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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孕(维海:koujiao/舔xue/授精)

    5月6日

    这几天我一直在观察那两头隼的巢xue里的动静。

    自从漫长的交配阶段过后,雌隼一直恹恹的,也不太爱出去闲逛了。倒是雄隼艾尔海森始终保持旺盛的精力,每天按时外出捕猎,归巢时带回丰盛的猎物。

    起初,只要艾尔海森一进巢xue,卡维就条件反射般浑身炸毛,发出尖锐急促的叫声。而极具责任心与耐心的雄隼会一言不发地把猎物放在他身旁,而后仿若没有听到警告一般,催促似地把食物往卡维那边推拱。

    雌隼见自己的威胁不管用,便怒气冲冲地飞到巢xue另一端,找到合适的角落,蜷起身子一动不动,宛如一团长着尾巴的赭色棉球。每当这时,艾尔海森也没有上前自取其辱,只是慢条斯理地自己享用起猎物,而后外出放风。

    他飞走后,卡维先是佯装睡去,似乎害怕雄隼使诈突然折返。几分钟后,他抑制不住腹中传来的饥饿感,于是极人性化地跳到巢xue门口偷偷探查一番,确定艾尔海森没有在附近逡巡,便回到原处狼吞虎咽地享用起珍馐。

    暮色降临,雄隼施施然从野外归来,佯装没有发现猎物连骨头都被啃得不剩,保留了雌隼最后一点自尊心。这次他们没有窝在一起,而是各自找到舒适的地方闭上眼。

    睡梦中的卡维好像遗忘了前几日的遭遇,蓬松地舒展羽毛,彻底放下警戒。直到半夜他为无法保持兽身形态的艾尔海森再次施以暴行,才惊恐地张大猩红的眼睛。

    ……我忘记了,鸟类的交配行为通常不止需要一两天,在受孕成功前的每一天都需要进行3-6次左右,少数更是多达10次以上。

    只不过这次艾尔海森没有展现出前两天的掠夺似的急切。他的动作很温柔,也很缠绵,腹部一鼓一鼓的,做到性致高昂处甚至俯下身去细细吻卡维因为痛苦欢愉而颤抖的眼睫,与他十指交握。

    ……更加出乎我意料的是,今晚的交配只进行一次就结束了。黏腻的水声停止后,艾尔海森从卡维身上爬起,化作红隼入睡。卡维瞳孔涣散地怔怔喘了半晌,不可置信地回头盯着小小的窝成一团的雄隼。

    他依旧坚挺,看上去并没有被满足。

    卡维试探地伸手推他,雄隼眼睛没有睁开,只是敷衍地挪动几下。再去推,对方张开冰冷冷的眼睛,不耐烦地拖长声音叫了几声。

    卡维第一次被拒绝,不知所措地半坐着盘起腿,费力思考为什么向来重欲的雄隼这次只使用了自己一次,而且在他主动求欢时毫不留情地回避了。

    是因为自己总是作出一副贞洁烈夫的样子让雄隼失去了兴致吗?我猜卡维是这么想的。因为他凑到雄隼身旁,双翼拢起,垂着头,喉咙里发出低声下气的咕噜。

    但雄隼这次连眼睛都未曾睁开,只是把脑袋往翅膀更深处埋了埋,仿佛想用羽毛挡住卡维叽里咕噜的吵闹声。

    这让本就在勉强放低姿态的卡维不爽起来。但他又无法像艾尔海森那样进行强制交配,因为雌雄隼之间本就因为生理结构的差异导致力量、速度悬殊,简而言之,论搏斗,他只有被艾尔海森碾压的份。

    卡维因为雄隼卓越的捕食能力而死乞白赖地在巢xue里等吃等喝,在上缴“公粮”后对这种吃白食的行为反而心安理得起来,哪怕艾尔海森的行为冒犯甚至逆转了雌雄隼的生殖本能——让他从被进入方变成了进入方,这或许让他感到痛苦,但他从未坚定地拒绝过,甚至在体会到交尾的乐趣后不知足起来。

    但也仅限于此了。卡维气哼哼地走到另一个角落,化为隼蹲下,闭上眼想要入眠。但他失败了。我能看到他的身子在焦灼地起伏,而后又化为人形,在巢xue里来回踱步,腿间的大家伙随之昂扬地一跳一跳。

    可怜的野兽,尚未懂得如何自亵,无法纾解欲望,只好独自捱到天明。

    我把注意力重新投到地上的雄隼身上。他双目紧闭,仿佛浸入梦乡,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他喙基部的纤羽抽搐,鸟脸上挂着某种明晃晃的恶意。

    我把镜头放大。

    ……冰之女皇在上,这家伙绝对是在偷笑吧?

