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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强穿越(46-50)

    2022年4月4日

    四十六 雷霆

    我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不理会他的痛呼,站起身,朝院子后的小竹林走去。

    走了几步,树影渐深,我停下,揪着一颗老竹泛黄的叶子,等着。

    没等多久,树影浮动,他果真跟了过来。

    我静静站在竹荫下,看他转过拐角,白色的衣衫映入眼帘。

    他站住,没有上前,黑曜石似的眸子如水般将我望着,“师师。”他道。

    我没应,唇角带着惯有的笑容,看他到底想说出什么来。

    他望着我嘴角的笑容,眉间微颦,道:“我讨厌你这种笑,带着虚伪的面具,让人看不清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挑了挑眉,不在他眼皮子底下,倒是跑到相府来寻我的不是了。

    “七皇子讨厌的话就不要总是来这里,虽然相府宽广,但总还是会遇到的。”

    “师师。”他唤,颇有些痛苦,“跟我回去吧,之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对,我不该那样对你。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从新开始。”

    “不可能了。”我打断他。我和他之间道阻且长,身心都已经背离的太久。“你知道我和太子的事,还有风连。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

    他脸色白了白,显然是想起我跟风连在娑罗树林里的那一幕。

    “我……不在乎。”最后,他道,抬眸将我望着,“只要你跟我回王府,之前的一切就当做没有发生,我可以不要貂柔,你,也不要再去找六哥。”

    我笑了笑。他说他不在乎。之前的刘师师听到心爱的人这样说一定会感激涕零吧,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之前”。现在的刘师师发现,她已经不是那么在意他是不是“在乎”。

    “这算是扯平了么?你纳了两个小妾,还和刘婉蓉有过一腿。我偷了几个男人,和养的男宠睡了一觉,就都扯平了?”我笑了笑,如愿看到他脸上变色。

    凤倾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深深看我一眼,转身离去。我望着那抹白衣消失在树影里,想他近期一定不会来左相府了。

    凤倾果然没有再来。入秋的时候,朝廷上发生了一件大事,其实事情的起因非常之小,但是星星之火呈燎原之势,瞬间波及到左相府上上下下叁百余人。

    前文已经说过,慕容子潇是个有大志向大野心的好同学,继承帝位后他开始整顿朝纲,拔除朝廷上的巨蠹贪官。沐门关一役,兵权已经在握,这无疑给他筹备已久的的党政变动提供了有力支持。

    慕容子潇第一个准备拔除的就是现在位高权重的左相爷。南诏帝要废除原来积垢甚多的政治格局,建立一个崭新的全权cao作的朝廷,当然不允许刘长风这样腐朽的势力存在,更不用说我家爹爹还总是在朝堂上驳他面子。夏季他拨给北省救济长河泛滥的款子,就被我家爹爹截去一半,用于穆天府的人事调动。这事情着实让慕容子潇心里不爽。

    南诏皇帝不敢明目张胆的降刘长风的职,毕竟四府的力量是不容小觑的。四府是南诏建国之初四大权臣刘、张、李、黄的后人,都位居高官,虽然思想顽固不化,在朝堂上甚至整个南诏国都是有一定的分量的。

    所以,就策划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宫廷暴动,将我家爹爹留在了皇宫十丈红墙内。和刘长风一起被禁的,还有身为禁军带队统领的大哥刘敞,以及朝堂上和他一起势力的代表人物,这架势显然是向左相府宣战了。

    爹爹和大哥被困皇城叁日后,老祖宗穿上盛装,以先帝亲封一级浩命夫人的头衔觐见皇帝。慕容子潇辞而不见,说老祖宗年事已高,嘱咐侍者好生将她送回左相府。

    老祖宗回府后一病不起,多日不进汤药,只是闭着眼睛垂泪。我去看过她许多次,有时碰到精神状态好些,她便会拉着我的手,絮絮诉说许多事情。大多都是刘长风少时的政绩,说皇帝如今鸟尽弓藏,竟真的想要转手对付曾经帮助过他的那帮大臣。

    “阿师,我知道长风对你不及婉蓉,你心里也怪他没有给过你太多的关怀和爱护。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如今他有了难处,你也该尽力相帮,不能使小孩子家的性子啊。”有次我喂她吃豆蔻粥,她吃了一口就不愿再吃,对我说出了这番话来。

