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屑女人砸场
像是在集市上被买家掐住脖子检查的牲畜,被动承受着审视的眼光在身上游走,陌生又怪异的不适感让詹森大脑有一瞬间宕机,但下巴犹如被铁叉钳住的疼痛又让他回过神。 破旧的麻制矿工服在他胸膛前大大咧咧地敞开着V型领口,健康的小麦色肌肤覆盖着饱满的胸肌在火光下发亮。因慌乱而渗出细汗顺着紧绷的脖颈流下,流过锁骨,沿胸肌的弧度划入被衣服虚掩的深处。 “......”杰奎琳心思都被那滴汗液带走,甚至伸手扒开詹森的领口,试图探头朝衣服里面看去。 “嘿,别这么心急?”身体条件性反射抓住那只不安分手,詹森的嘴角勉强扯出风流的弧度。“我这里还会有让你更兴奋的.....”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权被掌握在对方手上,让他有些压不住内心莫名的羞恼,同时又不禁对自己魅力感到自豪。他忍不住得意地瞥了身后的同伴两眼。 “或许我可以先请你喝一杯,怎么样?” 杰奎琳沉默了一会,她在想到底是要同意这个邀请等莱尔斯他们回来,还是趁自己现在有兴致,当场玩玩这只投怀送抱的羔羊。无法预知这个冷艳女人内心的邪恶想法,詹森将她的高冷无言当作是默认,拿了两杯蜜酒,其中一杯便递到杰奎琳胸前。这个动作几乎差一些就撞到胸上,几滴酒液溅到杰奎琳的领口上。 他笑道:“这里酒馆最出名的野莓蜜酒,希望你比你看上去更能喝一些。” 艳绿色的眼瞳在怼到胸前的这杯酒停留了几秒,最后深深定格到詹森的脸上。被羊畜的无礼举动浇灭了她莫名的担忧,烦躁在心底升起,她嘴角扯起一记不易察觉恶意弧度,她可不觉得这里有人能打得过她。 看到杰奎琳似乎对自己的外貌相当满意,詹森更是骄傲地挺起胸膛,自认绅士地举高几分手中的酒杯,就要碰到女人的嘴唇,作势要强行灌酒下去。 杰奎琳被他的动作逗乐,她握着那举杯的手,顺势喝下液体。蜂蜜掩盖不住乡间野生的莓果发酵出来的酸涩味道,甚至还有些发苦。 身体生理性地排斥这股味道,她意识到杯里的液体压根称不上是“酒”,不过在这种荒郊野岭的镇子倒也没人能期望喝到真正的酒,这已经称得上还可以的饮品了。 “味道一般。”她评价道,“我倒是希望你比你看上去更好玩一些。” “哈?......!!” 一直关注这边,坐在不远处桌子上的几个混混矿工同伴突然就看到詹森像卖力揽客的妓女一般,主动岔开大腿,猛得坐到女人的腿上,手勾着女人的脖子,全然不顾杯里的酒水甚至洒到自己衣服上。 几人目瞪口呆,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巧的是,背上直冒冷汗的詹森本人也不知道,只感觉余光看到黑影,随即一阵诡异的怪力扯着衣服将自己拽到杰奎琳的腿上坐着。 以前征服女性可从没有发生如此奇怪的事,太丢人了! 他慌乱地想起身,腰上却传来危险的刺痛,低头一看,杰奎琳细长而结实的手像锋利的抓钩,透过麻衣牢牢地钳住他的腰。更令人害怕的是,每根手指就像老鹰的利爪,透过布料扎破了皮下的血管,再往里就要扎入他的皮rou中! 詹森仿佛嗅到空气中淡淡的血锈气息、额头上已经渗出大颗大颗豆子般的汗液。像贪吃的鱼咬到弯钩上的诱饵,发现上当时,弯钩已经穿透了鱼嘴。 他简直难以置信,面庞涌上三分羞恼七分怒意,然而此时的他根本不敢胡乱动弹。对他来说,如果被身后的同伴看出自己是被女人拉到腿上坐着的,那要比主动坐下更加丢人现眼。这简直像他是这个女人的玩物! 想到这,潮水般的怒火瞬间烧到詹森脸上,小麦色皮肤像旁边的火光一样被染得绯红。杰奎琳不是很理解对方主动勾引她怎么反倒要生她的气,但觉得他生气又紧张的样子别有风趣,哄他道:“别闹,乖乖坐着,不动你。” 那被拉扯松的领口将饱满的蜜色胸rou展露无疑,杰奎琳被勾得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短短几个字足以让詹森气得冷笑:“放开!”,他抓住腰上那要细几分的手腕,掌心暗暗使上力道,想让杰奎琳吃痛松手。出乎意料之外,他已经用尽全身的力气,对方淡淡的神情不见丝毫变化,甚至眉头都不曾皱过。 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詹森被这诡异的现象惊得额头的汗液不断渗出,青蓝色眼眸甚至在主人不自觉的情况下蒙上湿润的薄雾。在杰奎琳看来对方就像只被捕兽夹钳住腿,仍旧尝试逃跑的猎物,十分好笑。 “我不打女人,别逼我动手!”詹森紧咬后槽牙,低声威胁道。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像没有痛觉,腰上的力道更是让他倒吸冷气,但是这个距离够他一拳打得女人痛哭尖叫。 “哈哈!”这是杰奎琳对威胁的回应,随机立马侧头躲过恼怒的拳头。 也就是这一瞬间的闪躲,詹森趁此机会忍着腰部皮rou撕裂剧痛,猛推开女人,挣脱束缚将自己甩倒在地,作势要爬开。只可惜,黑色软体从他被烛光照射下的阴影生出,死死地将他整个人禁锢在地上动弹不得。 詹森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只沾满泥土的厚重靴子狠狠踩在他胸膛上,迫使他整个人紧贴着地面,原本打理整齐的发型和干净衣服此时变得脏兮兮。恶意的靴头蓄意地扭进V字领口,被按压的蜜色胸rou沾上肮脏的鞋印,不一会就透出红艳的血色。 “......放开....咳!......” 杰奎琳见他不服,眼里带着笑意更是用力扭着脚尖,欣赏那饱满的胸rou被蹂躏的形状。詹森气急败坏,透不过气的手无力地抓着靴子试图挣脱女人的压迫。 酒杯砸碎在地上的声音让他那几个猪朋狗友酒醒一大半。虽然没理解两人在那发生了什么事,但明显詹森狼狈倒地的模样让他们第一时间就起身要给人撑场子,嘴里骂着杰奎琳身体或是问候亲人难听的脏话,有的骂骂咧咧着摔碎随手的酒瓶,有的干脆提着拳头就想冲过来干架。 附近的几个没醉晕的客人被这要打起来的气氛吓得酒醒,趁机一窝蜂闹哄哄地狠不得挤出酒馆窄小的木门。伴着最中央火炕里熊熊燃烧的火焰在啪吱作响声,馆里大厅就剩下杰奎琳和这班叫骂矿工们对峙。这些难听的乡巴佬粗言秽语对于她来说,比起生气,反倒让她觉得新奇有趣,照着脑海的记忆学着骂了回去,甚至更难听,从外貌到人品,从人身攻击到家人问候,一个逮着着一个骂,把他们都气得够呛,破大防,提着随手的武器要冲过来。 仅凭一只手轻松揪起詹森的领口,杰奎琳将地上的人像个小鸡崽似的整个提起,抽出匕首抵到他脖子上,锋利的刀口抹出一道细长血痕。那群矿工们见状僵在原地,他们被女人的怪力吓到,也紧张她真的动手危及詹森的性命。杰奎琳嘲笑他们的不自量力,嗤笑道:“过来啊,怎么都站那不动了呢。” “臭婊子!放开他!” “不然有你好看的!” 叫嚣声此起彼伏,却没有一个人敢动弹,而四周死角处,黑色软体在阴影中潜伏着,等着这些人的下一步动作,好比深林里用甜蜜气味引诱动物走入陷阱的诡谲食人花,只要有人敢动弹,只怕是会落到灵魂消散的可怕下场。 刚刚的热血上头的鲁莽早已退散,詹森在这僵持的局面里终于可以喘口气。他头发凌乱,发丝被汗水黏在他英俊的侧脸,青蓝色的双眼湿漉漉地瞪着身侧的女人。V字领口被靴子扯开一大片,裸露着红肿的胸rou上被印着好几块脏兮兮的黑色鞋印,汗液从脖颈顺着喘气起伏的胸rou滑落下腹肌,那样子像被恶霸强行调戏完后丢下,气愤又无助,看着好不可怜。 詹森恨不得扯着女人的头发将她拖出去暴打,但脖子上的刀锋凉意不得不冷静下来顾及自己的性命,只得压下怒意,紧咬的齿间蹦出字:“你是谁?你来槐木镇做什么?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杰奎琳被三连问问得满头问号,不是詹森自己跑过来投怀送抱现在又平白无故生气?论无辜谁比得上她呀。 “杰奎琳是我的名字。”像他最亲密的爱人一样,她摩挲着詹森发鬓,在他耳边低声哄道:“我只是顺路来烧杀抢掠。”感觉怀里的人质身体一僵,她恶趣味地补充道:“顺便尝尝小羊的滋味。” “我能想象到你在我身下的样子。”这些人的冒犯不足以让杰奎琳生气,因为怀里的人混杂着愤怒与恐惧的甜美让她抑制不住嘴角勾起,朝那在冷空气中微颤的后颈舔了一口,后者紧绷的身体差点就没当场弹射起飞。 詹森觉得自己今天倒了血霉被个神经病女人缠上,如果不是脖子上还有尖锐的刀锋抵着,都差点忍不住应激狂喷这不要脸的疯子恶心又变态:“贱人.......” “这是在做什么?!” 伴随一阵倒吸声,酒馆老板回来了,惊恐地看着店里剑拔弩张的诡异气氛。另外两人也随即赶到,莱尔斯毫不犹豫掏出法杖念咒企图发动攻击却被杰奎琳眼神示意制止。 短短时间内,杰奎琳就和一群人起了冲突却不落下风,还能压制对方的场景让温莎心绪波动不已,这个女人要比她看起来更有实力,真的有希望可以找回她的孩子! 杰奎琳还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首先放开詹森,在没人注意地方捏了一把他紧实的屁股,颇有些遗憾道:“真可惜。”她将詹森推向他的同伴方向,意料之中回应她的不是感谢而是闹哄哄的粗话。 青筋在莱尔斯太阳xue暴起,他向前一步,怒视对面:“羞辱我主的都得......” “我没事,莱尔斯。”杰奎琳打断莱尔斯的话,平静地回应对方关切的眼神:“他们骂不过我。” “?”莱尔斯困惑。 “没事没事,都是误会。”