢我的时候。我喜欢一个东西,我可以忍着不去碰,离它远远的,当它不存在。可是它自己来到我的嘴边,送到我手上,我没有办法再将它甩开。你若是诱惑我,脱衣裳勾引我,我会把持不住。我甚至想过要真的娶你,和你在一起。可你是骗我的。你并不喜欢我。你爱的人是他。”阿福哭道:“我不知道我还爱不爱他,我也不知道他心里对我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亲口说过的,他不爱我了。可我总是心存幻想。”“杨逸,你知道吗?”她哭着说:“我老觉得,他心里是有我的。我老是做梦梦见他,隔三差五都要梦见他,我不敢跟你说。我知道这样很傻,可我心里就是放不下他。还有上次,他来这看我。我以为我的心已经不在了的,可是一看到他,我就忍不住了,我心又乱了。我又开始多想,想些乱七八糟的。我试过,我试过忘了他的,可是你们又总是给我希望。你说他心里有我,你对我好都是为了他。我今天遇到了陈尚,陈尚也说,他心里有我。我的心老是七上八下,忽冷忽热的。我昨天还梦见他,梦见他在悬崖边儿上,一个人孤单单走啊走,我在后面使劲叫他,但他不搭理我。我也不知道我自己这是怎么了。我难受的慌。”杨逸轻轻搂抱着她,拍着她肩膀,说:“那就相信你自己,相信你的心。”她说:“我已经找不到我自己的心了。”杨逸轻声说:“那就好好活着,再想其他。想不通,就慢慢想。早晚会想通的。”第127章根由她好像要穷根究底,抓着杨逸不放:“你告诉我好不好?”“我的心可能是错的。”“你了解他。你告诉我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了?我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也再见不到你,我会再也没有机会问这个问题。我就是死,也要死的明白。为什么他好好的,态度突然就变了?他嘴上说的难听,但我看得出来,他是想保护我,他也在意这个孩子。”杨逸道:“你既然明白,为什么还要问我呢?”阿福说:“因为,我不相信自己了。”“我知道,我配不上他。他是王子皇孙出身,金尊玉贵,众星捧月的。我只是个低贱的奴婢。他长得那么漂亮,谁见了他都会喜欢,可是我长得一般般。他有才学,琴棋书画,文章诗书,他样样都精通,可是我什么都不会。我又蠢又笨。你不知道,我原来,只敢远远儿地看他,悄悄地在心里想他。他还不认识我的时候,我总想,要是他肯看我一眼,跟我说句话就好了。他肯叫一声我的名字,我都感觉是在做美梦一样。你不晓得他第一次跟我说话的时候我有多幸福,就好像是天上的星星,终于被我摸到了。天上的星星肯对我眨眼睛,对我笑,那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呀。他肯抱我,亲我,我死了都甘愿的。我不想从这个梦里醒来。”“杨逸,我是不是配不上他?”她仰头看着杨逸。杨逸说:“他那么多名门闺秀不喜欢,偏偏看中了你。你身上,一定有吸引他的东西。陛下他虽是王子皇孙,但他并非是锦衣玉食长大,不知疾苦的人。”杨逸说:“你觉得陛下他像什么?”“我不知道。”“他的外貌,像花儿。海棠,或是玫瑰,茶花,但那只是表象。陛下的性子,像野草。随地生根,随地生长,有着最蓬勃的生命力,和最坚强的意志。而且,能折能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韩福儿,你跟他一样。”阿福道:“我跟他一样吗?”杨逸道:“别想那么多了,好好活着,才是最要紧的。当退则退,当争则争。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你该得的,得靠你自己去要。”秋草连天。马车跟随着鸿雁的翅膀,数日便到了家了。阿福上次离家的时候,还是个姑娘。这次回来,就带了一个半岁的婴儿。见了面,嘘寒问暖。陆元君依旧是亲切,忙碌地给她收拾房间,张罗饭食。陆元君感觉她变了一些,没有先前那副小丫头样了。虽然见了家人,还是高兴的热泪盈眶,但终究没哭出来。陆元君觉得她还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小孩子,但她已经在照顾自己的孩子了。怀里抱着小婴儿,喂奶换衣服、换尿布,已经熟练的很。陆元君莫名感觉她像只猫。家里养的猫,没怎么喂过食,它自己就逮老鼠,自己长大了。有一段时间,突然失踪,过几个月回来,便领着一窝小猫。至于那猫儿爹是谁,哪个也不晓得。家里人惊讶又惶惑,但还是要将她接进家门,妥善照顾。阿福问她:“嫂嫂是什么时候到青州来的?”陆元君笑说:“我来了这有半年了。这边没怎么打仗,你哥哥便说将家里都接过来。挺好,这边没并州那么干旱,冬天也暖和多了。都不用穿皮袄。”陆元君有心,帮她准备了不少小儿的衣服。姑嫂俩一边收拾着,一边说话。陆元君抱着悦儿,用个羊皮制的拨浪鼓儿逗他。这孩子不认生,谁逗他都笑。陆元君欢喜不已说:“这小家伙,长得可真漂亮。怎么长得,看这脸蛋,这胳膊腿儿,这么白,跟嫩豆腐似的。抱一下都怕碰坏了。你看他眼睛。”陆元君笑嘻嘻说:“这眼睛又大又黑。”她打量了阿福一眼,噗嗤一笑了,说:“眼睛像你,模样也像。就是这皮色儿不像,你没这么白。”阿福莞尔一笑,有些不好意思了。陆元君问:“你将来有什么打算呢?”阿福说:“没想好。他还小呢。”陆元君认真说:“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