    这些日子,老祖宗对刘长的风的爱护我都已看在眼里,单凭着她待我的那一份心,我也不可能使小孩子脾气,故意跟她的身体健康过不去啊。 ——

    四十七  会面

    迟迟不去找慕容子潇是有自己的顾虑。沐门关一别,他不曾找过我。我也已经明白最后离别时,他那意味深长的目光代表什么意思。

    那时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哪怕是与我为敌,这次政变也是一定会发生的。在没有找到完全的计策前,我不能贸然进宫,不然也可能被他寻个事由留在那里。

    但是,眼见老祖宗身体不如一日,我却是不能再等下去了。

    老祖宗望着我,眼睛因为整日流泪的缘故变得昏黄浑浊,但是瞳孔中闪着希冀的光。

    我笑了笑,拍了拍她枯枝一般的手,道:“您放心,我今晚便进宫见皇上,爹爹和大哥必然不会有事的。”嘱咐侍儿将汤药端过来,服侍她喝了半碗,见她安心睡去,才起身离开。

    去见慕容子潇前,我先去了慕蓉的院子。思量此去不知前路何处,总是要先安排妥当了才能安心。

    慕蓉正倚着雕花的廊柱子,凝眸望着院子中盛开的芙蓉花,见我过来,微微一愣。

    我走过去,他将我抱在怀里,嗅着我的发香,叹了口气,“这些日子难为你了。”

    我摇头,抬头望着他,直接将目的挑明,“你必须离开,左相府危在旦夕,很可能明天就会被查封。在我进宫之前,你必须离开。”

    慕蓉琉璃眸子闪了闪,松开手臂,“你不想让我与你同生死?你可是怪我无用,在这紧要关头,仍旧只能看着你受累,自己却毫无法子。”

    我心里叹息一声。这孩子太不自信,遇到事情总是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扔,以后少不得要费一番心思开导。

    “我自是不想与你分开,但是慕蓉,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好给刘府留条后路。今晚你便带着钱财出府,离开皇城,在偏远的地方置办一处宅院。不要打断我。这是至关紧要的事,如果皇上真的决定痛下杀手,便是我亲自去求他也解决不了问题。所以我们只能另谋出路,至少我会保证你们大家都没有性命之忧。”

    听我说完,慕蓉怔了很久,咬了咬唇,点头,“好,师师,我按你说的做。”

    我很是欣慰,虽说这小子平日很粘人,但在关键时刻还是能担当大任的啊。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赞许。

    离去时,慕蓉深深将我望着,甚不放心的加了句:“你,你一定要来找我啊。若……若是不来……”垂下眸子,没了下文,长长的睫毛上颤悠悠坠下一滴泪水。

    我的小心肝紧了紧,忙跑过去,踮起脚尖,亲了亲他浅色的唇。

    “一定会去找你的。若不然,这天地虽广,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呢。”

    我笑了笑,眼睛晶晶亮的望着他。

    他展颜,道:“我信你。”

    和慕容子潇的会面安排的很顺利,他应该早就想到我会来,做好了能够应付我的周全准备。

    华堂殿的宫灯亮的耀眼,他锦衣未换,明晃晃的,隐约看得到银丝线绣的四脚蟠龙。听到我的脚步声,从奏折上抬起头来。

    唇角微勾,算是招呼。

    我弯腰,行庶民之礼。

    慕容子潇笑道:“何时变得这么谦虚?”

    我道:“从皇上想要拿走我所拥有的一切那日开始。”

    他没有说话,挥退侍候的宫人,站起身走到我身旁,垂下头静静将我望着。

    我没有动,只听得一声叹息,他抬起我的下巴,幽幽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你若来质问,我该如何答你。”

    “民女哪里敢质问皇上,只是请皇上看在往日情谊,高抬贵手,给爹爹和大哥留个全尸罢了。”我淡淡,镇定的望着他深色的眸子。他的瞳孔中,是两个我。

    慕容子潇笑了笑,放开抬着我下巴的手,走到香炉旁,背对着我,拿小银匙去拨弄鎏金笼子里的香灰。

    “克扣官银万两,强占百姓土地叁千亩,且兼贪污受贿,卖官鬻爵,查收赃银一共叁百七十万。宗人府下旨流放岭南叁千里瘴气之地,连带者革除官衔,男发配从军,女充入官妓。你以为这样判罪如何?”

    我静静听着,唇角不自觉的向上弯起,“皇上已经决定了?”