酒馆老板插到中间,身体格挡了双方的视线,笑哈哈地摆手缓和气氛。他审视了下酒馆里乱糟糟的环境,好在碎了一些酒瓶酒杯,不是什么大损失,心下松了口气,只想把这两尊大佛趁早分开赶走。 “好小伙们,大家都是一场误会,今天的酒水我免单了,父神在上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场面”酒馆老板讪讪搓手,“时候也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全程被当着众人的面压着欺负,还被性sao扰的詹森惊魂未定,心底遏止着恨意与报复心。听到酒馆老板下台阶的话,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恶狠狠瞪了眼杰奎琳,扭头重重甩门而出。小混混们面面相觑,毕竟核心骨跑了,只得跟着一起跑。 然而,在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黑色软体从死角钻出,悄无声息地跳到每个人的背后衣摆下,随着逃跑的动作跟着晃动着。詹森身上的甚至跳到了后腰上,融进了皮肤里,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被愤怒冲昏头脑将融化的炽热掩盖得极为隐蔽,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杰奎琳耸耸肩,不在意地回到莱尔斯给他准备好的房间。莱尔斯给杰奎琳定了豪华单人间,他自己的是隔壁的小单人间,方便他的主随时可以找他,他没有管温莎的住宿,温莎房间的钱也是把她自己身上仅剩的最后一点提前给了莱尔斯,毫不犹豫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两人上。 其实这个破穷乡下地方豪华单人间和普通单人间的区别也就是多了一两个柜子,几个空花瓶做装饰罢了。莱尔斯提前过去打点好杰奎琳房间的一切,里里外外用清洁魔法又清扫了一遍,甚至还从魔法袋里将路途中偷偷摘的野花取出,装饰到花瓶上。 莱尔斯双膝跪在杰奎琳身侧,毫不嫌弃地为她脱下厚重的靴子。脑子浮现过新羊羔饱满的乳rou和结实腹肌,杰奎琳砸吧嘴,有些可惜没有将对方吃到嘴,她瞥了眼低眉顺眼的莱尔斯,问道:“是不是想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主做的一切自有理由。”嘴上这么说着,莱尔斯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和墨水羽毛笔,眼睛发亮等着杰奎琳的演讲并记录下来。神的一切发言都是有启发性的,他时刻叮嘱自己反复阅读,方能离神更进一步,以后传教也方便一些。 “这也要记录?”杰奎琳扯过那破旧的册子,随意翻了翻又扔回去,这具身体没有上过学,以至于它也看不懂上面的鬼画符般的文字,唯一大概能看明白的是杰奎琳自己的名字,起码被卖了也不会不知道。 册子上第一页的内容之前莱尔斯激动地指过给她看,说这上面就是她降临人世的记录和方式,在森林里她吞噬两个倒霉盗墓贼的方式一样,被果真验证了,所以他坚信杰奎琳是真神降世,但是对于“真神”的细节,册子上面没有更多的描述了,甚至连名字也没有记录。 如果不是莱尔斯振振有词,还狂热的样子不太像作假,杰奎琳大概率会觉得对方不过是从哪拿了本破书过来恶作剧罢了。 原本这本册子只有这一页,从第二页开始,就开始被莱尔斯记录下了杰奎琳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连像“中午吃什么?”这样普通的问话也要被他记录下来。莱尔斯决定好等这本被填满密密麻麻的文字,就拿去专门用魔法印刷图书的地方,让所有人都能人手一本,让大家都来信奉他的神,聆听书中的真理。 “他主动靠过来,说是想请我喝酒。但那味道算不上酒吧,我尝了口,很难喝,下次别来这了。” 莱尔斯低头连忙在册子写写画画,羽毛笔的羽尾随着笔尖颤动着。 “然后他扭着腰坐到我身上,拉开领口露胸想勾引我。” 羽毛笔的羽尾停住了。 “他胸很大,见我没反应,扭得更用力了。”杰奎琳砸吧嘴回味起来,又补充道,“还摔到地上给我踩奶玩......” 膝盖上的触碰让她回过神,一双幽怨的眼睛盯着自己。莱尔斯面无表情放下册子和笔,将头靠到杰奎琳的膝盖上,在杰奎琳的视线下,细长的白皙的手指勾着衣领松开了衣领,露出天鹅般的脖颈,苍白的耳尖被染上潮红讨好道:“我主,请不要让那种下贱勾引人的猪猡玷污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