    我对他愈发感兴趣了。原本想直接把他交给公鸡处理,这下我改变了想法。

    毕竟被变相囚禁在这片野区,大部分工作时刻都是枯燥且乏味的。我正好需要一些乐子来打发时间。

    5月10日

    我能看出,卡维正濒临爆发边缘。

    浅尝辄止的交配重复了整整三日。艾尔海森每天怡然自得地捕猎,望风,放风,晚上简单地宠幸自己的雌隼,入睡,甚至在性爱的滋润下,过得比从前还要快活。

    与之相反,卡维几日入眠坎坷,因为艾尔海森总在深更半夜醒来解决自己的欲望,而后甩手掌柜一般拍屁股走人,徒留卡维与自己勃发的欲望大眼瞪小眼。

    用人类的比喻来讲,卡维仿佛成了艾尔海森的专属按摩棒,两隼之间的关系比起配偶或者室友更适合一个词——炮友。

    让我在意的是他性交时的某些行为,比如说他会着迷地在卡维的面颊、脖颈落下细碎的吻,在情动至深处时迫切地含着对方的舌,恣意吮吸着,直到把卡维亲得上气不接下气、眼角泛起生理盐水方罢休。更遑论还有以十指交握的姿态霸道地擒着卡维的手掌,把对方的脑袋按在胸口嘬着rutou,等等等等。

    这不属于兽类的行为,或许与他过往生活的经历,更准确来说,与他腹部绿纹的主人有密切的关联。

    卡维面对他的亲吻,也从一开始的不习惯,慢慢变得不再抗拒,最后甚至主动凑上去迎合。我不理解这种互相交换唾液的动作在性爱中的必要性,虽然他们接吻的时候看上去舒服得几乎要死去,但恕我直言,这有点……恶心。

    一般来说,唾液就是细菌,虽然都是正常的菌群。但如果身体存在病原体感染,那么口水就会传播疾病。原本性器官交换体液的风险就很大,我无法懂得为何要增加一条患病的途径。

    ……或许,与他们相比,摒弃冗余与风险、毫无情趣的我才更像野兽。

    5月11日

    我还以为那头雌隼会采取什么更有效的手段,没想到他用了最愚蠢的那种。

    艾尔海森甩着腰把卡维的性具从头吃到尾,发出满足的喟叹。当他抽出体内水淋淋的性具时,红着眼——抱歉,本来眼睛就是红色的卡维发出低咆,挺身而起,牢牢攥住艾尔海森的手腕,一只膝盖卡进对方两腿间,另一只腿紧紧夹住他的左腿,把人以占有的姿势压在身下。

    紧接着他被不悦的艾尔海森掀开了。我说过,雄隼在力量上是占据绝对优势的,因而强迫性的手段对于艾尔海森而言就像老鼠在爪缝间挣扎着吱哇乱叫。

    卡维狼狈地起身,抬手擦擦眼。起初我以为他是在清理脸上的尘土,随着某种呜咽声越来越明显,我才意识到他在哭泣。

    艾尔海森带着微怒的神情一滞。他向来冷静的眸子里染上几分审视,好像在看一只在河里被淹死的乌龟或者青蛙。

    我早就预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这家伙软硬不吃,所以不可能——

    卡维透过指缝偷偷看了无动于衷的艾尔海森一眼,哭声放得更大了,伴着凄切的啼叫,宛如在诉说自己的闺怨。

    雄隼犹豫了一下,而这心软的一瞬立刻被卡维捕获。他忙不迭凑到艾尔海森身前,边流泪边毫无章法地舔着对方的嘴唇。这头雌隼压根不会接吻。

    他见雄隼既不接受也不反抗,只好抽抽搭搭地一路向下,而后鼻头微红地仰脸望着艾尔海森,学着艾尔海森第一次强迫他的样子,苦着脸把他的性具含到嘴里。

    艾尔海森几乎刹那间就软了腰身。他被卡维cao熟了,也可能在很早之前就被调教得很敏感——总之,他揪住了卡维后脑勺的金色碎发,眼里重新燃起欲望的火光。

    他最后射在了卡维的脸上。虽然我不知道隼的审美标准,但不得不承认,这头雌隼的容貌确实极具迷惑性。当他脸上挂着jingye可怜巴巴地凝望着艾尔海森时,就像一只容貌昳丽却偷食禁果的天使,jingye从他颊侧滴到胸口,银发男人眼里出现了明显的动摇。

    随后他就被扑倒在地,白皙匀称的小腿紧紧夹住卡维的腰,摆动着腰身重新呻吟起来。

    我开始为自己对两头隼之前的智力计算出现怀疑。一个生长于蛮荒却居然想出了美人计,一个可能经历过人类社会的尔虞我诈但这样容易为美色迷惑,真是应了璃月的古话——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可当我重新回望屏幕时,这怀疑被打消了。