    “宗人府正在拟草案,安排罪责应该就是这两天的事。”他回过头,望着我,剑眉微微拧起。

    “那皇上认为我此次来还能不能改变既定的事实?”我问。

    他不语,隔着香雾缭绕,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叹了口气,我走向他,伸开双臂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前。 ——

    四十八  变故

    “助你登上皇位,左相也有功劳。如今这般赶尽杀绝,岂不让你新近拉拢上来的人对你寒了心。”

    “那就当是提前给他们上了一课,权势如同钱财,适量便好,多了反而有害。”他抬手抚上我的发。

    我仰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决定不继续绕圈子,“你不能杀爹爹和大哥,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

    他笑了笑,“我本就没有要杀他们,只是把他们请下高位而已。”

    我咬了咬唇,知道有些事情已经毫无回旋余地,便道:“好,你要左相府亡,我也阻止不了你。但是请不要为难我的亲人,这一世,虽然没有遇到可以爱的人,但还是有很多爱我的人是我想要守护的。求你,不要为难他们,也不要为难我。留下他们的性命,让他们过平凡的生活,于你不过是一道口谕的事,而我也会保证左相府从此淡出皇庭之争。我只想要简简单单的生活,便是隐居山林,穿着粗布麻衣,也比这锦衣绸缎活在惶惶之中的好。”

    他看了我许久,我望进那深色的眸子,知道自己不能退缩。

    终于,他移开目光,将我按在胸口,道:“好,那便从你。你的叁个哥哥都不会有事,但是刘长风……请原谅我无能为力。”罪责毕竟是需要人来担的。

    我想起重病在床的老祖宗,张了张口想要反驳。他伸手堵住我的唇,道:“在我反悔之前不要说话。”

    我在他的寝宫留了一夜,他仍旧如往日般温存,但躺在他身旁的我心里却是万般滋味,没有一种再是以前的味道。

    第二日,有小黄门用轿子将我抬到皇城偏角门,那里早已有青布马车在等着我。上车前,我望了眼绵延的宫墙,心里有什么东西正逐渐消逝。没有挽留,我松手,让青布帘幔遮住外面的视野。

    马车行驶起来,那宫墙渐行渐远……

    宗人府的判决在我回府之前便已经颁布下来,各种罪名一一落实。欲加之罪,本就何患无辞,况且定罪的人是这个国家的最高元首。

    左相刘长风因贪污军款,卖官鬻爵,吞并良田被流放至岭南叁里瘴气之地。其长子刘敞被革去军中职务,贬为庶民。刘府被查封,所有家产全数充公。一夕之间,仆役、婢女、粗使的婆子被捆绑住双手,拉上了西市的奴隶买卖场。从左相府到西市,一路上哭号之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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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赶到左相府的时候,府中已经是一片鸡飞狗跳,到处可见翻找值钱物品的士兵。从背后打翻一个正欲对香儿施暴的官兵,我拉着她就往老祖宗院子的方向跑。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问香儿。

    “清晨天还未亮时听到有人在撞门,家童去开门,就闯进来一群凶神恶煞的士兵,将大家捆绑了手脚,拉着往外走。我看事情不妙,藏在檀木箱子里,刚刚被一个士兵找到,要不是小姐你来的及时,香儿怕是……”她哭出声来,显然是被吓到了。

    我拍了拍她的手臂,以示安慰。心中焦急,平日去老祖宗院子觉得挺近,怎么今日平白增了这么多路程。

    一路打飞无数个暴徒,终于来到老祖宗的养心苑。遥遥就见二哥哥和叁哥哥守在门口,我稍觉安心,朝他们跑了过去。

    “师师!”刘彻抱住我,声音中也满是焦急,“你没事吧,我去你院子找你,香儿说你昨晚进了宫。皇上他,没有难为你吧?”

    我摇了摇头,来不及跟他细解释,问道:“老祖宗呢?她老人家受不了惊吓,你们怎么不守在她床边?”

    刘彻拉住我的手,道:“刚才侍儿服侍着睡下了。咱们一起进去。”

    我点了点头,由他拉着手,走了进去。刘是非和香儿跟在身后。

    明知道事态不会太好,看到老祖宗的那一刻我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老人家已经醒了,侍儿在她后背垫了个枕头,她便倚在床头,遥遥望着门外。我进来时,她也没反应。

    “奶奶。”我道,声音打着颤儿。

    “回来了?”她道,抬起枯黄的手,想摸我的脸庞。

    我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禁不住流下两行泪水。

    “我去求皇上,他已经答应饶恕爹爹和大哥,您不用担心,他们今天就能回来了。”

    老祖宗摇了摇头,“不用骗我了。我一直在等,等你们回来给我个信,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外面是不是来了许多官兵?是不是就要把我们赶出刘府了?而长风,他也不会回来了罢。” ——

    四十九  离世

    我心中一惊,是谁把这些都告诉了老祖宗。

    仿佛知道我心里所想,老祖宗叹了口气,眼睛睁开一线,闪着一丝光亮,“没有人告诉我,从你们言辞中我就都猜到了。哎,想我们左相府风光了那么多年,就这么没了,多让人心里不甘啊。师师,”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昏黄的眼中闪出一抹迫切,“你一定不能让左相府就此湮灭,你的先祖,你爹爹,他们所作的一切,为左相府为南诏国所作的一切,一定不能让它们湮灭在青史里啊!”

    我的手被她抓的生疼,却不敢动,泪水顺着脸颊汩汩流下。今后左相府将不存在这个世上了。我也已经答应慕容子潇,刘家后人世世代代过布衣的生活。不过,前人的业绩必定不会被抹去,霸道如慕容子潇,也篡改不了历史的笔迹。

    “我答应你。”我道,唇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老祖宗,我答应你。”

    老祖宗唇角微勾,心里似乎放下了很重的一个心事,阖上眼睛,沉沉睡去了。

    我站起身子,刘彻和刘是非望着我。

    “老祖宗走了。”我道,声音哽咽不成声。

    刘是非伏在老人渐渐冰冷的身上,痛哭不已。刘彻抿了抿唇,将我抱在怀里。

    “现在离开,于她是正确的选择。她这一辈子没有什么遗憾的,世上的女子有她这般福气的也不多。”

    我将头抵在他胸前,大哭起来。世上最疼我的老祖宗走了,而我却连她最后的心愿也不能达成。泪水汹涌而出,我试图将所有的不幸和悲伤都随着这泪水发泄出来,希望此后便不会再哭泣……

    我是在老祖宗的墓园里见到大哥哥的。他被慕容子潇软禁了叁天,眼眶深陷,面容很是憔悴。

    他走过来,在老祖宗的坟前跪下,低垂着头,额发挡住了眼眸,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父亲被流放岭南。”他道。

    “我知道。”我道,很担心他的身体。虽说慕容子潇不会虐待他,但是怕他自己过于自责。

    “我应该和他一起去的,他已年近四十,路上若是遭遇什么不测……”

    “你想的太多了。”我跪在他身旁,将他的手握在手心,虽然知道刘长风此去是凶多吉少,但仍旧要安慰他。“我会请人照顾他。皇上此举是筹谋已久,你没有什么做错的,不用过于自责。”

    我伸手拂开他脸上的乱发,俊逸的面庞憔悴的不成样子。心中一酸,又要落泪,生生忍住了。

    “你跟我回家,虽然没有了之前的荣华富贵,但挚爱的人都还在。损失的是身外之物,你必不会为那些难过的,是不是?”

    刘敞望着我,伸手将我抱在怀里,“师师,我只是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身外之物我自是不会在意,但是如果没有了生的目标和意义,那活着又该是多么可怕的啊。”

    我一惊,他这是,轻生了?忙仰头将他望着,“谁说生命没有意义?不是所有人都能做禁军统领,难道那些不是禁军统领的人生活就都没有意义了?这花花世界,朗朗乾坤(作者:某师,你又乱用成语。某师:人家正在抒情呢,别打断。),还有多少你没有看到的奇闻异象,没有吃过的街坊美食,没有观赏过的山水景色。再说,你还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呢,等到你找到那个命中注定的人,就不会觉得生无所求,人生惨淡了。”

    一咕噜说了这么大长串,刘敞怔怔望着我,继而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他这抹笑意仿佛阴云密布天空中突然迸射出的一缕阳光,我瞬间觉得自己的明天也豁然开朗起来。

    “是啊,别的尚且不论,我至少还有你。”他将我抱在怀里,那么用力。

    我没有挣扎,任由他将我按入自己的骨血……

    慕蓉不负所托,在一个宁静的小镇买下一座房产,等我们都到达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已经置办妥了。这里离皇城很远,坐马车要行叁天。

    在新府里静候风声平息。我每日百无聊赖,今儿去开导开导刘是非,说富贵荣华并不是真的那么好,你看现在我们虽然穿着麻布衣服,但是很幸福啊。刘是非望我一眼,瞅了瞅自己身上的亚麻布短褐,立刻又哀叹起华年不再,今非昔比起来。“我的青春,我的美人,我那纵情声色的可爱日子,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呜呜呜……”他痛哭流涕,我见说服无效,只好拿起他书架上的围棋,自己跟自己玩儿。 ——