    只见艾尔海森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卡维的后颈,像是鼓舞又像是爱抚,头颅在卡维一下重过一下的颠弄中上下起伏着,眼中并无多少情欲的色彩。

    卡维的动作让他面部泛起红潮,他张开嘴发出隐忍的闷哼,转眼间被卡维吞入腹中。他就像在情潮中的持舟掌舵手,被狂浪拍打得左摇右摆却自始至终镇定自若地抡着桨。

    雌隼背部绷得像块石头,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手用力握住雄隼柔软的腰肢,强迫他伸展着身体接受自己的授精。而后他倒下了,半软性具还插在红肿的xue里,堵住了yin水和jingye。

    他粗喘着搂住艾尔海森,眼里除了欲望还承载着别的什么,这就像是一堆杂草蒙蔽了双眼,因而忽略了雄隼眼中一闪而逝的戏谑而餍足的笑意。

    当艾尔海森鼓着xue一张一缩,卡维被挑起yuhuo,就着侧躺的姿势重新捣弄时,我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了一个念头——

    这个家伙,莫非在这几天里,也没有被满足吗?

    5月12日

    我从艾尔海森这几日的行为中推断出一个结果。

    那就是,他完完全全在欲擒故纵,而卡维就像个斯德哥尔摩病人,居然从半是强迫半是引诱的性交中得到了身为雄性的快感,以及,对艾尔海森的好感。

    爱欲被紧密联系在一起不是没有道理的,虽然我知道这出现在野兽身上有些夸张,但它确乎从卡维身上得到了展现。

    艾尔海森拥有极高的智力,这让他能够违背隼的生殖本能与卡维周旋下套。望着他趴着被卡维往地上使劲cao弄,却只是懒洋洋地大声呻吟,我不禁升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他不会是因为骑乘不舒服或者太累,才勾引卡维翻身农奴把地耕吧?

    我开始同情春风得意的卡维。

    按照人类社会的说法,他大概是被艾尔海森……pua了?

    5月19日

    最近,雄隼的身体好像出现了什么异常。

    原本他与卡维的感情已经步入正轨,无论是日常生活还是灵与rou的结合都好得蜜里调油,但自从两天前开始他变得不爱活动起来,总是一只鸟躲在巢xue里闷闷不乐地呆着,外出捕猎的频率降低许多。

    卡维也有所察觉。因为自两天前开始,艾尔海森不再为他猎取食物,最多把自己的剩饭丢给卡维。这可让卡维急坏了,因为在红隼的家庭职责分工非常明确,雄隼负责巡猎,雌隼负责喂养幼鸟,二者轮班孵化、育雏。他的捕食能力并不强悍,虽然体内没有受精卵,但在本能的驱使下还是产生抱窝的欲望。

    而负责猎食的雄隼缺位,使他不得不外出自己猎食,对巢xue的眷恋和口腹之欲撕扯着这头雌隼,让他矛盾又难熬。

    更让他伤心的是,每日例行的交配活动也被艾尔海森拒绝。当他化作人身呈“大”字躺在地上,期期艾艾等待对方的临幸时,雄隼却满脸不感兴趣地卧在地上,坚定地无视了卡维无声的邀请。

    卡维本以为雄隼是像以前一样闹脾气,便凑到小隼身旁,依葫芦画瓢似地卖可怜,企图再度用美色软化他坚硬的外表。

    但无论他怎么做,雄隼都不愿化为人身与他交媾。

    如此几番示弱都没能讨到好处,卡维最后一丝耐心被耗光了。他羞恼地啼叫一声,把屁股对准艾尔海森,不再搭理他。

    5月21日

    艾尔海森的变化很大。

    我是拿了他约一个月前的影像资料与现在对比才发现,他似乎肥胖了不少。不,或许那不叫肥胖,而是羽毛更加蓬松了。可是他的进食量并没有增加。

    而且他变得格外嗜睡。经常眯着眼在窝里小憩,而后倏然惊醒,睁开眼睛四下逡巡,直到看见雌隼的身影才放下心来,仿佛做了什么噩梦。我以为他是染上了什么病,所以才看上去郁郁寡欢,甚至与卡维开始冷战。

    我不禁有些心疼这位老邻居——毕竟我们已经相处了一个月之久,我被圈禁了多长时间,他也搬来了多长时间。

    或许,他需要一些药物治疗。我对我如今的心慈手软感到意外,又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因为现在正是我对雄隼兴趣最浓厚的时候,就像小孩子新买的玩具坏了便迫切想要修复一样——但前提是把那头雌隼支开,就算我有工具的帮助,对付两头兽人还是具有一定的危险性。

    5月22日

    我还没抓住动手的时机,雌雄二隼之间冷若冰霜的关系开始冰消雪融。

    最先放下身段示好的竟然是艾尔海森。我不理解,我大受震撼。他化为人身凑近卡维,短促地鸣叫着。

    雌隼盯他一两秒,默不作声地把头扭了过去,看样子还在生闷气。直到艾尔海森用轻柔而不可抗拒的动作把他拾起,团呼呼的红隼在半空中蹬着小腿,有气无力地哀鸣。

    银发男人用温暖的唇去抿雌隼的绒毛,辅以手指细致地抚弄,从棕红的后颈顺到背翅的横斑,再到纤长的尾羽,最后是腹部浓密的绒羽……也不知道他摁到了哪里,雌隼的飞羽忽然竖起来,挣脱了他的掌心,轻巧地落到地上化为人形。

    卡维眼角微红,哀愁的鸽血红凝视着艾尔海森,活脱脱像一个独守空闺的怨妇。

    艾尔海森拉过他的手,放到自己绿莹莹的腹部。我亲眼目睹了卡维的面色从忧郁转为疑惑,再从疑惑变成惊愕……最后变成五味杂陈的喜悦。仿佛被一只横死半路的小鸟砸到了脑袋,来不及理解就已经强迫自己接受这份天降的馅饼。

    我意识到艾尔海森有哪里不对劲。他的腹部一改以往的柔韧,微微发硬,隆起一丝弧度。

    这头雄隼怀孕了。

    5月24日

    雌隼生性活泼,尤其是在心情愉悦之时,常常跳来跳去,发出连绵不断的悦耳叫声。

    按理来说,在交配期过后,雌隼会精神萎靡、活性度降低,蜷缩在角落里不动弹,身体也会变沉重,需要依靠雄隼捕猎喂食。但由于怀孕的是艾尔海森,所以二隼情况恰恰相反,唯一不同的是艾尔海森仍要拖着沉甸甸的腹部在丛林中觅食。无他,作为雄隼,艾尔海森凶猛的天性让他时刻铭记厮杀的本能,而卡维的猎食水准仅足够一头隼饱腹。

    自从知道自己有了后代,卡维的神经格外亢奋。他对于艾尔海森的占有欲与依赖感显著提升,几乎只要雄隼一回巢,他就依偎上去殷勤地替对方梳理羽毛,或者把猎物细致地撕成碎片,你侬我侬地相互投喂。

    他像是头一次注意到居住环境的简陋,开始用二隼的落羽、不知道从哪里收集的别的鸟的羽毛以及枝叶布置自己的巢xue。这对于红隼而言很不同寻常,因为据我的经验,这种隼类并没有筑巢的习惯——但卡维却做到了,并且把窝布置得干净整洁、舒适温暖。虽然我认为这种抱佛脚的行为很可笑,但这个临时搭伙过日子的巢xue终于有了一个家的样子。

    在艾尔海森因为腹部不适而面色惨白时,卡维会施展自己婉转动听的歌喉分散他的注意力,甚至学着雄隼温柔亲吻他的小腹。卡维或许不理解“亲吻”所代表的含义,他只知道这件事让隼很舒服,他想籍此缓解配偶的痛苦。

    与之相对的,有时艾尔海森会化为人形,用手和嘴为卡维排解欲望。令我不得不承认的是,卡维在模仿方面有极高的天分——他在学会了灵活运用“手”这个工具以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是把它伸进艾尔海森翕张红肿的xiaoxue里。

    他或许看出了了,我也察觉到:孕期的雄隼并非完全失去了性欲,而是迫于腹中的生命不得不隐忍。

    但卡维的rou具过于粗壮,我甚至因此怀疑过他雌隼的性别。总之,插入式性行为是不可能的了,但纤长的手指,以及卡维灵活的舌头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艾尔海森浮起的眼瞳以及曲张着的飞羽昭示着他的快乐。可能是因为孕期的缘故,每次卡维的头颅从他紧钳得几乎要杀人的大腿内侧离开时,雌隼那张娇花似的脸庞总是染上湿漉漉的薄红,如同被雨露狠狠滋润过,流露出幸福得要晕过去的恍惚。

    对了,孕期,这整件事中最大的疑点:一头雄隼怎么能怀孕呢?

    我重新仔细观察了一番艾尔海森腹部的纹路。细腻冰冷的线条如同蛇一样蠕动,最终头尾相衔,形成了一个诡秘复杂的图案。以不严谨且主观的视角——也就是凭直觉推论,此二者有着密切的联系。可惜我对于符号学研究得并不透彻,所以我决定写信去请教那些年长的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