    五十  落定

    明儿去看望看望二哥哥刘彻,他的正室朱家小姐也跟他一起过来了,虽说朱家在此次政变中也惨遭连带之祸,但毕竟没有像左相府一样强遭拆迁。她没有嫌弃刘彻,似乎是报了生不离死相随的决心。不过二哥哥却没有领情,整日价冷着一张脸,据我私下打听,他和那朱小姐竟然还没有圆房(说到这里某师曾探讨过其间原因,甚至觉得刘彻有可能早年花天酒地,把身子糟蹋坏了,导致房事不行等一系列恶果。刘彻一脸黑线:我有妾室的好不好,再胡说小心我揍你!)。

    但大多数时候是为大哥哥寻找soulmate。我经常拉着他在小镇上晃荡,虽说这里的女子不如帝都丽人那样会打扮,但长相出众清水芙蓉的女子还是有不少的。我指给刘敞看,他心情好时会应付上一两句,“脸太圆了”“手太粗了”“腰太细了”等等等。心情不好时,就仰头看天上的太阳,懒得理我。

    有一次我看到一个特别中意的,兴冲冲的拉着他夜里翻墙越户去人家家里偷窥。正好人家姑娘在洗澡,刘敞掀开瓦片看了一眼,脸就红了。我以为有戏,兴奋的问:“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长得是不是特正,胸是不是很大,腰是不是很细,腿是不是很长?完全符合标准吧?满意不?要不要我这就下去跟她老爹提亲?唉唉唉,你拉我干什么?现在就走么,不再看看……”在我叽叽喳喳惊动敲梆子的守夜人之前,刘敞把我夹在腋下,飞离了人家屋顶。

    “那些女人,所谓漂不漂亮,符不符合标准,不过是以你的眼光评定而已,是你喜欢的类型。师师,你不懂我想要的是什么样的女人,所以以后不要再拉你家哥哥去翻人家墙头,偷窥人家闺女了。”刘敞最后忍无可忍的时候,对我如是说。

    我低头反思了半响,确定自己没有Les倾向后抬头,对大哥哥郑重的点了点头,“好,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可以缩小搜索的范围。”打定主意,只要他说出来,我今晚就出去弄一个,塞到他被窝里。

    刘敞一脸崩溃,抚着额头,转身走了。我被晾在原地,惋惜这一个月所付出的的心血都付诸东流。

    入冬的时候来了个不速之客。看门的老王来通知的时候,我正赖在慕蓉被窝里不愿起来。

    “小姐。”香儿唤我,撩开帘子后脸上一红,手一松,又把帘子放下了。

    “什么事啊?”我将手臂伸出被子,觉得太凉,忙又缩了回来。脑袋蹭着慕蓉胸口,小手在他腰线出滑走,汲取热量。

    “门外有人找您,说是帝都过来的。”

    我在慕蓉身上游动的手微顿,把头伸出被子,“什么人?”

    香儿摇了摇头:“不认得,他还说有东西要转交给小姐。”

    我想了想,莫不是慕容子潇恋着旧情,送来了一撮儿头发聊表思念?(作者无语:某师,你的想象力还真丰富,头发?也只有你会想的出了。)

    不管是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跳起来,香儿进来帮我穿衣。慕蓉倚在床头,墨发如云般披在肩头,柔柔将我望着。我俯下身,在他唇上香了一个,满意的舔了舔嘴唇,抱着香儿递给我的暖手炉,出了门。

    前日下的雪尚未化完,道路上不时会露出一块枯黄的草皮,煞是难看。

    那帝都来的使者就站在第二重院落的小亭子下,我望他一眼,转头,身后的香儿缩了缩,不敢看我的眼睛。

    “好啊,合着都敢欺骗我了。”我冷笑,不再看亭子下那人,转身就想沿原路回去。现在去睡个回笼觉还来得及。

    “师师!”亭子下那人唤,跑了过来。

    我加快脚步,却被他一把扯住手臂。皱了皱眉,怒目望着他,“七皇子放手,这样拉着我,不怕脏了你的手?”

    凤倾抿了抿唇,眸光露出一丝隐忍。我冷哼一声,从他手里挣脱出来,继续大踏步朝前走。大清早的就见到了此生最不想见的人,真真晦气!都怪香儿那丫头,合着他来骗我,岂有此理!

    “愿不愿意跟我做个交易?”

    身后声音传来,我本不想理会他,但终究抵不过作祟的好奇心,在回廊处扭头,道:“什么交易?”

    凤倾见我停下,似乎是舒了口气,道:“六哥那样对你,你不恨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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